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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後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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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罪罰十字架 第一章 列車上看不見的敵人

第七集 罪罰十字架

第一章 列車上看不見的敵人

左右兩邊的區別很快就分辨出來了,而且還很明顯——陽光從右邊的窗戶斜射進來,而物體的影子則延伸到了左邊。
「美女,陪我們聊聊天吧!」
觀察了一會兒,凌羽又跑回冷氣團里重新換了口氣,接下來準備進入第七車廂,如果他估計沒錯的話,水鏡就在第八車廂,那麼敵人也會在那裡。
「好像會很倒霉的樣子。」凌羽聳聳肩膀,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心裏卻有點不舒服,星座運勢感覺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似的。
西澤除了家裡有點錢、比較會逗女孩子外,沒有其它過人之處,不足為患。但風印就比較難說,他跟水鏡興趣相投,個性上也很合得來,最讓凌羽感到壓力的是,風印是個很有藝術氣質的美少年,從外表上找不出任何缺點。
行李架遭受電擊,發出了很響的聲音,然後凌羽驚奇地看見,一個並不粗大的拳頭從一個紅色行李袋後邊伸出來,隨之是一聲痛苦的嚎叫。
她穿著白色的毛衣和及膝的黑色短裙,左手上戴著四個銀色手鐲,長發燙過,染成栗色,在眼角還粘著一顆綠色的帶著熒光粉的小星星。
那是凌羽不願意看到的情況,所以為了阻止這有可能產生的感情裂痕,他才跟在後頭,準備在恰當時機給他們來個程咬金式的攪局,然後再設法層層擊破。
敵人2難道怕光?
這無疑是戀愛狂躁症的典型臨床表現,從他的情緒波動指數來看,顯然已經病入膏肓,並且無葯可治了。
幾秒后,兩眼驀然一瞪,在她身前的空氣彷佛發生爆炸一樣,砰的一聲,狂風朝前方涌去,前邊還保持著坐姿的乘客此時幾乎全都被掀翻落地,而女乘務員和推車也被吹到了旁邊。
啊!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了!
只聽見「撲」的一聲,那個膠囊裂開后,裡頭的化學物質反應生成一股白霧狀的冷氣,這股冷氣很快就把凌羽給包圍起來。
凌羽不是不信任水鏡,也不是真的害怕風印,他只是擔心,他們這次野外寫生的地點定在沒有人煙的深山裡,如果在那裡發生一些什麼浪漫的意外,情難自禁下,也許水鏡的心情會有所轉變……
拔出,凌羽迅速衝過去,那裡的兩個座位坐著兩對處於昏迷狀態的青年男女,而繩子的另一頭就夾在那個穿藍大衣、黑西褲的男青年指間。
這種病很奇怪,往往在病發后,病人才明白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已經到了什麼樣的一個程度。
要不是車上有乘客,凌羽早就用龍槍放出上百萬伏特的超高壓電,讓整架列車的車體變成跟高壓電纜一樣,在那種恐怖的狀態下,任憑敵人躲在列車的任何角落都不可能逃脫死亡的命運。
有個人聊天打發一下時間當然也不錯,至少比老是胡思亂想的要好,只是凌羽可不想繼續跟張雪莉說謊,謊言說多了容易露出破綻,所以他馬上把話題給轉回來:「啊,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看星座運勢嗎?」
這是假象!這四個人都不是敵人2,敵人2早就溜走了……只是他到底怎麼溜走的?我跳下來到現在,視線都沒離開過那裡,即使有冷氣團的干擾,依然可以看到那裡的情形……
很不對勁!心跳越來越快,頭也開始發暈了……
並且小女孩的肺部還很嬌嫩,一旦周圍空氣變化太大,肺部無法適應,裡邊肺泡就會產生強烈的不適感,甚至破裂引起抽搐性的神經疼痛,所以那個小女孩才會出現類似癲狂的癥狀。
希望下一次補充氧氣的時候,不是用另外一顆冷凍膠囊,而是把敵人給消滅,讓車廂里的空氣恢復正常。
凌羽的異眼感到有一股涌動的戾氣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靠近,他幻化出龍槍,靠著感覺指向通往第四車廂的電動門,露出了一個淡定的笑容,一副準備就緒、請君入甕的表情,儘管他直到此刻依然什麼都看不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盲目」自信?
「給我現形!」話音剛落,凌羽手裡的龍槍已經刺出。
無論如何,他發誓這次他要將她的心給牢牢握在手裡,不留縫隙!
他左手一把抓住水鏡的左臂,用力地朝後扯去,水鏡的身體一離開那個鄉下妹,就用那隻發出藍色電氣的右手朝鄉下妹的後頸拍過去。
凌羽頓時目瞪口呆,右邊那個不正是水鏡嗎?
「我是浪花藝校的學生,我學舞蹈的。你也是學生嗎?你讀哪間學校啊?」
「嗨,帥哥。」
他緩緩呼吸了一下,等心跳恢復到正常狀態后深吸一口氣,屏息,扶著椅背站起來,躡手躡腳地朝第七車廂快速靠近……
明明覺得那聲音好耳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了!
凌羽看著對面這對老夫婦短時間內雙雙發病,有點反應不過來,心想:老夫婦陸續發病……好巧合,難道是謀殺案?
