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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還挺喜歡那邊的風景。」水鏡知道凌羽是想給歐陽冰施加壓力，所以表現得十分配合，這是臨時應變，事前他們並沒有商量過。

「一位是凌先生，一位是慕容小姐。」

頗為謹慎的楚尾鳳還特地去陽台那邊，查看洗手間里是不是有人，還有陽台的鐵欄是不是有被動過手腳，確定一些無恙后才回到寢室里，坐到伊雲的床上，伊雲就坐在她身邊。

「如果她們都是自殺的，那我們還找凌羽來幹什麼？」黃容冷冷地說。

本來還以為來這個清靜的地方能找到一絲快樂的感覺，但是，結果顯然失敗了。

「小姐，我們要紫羅蘭閣，訂一個房間。」

「後來我開門出去，在走廊上等水鏡，這個時候，我忽然聽見我房間里傳來一個女生的哭聲：『把我的男朋友還給我……他答應過要跟我一生一世永不分離的……』我當時嚇一跳，回頭開門一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也許、也許他還有事情還沒準備好吧。」伊雲說道。

「其實，這不是很好嗎？」歐陽冰語出驚人。

「阿冰，就算你對那個男生有興趣，可是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呀。」蘇荔枝瞪大眼睛。

「我希望你能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給我詳細說一遍，相信我，我不會故意害你。」

「……晚上自修放學后，希望你來寢室一趟……對，就是八一寢室……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到時候來了你就知道了，對，當然也會叫她們一起來的……拜拜。」

「發花痴啊你。」孫曉月嘲笑道。

歐陽冰臉色一變，語氣卻非常鎮靜，「好啊，我們到院子里去談吧，客廳里的空氣比較窒悶。」

歐陽冰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點頭，掃視眾人一眼，然後就在楚尾鳳隔壁的那張床上坐下，似乎刻意跟其它人保持著距離。

楚尾鳳連忙走到門外，循聲望去，只見水鏡跟凌羽兩個人並肩走來，凌羽的手上還提著一個很大的袋子。

「芳姐，放心吧，凌羽會給我們揭開真相的。」楚尾鳳拍了拍劉芳的肩膀安慰道。

楚尾鳳又問伊雲：「阿雲，你覺得呢？」

不過來的並不是凌羽，而是歐陽冰。

說到最後，黃容的語氣顫抖起來，然後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林平之偏頭看了看蘇荔枝和歐陽冰，目光頓時一亮，不過他並沒有馬上答應，「為什麼要找我呢？我可能也很危險的哦。呵呵。」

歐陽冰把手機遞到楚尾鳳手裡，楚尾鳳一按完水鏡的手機號碼，外邊的走廊上就響起了手機鈴聲。

歐陽冰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下了頭，然後就開始講述當時的情形。她說得很簡略，沒有過多渲染，但是已經足夠把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來交代清楚。

「晚上啊……」林平之有點犯難起來。

於是，三個女生跟林平之結伴同行，一同朝樹林深處走去。

又有人來了。

「阿冰，我想要買東西吃。」

「前晚是沒有啊，不過昨晚就有了。」凌羽看到水鏡在瞪自己，就不再說下去了，然後馬上進入主題，「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談另外一個案子，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呢。不會耽誤你很久，只要十五分鐘就夠了。」

「阿羽，對不起，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昨天水鏡興沖沖打電話告訴楚尾鳳，她已經跟凌羽確定情侶關係了，楚尾鳳當然表示替她高興，只是，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讓黃容早點知道呢？

蘇荔枝跳樓自殺當時的情形的確太詭異了，那麼多的目擊者都看見，她像是被鬼附身似的。哪有跳樓自殺者在眾目睽睽之下，而且還有朋友在後邊勸解，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連頭都不轉回來，不是被控制了身體，還有其它什麼可能？

「什麼可能？」

歐陽冰低叫一聲，抓緊棉被將自己緊緊裹住，一雙瞳孔放大的眼睛恐懼又驚奇地看著門口。

歐陽冰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在現場轉了幾圈，想確定一下是不是還留下什麼證據。

「轉學？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死亡的陰影嗎？」

「就是今晚他叫我們回寢室里集中，也不告訴我們這是為什麼，他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只是可以利用來調查的工具嗎？沒有調查價值的時候就不理不睬嗎？」

「不會吧，你看起來不像壞人。」

「阿容，不要這樣。」楚尾鳳的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原來開朗愛笑的黃容，因為荔枝的死，她現在變得心胸狹隘起來，這讓她覺得心裏難過。「荔枝的死並不是凌羽的錯，那個時候我們都被引開了，所以才會發生……」

