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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研究社

作者:最後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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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罪罰十字架 第五章 稻草人十字架

第七集 罪罰十字架

第五章 稻草人十字架

此話一出,眾人眼中頓時一亮,要知道,現在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食物了。
眾人立即明白,那口「棺材」就是米開朗基羅的傑作,而美人魚的屍體應該就放在「棺材」裡頭。
「算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米開朗基羅有點不耐煩地說,然後問龍騎兵:「膠布是在倉庫里嗎?」
但是因為噴射的範圍很短,而縫隙里冒出的煙霧又籠罩了一大片區域,他們根本無法接近,只能把門口附近的火給沖滅,但是卻無法阻止烈火吞噬倉庫里的物資。
在那片光斑中,有一個比較深的影子,由於前邊生長著一排一米多高的灌木叢,而且距離有些遠,所以看不清那個影子是什麼東西,但越看越覺得那個影子像是個人。
可是在這種昏暗的樹林里,怎麼會出現稻草人呢?
風印走到南宮飄雪和龍騎兵之間,以和事佬的姿態勸道:「請大家都不要生氣,飄雪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大家冷靜下來再商量商量吧。」
「米開是不是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來?」龍騎兵臉色凝重地問西澤,誰都看得出他很擔心。
火光在她擴大的瞳孔里閃爍著,猶如她此時不寒而慄的靈魂。
搬運屍體這種事情,不用說,肯定是男生的工作。
「你不知道,他很誇張的,說得跟美食家一樣。」水鏡想起凌羽第一次品嘗她所煮的菜色后,發表了一通天花亂墜的評論,臉上浮現出兩朵明顯的紅暈。
「嗯,我馬上就去!」見到還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小依一下子又變得精神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去了廚房那邊。
風印此時的模樣頗為狼狽,鞋子提在手上,捲起的褲腳沾滿污泥,全身的衣服都在滴水。
「水鏡姐,聽說……你有男朋友了?」小依小心翼翼地問。
水鏡和小依都不約而同地愣了愣,然後兩人同時衝出木屋外,只見在廚房和倉庫那個方向的上空在不斷冒出白色的濃煙。
按理說,如果心情惶恐不安,那麼待在房間里會比較有安全感。但是事實上,一個人待在房間容易胡思亂想,反而會覺得房間像牢籠一樣將自己給困住了,而且容易產生沉悶和壓抑的感覺。
「回頭我找個籃子去那邊摘吧——不要跟我說什麼女孩子危險,現在大家面臨困難,我也希望出一份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小依被水鏡搶走咖啡壺,忙說:「不用了,水鏡姐,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事實上凌羽又不是真的需要她幫忙,她那麼在意那種事情幹什麼呢?也不是非要幫他忙才算是關心呀,如果她提出要親手煮菜給他吃,那不也是一種表達情感的方式嗎?
「所以吃的方面大家不用擔心,剩下的這些食物雖然不多,但還足夠我們吃一天。只是我們不能坐吃山空,食物不夠,我們必須趁現在還有體力想辦法去多找點食物。」
大家這才想起,在救火的時候,米開朗基羅確實已經回來了,可是剛才討論的整個過程中卻沒聽到他說過半句話,現在一找周圍也不見人影……好怪,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怎麼會發生火災?」龍騎兵急切問道,馬上反應過來,「大家不要光在旁邊看著!火要是蔓延到木屋那邊就糟了……有沒有滅火器?」
三個男生動手搬動水管的時候,愛妮揉著惺忪的眼睛走到了水鏡身旁。本來她已經睡著了,但因為實在太吵,醒后她聽到外邊有人在喊,覺得奇怪,就趕緊穿好衣服跑了出來。
「嗯,我也這麼認為。」風印首先同意水鏡的觀點,然後字斟句酌地強調道:「我們確實不應該把美人魚的屍體就那麼丟在墓地,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考慮到之後的調查,我們都應該好好保存她的屍體。」