這節車廂是備用庫,裡邊存放著一些急救物資、列車燃料等等重要物品,沒有座位,自然也沒有乘客。
雖然茶色的眼鏡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眉毛那麼英氣,眼睛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吧。看著看著,她忽然有點心跳加速起來,星座雜誌上說獅子座一月如果遠行的話,可能會有一段浪漫的邂逅,該不會就是眼前這個人吧……
因為凌羽頻頻假意要朝前沖,左上方的行李砸下了不少,使他可以一點一點向通往第五車廂的電動門靠近,在這種過程中,也讓他發現到一個異樣的情況。
「那我最近的運勢怎麼樣?」凌羽有了進一步了解的興緻。
她皺了皺眉,並沒有抱起水鏡跨過去的打算,因為她只是用力的凝視著那個女乘務員和推車。
她坐在第五車廂,而他就坐在第六車廂。
剛才我看到有幾個箱子上印著紅十字,那麼應該有那東西才對……
凌羽挪了挪屁股,正要站起來,張雪莉卻猛然揚起左手,指著他的臉,尖聲叫道:「你、你這個混蛋……什麼時候在我的……果汁里下了葯!」不知道為什麼,她說話挺費勁似的,說幾個字就要停下來深呼吸一、兩次。
這是目前唯一值得依賴的線索!
因為他忽然想到,自己憋足一口氣也沒辦法走遍所有車廂去找敵人,找到敵人後還要戰鬥,自己對敵人並不了解,沒把握一下子就擺平敵人,那時候該怎麼辦?冷凍膠囊只剩下一顆,而且有範圍的限制,一旦離開冷氣團就不行了。
那個拳頭很快又消失不見,嚎叫聲也戛然而止,凌羽懷疑敵人2受了傷,躲到下邊去了,估計一時半刻不敢再發動攻擊。在這個時候,凌羽本可大搖大擺地m.hetubook.com.com去第五車廂救水鏡,但是回過頭才發現,那個冷氣團早就沒有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個時尚的都市少女。
想到這一點,他不禁有些振奮起來,馬上從背包里翻出擴音器和紫外線分辨眼鏡戴上。
影子也一樣,而且又快又沒規律,所以敵人2幻化的影子沒辦法隱藏在其它影子里,硬是混在裡邊,凌羽很快就能看出不協調,對方只能找個不容易引人注意的位置停住,可是在凌羽面前任何不動的影子都是不合邏輯的,那隻可能是敵人2的化身!
一落到地面,他就把另外一顆冷凍膠囊扔下去,新的冷氣團讓他又能夠進行暢快的呼吸……原來可以正常呼吸的感覺是這麼美妙!
手指剛放到電動門的按鈕上,還沒按下,第七車廂那邊忽然有了動靜,凌羽吃了一驚,趕緊躲起來,再次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口進行窺視。只見十幾米外,第七車廂和第八車廂間的電動門刷一聲打開了,門后出現了兩個人影。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心臟病犯了?」
狂風過後,車廂中的走道頓時變得暢通無阻。
再試,得到的也是一樣的待遇,但他還是繼續一進一退,彷佛在玩一種十分有趣的遊戲。
要跳,至少也要帶著水鏡一起跳!
不過,乘客們離死亡也不遠了,那只是時間問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凌羽怎麼表現了。
火焰在背後的方向,所以影子就出現在他的身前,奇形怪狀的影子隨著火焰的晃動,不斷變幻,彷佛一隻絕望的惡魔在歇斯底里地哀嚎。
當然,所謂的氣息僅僅是凌羽的感覺,他並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不可能光憑氣息就能準確鎖定敵人的位置。
「討厭!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張雪莉嘟起嘴,然後把頭一扭,故作生氣狀。
當凌羽想到這一點后,視線快速地左右擺動起來,同時在心裏比較左右兩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除非……敵人2會隱身,而且一直跟在鄉下妹後邊,所以才那麼及時地截斷了我的偷襲。
經過第五車廂上邊的二個天窗,凌羽沒有找到水鏡和那個鄉下妹的蹤影,倒是看到繪畫協會的那群人,同時也發現了風印旁邊有個空位,那個顯然就是水鏡的座位。
接著,「影子」生出了黃色的手、腳、身體,最後是沒有頭髮的頭顱。
凌羽可以從車窗跳出去,外邊有草地有斜坡,可能會摔傷但不至於送命,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倒不是他有多英雄,非要救全車人的性命,否則即使活下去以後也會愧疚不已——他要是跳車,說不定敵人會跑去追殺他,反而放了車上那些無辜的乘客——要不是水鏡在這車上,他早跳了。
凌羽緩過神來時,第五車廂和第六車廂之間的電動門剛好關上,水鏡已經被那個鄉下妹帶到第五車廂去了!
但是也有例外,一個穿紅色裙子,才四、五歲大的小女孩,正拉扯著一個中年婦女的衣服,高聲哭叫著:「媽媽,我胸口好難受!好難受啊……」
啊……呼吸、呼吸又……在這種形勢下我根本不可能再爬上車頂……頭好暈,我支持不住了……
來了!好快!