定睛一看，眾人不禁脊樑發冷！

而且，兩個陶瓷娃娃遙對著，兩腳似乎飄浮在空中，臉上帶著奇怪的微笑，做著即將接吻的姿勢。

「不過，根據宿舍里流傳的那個故事，孫曉月跟蘇荔枝都陸續被兇手以故事中的殺人手法給殺害了，而第三個人肯定是你，還是用最殘忍的手法。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時候，清澈的河水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變得渾濁起來，還帶起一大串的氣泡。

「江南度假村很好玩呀，水鏡，你說我們以後要不要再去一次呢？」凌羽沒有解釋，反而轉過頭去問水鏡，這個突變讓歐陽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對呀，你要不要聽一下？」

剛才經過五樓走廊的時候，凌羽跟兩個女生擦身而過。

「這表示情定終生嗎？」蘇荔枝來了興趣。

這是解決不可能犯罪的主要理念。

「原來你們剛剛從度假村回來啊，真羡慕你們。」歐陽冰苦澀地笑著。

「沒有，沒想什麼。」歐陽冰堆起一個還算自然的笑容。

林平之看了看手錶，說：「好吧，那我陪你們去一趟，不過我只能待半個小時。」

「知道真相又有什麼用？」黃容嗤之以鼻，「荔枝會活過來嗎？」

出去逛的時候，有四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過來搭訕，歐陽冰看見他們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就沒有搭理他們，他們卻搬到了她們對面的房間里住，但是歐陽冰並沒有太擔心，因為她們黃昏前就會離開，他們也別指望佔到她們的便宜。ｈｔｔｐs://ｗwｗ•h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

蹲下來用左眼的放大功能察看，發現在欄杆豎著的鐵管中，有一根鐵管下邊有明顯摩擦過的痕迹，原本覆蓋在上邊的塵土被刮落了。

「急什麼，我們先訂了房間再說。」

「大家都來齊了，很好。」凌羽反手把門給關牢，像是怕誰逃出去似的。「相信大家都猜到，我這次召集大家到一起是為了什麼。

伊雲連忙搖頭，「阿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她一急起來就不會表達自己的想法了，而且，黃容的那種暗含諷刺的語氣會讓她感到緊張。

「他來了那麼多天，什麼都查不出來，還害死了蘇荔枝，他難道不用負責任的嗎？」

發生了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會害怕，即使不害怕，也會覺得心情不好，所以她們選擇離開可以讓人理解。

可是歐陽冰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越來越悶。她發覺自己的生命里似乎遺失點什麼東西。

凌羽似乎早料到歐陽冰有此一問，臉色不變，道：「如果有證據的話，我想我會的，因為我是一個偵探。」話鋒一轉，「只是很可惜，那個案子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我現在追查起來已經太遲了。

歐陽冰臉色灰暗地搖搖頭，「沒有。因為林平之不承認他有女朋友。」

「請他們等等，我換件衣服，馬上就出來。」

根據故事里的說法，第三種殺人方式是，割斷喉嚨，然後將屍體吊到晾衣繩上……兇手把歐陽冰留在最後，她應該預料到，前兩次凶殺案發生后歐陽冰就不可能再回宿舍了，那她要怎麼才能施行最後的犯罪呢？

「他還沒來嗎？」歐陽冰只是隨口一問，掏出手機，不用幾秒就撥打了凌羽的號碼。按在耳上聽了十幾秒，她皺起了眉頭，把手機放下，道：「他的手機關了，打不通。」

林平之卡住歐陽冰的雙手鬆開了，倒在了一邊，歐陽冰漸漸蘇醒過來，然後才發現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她們的預料。

「難怪兇手要殺你們，就是因為林平之是你們三人一起害死的。」

「那你覺得那四個人中，誰最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凌羽來到走廊盡頭的攔牆前邊，兩天前，蘇荔枝就是從這裏翻了過去，然後投入死亡的懷抱。

「兇手會是什麼人呢？」歐陽冰細聲問道。

什麼事才算出格？離家出走，這個算吧。

父親的三令五申是她生命中的陰影，無論她走到哪裡都無法擺脫，她只能默默沉浸在黑暗中，過著別人都羡慕的生活……

碧藍的天空飄浮著幾朵不成形狀的雲朵，陽光明媚，真是一個適合度假休閑的好天氣。

歐陽冰這次大氣一松，用虛脫的聲音問：「客人？誰啊？」

她已經看出黃容對凌羽態度大變的端倪了！當初跟黃容約定挑逗凌羽，只是為了替水鏡考驗他，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意料之外，一向眼光挑剔的黃容居然真的喜歡上了凌羽。

