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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馬悅說道。心想，看來自己又晚了一步，小姐已經知道了有關他的消息。

燕京告捷。

「我不是機器人。」聞人牧月說道：「我會生氣。」

王九九說著說著，聲音又哽咽了。

顯然，他們是有意的。

一個叫蠱惑的漂亮女孩兒不斷的給路過的行人發傳單，詳細的給他們講解華夏人在巴黎的遭遇……

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我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發泄自己的憤怒。

「不行。我們必須要做點兒什麼。不然我要憋瘋了。」

可是，發生的這件事破壞了我美好的幻想。

有人在他們的門口拉條幅，有人唾罵那些進店選購的有錢人，還有個小男孩兒跑到AV專賣店裡面撒了泡尿……完事之後，他的父母拖著他就跑。

當她的手抓住了門把，準備開門的時候，又聽到一句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回來」。

秦洛是我的偶像，一直都是。他又不僅僅是偶像，因為他帶給我的，除了視覺上的享受之外，還帶給了我一種精神。一種……我沒有，我們整個民族也在慢慢遺失的精神。

當人數超過一百的時候，便有了聚集人群的效果。他們不用再主動去追著趕著給別人介紹，而是有很多人主動走過來詢問情況。

明海。一座南方小城。

王九九提包離開，假裝沒有聽到。

可是，為什麼……心會這麼痛？

馬悅一愣，說道：「不是。」

雖然貼吧有數十萬的註冊會員，近百萬的在線人數。可是，真正和-圖-書的分佈到各座城市的時候，人還是少得可憐。

可是，他們不為所動。也不離開。現在正是全世界的秦洛粉絲開始行動的時候，他們怎麼可以提前退場呢？

以前，他們哪敢把她當女人啊？就算認為她是女人，也認為她不是個普通女人。

……

「沒有可是。」王九九乾脆的說道：「我說過。我不再說愛他。但是，我一定要看到他。」

羊城告捷。

「我去巴黎。」王九九說道。「要是有兩個人陪在他身邊的話，他就不會被人打……」

他一次次的舉起手來，雖然微弱，但是，他沒有屈服，他一直在反擊。

黑他們網站。在他們的政府官方網站上插上我們的國旗。

「那你呢？」

這個貼子一發上來，立即就被貼吧的吧主給加精置頂。這樣的貼子在眾多發貼者中脫穎而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的。我建議大家集體抵製法國貨。

秦洛全球粉絲後援會的貼吧里有人轉載了有關華夏人在巴黎遊行的報道，還有人上傳了華夏人被那些不良警察毆打的視頻。

「可是……」

於是，貼吧的吧主『飄泊的一生』和『窮得喝白開水』立即增設了投票貼，結果，有十七萬人同意去家家福門口示威。

……

他傷痕纍纍。他沒贏，但是，在我心中，他也沒輸。

……

說干就干，吧主下達指令，當天晚上七時，家家福營業高峰期的時候，所有的粉絲在當地的家家福門口聚合。

秦洛全htｔｐs://m.hetｕｂook.cｏｍ.coｍ球後援會的行動得到了無數人的響應和支持，像是滾雪球似的，這股浪潮越卷越大，一下子就讓法國外匯出口和稅收降到歷史新低。

誰能告訴我，現在怎麼辦？

「……那還是愛。」小花小聲說道。

經過他們的努力，十幾個人變成了二十幾人。二十幾人變成了四十多人。

原本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提議，發貼的人也不是貼吧的管理者和高貢獻會員。

一滴淚珠滴落出來。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燕京。首都醫科大學。

「出去。」聞人牧月說道。她坐在辦公轉椅上，背向著外面，正通過辦公室的落地大窗欣賞外面的世界。

不僅僅是法國人開的超市遭遇冷遇，在一些大一些的繁華都市，他們的奢侈品品牌店也遇到麻煩。

「是。」馬悅雖然知道主人的這些命令是極不合理的，會讓公司損失慘重。可是，她能做的……只有從命。

家家福門口，十幾個舉著抵製法國貨廣告牌的人站在一起。他們人數太少，他們的力量是微弱的，他們不足以撼動家家福的地位，也沒能力阻擋那些進去購物的同胞。

沒有同事笑話我。他們看過那段視頻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抹眼淚和沉默。

他們能做的，只是堅挺的站著，一遍遍的喊著口號。其中，還有家家福的保安來驅逐，有華夏警察過來勸阻。

聞人牧月說道：「取消所有和法國方面的業務往來。拒絕法國德賽集團董事wｗw•heｔubｏok.ｃoｍ.ｃoｍ長的來訪，拒絕LULEI公司的股份收購……」

後面有人跟貼道：既然我們自詡為秦洛的粉絲，我們就應該為秦洛做點兒事情。

營業額：零。

一個網名叫做『天才魔術師』的網友發布了一個貼子：我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猜測別人。我是一個崇尚民主和自由的人。我和你們中的很多人一樣，把巴黎視為世界上最美麗最浪漫的城市之一，……我甚至天真的想，我要到哪兒去邂逅我的新娘。