這股冷氣中不含氧氣,但是凌羽在冷氣中透過深呼吸使自己的心跳恢復了正常,也就是說,擺脫了缺氧狀態。
龍戒幻化成龍槍,凌羽揮舞龍槍朝左上方的行李架刺去,接觸到行李架的鐵條后,迅速放出電流,但是電壓只有三百伏特。
真正的原因是好死不死,坐他對面的那個老頭手上拿的那張《天河日報》上,有個紅色的大標題赫然入目「黑暗漫畫家最終落網,兇手終結者再次勝利」,還配了一張他的面部特寫照片,就因為擔心被老頭認出來,所以他才把臉轉向窗外。
「我在你的果汁里下藥?」凌羽看了看桌上放著的那個紙盒裝的檸檬茶,一臉困惑。
凌羽一瘸一拐地朝火焰走過去,走出四、五步后,他又轉過身來,兩隻眼睛像雷達車上的天線般緩緩旋轉起來。
另外還要多帶一把,便於遠距離偷襲。
在這輛列車上隱藏著敵人,沒有意外的話肯定又是OPQ組織派來的殺手,而且這一次的預感比以往要更強烈一些,這次的敵人可能比過去遇到過的還要可怕!
火焰漸漸弱下去,然後自己熄滅掉了。
打定主意后,凌羽忍住肌肉的疼痛,一路後退,直到後背貼上第二車廂和第三車廂間的電動門,然後大喝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燃燒彈朝前方丟去。燃燒彈落地后立即燃起紅艷艷的火焰,將走道那面的電動門給嚴密封鎖。
水鏡被帶走也好一會兒了,不知道現在處境如何,凌羽心頭一急,試圖朝第五車廂奔去,可是身形才剛動,左上方的行李架上又有行李砸了過來,他只好往旁退去,再試著朝前跨步,接著又飛來一個行李箱。
就在她走進第六車廂時,她剛好聽到了有個男生在哈哈大笑,列車上人多口雜,本來就充斥著各種聲音,但那個笑聲卻讓她心頭一動。
「建議,用濃濃的愛意去感動對方,讓對方更堅定一起走下去的信念。另外,本周金星被木星的陰影遮蓋,屬於黑暗期,如果行事不慎,還可能有血光之災,所以要萬事小心,但不用太過焦慮,黑暗期過去后,整體運勢又會恢復正常,甚至有大幅度上升的可能。」
哼,把一個可愛的美少女當空氣,然後自己悶頭在那邊裝酷,真老土!
本來用化妝術稍微改變一下樣貌會更方便一點,但是處理起來非常麻煩,所以最終他還是寧願在裝扮上多花點工夫。
凌羽這話顯然是火上澆油,張雪莉臉上慍色更甚,她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表示不願意再跟他講話。
火焰狂野地舞動著,凌羽這時才看清了車廂內的情況,跟他料想的一樣,易燃物全都放在一排排鎖起的鐵箱子里,離火焰也比較遠,但並不排除爆炸的可能,如果火焰蔓延過來的話。
奇異的冷意在這節並不寬敞的車廂里瀰漫開來,凌羽不禁苦笑,看來敵人2因為先前被自己所傷,已經進入到暴走狀態了,否則以他那種隱藏自己為第一優先的能力,不應該散發出如此強烈的氣息。
灰色的風衣把凌羽給包的嚴嚴實實,領子拉得很高,還特地戴了灰色氈帽和茶色眼鏡。他本身並不喜歡這樣的裝扮,感覺像故作神秘,可是他不得不這樣穿。
攜帶型氧氣瓶!真的有……啊哈哈!太好了!
準備就緒后,凌羽卻沒有和*圖*書立即行動。
他發現,原來水鏡在畫畫的時候,那種嫻靜而認真的神情才是最動人的,有一種夢幻般的美感。
「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孩,過來我們這邊坐坐吧!」
凌羽正猜想著,這時,那個瘦弱少女停下了腳步,倒不是她發現了凌羽,只是在前邊一米的走道里躺著一個穿藍色制服的女乘務員,在女乘務員的身邊還倒著一架裝餐飲的推車,那女乘務員和推車對瘦弱少女來說似乎是個大路障。
她這趟的任務只是把目標人物慕容水鏡給綁架,不需要冒險去跟凌羽拚命,而且當她看到在空氣稀薄的狀態下凌羽竟然還能活動,她的自信頓時被瓦解,還沒跟凌羽正式對戰,在心理上就已經先輸了。
凌羽把眼鏡和擴音器都脫下來收好,因為他已經不需要用它們來尋找敵人了,敵人就在眼前!
在車廂里沒其它辦法可以呼吸了……現在只有……
「嘶!啪……」
感覺肺里的那點空氣還能讓自己再支持十幾秒,他立即扶著椅子站起來,打起精神,準備一口氣追到第五車廂。那個鄉下妹力氣不大,帶著水鏡她走不快的!
敵人肯定就是那個「呼吸依然正常」的乘客。
水鏡的座位上下都不見她的行李,很可能是被那個鄉下妹給帶走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所以即使我一直盯著他藏身的位置,也看不到他的行動……
「摩羯座。啊,難怪你給人的感覺那麼酷了……」
幸好砸到自己的那個行李箱不是很重,凌羽很快就爬了起來,又一次鑽進冷氣團,吸了幾口氣再出來,面對電動門,眼珠子斜向上,警戒地注意著兩旁的行李架。
當凌羽明白過來后,第一時間就是伸手把玻璃窗戶給拉開,然後將頭給伸出去。
那個不是別人,正是慕容水鏡!