兇手肯定是使用了那個手法，而在當時，能夠使用這個手法的只有那個人……因為沒有發現及時，已經無法收集到證據。

那兩個陶瓷娃娃身形一晃，朝前傾斜，然後大家都聽見了「啪啦」兩次破碎的聲響。

「林大哥，你口袋裡的是什麼東西呀？」蘇荔枝明知故問。

「來了！他們兩個都來了。」楚尾鳳笑著朝裡邊的四個女生說道，黃容當下就把臉轉到了背對門口的方向。

林平之沒有回答，身形一轉又朝歐陽冰撲來，歐陽冰急忙退後，後腳跟卻忽然絆到了一塊大石頭，驚叫一聲，就往後跌倒了。

母親在她十歲的時候就得病過世了，後來父親沒有再娶，但是她知道父親在外邊有很多女人，甚至有兩個私生子，那兩個私生子只比她小兩、三歲，父親在另外兩個地方暗中培養著他的兩個兒子。

呵呵，她早就過了做夢的年齡，從十歲開始就不再做夢了。

「再說，就算要定罪，你也不一定會坐牢，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話，當時你們確實是自衛傷人，而且動手的是蘇荔枝跟孫曉月，你的罪責並不重。

這個時候，她們剛好來到宿舍的門口，透過鐵門的柵欄仰望曾經住過的兩間寢室，四個女生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啊！」歐陽冰故意沒接著，結果「砰」的一聲，那個陶瓷娃娃摔碎了。

「他怎麼還有臉來我們這裏。」

走到河邊，發現沒有小橋，四個人就在附近的草地上坐下來，傾聽流水歌唱，別有趣味。

林平之冷不防地一躍而起，掄起巴掌就朝歐陽冰的臉上扇去，可是歐陽冰也不是柔弱女子，她十歲開始就接受防身術的訓練，反應比一般人要快很多，所以林平之那一記耳光被她躲了過去。

把水鏡送進學校女宿舍后，凌羽也回男宿捨去了。

「慕容水鏡，我女朋友，也是我助手。」

所以即使她跟蘇荔枝和孫曉月兩個在一起，她也只能看著她們玩，看著她們笑。

劉芳看了看手錶，有點不滿地說：「約定的時間到了，凌羽怎麼還不出現啊？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下？」

那兩個東西，居然是一男一女的兩個陶瓷娃娃。

「阿冰，你也來了。」楚尾鳳招呼道。

一時間，誰都沒有把話接下來，因為也實在是接不下去，每個人都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樣。

自修結束后，楚尾鳳、黃容、伊雲三人相約著一起從教室里出來，朝著女宿舍，那個曾經讓她們感覺到心驚膽顫的地方走去。

「得得！」

「我們一共有二十八間閣樓，每個閣樓都有空房間的。」負責接待的公關小姐拿著表格給她們介紹道：「所以客人們，你們可以自由選擇任何一個閣樓，每間閣樓的布置都差不多，只是門前的花壇不一樣而已。」

她變得越來越麻木，就跟蓋在玻璃瓶里的蟋蟀，怎麼跳都會撞到上邊的玻璃，後來乾脆不跳了，而等玻璃瓶拿走之後，它想跳也沒法跳起來了。也許另外跟她同父異母的兩個孩子也沒能逃過這樣的厄運。

歐陽冰被說中心病，和_圖_書正抓著茶壺給凌羽倒茶的那隻手猛然一顫，茶水灑出了杯子外邊。她只是瞥了凌羽一眼就垂下了視線，因為她現在才發覺凌羽的洞察力有多強，真怕被他完全看透。

於是，氣氛一僵再僵。

對於父親的印象，與其說是一個商人，還不如說是教育科學家更為貼切。

「那個人不是就是射日中學的神探凌羽嗎？」其中一個女生小聲地跟同伴說。

「阿羽，你是開玩笑的吧，前晚我們見面的時候，你才說你沒女朋友的……」歐陽冰似乎受了欺騙，語氣中帶著委屈。

很快，很快我就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在荔枝死後，心裏受了打擊的黃容才會那麼渴望得到凌羽的安慰，然而，凌羽卻一次都沒有聯絡過她。女孩子的心理最敏感了，當她意識到凌羽並不重視她后，徘徊在悲傷和渴望狀態的她，在心中堆積的失落就會轉變成怨念。

「好，細節問題晚一點我會打電話跟你說。」凌羽只是擺了擺手，也沒表現出太大的高興。「那我們先走了。保重。」

凌羽的回答得到了水鏡獎勵的一記白眼，水鏡並不介意他說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他那副語氣近乎炫耀，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不快。

「我才沒有那個意思，就當是我們幫那個女主角考驗考驗那個男生吧。」歐陽冰的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微笑。

蘇荔枝和孫曉月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殊不知她們的每一句話都戳到了歐陽冰心中的痛處。

來到客廳，歐陽冰見到凌羽跟一個沒見過的漂亮女生坐在同一個沙發上，兩人談笑自如。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有點妒忌。

管家走開后，歐陽冰就下床，換上洋裝，然後整理自己的儀容。

「阿冰，你看那邊那個男生，他手上的那個陶瓷娃娃好有趣哦。」蘇荔枝望著跟她們隔著兩桌，坐在樹下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