「小姐是聞人集團的大腦。你不能被任何情緒左右……我們和歐州……特別是法國方面有很多重要業務。」

……

辦公室的房間門被人敲響，等待了一分鐘左右，不待任何人回應，房間門便被人推開。

是的，他一直在反擊。沒有氣俀，直到和那個禽獸警察同歸於盡。

三樓回答道：自古二樓出傻逼。這個時候你不開玩笑會死啊？樓主問的是如何發泄心中的憤怒……說實話，我現在的感覺和樓主一樣。我們應該怎麼辦？

想到那個法警一棍棍的砸下去的場面，王九九就有種痛得死去活來的剜心感覺。

「我真想提把刀衝到法國……誰他媽敢欺負秦老師，我和他拚命。」

以前，她也暗戀過秦洛。但是，她知道她和秦洛是不可能的。就主動的自覺的退出了。

不斷的有人在貼吧報告好消息，各地家家福門口人滿為患。

他不會輸！！！

「這樣對嗎？」

憤怒是可以傳染的！

「你覺得我是機器人嗎？」聞人m•ｈetubook•coｍ•ｃoｍ牧月問道。

「九九姐，你說句話啊。平時有什麼事兒都是你的主意最多，你說個建議，我們都支持你……」

當她知道王九九喜歡上秦洛的時候，雖然難過，仍然鼓勵她努力爭取。後來，她收穫了自己的愛情，可是那種朦朧的情愫……卻是怎麼也忘記不了的。

黑衣黑鏡黑色絲|襪的馬悅走了進來，將手裡的文件夾送到辦公桌上，恭敬的彙報道：「小姐，這兒有秦洛先生在巴黎的一些近況……你還是看一看吧。」

看到華夏人巴黎遊行被打這則新聞的時候，我哭了。看到秦洛一次又一次的舉手反擊的時候，我哭的泣不成聲。不要懷疑，我一個近三十歲的老男人坐在辦公室里哭得像是個孩子。

「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王九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人多力量大，家家福門口真的被堵住了。

就算排除這方面的感情，僅僅是一個老師的身份來講，秦洛仍然贏得了所有學生的愛戴。

那段視頻早就播放完了，現在屏幕上是不斷閃爍的雪花。可是，她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於是，有下班了攜手購物的情侶加入了他們，有給孩子買奶粉的年輕媽媽加入了他們，有買菜的大叔大伯加入了他們，還有出門散步兩鬢斑白的爺爺奶奶加入了他們……

王九九抹了把眼淚，說道：「是啊。有什麼好哭的？真是太沒骨氣了。」

天潯告捷。

「為什麼？」

所有人都見證了這一幕，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姐頭王九九，像是個小女人和圖書似的抹眼淚……

「九九姐。你不要難過……秦老師不會有事的。」小花拉著王九九的手，聲音低沉的喊道。

像是靈魂被抽空了似的，她的軀體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

馬悅一聲不吭，轉過身便準備離開。

咚咚……

只要是有關他的事情，小姐總是第一個知道。甚至比他們智腦小組的信息匯總能力還要快。

他們不是不許我們遊行嗎？他們不是打我們的同胞嗎？有沒有人和我一起，明天去家家福門口堵著。不進去，也不出去，更不買任何東西……我們就堵在哪兒。讓他們的客人進不來。

教室里靜可羅雀。所有的人都獃獃的坐著。

第一次懂得心痛。心痛的對象是一個男人。

可是，他的建議一下子就得到了無數人的擁護和認可。

我打字的手在顫抖著，心也在顫抖著，回憶著他舉手迎擊的畫面，竟然感覺到心在痛。

馬悅再次退了回來，依然恭敬的站在辦公桌前。

「九九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對。」馬悅狠心說道。

二樓有人回答道：你心痛他，證明你愛上了他。愛他就告訴他，愛他就給他。

「我很生氣。」聞人牧月沒有轉過身，聲音平靜的說道。

門口廣場上聚攏的人越來越多，可是大家都站在外面，沒有人進去購物。那些之前不聽勸阻強行進去購物的人，在他們滿載而歸想出門回家的時候，發現門口被堵得死死的，根本就走不出去。

王九九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獃滯的坐著，眼睛還死死的盯著教室牆上的電視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