原因很簡單,他放心不下水鏡,所以悄悄跟著她,暗中保護她。
在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時,他緊緊盯著敵人2藏身的位置,從剛才到現在,都沒見有人影從那裡出來過,甚至連一絲絲動靜都沒有,實在怪異,難道敵人2在偷襲失手后就害怕得縮成一團,一動也不敢動了嗎?
面對輕浮的挑逗,水鏡不以為意,但眾人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這讓她感到很不自在。她柳眉一蹙,把頭轉向前,目不斜視地繼續朝前走去。只是走到車廂門口,她又回了一下頭,然後才去了隔壁車廂。
但是當他們之間的關係受威脅時他才醒悟,原來水鏡的存在已經深入他的靈魂,每一次細微的牽扯,心中都會傳來絲絲陣痛,並且胸口沉甸甸的像塞了一大塊石頭,靜下心來后,甚至能感覺到生命力彷佛沙漏中的流沙般在不斷流失。
感覺大腦的思維又清晰起來后,他猛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快速而無聲地竄到離電動門很近的一個座位,把坐在上邊的那個男人推到一邊,然後自己坐上去,閉上眼睛,全身放鬆,假裝昏迷——只是眼睛還留著一條縫隙。
「啊——」凌羽只覺得左肩一涼,隨即就流出了熱熱的液體,痛得他連連後退了兩步,接著右小腿又是一涼,厚厚的長靴也抵擋不住利器的切割,長靴裡邊很快就被血給浸濕了。
不只是坐在這一格的四個人,凌羽朝走道隔壁的座位望過去,那邊的乘客也出現了同樣的「癥狀」,主要表現為呼吸不順,頭腦發昏,連想說的話也卡在喉嚨里,怎麼也發不出連貫完整的音節來,只能發出氣喘一樣的聲音。
左上方行李架上的行李已經沒剩多少了,為什麼敵人2不轉移到右上方的行李架上,用那邊的行李砸他?
慢著!這節車廂不也是處於空氣稀薄的狀態嗎!對了!那樣的話……
凌羽本可驅動電流來保護身體表面,但是在其它車廂可以,在這節車廂卻絕不可以。因為這節車廂里不但有汽油,還有其它易燃物,一不小心就會導致爆炸,到時候別說自己沒命,車上兩百多名乘客也會跟著陪葬。
這下老婦人終於急了,她正要喊人,大概想找醫生吧(特快列車上除了乘務員、檢票員、列車長外,還有特別配備的醫生),才一張口,話還沒說出來,卻突然感到胸口猛然脹大,然後也跟著大口大口地喘了起來。
平時,他也覺得自己不夠在意水鏡,大概是因為水鏡個性獨立,又很懂得保護自己,不需要他多做無謂的事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十一月二十六是什麼星座?」
凌羽現在已經確定敵人2的位置是在左上方的行李架上,能力是幻化成影子,而且影子只能貼著物體表面滑動,接下來他就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去反擊了。
左面牆角中間比較高的位置裝了個紅色警鈴,槍頭就刺在警鈴旁邊的圓形影子上。
龍槍持續放出三百伏特的電流,那個「影子」像被灑到鹽的水蛭般拚命扭動起來。
幸虧凌羽平時參加訓練的時候喜歡擺弄各種裝備,要不然現在就算被他找到了氧氣瓶,也不知道該怎麼用。
這時,列車離開隧道,車廂里又明亮了起來,望著窗外明媚的天空,凌羽心頭泛起一種重生再世的恍然。
龍槍的槍頭按下紅色的按鈕,電動門唰一聲打開,凌羽還沒看清裡邊的情形,一股猛烈無比的氣流驟然劈頭蓋臉地襲來,他連站都無法站穩,腳下一飄,身體迅速往後飛去,轉眼就撞上了十米外的電動門。
頭探出天窗的時候,依然覺得空氣跟車廂里一樣稀薄,而且半點風也沒有,但是當凌羽爬上車頂蹲坐起來后,卻感到強風壓面,清涼潮濕又帶著幾分銳氣的空氣從鼻孔灌進去,肺部不斷擴張……似乎要膨脹得爆炸開來!
難道是因為影子?如果敵人2必須在影子里才能活動的話,那麼敵人2的能力就是幻化成影子!
機不可失,凌羽暗中在右手聚集電流,然後如看見老鼠出洞的赤煉蛇那樣,上身緩緩前傾,形成四十五度角后,小腿和腰部猛然發力,整個人頓時朝前彈去。
那個鄉下妹見凌羽一時起不來,卻沒有立即追擊,反而去把水鏡給拉起來,面色發白地拖著水鏡,朝第六車廂奮力走去,並且急促喊了一聲:「阿弟,那個人就是凌羽……沒想到他也在車上,我要把目標帶走,你想辦法拖住他!」
已經進來了!