這時,右邊的水泥路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水鏡定睛一看,原來是負責去釣魚的風印回來了。
「好。」小依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水鏡忽然一下子容光煥發,就像鮮花綻放般充滿了生氣。
這時,三個男生把水管弄上水泥路,西澤讓龍騎兵和風印兩人抓住水管的一頭馬上趕去廚房那邊,而他則是拖著水管另一頭跑到水龍頭那裡,將管口接上水龍頭。
愛妮所說的情景雖然只是夢境的片段,但已經足以勾起水鏡傷心的情緒。在水鏡的印象里,美人魚生前最熱衷打扮自己,她最驕傲的地方不是她窈窕的身材,而是她水嫩的皮膚。
西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門來,正站在風印後邊觀看著這一切。
水鏡帶著愛妮朝一號木屋走去,南宮飄雪跟在她們兩個後邊。走到木屋門前時,水鏡回過頭來,見龍騎兵和風印兩個男生還站在原地互相交換眼色,似乎猶豫著要不要回木屋裡。
米開朗基羅晃了晃身子,道:「那不多說了,我們現在趕緊動身吧。」
南宮飄雪回房間后,水鏡也將愛妮送進了房間,給她吃了一顆特效感冒藥。很快,愛妮感到睏倦,躺在床上睡著了,水鏡給她拉好被子才關上門出來。
所有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倉庫被焚燒殆盡。
「米開會不會看見這邊太暗,所以走另外一條路了?」風印已經失去了耐性,他喘著氣說:「我們還是回去吧,也許米開已經回別墅了。」
在這種偏遠山區,水龍頭自然不可能連接自來水廠的管道,這裏的淡水供應,主要是靠抽水機抽地下水,然後儲存在倉庫頂上的蓄水池裡,這樣形成了水位差,水龍頭安裝在離地面不遠的位置,也能夠方便使用自來水。
「釣魚?」風印呆了一呆,然後醒悟道:「池塘里有魚?」
水鏡這話風印聽到耳里,不爽到了極點,大家都出去幹活,只有他留在這裏陪著兩個小女生,怎麼感覺自己像個沒用的廢物似的。
水鏡把臉湊過去一看,只見水桶hetubook.com.com里確實有一些魚,最大的卻只有拇指大小而已,數量又少,煮湯都沒味道。但她沒有取笑風印,她過去提起水桶,道:「這些魚我拿到廚房去了。你快去換衣服吧,小心別感冒了。」
那一刻,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我沒事。」水鏡回過神來,道:「好啦,這裏你先忙著,我回去看看愛妮。」
「找肯定是要去找,但是……」風印囁嚅著說,「不如先吃午飯再去吧,忙了一上午大家都餓了。」
水鏡離開廚房后回到了一號木屋。愛妮房間的窗戶反鎖,房門也反鎖。
「你們兩個說的都沒錯。」龍騎兵點點頭,看起來神情有些難過。「我們應該找人去把美人魚的屍體給搬回來。」想了想又說,「用塑料布把屍體整個包起來,搬回來後放到倉庫里,大家沒意見吧?」
「這裏的環境我最清楚,附近兩個山頭就有兔子、野雞之類的小動物,不用跑太遠。而且米開那傢伙最貪吃,就算打不到獵物,他也一樣會趕回來吃午飯的……」西澤忽然眼皮一跳,瞪大眼睛,問聚集在廚房門外的眾人:「剛才大家有沒有聽到槍聲?」
「嗯!水鏡姐,你跟我想的一樣,我也覺得剩下的這些材料用來做麵條最好。」小依露出一副佩服的表情,「水鏡姐,你廚藝那麼好,你男朋友一定很喜歡吃你煮的東西吧?」
他們知道南宮飄雪個性自我,既然她有言在先,自己還出聲勸阻那就顯得很不知趣了,所以他們只有把話硬生生吞回到肚子里去。
儘管凌羽現在非常有名,但小依每日在大宅里工作,很少有時間看電視,所以對凌羽這個新聞人物並不知曉。
「我有不點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南宮飄雪一進門按著額頭著說,她的語氣有種無力感。
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倉庫里的火自己熄滅了。
「那愛妮也幫忙,她們兩個小女生留下來,水鏡你也要留下來,有你在她們才能安心啊。」
愛妮並沒有在廚房幫忙,因為她的精神很不好,水鏡給她吃了安眠藥,她已經回房間睡覺去了。
抽出一根香煙叼到嘴上時,他才發現自己沒帶打火機。
如果不是心情非常壓抑煩躁或者缺乏創作靈感的時候,他是很少會去碰香煙的。
風印尷尬一笑,道:「沒事,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說著把水桶放到水鏡面前,「今天運氣不錯,我釣到了很多條魚。」
