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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用力地點了點頭。

白雪和鮮血混在一起，異常地惹眼。

茹兒看著她髒兮兮的臉，跌倒蹭破的衣服和受傷的手，有些心疼，道：「不是小姐不好，是茹兒不好，沒照顧好你。」

兩人一前一後，距離慢慢拉遠了。但青年女子總給梅小莞一種能夠追上的感覺，因此，雖然距離再變遠，可她卻沒有停頓，一雙小腳丫在積雪中狂奔著，跌倒了，就再爬起來繼續追。忽然，前面的女子轉過了街角，從小丫頭的視線中消失，小丫頭急忙跑了過去，人卻已經不見了。

「為什麼？」

「找！」

「龍英。」

梅小莞看著那人被踢飛出去，還從口中噴出許多混著牙齒的血水，整個人驚呆了。小傢伙的眼睛瞪得老大，一雙小手捂著嘴巴，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你跟著我做什麼？」

小丫頭站在那裡拚命地高聲喊著，沒有人回應，漸漸地，她有些累了，就地坐了下來，將頭爬在胳膊上，哭了起來。

小丫頭點了點頭，道：「姐姐，你……」

小丫頭搖著頭，道：「茹兒姐姐沒有不好。」

「哦！」

小丫頭低下了頭，和-圖-書隔了片刻，抬起頭又問道：「我怎麼才不會煩呢？」

看著她的手，茹兒輕聲問道。

小丫頭雖然說的不清不楚，但那青年女子卻並未露出不耐之色，而是緩緩地蹲下身子，問道：「你真的願意學武？」

「莞兒真的不怕。」

茹兒深吸了口氣，半晌沒有說出話來，隔了一會兒才道：「先回去吧，洗個熱水澡，不然會生病的。」

青年女子忽然出手如電，緊緊地捏住了小丫頭的胳膊。小傢伙疼得大聲哭喊起來。青年女子搖了搖頭，緩緩放開了她，道：「你還是回家吧。」

她看了看地上的腳印，人好似已經轉過了前面的拐角，小丫頭也不及去想那女子怎麼會這麼快就轉了過去，將凍得通紅的小手放在唇邊哈了口熱氣暖了一下，又發足追去。

的一聲脆響，那人仰面倒下，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了。不過，看他胸口起伏，應該還沒有死。

「回家？」

青年女子冷漠的臉上露出一抹柔色。

「姐姐，你能告訴我先教我什麼嗎？」

「不怕。」

「我想和姐姐學本事。」

青年女子回過身來，看著m.hetubooｋ•coｍ•cｏｍ小丫頭慢慢地爬起，想了想，道：「看你也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一個富家小姐，學武功做什麼？」

話剛出口，他方才放在地上的酒壺又被踢飛了過去，正好砸在他的臉上，伴著「啪！」

青年女子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依舊邁著步子疾行，對於小丫頭的呼喊，根本就不做理會。

尋著腳印一直拐過幾個彎，最後，又回到了失去那女子蹤影的地方。

小丫頭急忙撲上前去想拽住青年女子，腳下一滑，非但未能抓住那女子，自己反而摔倒在地。

「……」

「我要救哥哥。」

青年女子又問。

「姐姐，你知道我家在哪裡嗎？」

小丫頭抹了抹疼出的眼淚又說道。

「放心，答應了教你。我便一定會教的，但你還要住在家裡，以後每日卯時我會去找你！」

說罷，淚珠又滾落了下來。

「我不收徒弟的，你回家吧。」

「哦！」

兩人在路上走著，龍英專挑大道行走，很快，便聽到前面有家丁和丫鬟喊著「莞兒小姐……」

小丫頭用力地點了點頭，似乎很是開心……

女子的話不多，和_圖_書每每都是小丫頭問一句，她才回一句，不問便不會開口。

又過了一會兒，家丁們看到了她，急忙迎了上來，大冷天，一個個都是額頭見汗，看到她后，均鬆了口氣。

「嗯嗯！」

小丫頭有些著急，仍舊高聲喊著，一路追了下去。

「不知道。」

青年女子收回目光，低頭瞅了梅小莞一眼，轉身就走，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要和人說遇到過我……」

小丫頭有些遲疑道。

「你很煩。」

「那我們怎麼回去？」

話說了半句，一抬頭，卻發現龍英早已經不知哪裡去了，她急忙左右查看尋找，龍英卻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蹤影也沒有。

青年女子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小丫頭也說不上來自己住的地方怎麼走，她只知道院門前的匾額上寫了「莫府」兩個字。

小丫頭搖頭。

「姐姐……哎喲……」

「疼！」

小丫頭用力地點了點頭，因摔倒而沾染在額頭上的積雪隨著動作跌落了下來。

小丫頭擦了擦淚珠說道。

待小丫頭被茹兒抱回了房中后，從屋頂躍過了一個人影，急馳而去，正是龍英……

小丫頭和-圖-書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不知道哥哥怎麼了。馬兒回來了，哥哥沒有回來，我要找哥哥，可是我沒本事，不知道去哪裡找哥哥……」

「對不起，茹兒姐姐……是莞兒不好……」

「隨便。」

「疼嗎？」

那人跌倒在地，猛地坐了起來，張口說了句：「你……」

不知怎麼時候，龍英握在小丫頭小手上的手已經鬆開了，小丫頭側起耳朵，道：「龍英姐姐，好像有人喊我。」

「那我以後就叫你龍英姐姐了……」

梅小莞呆了呆，猛地邁步朝著那女子追去，口中喊著：「姐姐，等等……等等我……」

小丫頭說著，嘴角一扁，又想哭，卻硬是忍住了。

「不怕吃苦？」

青年女子知道后，也不多問，帶著他沿街而行，也不問路，似乎是要一條條街道找下去。行在路上，青年女子的步子邁得並不大，但小丫頭總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一路上，幾乎都是小跑著，一邊跑，一邊她還不時問一句：「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說著，猛地在自己的小手上咬了一口，道：「姐姐，你看，莞兒沒有叫。」

哭了一會兒，抹了抹眼https://m.hetubook.com.com淚，正要起身離開，卻發現身前多了一雙腳，抬起頭一看，正是那青年女子。小傢伙心中一喜，突然笑了起來，還掛著淚痕的笑臉，落在人的眼中，分外得可愛。

青年女子看著她小手上的一排牙印，從懷中摸出了傷葯給她敷上，道：「既如此，那就先試試吧。不過，我不收徒弟，你也不必叫我師傅，以後，還叫我姐姐吧。」

「不能！」

小丫頭的話，讓青年女子有些詫異，她頓了頓又道：「你若是習武的話，所吃的苦絕對不是一點疼痛這麼簡單。」

說著牽起了她的小手，道：「你家住在哪裡，我現在送你回去。」

梅小莞跟著家丁朝府中而去，還沒到近前，茹兒就跑了出來，焦急地將她抱了出來，喜極而泣，道：「莞兒小姐，你上哪裡去了，急死我們了……」

「你哥哥怎麼了？」

青年女子眉頭微蹙，看著小丫頭道。

青年女子說罷，牽著她的小手向前走去。

小丫頭笑了笑，搖頭道：「不過，莞兒已經不怕疼了……」

「嗯嗯！」

小丫頭低下了頭，道：「莞兒是怕疼的，但是為了哥哥，莞兒以後不怕了。莞兒再也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