張雪莉打量著凌羽的臉部輪廓,發現這個男生的下巴尖長,皮膚只是一般性的白皙,但是鼻子挺直又小巧,嘴唇上扁下翹,顯得很驕傲也很性感。
水鏡肯定想不到,那個「可惡的傢伙」不但來了,而且離和*圖*書她還很近——還不到二十步的距離。
現在旁邊的美少女跟自己講話,同時也轉移了那個老頭的注意力,他心想只要自己跟那個美少女繼續哈拉,那個老頭應該就不會再留意報紙上的新聞了,所以他才表現出一副「有何不可」的態度。
問題是列車上有那麼多乘客,有什麼辦法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敵人給找出來呢?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列車上?
像他這樣的美少年,一個憂鬱的眼神或者一聲溫柔的問候就可能俘獲少女的芳心,更別提人家全國青少年油畫比賽第二名的非凡才華了——總之,這是一個不可忽視的情敵。
悄悄靠到第六車廂和第七車廂之間的電動門,在門上有個玻璃窗口,凌羽小心翼翼地把臉移過去。
在空氣稀薄的狀態下,乘客的新陳代謝都會變快,體溫也會有所上升,只有敵人的體溫正常,那在眼鏡里顯示出的顏色就會比其它人要深。
他能夠發現這一點,其它人當然也能發現,其中就包括那個叫風印的傢伙。
那個又瘦又黃的鄉下妹難道就是……
「我在天涯中學讀高二。」名字可以胡編,那麼其它的凌羽當然也能亂造了。
凌羽盡量讓自己沉住氣,繼續前進,兩分鐘后,列車靠近了隧道。
在凌羽凝神思忖瞞天過海的策略時,驀然,對面的老頭動作很大地放下報紙,然後捏著喉嚨,張大嘴巴,發出「呵……呵……」的喘息聲,聽起來像是氣數已盡,即將撒手人寰似的。
隱形人為什麼會怕光呢?這沒道理啊……
放下雜誌,她取出一袋零食,這時,她有意無意地瞥了凌羽一眼。
「劈里啪啦……」
才下去不久,列車就進入隧道了,眼前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前者可以聽到細微的呼吸聲,藉由敵人的呼吸頻率跟一般乘客不同而找出敵人;後者可以分辨有體溫的生物,體溫越高,顯示的顏色就越深。
水鏡這個時候也昏過去了,而旁邊有個瘦弱的少女抓著她的一條手臂搭在肩上,攙扶著她進入第七車廂,朝著凌羽這邊走過來。
空氣中可以提供燃燒的氧氣很少,所以燃燒彈的火焰才會越來越小,因此,火焰晃動的幅度會比較大。
凌羽扭了扭發酸的脖子,微微一笑,道:「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好吧。」
這種違背邏輯的狀況……果然、果然有敵人!糟了,意識越來越模糊了!我要趕緊……
「哈哈……怎麼,不敢玩了嗎?」
這麼近的距離,凌羽大可用射擊鄉下妹,但是進入體內后得過個幾秒才會起作用,在那幾秒內,難以預測鄉下妹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水鏡現在就在她手上,危險性太高,所以凌羽打消了那個念頭。
列車進入隧道后就會一片漆黑,這是敵人2攻擊我的最佳時機,雖然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但是我在火車頂上,實在很容易掉下去。如果我掉下去,那麼一切都完了!
如果是平時,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孩跟情敵坐得那麼近,凌羽心裏一定很不痛快,但這時他卻沒心情往那方面想。
雖然列車的速度真的很快,但是她可以操縱空氣,那麼跳車也不是什麼難事……
「雪莉,你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哦,不過那種事兒,也不一定非要開房間的嘛……」凌羽再次淫笑起來,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霾。
「弟弟!」鄉下妹看到旁邊那具血淋淋的屍體,雙眼通紅,緊咬牙關,瘦弱的身形似乎一下子變得強悍起來。
又前進了半個車廂的路程,凌羽的異眼看到在前方三公里左右有一座大山,大山裡頭當然有鋪鐵軌的隧道,估計隧道長度在一公里左右。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凌羽只覺得眼前有個東西落下,跟著脖子一緊,然後鞋子就離開了走道的地板。
剛才真的好險……差點就被水鏡給認出來了!不過等一下水鏡一定還會回來,從正面的角度她想認出我就容易多了,她的直覺太厲害,我的偽裝根本騙不了她。
他拚命維持住腦海中那一絲清醒的意念,和肺部那少部分還沒泄出去的空氣。
可是……坐在她旁邊的那個男生,竟然從列車開動前就一直把眼睛望向車窗外邊,看都沒看過她一眼!
但是,凡事總有例外。
敵人2抵不過凌羽的力量,繩子一點點被凌羽拉過去,十幾秒后,敵人2忽然放手,凌羽的身體往後一盪,他此時已經到極限了,把脖子上的繩套扯掉后,他兩腳下垂,然後放開抓住鐵管的雙手。
他經常接送水鏡去青少年繪畫協會,跟協會的那幾個成員早就混了個臉熟,興緻來了還會在他們畫室窗戶外邊參觀他們作畫,或者跟著他們去野外看他們寫生。
凌羽邁開兩腿朝第五車廂跑去,因為缺氧又憋氣的緣故,整張臉都漲紅起來,看上去像是帶著一股熾烈的殺氣。
如果真是謀殺案,那有他這個名偵探在現場,處理起然不是問題,可是,那樣不就會暴露自己的身分嗎?如果不是謀殺案,只是老夫婦剛好病發,那麼他就有理由離開這裏去找車長或者乘務員報告啦!