「好吧,我盡量試試看。」
風印和龍騎兵回過頭來,看見西澤依然站在原地,臉蛋流露出一副驚疑和緊張的神情,兩人頓時心頭一動,順著他手電筒所照的方向看去。
可是,從出發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米開朗基羅卻還沒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龍騎兵拍了拍米開朗基羅的肩膀,帶著歉疚的神色道:「美人魚的死,我多少也要負責的。」
愛妮的反應落到水鏡眼裡,水鏡也沒將她帶回去,只是將她摟過來,讓她把頭靠到自己的胸前。愛妮找到了安心的港灣,然後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他們來到倉庫的門口后,只見在左邊的牆邊有一口由鐵板和鐵箱組成的「棺材」,沒有發現美人魚的屍體。
倉庫外邊那個水龍頭不是一般的尺寸,它是為了清洗水泥路而特別安裝的,所以比較粗大,出水量比較多,只是水壓不太夠,遠遠達不到城市街頭消防栓的效果。
龍騎兵立即想到了什麼,他率先走進倉庫,其它人也迅速跟了過去。
「嗯……」
他死不瞑目,兩眼瞪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而且嘴巴裂開,似乎很想告訴發現他屍體的人,殺害他的兇手是誰。
一時間,大家也沒明白過來,南宮飄雪口中的「好嗎」到底指的是哪一方面,剛剛大家不是一致認為,應該把美人魚的屍體給搬回來嗎,然後決定由龍騎兵和米開朗基羅兩人去搬,這似乎沒什麼好不好的吧。
然後,水鏡舉著杯子對大家說道:「咖啡趁熱喝,喝了會比較有精神的。」
西澤、風印和龍騎兵三人在倉庫里翻找了一陣,最終三人面面相覷,都無力的搖了搖頭。
水鏡看了看小依和愛妮,兩個小女生眼中都流露出渴望的目光,水鏡明白這兩個小女生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也不多語,拉過她們的手,然後點了點頭。
水鏡聽到這裏苦笑了一下,心裏又忍不住想起那個可惡的傢伙,如果他此時在場的話,應該能夠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吧。讓她來就不行,裝裝樣子還可以,但要是想從中抓出案件的重點那就不太可能了……畢竟,名偵探不是隨便誰都能當的。
十五分鐘后,廚房裡的火焰被全部熄滅,連一丁點火苗都沒剩下。
風印想了想說:「昨晚回房間,他那時摔完東西,情緒很不穩定,大家叫他他反而破口大罵,所以大家乾脆不理他,他也就漸漸安靜下去。
原來,倉庫和廚房都著火了,而且火勢極大,黑白相間的煙霧從窗戶和門縫裡噴涌而出。
幾分鐘后,南宮飄雪提著籃子去東邊懸崖那邊摘野草莓;風印拿著西澤的高級釣具去西邊找小河釣魚;米開朗基羅背著鳥槍和背包進了北邊林子打獵;龍騎兵帶著斧頭和繩子去了南邊的林子砍柴;愛妮、小依和水鏡三個女生在忙著清潔廚房然後要準備午飯,而西澤是最後才離開去墓地那邊摘蘑菇。
一陣寒風悄然掠過樹梢,乾巴巴的葉子瑟瑟發抖……
「不只是廚房需要柴,我們房間里用的都是電暖爐,沒有電的話晚上房間會很冷的……」南宮飄雪說著縮了縮肩膀,她只穿著短袖緊身衣,手臂皮膚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依明白過來,答道:「有電磁爐、微波爐、烤箱和電飯鍋。」臉色一暗,「可是,這幾個都壞了。」
因此,大和-圖-書家都走到了木屋外邊的水泥路上來。
西澤臉色頓時發白,道:「米開那根鳥槍是古董貨,聲音很響,隔著幾個山頭都能聽到。你們竟然沒有一個聽到!」
走出倉庫門口,西澤停下來問前邊的米開朗基羅:「米開,剛才討論你也聽到了吧,你要做什麼?」
說是人卻又有些勉強,因為那個人的姿勢過於僵硬和彆扭,與其說像人,還不如說像稻草人更貼近些。
「現在放棄未免太早了,剛才那個岔口不是有另外一條路嗎?那我們去那條路找找看。」龍騎兵說著就往回走。「快走吧!不要耽誤時間。」
「小依,廚房是什麼火?」
米開朗基羅活動了一下手關節,走上前自告奮勇道:「我去吧。」
「好。」風印答應一聲,龍騎兵默默地點點頭,然後兩個男生也進了一號木屋。
中午十二點半,水鏡和小依煮好了麵條,一揭開鍋蓋,香味四溢。
龍騎兵說罷,走到先前西澤取出水管的那個箱子前,從裡頭找到一把小小的斧頭,道:「我就負責砍柴吧,我記得在南邊那片林子里有很多枯木,等一下我就去那邊砍幾捆柴回來。」
幾分鐘后,他感到胸口憋悶,有點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取出一包香煙來。
幾分鐘后,忽然外邊傳來了風印的叫聲:「快來人!失火了!」
