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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轉機？」龍王問道。

喀嚓——

《道家十二段錦》適時在體內啟動，一股清和之氣由內自外瀰漫全身，讓秦洛放棄了這種大逆不道的瘋狂想法。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檀木老人說道。「無論如何，他這步棋走的是很妙的。現在有不少人站出來替他說話。說他受了委屈。」

他原本以為這些衣服全都是張儀伊為自己買的，心裏還在貶低這個女人的品味呢。

樹枝搖曳，落葉飛舞。

起風了！

「三杯也叫大飲？」

「你說覺得很奇怪，以洛莘的智商是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的。」

「我知道，你也委屈。」老人拍拍龍王的手背說道。「何必動這麼大的氣？值當嗎？」

「龍息不可一日無主。皇千重歸隊成為代隊長。」檀木老人說道。

張儀伊打了個呵欠，說道：「好睏。我要回去睡覺了。」

「明白了。」龍王說道。

層層城府情誼難奪

老人用手點了點龍王，說道：「你啊。還是這幅臭脾氣。」

龍王笑笑，說道：「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龍王警惕的看了檀木老人一眼，說道：「四眼，你就直接說吧。上面是個什麼決定？」

殘陽。殘酒。殘棋。還有一個殘疾的老人。

龍王取下酒瓶再次把自己的酒杯給倒滿，說道：「沒有交情下酒，和圖書這酒喝得也就沒有滋味。」

「萬一你看花了眼覺得她還挺漂亮的怎麼辦？」張儀伊說道。「我女兒不在，我得幫她看著點兒。」

……

「那個——我剛才講到哪兒了？」

難怪她試衣服的時候都要瘦一些的長一些的，當時秦洛以為她是為了修正自己的身材，現在她才知道了她的真正用意。

一張矮几。兩張木椅。

「嗯。你以後注意點兒。」張儀伊提醒著說道。「你要適時的關注她，但也不能過度的關注她。」

龍王抹了把嘴角的酒漬，大笑著說道：「自從得了這該死的怪病，我就再也沒有喝過酒了。」

秦洛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把她生出來的——不過你也算好啦。雖然沒有那個帥哥廚師長的好看，但是男人長的帥也不能用臉去刷卡啊——關鍵還是要有能力，要有責任心，懂得關心和愛護自己的女朋友。」

老人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說道：「老朋友。保重。」

愛情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也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你這老倔驢，非要逼人把話說清楚才行。」檀木老人笑罵道。「我說的不是咱們下的這盤棋，是你和田真下的那盤棋。」

「眼前這盤棋你還下不下？」老人若有所指的問道。

檀木老人無奈，wｗｗ•ｈeｔｕｂｏｏk•ｃom•coｍ說道：「你啊。一輩子虧就虧在這張臭嘴上。」

另外一個老人身穿白色唐裝，腳著圓口黑色布鞋。慈眉善目，銀白色的短髮梳理的一絲不拘。

「九九。」秦洛柔聲的喚著這個名字。

芳香的五糧液酒水浸濕了他的右手，卻不見有一絲血星子冒出來。

龍王咧開大嘴狂笑，說道：「他不是吐血住院了嗎？還沒死啊？」

「不值。」龍王說道。「但還是氣。」

在秦洛的竭力配合下，這餐飯終於有驚無險的吃完。

「你這老摳捨得下這麼大的本錢，說說你來的目的吧。」龍千丈端著酒杯小口的抿著，不再像剛才那般一口一杯的狂灌。

「我送你。」秦洛心裏樂開了花，刷卡埋單時面對那一長排數字竟然也不覺得心痛了。

「他委屈？我被他趕出龍息就不委屈？」

「是的。我會的。」秦洛裝做一幅很是受教的模樣。

玉門重掩心弦撩撥

檀木老人搖了搖頭，說道：「老傢伙，別再爭了。你這次又沒有吃虧，還佔了大便宜——田真不是被你逼急了，他會使出吐血暈倒這一招？就算大家同情他，心裏對他多少還是有些成見的。而且聽說你那個小徒弟很受你那些龍子龍孫的愛戴——知足吧。來日方長。」