凌羽隔壁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身材嬌小,五官精緻,尤其是小巧又豐厚的嘴唇,鮮亮誘人。
水鏡想去上洗手間,所以才朝這邊走過來,洗手間的位置在第八車廂,所以她一定要經過第六車廂和第七車廂。
她在翻看一本開本很大的星座雜誌,時不時停下來,用手指按到頁面上移來動去,大概是在做心理測試。
他用手指試探了一下張雪莉的鼻息,發現她的呼吸微弱,只能勉強維繫住生命最低消耗,再拖延下去,只怕全車人都會死亡……
還有,剛才我偷襲失敗后,鄉下妹也沒趁機殺我……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能力,怕直接傷害我很可能會遭受電擊,所以才那麼顧忌靠近我!
過了兩秒之後,他才明白,自己是被一個從天而降的繩套圈住了脖子,而且那個繩套在緩緩上升著……脖子被勒得很緊,現在就算空氣變回正常,他都沒辦法呼吸。
因為列車本身是金屬體,放出的電壓過高的話,電流很可能沒來得及通過車輪就被大地吸收,而在車廂里亂竄,那樣可能會害到無辜的乘客。
但是人家那是正常交流,他就是水鏡的男朋友也無權干涉。除了風印外,那個叫西澤的傢伙對水鏡似乎也有所企圖,不過他對漂亮的女生都一視同仁的殷勤。
但這隻是短時性的自救,因為冷氣的緣故,周圍的空氣體積急速縮小,於是密度變大,而含氧量也m•hetubook•com.com隨之增高。在凌羽感覺上,稀薄的空氣又變得跟正常空氣一樣,呼吸自然不會再有困難。
可是小女孩的媽媽已經癱軟地靠在椅背上,眼睛半睜半閉,身體動彈不得。
當凌羽想到敵人2可能會隱身後,立即驅使電流在皮膚上流動起來,因為看到不到敵人2,所以只能採取被動的防禦。
轉頭朝前望去,只見殺氣騰騰的鄉下妹堵住了走道,她兩手握著拳頭,擺出一副豁出性命的架式。
「你真的想看嗎?」張雪莉本來還有很多問題想問眼前這位帥哥,被岔開話題自然感到有些掃興,不過她還是把星座雜誌翻了開來,堆起可愛的笑容,道:「那你是什麼星座呢?讓我給你查查吧。」
氣血的運行已經恢復順暢,思維齒輪也快速轉動起來,他從鐵箱里取出藥品和紗布把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然後一手握著攜帶型氧氣瓶,一手舉著龍槍,朝第二車廂一步步走去。
凌羽和水鏡兩人都朝後倒去,凌羽為了保護水鏡,下意識地將她的頭抱到自己胸前,結果他的後背和後腦狠狠地撞到了身後的椅子上,也幸好列車上的椅子因為冬天天氣冷的緣故被套上了厚厚的棉套,否則這一下撞擊已經讓他昏過去了。
但是因為距離的關係,看不到敵人2的模樣。
「原來你還沒跳車。」凌羽靠龍槍支撐著站起來,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沫,瞪眼怒道:「還我水鏡來!」
這一切讓凌羽看在眼裡,火在心頭。
敵人2現在的位置就在左上方的行李架上,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行李架才三十多公分寬,連小孩子都蹲不進去。除非他隱形后可以不保持人型,而是可以變換任意的形態……
她瞪大眼睛,表情極其困惑,似乎在她的意識里,這種情況不應該發生在她身上。
他現在已經是個名人了,而且名氣不小,尤其在本市被當成英雄一樣受到標榜和推崇——名人獨自出門當然要隱藏身分,要不然被路人給認出來就麻煩了。
慢著!我現在還能正常呼吸,敵人發現后應該會馬上採取進一步的行動,把我的後路給封鎖住才對,可是現在並沒有。難道……難道敵人這次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水鏡嗎?
剛才的那個氣流爆炸……好像是高壓空氣……那個鄉下妹有控制氣壓的能力!
口袋裡還有另外一顆冷凍膠囊……這樣至少可以支持五、六分鐘,只是在那之後冷氣會漸漸散去,稀薄的空氣會再次包圍凌羽。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按理說那個鄉下妹應該沒辦法反應過來才對,可是凌羽的手卻沒有拍到敵人,因為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抓住后往前扯去,原本動作過大過急,他已經不可能靠改變動作來恢復平衡。
過了半個小時后,她漸漸覺得無聊起來。
敵人2為什麼喜歡用間接攻擊……他如果偷偷拿一把匕首來刺我,那殺我不是要容易很多嗎?