龍騎兵和西澤雖然想譴責風印「朋友的安危重要還是吃飯重要」,但是他們確實也餓了,現在走路腿腳都有些發軟,沒有體力就沒辦法找人,所以他們只好同意了風印的說法,跟大家一起先吃飽了肚子后,西澤才帶著龍騎兵和風印出發去找人。
聽著聽著,小依越發覺得有趣,不知不覺問了水鏡很多問題,而水鏡也一一回答,兩個女生頓時沉浸到了聊天的樂趣中,似乎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個男生存在。
大概走了三百多米后,來到了一處山崖前。高高的山崖像是一個高大的屏風,加上周圍又生長著許多枝葉繁茂的大樹,所以即使是中午時分太陽當空,這一帶依然被昏暗佔據。如果不是西澤有先見之明,準備了手電筒,他們根本不可能繼續前進。
他擺了擺手,點上一根香煙,意味深長地掃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反正大家不要太在意他,我們應該多關心一下自己才對。」
「我已經給她吃了葯,等她睡醒后就沒事了。」
「還在房間里?他該不會也……」南宮飄雪的臉色頓時大變。
前邊已經沒有路了,山崖那麼高,西澤認為肥胖的米開朗基羅不可能爬過去。
「有這個可能不是嗎?」南宮飄雪堅持自己的觀點。
「滅火器有,但是……都放在倉庫里。」小依連忙回答,身體顫抖著,她知道她的回答只會給大家帶來失望和無助。
西澤掏出一大串鑰匙,花了三分鐘才把箱子給打開。箱子里有很多修理工具,在角落放著一卷粗大的紅色水管。西澤兩手將成捆的水管從箱子里給抱出來,卻發現太重了,一個人力量不夠。
三人打著手電筒,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地注意腳下,以免被突出地面的樹根給絆倒,同時還要兼顧找人,實在是辛苦。
南宮飄雪見所有人都在,卻一直不見西澤人影,於是問男生:「西澤哪兒去了?還待在房間里嗎?」
「好,那你就負責打獵吧!」
龍騎兵的聲音震碎了眾人心湖上層凝結的一層薄冰,眾人醒悟過來,知道自己繼續悲傷也是無濟於事,於是紛紛離開倉庫,各自散去。
「風印,你的衣服怎麼都……」水鏡皺眉問道,她不會認為風印是被大魚拉到了水裡。
這當然不是她的樣貌,而是她待人接物的態度。平時她算是協會裡的中庸分子,不會很活躍也不會很緘默,但此時她卻擔任著調節眾人情緒平衡的重要角色,發揮著很大的作用。
這個時候,龍騎兵的神色一暗,回頭髮現已經振作起來的眾人情緒也一樣受到了負面影響,知道這樣下去不但會削減大家的積極性,甚至可能再次引發彼此之間的猜疑,忙不迭振臂一呼:「大家不要再看了,快點做事去吧!」
「副會長、風印,你們也進來吧。」
風印見水鏡出來,隨口問道:「愛妮怎麼樣了?」
愛妮一邊嘩嘩流著眼淚,一邊嗚咽著說:「嗚嗚……美人魚……我夢到她全身是血……她跟我說:『愛妮,我好怕蟲子!愛妮,我的皮膚都被蟲子咬爛了……』
「煮咖啡已經夠麻煩你了,倒咖啡就由我來吧。」水鏡慢條斯理地說著,給四個杯子都倒滿了咖啡。「小依,現在你不是個小廚娘,所以你不用特別照顧我們。」
米開朗基羅兩腿併攏,被捆到樹榦上,而兩手向左右兩邊平展,背後橫著一根竹子,繩子把兩手纏在竹子上,將兩手的姿勢給固定住。他上身的灰色襯衫,右半邊幾乎變成了黑色,那是胸口流出的鮮血。
小依見水鏡看著牆壁,一時出神,忍不住問道:「水鏡姐……你怎麼了?」
西澤問臉色蒼白的愛妮,愛妮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一副很懂事的樣子。
「沒電的話,那微波爐和電磁爐的確沒用。」風印表情認真地說,似乎下了個英明無比的定論。
「我沒關係,只是剛剛出來的時候忘了披外套。」南宮飄雪眼珠子一轉,道:「對了!我記得在懸崖那邊,有個地方有長野草莓,雖然不是什麼營養食物,但充饑還是可以的。」
水鏡露出笑顏,道:「嗯。他叫凌羽,原來跟我在同一間學校讀高中……」
「現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安排,如果沒異議的話就這麼說定了。」西澤以領導的姿態說道,「有問題儘管提出來。」
接著,龍騎兵和風印又抱著水管回來,繼續去滅倉庫的火。倉庫的門關著,龍騎兵上前踢了一腳,讓門開出一條縫隙來和_圖_書,他們就把水從那條縫隙里灌進去。
「食物是必須的,我同意水鏡的話。」風印皺起了眉頭,似乎很苦惱的樣子。「這深山裡應該有可以吃的東西,但是一時間要去找恐怕……」
水鏡說起凌羽的趣事,臉上浮現出一種帶著三分驕傲七分甜蜜的神色。
「好的,請多加小心。」水鏡知道龍騎兵心理壓力太大,所以她沒有提出挽留。