「阿容……」楚尾鳳輕輕叫道，目光中充滿了恍然和同情。

現在應該是下午了吧，窗戶縫隙透進來的是橘黃的光線，周圍一片靜謐，而房間的角落似乎顯得有些昏暗。

「這有什麼，我們賠他好了。喏，這些夠了嗎？」歐陽冰站起來朝林平之丟下千元大鈔，然後揮手道：「荔枝，小月，我們走啦。」

「真高興耶，今天阿冰會這麼有興緻請我們出來玩。」蘇荔枝一坐到車上就興奮地說個不停。

林平之只好把那個陶瓷娃娃給掏出來，「這個啊，是我買的紀念品。」

「阿雲說得對，我們再等等吧。」楚尾鳳很是沉得住氣。「要不，打水鏡的手機，也許凌羽跟在水鏡在一起─阿冰，手機借我一下。」

有時候很想交個男朋友，在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多少都有過戀愛經驗了，她也喜歡過一個男生，可是那只是暗戀，她不認為那算得上是戀愛。

八一寢室和八二寢室的鐵門都關著，而且外邊都上了鎖，因為她們全都退舍了，聽說劉芳和伊雲回家住，而楚尾鳳和黃容兩個在學校附近的民宅，租了一個兩房一廳的套房。

「為什麼？」水鏡有點驚訝。「難道她剛才那麼害怕的樣子是在演戲嗎？如果她自己就是兇手的話，她為什麼還會害怕呢？」

「哈哈，我聽說那裡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哦。」蘇荔枝舔了舔嘴唇，彷佛面前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食物，「而且，說不定能釣到帥哥呢。」

好鬱悶，鬱悶死了，鬱悶得快要發瘋……明明是為度假而來，為什麼心情卻陷入到前所未有的糟糕狀態！

「你想幹什麼？」歐陽冰喝道。

「芳姐，還好嗎？」楚尾鳳問道。

「為什麼啊？」

「那麼，現在，我就給大家詳細解剖真相，我們先從孫曉月的死說起，那個時候應該是十一點半，宿舍剛剛斷電的時候……」

「對，就是他。」

楚尾鳳看著黃容，心裏實在拿不定主意，不過等一下水鏡會跟凌羽一起來，到時候聰明的黃容自然就能看出來。

歐陽冰穿著白色的皮革裙子，長發紮起來，額頭顯得有些突出，而大家都發現，她的黑眼圈跟白臉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歐陽冰換上一身清爽的短裙、白色短袖衫，提著一個抽象風格的背包，然後坐進寶馬後座，吩咐司機開車。

「等等！」歐陽冰忽然叫了一聲，凌羽回過頭來，她帶著痛苦的神情又說：「我跟你合作。」

「我也是啊，星期天，我媽跟一大群鄰居在家裡搓麻將，吵死人了。去郊區的度假村過星期天真好！」孫曉月因為家境一般的緣故，沒有這麼奢侈的機會度假，自然也顯得滿懷期待。

歐陽冰用手去擦臉，驅逐凍結在臉上的寒意，她明白到這個地步，自己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她嘆了口氣，說：「阿羽，幾天前聽到你要插手小月的案子，我那個時候就有預感，那件事情遲早會被你查出來的。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

「她們……怎麼會！」歐陽冰顯得很震驚。

十幾分鐘后，他回來把門再給鎖上，兩手一拍，嘴角揚起一絲邪氣的笑意，然後一邊走下樓一邊按手機。

那就是「屍體跳樓」事件的真相。

對了！如果是用那種方法……凌羽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可能，急急忙忙跑到七樓去，又衝到發生過火災事件的七一寢室里。

因為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把林平之的頭給敲破，大量的鮮血噴濺到她的臉上、手臂還有胸口，她的藍裙子上頓時多了很多黑色斑點。

「阿冰，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凌羽觀察到歐陽冰眼帶血絲、膚色泛黃，那顯然是休息不好的緣故。「你……是不是會做噩夢？」

看來只好用老辦法了……

「你們兩個真是的，去到那裡不要叫得那麼誇張，很丟臉的。」歐陽冰對兩個同伴搖了搖頭。

而這時林平之趁機壓上來，用雙手卡住了她的喉嚨，她沒想到林平之的手勁那麼大，只是片刻時間就讓她喘不過氣來，強烈的眩暈感在持續地襲向她的大腦。

「阿冰該不會在想哪個男生吧？」孫曉月說著，把冰淇淋從嘴裏拿出來，「那個男生https://m.hetubook.com.com是誰呀？我們認識嗎？」

水鏡覺得他這樣嚇唬人實在很過分，但身為他的女朋友，她首先要站在他的立場上表示支持，所以她才一直保持沉默。

證據果然已經不在了，一定是被兇手在事後找機會帶出去……已經太遲了嗎？

「嗯，他的能力我也見過了，我相信他。」劉芳點了點頭，目光有些迷離和破碎。

楚尾鳳摟過伊雲瘦弱的肩膀，說：「阿雲，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凌羽要是想告訴我們真相，不用挑這個時間，也不會挑在我們的寢室，除非……他認為犯人就在我們這些人之中。」