當凌羽意識到這一點,並且相信它是正確的后,他已經知道接下己該怎麼做了。
對了!我偷襲鄉下妹后,就是敵人2拉住了我的腳,動作那麼快,我卻沒感覺後邊有人,真奇怪。
凌羽必須在這五、六分鐘內找出敵人,並把敵人給消滅。
因為心中產生了疑竇,所以當她經過那個男生的位置后,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頭去打量那個男生。可是這個時候,前邊卻有兩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堆著自以為很有親和力的笑臉,一唱一和地朝她打招呼,試圖跟她搭訕。
凌羽欣喜若狂,很想大喊一嗓子發泄一下,可是一張嘴就被強風灌入消化系統,惹得腸胃抽搐,害他差點沒把早餐給吐出來。
凌羽「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看到攜帶型氧氣瓶還在手裡,笑道:「把手的設計真不錯……」
「我叫凌雁。」凌羽隨口回答。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好露骨哦!」張雪莉圓圓的臉蛋有些發紅起來,她翻了翻白眼,撇嘴道:「我可不是隨便的女生,你別想我跟你……跟你去開房間……」
可是空氣稀薄是事實,那個小女孩因為身體小,需氧量相對也比成人少,因此才暫時沒有出現全身乏力的癥狀。
要是在這裏跟敵人起衝突,會連累到所有的乘客……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敵人是否已經發現他的身分。
這當然不是巧合,這是敵人2的攻擊!
十幾秒后,一個十二歲左右,穿白色背心、破爛短褲,身材瘦弱的小男孩出現在龍槍的槍頭上,他的肚子已經被射穿,閉著眼齜牙咧嘴地哭號起來,鮮血從他的嘴角大量湧出,在火焰的照射下變成了黑紅色,看上去十分可怖。
凌羽屏住呼吸,凝神傾聽。
張雪莉被問到了,只好認真查起來,過了片刻,緩緩念道:「摩羯座本周運勢……愛情可能會有所變化,有必要採取措施去補救,這個時候應該把工作先放下,認真找出兩個人之間所存在的問題,然後再試圖去解決。
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躲開水鏡……
才十多米的距離,凌羽卻用了一分鐘才走完,因為這段鐵路靠近海邊,速度又很快,風阻太強了……
如果是往日聽到有其它男生跟水鏡搭訕,凌羽一定會對他們咬牙切齒、橫眉怒目,但是此時他卻打心眼裡對他們的「義舉」感激不盡。
張雪莉心裏矛盾起來,摩羯座跟獅子座並不速配,浪漫邂逅的對象會不會另有其人呢?
利用電能刺|激手臂肌肉,他猛然間臂力大增,兩手抓著頭上的繩子,將身體往上拉,同時抬起頭,發現繩套是跨過一根鐵管後向下施力,而施力者肯定是在繩子的另一頭,扭頭順著繩子斜下的方向瞟去,找到了施力者的位置,是從前面數起,走道右邊的第六排座位。
這輛列車經過的路線是南方的沿海地帶,而不是號稱世界屋脊的高原地帶,所以乘客不可能會出現這種類似高原反應的癥狀!
在這種心態下,與其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監控更貼切些。
有一次野外寫生,在遠處的凌羽用異眼看到了風印的畫,上邊正是水鏡畫畫時的神態速寫。
可是凌羽發現那個男青年的手很鬆弛,並沒有用力,手掌上也不見有因為拉扯繩子而留下來的紅色斑痕,另外三個青年男女的手掌上也沒看到。
原來,鄉下妹並不是不想殺凌羽,而是她早就得到了有關凌羽的情報,知道凌羽能夠控制雷電,害怕會受到他發出的電流攻擊,所以才急忙逃開。
眼淚跟鮮血混淆了起來……
回想起來,敵人先前的幾次攻擊都是從走m.hetubook.com.com道左邊發起……為什麼右邊就不行了呢?
空氣淡薄果然不只是第六車廂才發生的異象,第七車廂里也是如此。座位上的乘客東倒西歪地躺著或坐著,全都已經昏眩過去,整個車廂一片死寂,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這場面保證會嚇得半死,以為全車人忽然間死光了。
凌羽可沒時間去想多餘的事情,他憋著的那口氣快撐不住了,趕緊又回冷氣團里進行深呼吸,但是冷氣團也快消失了,這是最後一次補充氧氣。
開啟手錶上的照明功能,他把龍槍從屍體上拔回來,然後將鐵箱子的鎖頭一個個都戳爛……在第五個打開的箱子里,找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寶貝。
「不過上邊怎麼沒說我會有桃花運啊?」說著挑了挑眉毛,凌羽看著張雪莉輕浮地笑笑,並舔了舔嘴唇,有種「我想吃你」的下流暗示。
她只堅持了十幾秒,然後就昏過去了,而在她昏迷前幾秒,那個老頭也失去了知覺。
凌羽沒有繼續逗張雪莉,他兩眼一眯,眼縫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旋即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就在剛剛不經意的某瞬間,異眼忽然隱隱傳來一絲灼熱的躁動,從經驗判斷,這是表示有危險潛伏在附近……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跟他預料的一樣,即使這樣做,吸到的依然是稀薄的空氣。
凌羽今天穿的是登山長靴,靴子後邊有個扣帶,他在那裡插著一把小匕首,他想用那把匕首割斷繩子,可是試了幾下才發現手構不到,只好放棄,另想他法。
倒不是凌羽的衣著和臉部吸引了她,她只是感到心裏不爽,平時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受到男人的注意——別說平時,就是現在坐在她斜對面那個老頭在看報紙的時候,還鬼鬼祟祟地壓下報紙,用色迷迷的眼光打量她的小腿呢。
所以,她盤算著該怎麼逗那個悶騷男說話……
「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哮喘病犯了?」老頭旁邊的老婦人倒是鎮靜,手腳利落地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個帶吸口的塑料盒子,插到老頭的嘴裏,那個老頭用力一吸,發青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起來。
現在已經擺脫了難以呼吸的困境,而且車頂光亮無比,敵人2也不可能在這上邊偷襲到自己,於是凌羽站起來,貓著腰,頂著強風朝前艱難前進。
那個小女孩見媽媽不理她,哭得更凶起來,幾秒后,她忽然獸|性大發,抓起媽媽的手腕用力地咬下去,鮮血噴到了她的臉上,從嘴角滴下來,但她不為所動,瘋了一樣緊緊咬著不放。
鄉下妹的警覺性並不怎麼高的樣子,進來后都沒停下來觀察一下就又繼續朝前走去。她大概是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吧,相信在空氣稀薄的車廂里,除了她外沒有其它人可以動彈。
鄉下妹的任務是綁架水鏡,那麼接下來的步驟應該是迅速離開現場才對……她打算怎麼離開特快列車?跳車嗎?
