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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費。

「是你對她懷有歉意吧。」秦洛嘆了口氣，說道。

「看來你還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女人。」厲傾城說道。「我不相信一個能夠把中醫公會這麼一大攤子破事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女人會看不出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想象不到我們在巴黎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太低估她的智商了。」

「也是。正宮就要有正宮的大氣和風範。哪像咱這個排不上號的小情人，做點兒壞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衝過來抓破臉——」厲傾城故意用酸澀的語氣說道。

「洪夢，你去自首吧。只要我的位置保住了，我們的人脈就還在——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撈出來的。」洪玉龍勸道。

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獨特的飲食習慣，人在巴黎的時候，秦洛還真是非常想念這些華夏風格的小吃。原本他已經在家裡吃過早餐，可是看到這些食物還是有種食慾大開的感覺。

「這正是她的聰明之處。」厲傾城說道。「事情已經發生，她戳破這層關係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和你大吵大鬧一番然後負氣離開——這不正好把你推給我們這些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對手了嗎？」

「爸，我真的不想坐牢。我也不能坐牢。」洪夢樓倔強的說道。

秦洛遞給了老闆十塊錢。老闆找了秦洛兩塊，又被秦洛還給了老闆。

「這不就得了。既然你不想惹一身騷氣，那就乖乖www•hｅｔuｂook•ｃoｍ.com的享受這齊人之福吧。我有需要的時候，就找你來救一下火。你吃慣了家常小炒想換一換外面野味的時候，就來找我——你看，都不用花錢，就把這事兒給辦圓滿了。咱們誰也不欠誰。」

「你做的幾件事我都知道，判不了幾年。」洪玉龍說道。

「——這種事情也只有你能做的出來。」秦洛無奈說道。

「廢話。我當然不贊成了。」厲傾城連食慾都沒有了，把勺子丟在碗里，抽出紙巾擦拭嘴巴。「你以為她不知道我的存在？你以為她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厲傾城瞥了眼四周，小聲在秦洛耳朵邊說道：「她沒有因為懷疑我們倆的不正當關係而特意在床上檢查你的戰鬥力？」

「我沒有這種意思。」秦洛趕緊擺手。

難道在感情問題上，女人天生都比男人有天賦一些？

「十塊錢。」老闆笑呵呵的說道。「你媳婦真漂亮。」

「這個老匹夫——」洪夢樓氣的握拳。「總有一天我要找他算帳。」

看到洪玉龍回來，洪夢樓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迎了過去，著急的問道：「爸，事情怎麼樣了？」

……

秦洛揉了揉臉，說道：「我準備把咱們倆的關係告訴她。總這樣隱瞞著，我覺得很對不起她。」

可是，這些女人的腦袋都是怎麼長的呢？這兩個女人從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交談過，甚hｔｔｐs://ｍ•ｈetuｂook•cｏｍ.coｍ至都極少碰面說話，怎麼就形成了默契？

「有人想動你？」洪夢樓疑惑的問道。

「她知道，但是她不說。那麼，她就一直是正宮。我也就只能是二奶三奶或者名次更靠後的一個小情人。如果你說了，那麼就表明你想讓她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這就間接的抬高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你想讓我和她針鋒相對大打出手？」

「漂亮你也不給打個折？」

「是啊。蔡公民已經提議把我調到部里。具體的位置卻沒有安排——我可能要坐冷板凳了。」洪玉龍唉嘆著說道。「先架空再調查，這是他們一慣的做法。他們一定懷疑我參与了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一快進入絕經期的老女人還怕長痘痘？」

「對了。」厲傾城用紙巾擦了擦嘴，問道：「我昨天碰到她了。」

「不是別人陰險，是你太白痴。」洪玉龍罵道。「連那個女人的身份背景都沒有查清楚，就陪著王德旺跑去和人談判——現在落的這樣一個下場，我是沒有辦法了。你自己想辦法收拾爛攤子吧。」

「這——那就八塊吧。」老闆肉痛的說道。

秦洛喚醒還盯著厲傾城的背影犯花痴的小店老闆，問道：「多少錢？」

「爸。你得救我啊。我不想坐牢。」洪夢樓著急說道。

「我知道。」秦洛點頭。

……

「現在只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一條路可走了。」洪玉龍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說道。