說到這裏，水鏡不禁發笑，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嘛。

要是那個她喜歡的男生要帶她走，她真的有勇氣拋棄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嗎？

「一個已經有了女朋友，卻還妄想著獵艷的男人，他的感情就跟那個陶瓷娃娃一樣，一摔就碎，禁不起考驗。」歐陽冰以勝利者的姿態說道，看著林平之的臉一塊紅一塊白，頓時大感暢快。

凌羽用陰森森的口氣輕聲說道：「我一放下背包，就感覺我那個房間氣氛很不對，我就仔細察看，卻沒有發現有沒有特別的地方，後來我去水鏡那邊的房間去轉了一下，她要換衣服，就把我趕了出來。」

「因為來這麼遠的地方，通常不是約好一起來嗎？可是他先來了，那麼說，女主角可能要晚一點才能來。」孫曉月說出自己的推測。

「事情是這樣的，我跟水鏡兩人去到江南度假村，然後我們住進了牡丹閣里，我們每人一個房間的。」

填登記表的時候，歐陽冰用了假名。

林平之看著碎片低頭沉默著，目露凶光，雖然這僅僅是三個女生搞的一個惡作劇，但是，這對他來說卻是奇恥大辱。

「我跟我的兩個朋友想去樹林去看看，可是你也知道，我們三個女孩子終究有點害怕……所以我們想能不能請你陪我們去一下，回頭我們請你吃飯啊。」孫曉月提出了合情合理的邀請。

他總是把他與眾不同的教育的想法，拿她來實踐，父親似乎相信在他的教育下，他的子女以後都會成為像他那麼成功，甚至比他還要成功的精英人士。

「那個林平之很厲害呢，生前在大學里是交過十幾個女朋友，不過畢業后都分手了，沒有繼續聯繫的跡象。而林平之在大學畢業后找了份文員的工作，據他一個熟悉他的同事黃某說，林平之很喜歡網路聊天，在網上還交了女朋友。

因為她們越走越下去，凌羽就沒有聽到她們後邊的談話，不過那已經夠他難受了，因為在那一瞬間，他又回想起了蘇荔枝死時的那張臉孔。

「既然這樣，那我們過去陪他聊聊吧。」歐陽冰話音一落，回應她的是兩個女生詫異的目光。

有時候真的想干出一點出格的事情，好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有活著的真實感。

「說說看？」

「只是因為荔枝的事情嗎？」

「荔枝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怎麼會好呢？」劉芳的聲音很沙啞，兩隻眼睛紅得就像成熟的李子。

「那沒關係，我們以後聯絡呀。」歐陽冰對林平之表現出極有興趣的樣子，然後雙方交換了手機號碼。

「荔枝，給我看看！」坐在蘇荔枝對面有兩米遠的歐陽冰伸出手來。

涼亭里有石桌、石椅子，三人坐下，歐陽冰還讓下人端來茶水。

只見，孫曉月過去，跟那個男生打了個招呼，那個男生有點意外的樣子，然後不好意思似地把那個陶瓷收進了口袋裡。

剎那間，歐陽冰面無血色，然後尖叫著跑開了。

「是嗎！」蘇荔枝兩眼放光，「那不是有好戲看了嗎？真喜歡那個女主角快點來啊。」

「水鏡那邊的房間就沒有這種陶瓷娃娃，我想大概是以前的客人留下來的，就沒有在意。

「小衫，你為什麼這樣說呀？」

「風景是很不錯，不過，我們去那裡的時候，大白天居然遇到靈異事件了，你說可不可怕？」凌羽故弄玄虛說道，同時留意著歐陽冰的神情變化。

「歐陽冰……你不要太囂張了！」

因為有個問題，他一定得弄清楚。

那些氣泡是紅色的。

「你這個壞蛋！」蘇荔枝跑去河邊撿來了一塊長條形的石頭，對著林平之當頭一記，然後是她先叫出聲來。

一天下來，三人吃喝玩樂，沒有停過。

既然認為不是鬼魂附身，那就一定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當大家從突變中恢復過來，大家發覺寢室里並不是一片漆黑，在兩邊牆壁上的水泥板上，有兩個東西在小範圍內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蘇荔枝那時上去的時候似乎只是一抬腿，她為什麼不用手先抓住欄杆呢？

「啊─」歐陽冰上身猛然後仰，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看到凌羽手上並沒有東西，神志這才稍微恢復過來。