龍騎兵點了點頭,然後米開朗基羅進倉庫,不到一會兒就找到了一大捆黑色的塑料布,捲起來扛到肩上,對眾人招了招手,然後轉過身,沿著林路朝墓地那邊走去了。
稻草人的作用誰都知道,主要是為了嚇跑偷食的鳥雀,一般立在果園或稻田裡。
那個傢伙擁有儲存無限電能的雷龍戒指,本身就是一個大發電機,如果有他在的話,水鏡相信眼前的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廚房被燒的黑黝黝一片,水鏡和小依兩人收拾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需要用到的鍋碗瓢盆給清洗乾淨。
「我們把愛妮的屍體留在墓地里,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水鏡可能是被愛妮的情緒所感染,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低沉而顫抖起來。「再怎麼說美人魚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她的屍體不管呢?」
「然後她哭得好傷心,我看到……我看到很多黑色蟲子爬到了她的身上,她用力的拍打,可是蟲子越來越多,把她整個人都給吞沒了!好可怕、好可怕!然後,我就被嚇醒了……嗚嗚……」
接著,水鏡和小依收拾只有一米高,一個用瓷磚鋪墊的平台。這個平台本來只是用來放東西,但是把它收拾齊整后,水鏡和小依兩人找來一些鐵質的盒子,然後搭建成兩個爐灶。這樣一來就可以用木柴煮食了。
「發生什麼事了?」
「飄雪,你還是先和愛妮進屋去吧,你穿這麼少,要是感冒發燒就糟了。」細心的水鏡注意到南宮飄雪身體有些發顫,顯然抵禦不了室外的寒氣。
風印站在水泥路上,眼睜睜地看著,神情焦急,卻是無計可施。
龍騎兵挽起襯衫的袖子馬上過去幫忙,風印緊隨其後。
龍騎兵此話一出,小依頓時愣住,其它人也反應不過來。
龍騎兵喝完咖啡后長長吐了口氣,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卻越發灰暗,就跟外邊的天空一樣。
獃獃的想著,水鏡差點流出淚來,幸好接下來龍騎兵用很高的聲音說話,這才把她的思緒給拉回了現實。
米開朗基羅、龍騎兵和風印你看我、我看他,最後是米開朗基羅回答:「對,那傢伙還在房間里。」
水鏡看出小依因為辛苦白費似乎有幾分失落,就過去安慰了她兩句,然後幫著她把早飯給端回廚房去。
在感覺甜蜜的同時,心中也不免有些遺憾,因為在那之後她就沒再煮過菜給凌羽吃了,現在忽然好想再聽一次他那種「胡言亂語」。
「米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玩捉迷藏!」西澤瞪了西澤一眼,十分不滿地說:「你剛才躲在倉庫里幹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水鏡,你跟我一起去,那誰留在這裏?」南宮飄雪問道。
水鏡從茶几上取來好幾個洗乾淨的杯子放到桌上,讓小依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哈啾!」愛妮忽然打了個噴嚏。
這時,水鏡和小依從廚房那邊走過來,兩人的手都很臟,沾上了黑色的灰燼。
「可是倉庫已經……」西澤頓時語塞。
沿著西邊找去,西澤在路上發現了一個抓野雞的繩套陷阱,並且認出那是米開朗基羅用的繩子,然後又找到其它一些米開朗基羅留下的痕迹,確定他是一直朝西走。
米開朗基羅的左肩上扛著一具被黑色塑料布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屍體。屍體沒穿鞋子的腳沒有包好,從下邊露了出來,眾人看見心頭又是一陣顫慄。
「好的。」水鏡只是點點頭,沒有其它的表示,這讓風印感到有些心灰意冷。
米開朗基羅呵呵一笑,這才解釋道:「你們不知道,西澤那傢伙有『恐血症』,昨晚他看到美人魚的屍體流出那麼多血,所以反應才那麼大。而且這種心理病有陰影,不是馬上就能走出來的。」
米開朗基羅的聲音忽然從倉庫門裡傳出來,眾人全都吃了一驚。只見米開朗基羅搖搖晃晃地跨過倉庫大門的門坎,然後走到大家面前,隨意扭扭胳膊,轉轉膝蓋,彷佛剛剛做完一套廣播體操。
仔細一回想,她才意識到在跟凌羽相處的過程中,自己做的其實遠遠不夠,她總覺得自己幫不上凌羽的忙,造成兩人的感情交流出現障礙,但其實是自己缺乏主動造成的。
他們相互間交換了一個神色,然後一起朝那片光斑走去。
風印看在眼裡自然很不是滋味,心底生出一種被比下去的嚴重挫敗感。
沒人提出異議,即使把屍體搬到倉庫里感覺對死者很委屈,但是如果把屍體搬回她住過的房間里,那住同一個木屋裡的其它女生還怎麼敢睡覺?