「也許吧。」厲傾城小口的喝著玉米粥。「我還真沒辦法對她動手。」

「能找的人都找了。沒用。」洪玉龍一臉喪氣的說道。

「他們都不願意幫忙？」洪夢樓生氣的問道。「平時也沒少得咱們家的孝敬。」

「什麼？」洪夢樓滿臉驚詫。「爸，這樣我會坐牢的。」

「你來拿主意吧。」秦洛點頭說道。

「什麼？」洪夢樓臉上一喜，問道。

「——」

「那好吧。」秦洛點頭答應。被厲傾城這麼一說，他確實覺得暫時不適合向林浣溪坦白。

「誰知道那個女人那麼陰險。」洪夢樓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只是沒有什麼戀愛經驗而已。」秦洛辯解著說道。

厲傾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接過電話后，對秦洛說道：「寶潔公司的高層剛剛抵達燕京，正從機場趕來的路上。他們希望和我們談一談。我的意思是不妥協。形成一種和他們正面競爭的狀態。雖然咱們看起來很弱小，像是一隻青蛙和一隻大象比重——但是咱們得先把架勢擺出來才行。」厲傾城說道。

洪夢樓腦袋低垂，又小聲說了兩件極其隱蔽的事情。

「要是她真的衝來了，我還真不敢把她怎麼著——說也奇怪，我還從來沒有害怕過誰來著。可是為什麼一站在她面前，我就一下子沒自信了呢？這就是htｔps://ｍ•hetuｂｏok•cｏm•ｃｏｍ做賊心虛？」

「你不贊成？」

「如果我去自首，我就死定了。」洪夢樓說道。「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查我。把我做過的事情都給找出來。」

厲傾城瞪大眼睛看著秦洛，說道：「秦大少爺，你還可以更傻一些嗎？」

豆槳、稀飯、配上兩根炸的金黃香酥的油條，這就是厲傾城的早餐。

「我以為女人都不喜歡吃油炸食物。」秦洛看著厲傾城用筷子夾著半截油條塞進嘴裏咀嚼著，笑著說道。

「你在巴黎和我發|生|關|系也是因為身體需要？」

「我是女人。當然有需要。之所以是和你發|生|關|系而不是其它人——這就代表我喜歡你。」厲傾城微眯著眼睛笑著，像是一隻得意洋洋的小狐狸。

「這麼正經的事情，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

「我以為我了解你了。現在發現，我還是看不懂你。」秦洛說道。

「智商和戀愛經驗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們這些人就談過十七八次戀愛了不成？」厲傾城譏諷的說道。「如果還想過安穩日子，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我，更不要主動坦白我們之間的關係。這是默契——我和她的默契。」

「不是不喜歡吃。是不敢吃。她們擔心吃這種食物會讓臉上長痘痘。」厲傾城說道。

「可是——她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來。」秦洛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浣溪已經知道我們在巴黎——」秦洛驚訝的說道。

「好了。我去忙了。hｔtｐs://www.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cｏｍ記得埋單。」厲傾城站起來，穿著精緻的套裝啊娜多姿的走出去。

「但是可以保住我的位置。」洪玉龍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送你去自首，外面的人會認為我處事公正，大義滅親。即便有人想動我，也不得不再慎重考慮。」

「混帳。」洪玉龍終於憋不住了，大罵道：「如果不是你這麼愚蠢的被人錄了音，事情哪會這麼難辦？現在人家手頭上有你的關鍵證據，誰還願意站出來幫你說話？到時候一旦媒體把你給爆料出來，誰身上不得沾一身屎？」

「你不怕？」

「如果你不坐牢，我們就全完了。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我送你去自首。」

「你以為聽我說了一個悲悲戚戚的故事就了解了我的所有？你以為你們家那位整天不言不語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秦洛啊，我有時候真好奇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有時候聰明的可怕，有時候怎麼又能夠笨成這個樣子？」

洪玉龍聽的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說道：「快跑吧。快跑。」

「你想說我庸俗是嗎？我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實在不知道怎麼把它形容的過於漂亮。再說，這原本就不是多麼高雅的事情。上帝造人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有一凸一凹的身體構造——本質上，還是身體需要。」

「就算真的發生這種事情，你也不會吃虧。」秦洛說道。厲傾城這麼彪悍的女人，兩三個林浣溪也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