「不好意思啊，因為我們要去拿點東西，所以才來晚了一點。」凌羽在門口點頭致歉。

林平之……居然斷氣了！

「嗯。」水鏡溫順地點了點頭，然後將頭埋到凌羽的肩頭。

「阿冰……」蘇荔枝覺得歐陽冰做得太過分了，雖然她同意歐陽冰的說法。

院子里種滿了各種花草，而其中紫羅蘭特別的多，在花園的中心建了一個古典的紅色涼亭，上邊的牌匾還有題字：花前月下。

「當然就是林平之等的那個女朋友……」凌羽用拇指搓著耳後，「而且，那個女朋友還認識你們，跟你們一樣住女生宿舍，否則她不可能策劃那麼細緻又大胆的謀殺。」然後凌羽道出那四個嫌疑人的名字。

「你可以跟我合作，把兇手給騙出來，要不然你一輩子也休想安心地生活。」凌羽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希望你考慮一下，因為時間緊迫，我不能等太久，晚上七點前給我回復吧。」說著拉了拉衣領，起身就要走人，「好了，我們要告辭了─水鏡，我們走吧。」

黃容微微一笑，冷然說道：「我沒套出他的話來，不過，我想，應該是公布真相了吧，推理小說里不都是這樣寫的嗎？偵探發現真相后，就把相關的人聚集到一起，然www.hetubook.com.com後開始推理表演。」

「沒有，林平之用的都是公司的計算機和網吧計算機，在他公司的計算機里我們沒找出有用的數據，在林平之死前，因為硬碟故障，裡邊的數據剛好都丟掉了。」

白鳥，這是她靈機一動想出來的名字，她很喜歡鳥兒，很渴望擁有一對翅膀，可以海闊天空自由地飛翔。

「好啊。」可是話一出口，楚尾鳳才發現，四人中有手機的只有黃容一個人，而讓她打電話給凌羽，又或者借電話打給凌羽，她都不可能會同意。

「我們可能會明天才走，我們晚上可以過去你那邊找你玩嗎？」歐陽冰一副天真爛漫的表情。

「看情形不會那麼快來的。」

歐陽冰只憑自己的喜好訂了房間，根本就沒聽另外兩女的意見，不過蘇荔枝和孫曉月也不計較，她們又不在這裏過夜，住哪個地方並不是非常重要。

「這麼說，林平之的死，你們三個人都有責任，難怪了……」

下午七點的時候，凌羽自己又去了一趟女生宿舍。

試想，一個人的眼睛被割破的話，那會有多痛！

「靈異事件？」歐陽冰不由自主地兩手交叉握起。

林平之瘋狂地叫吼起來，兩手更加用力，歐陽冰臉色發青，連掙扎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那倒不是，只是晚上我有朋友要過來……」

歐陽冰掃視四周，低聲道：「沒有人看見，我們把屍體和兇器都處理掉，然後當沒事發生過！」

「怎麼會！我們的阿冰才不會喜歡男生呢！我們的阿冰是公主，那些蒼蠅一樣的男生哪裡配得上啊。」蘇荔枝瞪了孫曉月一眼。

「在七月的時候，黃某說，林平之約了網戀對象見面，聽說是個女學生。之後林平之似乎跟那個女的有了正式交往，黃某也沒聽林平之說到過那個女學生的名字，只知道她的網名叫寂寞流螢，林平之都叫她小螢。」

「不要再說了！」黃容憤憤然打斷楚尾鳳，「我沒有那麼想，我沒認為那是他的責任，但是這兩天，他一點消息都沒有，就跟完全不認識我們一樣，誰知道他在幹什麼？

在這一瞬間，三個女生的眼神交會，都流露出鄙夷的意味。

「好啊。」

「可是，我們三個都有責任的。」孫曉月的語氣中充滿了責怪。「阿冰，這事是你搞出來，你看要怎麼收場吧。」

「接著……」蘇荔枝朝蘇荔枝拋了過去。

「阿冰，我想住杜鵑閣。」蘇荔枝努著嘴說。

「杜鵑閣不好聽，桃花閣怎麼樣？」孫曉月也提議道。

任何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在意識上認為它可能，然後找到部分證據能夠支持假設的證據，就能得出它是可能的結論。

「沒關係，半個小時就可以了。」

離開歐陽冰的家，坐在回去的計程車上，凌羽望著車窗許久都沒有開口。

他又來到八一寢室門口，楚尾鳳曾經給他一把寢室的鑰匙，他把門打開，大步走進去，並把門給關上，東張西望，看起來偷偷摸摸的樣子。

忽然，敲門聲響起。

「不方便嗎？」

下一秒，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這種痕迹絕對不是偶然弄出來的，因為它看起來很均勻，又繞鐵管半圈，好像曾經……