很快,電動門就打開了,那個鄉下妹攙扶著水鏡走了進來,電動門又自動關上。
凌羽把頭縮回來,關上窗戶,坐好,伸手從風衣的口袋裡摸住一個白色的冷凍膠囊,然後朝腳下一扔。
跟著,凌羽又發現,原本南宮飄雪和風印走得比較近,但是自從水鏡加入協會後,風印就開始疏遠南宮飄雪,而之後就是不露痕迹地跟水鏡套近乎。
慢著!這片地區是荒地,她就算跳車也逃不了多遠……難道有人接應?
「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張雪莉,你呢?」
鄉下妹朝這個方向走,應該是去水鏡的那個車廂吧……想從水鏡的行李里找羊皮卷,還是有其它計劃?
凌羽不知道敵人會採取什麼樣的接應方式,也不知道接應時間,心急不已,朝前的步伐也快了些。也許水鏡在前邊的某節車廂里,這是他最後的一線希望。
其實,他一直望向車窗外並不是為了看什麼風景,列車速度極快,所以外邊的風景看起來跟後現代主義的抽象畫差不多,像他這種外行人哪裡懂得欣賞。
嚴重頭昏眼花的凌羽忙不迭把氧氣瓶的呼吸蓋蓋到鼻子上,然後打開輸氣旋鈕,一股溫潤清新的氣體頓時流入肺部,久旱逢甘霖,大概就是這種爽翻天的感覺吧!
難道還有另外一個……敵人!
「啊……頭好暈……救命……」張雪莉說到這裏,氣接不上來,兩眼一翻,也昏了過去,軟綿綿的身體歪過來靠到了凌羽身上。
等鄉下妹走到自己身旁時,凌羽在心裏默數三下,數到三后,鄉下妹剛好走出一步,凌羽看到了她的後背,在背後偷襲是最容易得手的!
才不到半分鐘的工夫,凌羽的身上已經多了十來道血淋淋的傷口,儘管他多次試圖捕捉對方的動態,但基本上只能靠瞎蒙;即使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在附近也沒辦法反應過來,對方的移動速度實在太快,要不是他拚命保護胸口和咽喉,只怕早就去西天極樂世界了。
她來G市讀書,放寒假了當然要回家去,家在SH市,就算坐特快列車還得再過八個小時才到達,這期間要是沒人陪她說話,她會憋死的。
呼吸……呼吸……凌羽張大嘴,鼻子和嘴巴同時做深呼吸,只是空氣實在太稀薄,越呼吸越覺得喘不過氣來。
忽然,身後傳來嘩啦一陣響動,凌羽還沒來得及轉身看個究竟,背後就被一個很硬的東西給砸中,痛得他撲倒在地。翻身一看,原來放在座位上方,行李架上的兩個行李箱掉了下來……
老婦輕輕地撫著老頭的後背,問他感覺怎麼樣了,可是話才出口,老頭又喘起來,再吸卻不見效。
凌羽還沒來得及多加思索,旁邊走道上忽然出現一個身影把他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這時凌羽已經來到第三車廂中間的天窗上邊,他猛吸一口氣,而後一腳踩爛天窗的玻璃,接著順勢跳下去。
車頂的天窗被凌羽用龍槍給捅爛,他從自己的背囊里找出發射鉤,把鉤子發射上去后,收起龍槍,兩手抓著繩子快速往上爬。
手碰到鐵管后,他用左手抓住鐵管,然後整個身體往上蜷縮,把兩條腿纏住鐵管,固定身體后,兩手抓著繩子,全力往上拉。他要把隱藏在座位後邊的敵人給拉出來!
美少女用甜膩的聲音叫凌羽,凌羽聽到后微微一愣,很快就轉過頭來,美少女繼續說道:「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哦,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星座運勢啊?」說著又拿起那本星座雜誌。
如果我離開這裏去其它車廂避風頭,那她回來看到我不在,只會更加懷疑……
一個驚人的推斷如紅色閃電般轟然出現在凌羽的腦海里:空氣稀薄,身體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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