在協會裡,愛妮跟美人魚的關係最好,兩人都愛聊八卦,而且個性外向,經常互相開玩笑。因此,美人魚的死對愛妮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所以她夢到美人魚也不奇怪,但是,她這麼說后,卻讓大家都不得不為之動容。
當他們離光斑只有十米遠的時候,他們三人很有默契地把手電筒的光都集中到了那個「稻草人」上,光線加強,因此他們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那個「稻草人」的真正面目。
「我躲起來幹什麼?」米開朗基羅很不以為然地笑道,「我走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把美人魚的屍體弄回來后就放到倉庫里——你們該不會希望我把屍體一直扛在肩膀上走來走去吧?」
房門的鑰匙應該只有西澤有,但水鏡有神秘研究社配給的萬能百合鑰匙,簡單的旋轉鎖很容易就打開了。看到愛妮依然在熟睡,和圖書她的臉色露出了安心神色,然後再次把門反鎖,又走出了木屋。
「水管!我知道!」似乎失火的意外讓西澤恢復了過來,他聽水鏡一說,馬上就衝到二號木屋門側的牆壁前。
「謝謝,不用了。」龍騎兵說著站起身來,「你們繼續坐吧,我想到外邊走走。」
「那……你們誰去?」南宮飄雪看著眼前的三個男生問道。
又過了半個小時,西澤帶回來半籮筐的野生蘑菇。
「飄雪?你難道想說……」龍騎兵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見南宮飄雪點了點頭,他皺起眉頭,道:「你認為兇手可能在我和米開之間?」
「就算沒壞也用不了」西澤苦笑道:「因為倉庫里的發電機已經報銷了。」
「風印留在這裏,還有小依、愛妮她們也留在這裏。」
她當然知道偵探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職業,因此昨晚聽到有人提到水鏡的男朋友是個偵探,心裏實在很好奇,出於女生的八卦天性,忍不住想進一步了解。
風印的手驀然一顫,手電筒掉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龍騎兵反應過來,打了個手勢讓另外兩人留下,而他則是走上前查看。
米開朗基羅的死法竟然跟美人魚差不多一樣!
風印開門離開后,水鏡和小依又繼續剛才的話題,剛剛好像說到凌羽有一次跟水鏡在公園裡約會的時候,被兩個女FANS認出來,兩個女生的叫聲又引來了她們的同伴,凌羽當時逃進男廁所然後從廁所窗戶逃跑……
水鏡把幾條小魚送到廚房,這時龍騎兵也回來了,他帶回來兩大捆木柴,足有上百斤。
不用說,大家的思路都會偏向殺害美人魚的兇手就是縱火者,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兇手這樣做肯定另有目的……
這時,有個人在大家後邊喊了一聲,大家渾身一顫,回頭才發現是米開朗基羅回來了。
「飄雪,我跟你一起去吧。」水鏡提議道。
一想到凌羽,水鏡腦海里就會浮現出那雙精明深邃的眼眸,那雙眼眸里迸射出來的光就跟陽光一樣溫暖,不但可以驅逐陰冷灰暗的情緒,還會給人帶來無限的希望……
水鏡開口想說點什麼,這時依偎在她身上的愛妮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她摸了摸愛妮的頭,輕聲問道:「愛妮,怎麼了?」
「往西邊一直走,兩百米遠的地方有條小河,那裡有不少淡水魚,你耐心點應該可以釣到的。」
「他……是個偵探嗎?」
而被晾起來的風印對凌羽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點,他本來可以插得上嘴,但是他跟凌羽是情敵,他跟水鏡討論凌羽,那感覺實在不倫不類,可能還會被當傻瓜。
「沒電沒關係,還可以用木柴啊!只要找點東西在廚房裡搭一個簡單的爐灶就可以了。」
「大家聽我說好嗎?剛才我跟小依去廚房檢查過了,存放的食物幾乎全被燒壞,不過木柜上還剩一罐麵粉,大概有十公斤,玻璃櫃里也找到了一些木耳、海帶、粉絲之類的乾貨,有兩大包,一公斤左右;還有一大桶乾淨的水,大部分調味料依然保持完好。
哎,這兩個小女生還可以依賴她,可是心底一樣不踏實的她又可以去依賴誰呢?