「啊！」歐陽冰大汗淋漓地從床上翻坐起來，看著自己熟悉的房間，這才意識到剛才是一場噩夢。

那顯然是個大錯。沒有了父親的監護，她根本什麼都不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幹些什麼。

楚尾鳳打開八一寢室的門，按亮日光燈，帶著伊雲進去，而黃容和劉芳兩個在門口往裡張望了好一會兒，才誠惶誠恐地踏過門坎。

歐陽冰臉色發白，肩膀顫抖了一下，「我……我已經跟爸爸說過，我不再讀天下中學了，我會轉到另外一個學校去。」

「是。」

「可是，不這樣我還能怎麼辦？」歐陽冰有點生氣了。

「嗯，因為荔枝的事情，這兩天都會做噩夢。」

她沒有千金小姐那種嬌氣和任性，但是，她也沒有一般女生的開朗和天真。

經過父親的同意，她今天可以約蘇荔枝和孫曉月這兩個「同性」朋友去遊玩一天，那是父親作為她中考得優等的獎勵，平時的星期天不是要練鋼琴就是學外語，哪有那麼悠閑。

「那個傢伙該不會是故意耍我們吧？」黃容撇著嘴悻悻地說：「把我們叫到這裏來卻遲到，還關了手機，這不是擺明了是拿我們消遣嗎？」

她的未婚夫她在十二歲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在家裡她還跟他見過面，對方個很靦腆又瘦弱的男生，比她大一歲，不過，四年後的今天，當她再看到那個男生的時候，她簡直想吐─又胖又矮又色迷迷的模樣，比豬八戒還不如！

互相介紹后，孫曉月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叫林平之，是個ＨＮ大學的畢業生。

「快住手！」孫曉月第一個衝過來，一腳朝林平之的臉上踹去，那一腳可真夠狠的，加上林平之沒有防備，頓時中招，左眼的鏡片碎掉了，把左眼給割出血來。

歐陽冰一時好奇，也轉頭看過去，這時孫曉月說道：「那個陶瓷我在精品店裡見過，是限量發售版哦，本來應該是一對的，一男一女，兩個陶瓷娃娃嘴對嘴接到一起后，就再也分不開來了。」

「查是有查到，但可能不是你想要的線索啊。」

「好主意！阿冰，那我先過去問問吧，等一下我再叫你們一起過來，不然我們一起過去就太可疑了。」孫曉月是個行動主義者，而且平時也擅長跟男生打交道，所以這種事情總是一馬當先。

寢室里除了少了一些東西外，其它的一切都沒有變。

「無聊？」黃容哈哈一笑，「他不就是個偵探嗎？偵探把真相說出來那會無聊嗎？」

果然不出所料，聽到這裏歐陽冰整個人都愣住了。

「可是，有犯人嗎？」伊雲顯然是認同楚尾鳳的說法，只是有所疑問，「小月跟荔枝她們……她們不是自殺的嗎？」

「阿冰，怎麼辦？我殺人了！是我殺了他！」蘇荔枝將石頭丟掉，雙手捂嘴，滿臉驚恐。

「你們都來了。」前邊的拐角，穿著黑色長裙的劉芳朝她們三人走了過來。

「阿冰，和-圖-書你沒發燒吧？」孫曉月甚至想摸摸歐陽冰的額頭親自驗證一下。

幽暗的夜空中掛著一絲細彎的月牙。

「老海，那件事你已經查到了嗎？」

她隱約能猜到凌羽是為何而來，不過，有些事情既然避不開，只有勇敢面對。

「阿冰，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凌羽誘導著說。

「嗯，這一點我看不出來。」歐陽冰無力地搖頭，然後充滿焦慮地注視著凌羽，道：「阿羽，你會送我進監獄嗎？」

在蘇荔枝死後，提出退舍要求的女生至少有上百人，天下中學的女生宿舍幾乎都空掉了，平時上樓的時候都會聽到女孩子在嘰嘰喳喳地聊天嬉鬧聲音，現在呢，安靜得彷佛是一間鬼舍。

其實她哪裡想得那麼深，她只是覺得現在鬱悶之極，很想找個人消遣消遣，而那個男生看起來脾氣應該很好，就算萬一做出過分的事情，相信她們也不會惹麻煩上身。

一個人玩很沒意思，所以她才想叫上蘇荔枝和孫曉月，而目的地她早就定好了─江南度假村，聽說那是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凌羽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幽幽地說：「我只是想另外一個可能。」

「我再回我的房間，然後跟水鏡那邊的房間了一下，我頓時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在哪裡！」賣個關子，喝了一口茶才又接著說下去：「在窗戶的下邊呀，有個小小的陶瓷娃娃，是個臉紅的少女，看起來很漂亮。」