龍騎兵把被水噴得濕淋淋的鐵門給推開,只見倉庫里,無論是天花板、地板還是四周的牆壁,全都無一倖免被燒成了包青天的模樣。
他們並不知道,水鏡是神秘研究社的社員,曾經有過不少常人無法想象的驚險經歷。因此,當大家因美人魚被殺而陷入不安的情緒中后,她依然能夠保持著從容鎮定的心態,並以積極的態度面對眼前的一切。
只是,倉庫那邊依然在冒煙——裡邊放置了不少可燃的物品,包括油料。
「西澤會那麼膽小嗎?」水鏡問出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那我幹什麼?」連給小女生安全感的作用都比不上水鏡,風印越發覺得自己像是一團被人遺棄的垃圾。
「可能還沒打到獵物,所以不好意思空手回來吧。」南宮飄雪隨口說道。
受到水鏡的影響,西澤迅速打起了精神來:「山裡我熟,在墓地那邊長著很多蘑菇,我懂得分辨有毒蘑菇和無毒蘑菇,那我去采蘑菇吧!」
她死後屍體卻留在荒野墓地里,那裡有很多吸血的蟲子,一夜過去,只怕美人魚的皮膚現在已經滿目瘡痍,慘不忍睹了!
「不會的,我出來的時候敲過他的門,他還朝我吼呢,叫我別管他。」龍騎兵盡量以平靜的語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眾人,免得大家以為他只是為了安慰人才故意隱瞞真相。
「我們還是進屋裡去吧,今天天氣有點冷,要是感冒就麻煩了。」水鏡摟了摟愛妮的肩膀,「小依,給我們泡一壺熱咖啡吧。」
龍騎兵衣服背後都被汗水濕透了,把木柴放到廚房后,也回木屋換衣服去了。
「我知道。」西澤掃了龍騎兵和風印一眼,道:「我們三個男生一起去吧!這樣找起來會快一點!」
西澤和龍騎兵聽到一半,正想阻止南宮飄雪,卻不料南宮飄雪早預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搶先一步扼殺了他們沒說出口的話。
「小依和愛妮留下來那是肯定的,小依負責整理廚房——愛妮,你能幫小依一起整理嗎?」
只見在右前邊二十幾米遠的一棵大樹下,陽光剛好穿過上邊一個比較大的樹縫,在樹下那一小塊區域里形成了一片淡白色的光斑。
現在看來,食物已經不再是問題了,如果順利的話,別說再堅持四天,就是一、兩個月都不在話下。
「現在米開人不在,我們胡亂猜測也沒用。」龍騎兵目光一定,沉聲說道:「我看還是馬上出去找吧——米開是朝哪個方向走的?」
龍騎兵一走,就只剩下風印、水鏡和小依三人在場,水鏡一時也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才合適。
「呃……池塘本來確實有鯉魚的,數量還很多,只是那是我小時候的事了和_圖_書,現在都死光了。」西澤不無遺憾地說,要是那些鯉魚還活著的話,那他只需要打開池塘的閘門(有鐵絲網)把水排掉,就不愁缺少肉食了。
龍騎兵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沒把話說清楚,趕緊糾正道:「哦,我是說廚房是用什麼爐煮菜?」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隱藏在他們之中的「上帝使者」,已經準備好了新一輪的審判,現在就等著無知的「罪人」一步步走入刑場了……
十幾分鐘后,南宮飄雪帶回來滿滿一籃子野草莓。
這時,水鏡停下來休息,用毛巾擦了擦手,道:「小依,等一下才有木柴,不過我們可以先把食物準備好。現在還有一點清水,加上麵粉和乾貨,剛好可以做麵條,你看怎麼樣?」
其實,聊這種八卦多少有些不合時宜,但是這樣卻能多少消退在心中盤旋的陰鬱。
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說到「電」這個字眼,水鏡的臉色馬上一變,因為在那一瞬間,她立即想到了凌羽那個可惡的傢伙。
話音剛落,風印就打了個噴嚏,他頓時感到不好意思,然後聽水鏡的話跑回二號木屋換衣服去了。
「我會記住的。」龍騎兵這時又在那個黃色箱子找可以捆柴的繩子。
期間倉庫里發生過一次小小的爆炸,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根據西澤解釋,那是發電機的油箱爆炸了。
眾人一聽,頓時恍然。確實有那樣的可能,想象一下,如果龍騎兵和米開朗基羅兩人中有一個就是兇手,兩個人去墓地那邊,沒其它人在旁,那另外一個人就可能有生命危險!
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這時南宮飄雪也跑了過來,不一會兒,龍騎兵從對面的樹林里跑過來。
三個男生,誰都沒有說話。周圍很安靜,安靜得能聽到變得急促的呼吸聲。
倉庫裡邊存放的物資,全被無情的大火給吞噬掉了!
水鏡和小依兩人跑過去一看,這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
小依把杯子移到嘴邊,小啜了一口道:「水鏡姐……我有點擔心少爺……」
「水鏡。」風印輕輕說了一聲,「我回那邊去拿點東西,你們慢慢聊吧。」
「那我要去哪裡釣?」
「不過,我的房間剛好就在他隔壁,我在快睡著的時候,好像聽到他自言自語,好像是在說什麼報仇的。」風印搖搖頭一臉困惑,「總之他似乎在害怕什麼,我覺得不只是米開說的恐血症那麼簡單。」
但是,廚房那地方並不大,著火的位置也不高,所以水管里的水才噴出來不到半分鐘,火勢就已經被鎮壓下去了。
「終於有人記起我了。」
牆壁上掛著個邊長有三米的正方體黃色箱子,上邊寫著「工具」二字,有鎖。
「風印、龍騎兵,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快來幫忙啊!」
看著黑乎乎的牆壁,還冒著滾滾白煙的灰燼,大家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意,一個個臉上泛起了沮喪之色。
「等等……」西澤生怕驚動到什麼東西似的,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你們看看那邊。」
但他們不會忘記,殺害美人魚的兇手就在他們之中,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們必須要先解決食物的問題,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個事情而已。
「嗯。」水鏡點點頭,微微一笑。
聽到西澤這話,聚集在水泥路上的眾人無不感到茫然和不安。
「好。」龍騎兵點點頭,對米開朗基羅說:「你在這裏等等,我先去倉庫里找膠布。」
這兩天小依在煮菜的過程中,多次受到水鏡的協助,所以她清楚水鏡的廚藝水平並不在自己之下。
水鏡趕緊接著說道:「我記得在倉庫外邊有個水龍頭,只是……沒有水管的話也沒辦法。」
「咖啡來了!」小依推門進來,右手的托盤上放著一個透明的咖啡壺,壺口冒著白色的熱氣。
聽到風印這句缺乏力度的說法,大家就知道其實他從沒釣過魚,因此對他不抱太大希望。
西澤身心俱疲,耷拉著腦袋,邁著軟綿綿的步子走出倉庫,邊走邊念叨:「全都沒了……」
其中隱含的信息不言而喻——殺害美人魚跟殺害米開朗基羅的兇手是同一人!
米開朗基羅裂嘴一笑,兩手配合著做了一個托槍瞄準的動作,輕聲道:「砰——我有帶鳥槍來。」
「還有一件事,大家有看到米開嗎?」水鏡左右張望尋找著米開朗基羅的身影,「我記得剛才米開已經……回來了。」本想說「扛著屍體」,但怕引起大家的不快,所以及時過濾掉了。
「兩個人去,這樣真的好嗎?」南宮飄雪用一種憂慮的目光掃過兩個男生的臉龐,兩個男生頓時愣了一下。
翌日,大家都很晚才起床,就算洗漱后依然是一副精神委頓的模樣;而有的人甚至徹夜未眠,兩隻眼睛紅得像桃子。
「要再來一杯嗎?」水鏡問道。
水鏡嘆了口氣,問坐在她對面的兩個男生:「西澤,一直都沒說什麼嗎?」
「對!」西澤搶著介面道,「不過那也沒關係啊,客廳里有壁爐,只要有柴就可以取暖。不過,壁爐燒的柴不能太粗也不能大細,跟大腿差不多粗的剛剛好。」最後一句話是對龍騎兵說的。
小依八點半的時候弄好了早飯,端過來,卻沒有什麼人想吃。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米開朗基羅看出大家不太相信的樣子,接著說道:「我們別管他了,他就是受了刺|激,心裏比較害怕而已。」
水鏡說罷,招呼兩個還站著的男生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這個時候,龍騎兵和風印才明顯感覺出水鏡跟平時很不一樣。
「呃……」西澤打量著風印瘦弱的身軀和修長白皙的雙手,一時還真沒想到該讓風印去幹什麼,但是不回答又會傷了彼此的交情,只好隨口說道:「風印,你去釣魚怎麼樣?」
果然沒錯,那個「稻草人」就是米開朗基羅——應該說是米開朗基羅的屍體。
大家紛紛搖頭或者回答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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