「我想去看看那個尋寶活動是什麼。」

她沒有戀愛自由，更不可能有婚姻自由，她生來就註定是商業婚姻的犧牲品。

不過，只有她才清楚，夢裡邊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話音剛落，頭上的那盞日光燈居然就馬上熄滅了，頓時，眾人眼前一黑，有人驚叫起來。

「阿羽，果然是你，你身邊這位是？」

「阿容，你知道今晚凌羽叫我們去宿舍，要說的是什麼事情嗎？」楚尾鳳問走在她左邊的黃容。

手機響起。

「歐陽冰可能就是兇手。」

她們心中大概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當她們再次聚集，還會不會再發生第三幕慘劇呢？

「小姐，小姐、有客人要見你。」門外是管家的聲音。

「阿冰，你在想什麼呀？」在喝果汁的時候，蘇荔枝注意到歐陽冰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

在歐陽冰的指示下，孫曉月將那塊殺死人的石頭丟到了河裡，接著跟歐陽冰合力抬起林平之的屍體，也拋到河裡；蘇荔枝去河邊把臉上的血跡洗掉，然後披上歐陽冰的外套，把衣服上染血的位置給遮住；做完這一切后，三人兵分三路離開現場。

案發過後，警方有在這上邊採取了指紋，而奇怪的是，上邊並沒有蘇荔枝的指紋。

「除了她們四個，其它人根本沒機會下手。」凌羽皺起眉頭問道：「我想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們當時跟林平之聊天的時候，你們有問到他女朋友的事情嗎？」

「不要慌！」歐陽冰最為鎮定，站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感覺心情平定一點后才又說：「你是為了救我才殺人的，這是自衛！」

「沒關係，快進來吧，大家都等你好久了。」楚尾鳳閃身讓凌羽進來，水鏡則被她拉到旁邊說悄悄話，她似乎問了她什麼問題，水鏡只是搖了搖頭，莞爾一笑。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凌羽不是那麼無聊的男生。」伊雲只在男生面前才會特別靦腆，跟朝夕相處的舍友在一起她還是比較自然的。

「對，所以那是很鄭重的禮物，買回來把另外一個送給自己喜歡的人，如果對方考慮好，要約定一生一世只愛對方，那就約個時間出來，兩人把陶瓷娃娃接到一起……這就算完成約定了。」孫曉月認真地說：「那個男生拿著那個東西，八成是在等女主角吧。」

「你好。」水鏡對歐陽冰點了點頭。

而劉芳和黃容則是坐在對面的那張床上。床上沒有枕頭和棉被，但是草席並沒有拿回去。

掛掉電話，凌羽長嘆一聲，望著夕陽落下的方向，自語道：「既然從背後查不出你的真面目，那我們就面對面決一勝負吧，兇手小姐……」

「你說什麼？」林平之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感受過快樂的感覺了，那條神經大概已經萎縮了吧。

「這個很難說啊，也許有什麼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凌羽找到水鏡的手，抓住，然後將她拉近自己，「水鏡，晚上你也來吧。」

歐陽冰發覺河水的變化，定睛一看，因為被水泡而浮腫的屍體浮起來，林平之的眼睛睜著，嘴角緩緩現出一個空洞的微笑，用冰冷的聲音幽幽說道：「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感受著水鏡的呼吸和體溫，凌羽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只是，那種念頭只能拿來想想而已，一旦離開了那個物質豐富的家，她就可以自由自在了嗎？

「阿羽，你在想什麼？」水鏡忍不住問道：「在想怎麼引兇手出來嗎？」

「阿冰，凌羽還沒來，你打個電話去問問好嗎？」楚尾鳳趕緊找歐陽冰來解圍。

「那個陶瓷娃娃居然飄浮在空中，然後從眼睛里流出血來……」凌羽詭異地笑了笑，右手假裝要去掏口袋，「阿冰，那個陶瓷娃娃我還帶了回來，你要不要看看啊？」

「愛情不分國際、年齡、也不分身分的吧。」孫曉月反駁道：「沒錢、沒家庭背景的男生難道就差嗎？」

蘇荔枝接過看后，說：「這個陶瓷娃娃的姿勢好有趣哦，好像是在……KISS。」

「林平之家裡有計算機嗎？裡邊的聊天記錄查過了嗎？」

歐陽冰動作生硬地搖了搖頭，眼睛都不眨一下，儼然一個機器人。

來到度假村后，司機就開車回去了，按照約定，晚上七點司機會來接她們回去。

凌羽意識到焦躁的情緒在胸口急速膨脹，這種負面情緒不利於邏輯思考，他深呼吸了一下，感覺稍微平靜下來后就走出了寢室。

大家都沒有什麼話題好聊，空氣窒悶得讓人煩躁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太笨手笨腳了！」蘇荔枝連忙道歉，可是誰都看得出來錯不在她。

「難怪什麼？」歐陽冰憂慮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