沒想到她是別有用心，這些衣服hetubook.com.com竟然都是為女兒王九九買的。

試問人心誰看破

「她太苦了。一個女孩子在南方摸爬滾打的也很可憐。我們幫不了她什麼，她也不需要我們幫什麼——你對她好一些。別讓她受了委屈。」

老人用手指點了點龍千丈，一臉無奈的離開。

「我送你上車。」秦洛提著椅子上大包小包的戰利品起身說道。

「為什麼？」秦洛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可是，萬一發生了怎麼辦？

千秋之後誰論功過

他身無它物，唯有手腕上一串腥紅色的檀木佛珠頗為招人眼球。

「她匆匆忙忙的跑回來，連家也沒回一趟又跑了。我這當媽的說心裏不難受是假的——九九大了，她有她自己的選擇。雖然我覺得她的選擇不一定對，可是她既然認定了，我也只能選擇支持她。」

「你知道我是三杯倒。三杯過後，我哪裡還知道你能喝多少？」

等到車聲遠去，院子里又恢復了寧靜。

「等一下。」張儀伊說道。

「我還以為你來是陪我喝酒的。」龍王笑著說道。

兩個鬚髮皆發的老人相對而坐，一個長發篷松，像是好久都沒有梳理過一般。鬍子拉碴的，像是一頭溫和的獅子。

「對對。」張儀伊點頭。「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不過只要她有心幹壞事就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心和-圖-書事難觸摸

帷幕輕煙染夜色

張儀伊從秦洛手裡接過袋子，把那些花哨的顏色靚麗的或者過度性感的衣服都挑出來，說道：「把這些衣服都寄給九九。她收到了一定會很開心。」

龍王取了檀木老人沒喝完的酒杯，一邊品酒一邊吟歌：

聲音嘶啞，如被利刃割破了喉嚨。

「誰陰我，我罵他。誰罵我，我抽他。我虧？我怎麼虧了？你讓田真跳出來罵個人試試？整天憋著一肚子火氣在下面搞陰謀詭計才是真虧呢。」

龍王一把把手裡的玻璃酒杯給捏得粉碎，那細碎的玻璃渣子竟然不能傷害到他的皮肉。

想到自己的女兒，張儀伊的聲音有些傷感。她用紙巾擦了擦眼角，保證似的說道：「只要你別讓我女兒受委屈，我就不會讓你在燕京受任何委屈。」

「不用。有車在外面等我。」張儀伊說道。

秦洛看著張儀伊，一臉誠肯的解釋著說道：「不是我愛理不理，而是九九太漂亮太聰明太優秀了——我覺得我配不上她。」

秦洛心想也是。像張儀伊這樣的女人出門，王家人怎麼可能不派人跟著保護？要是她被人欺負——當然，這種事情發生的頻率極低。她把別人給欺負了倒是一點兒也不讓人意外。

兩碗烈酒，一局殘棋。

「敵人沒死乾淨，我怎麼樣也不會比他們先閉眼。」龍千丈狂妄https://m.hetubook.com.com的說道。

秦洛哪裡有什麼想法？就算有想法也不敢說出來啊。

銀輝月下皓髮雪沒

「明白就好。」檀木老人說道。「就是把你這頭倔驢想不明白，我才跑過來和你說道說道。」

「我會好好對她的。」秦洛保證似的說道。

「喝茶還行。喝酒就免了。」檀木老人說道。「要不是今天來看你，我這幾年滴酒不沾。」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也沒什麼改變？年輕的時候喝酒就跟逼你喝毒藥似的。現在老了還是這幅德性，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

一曲完殺亂武成禍

「好多年沒有像這樣牛飲了吧？」檀木老人端著手裡的一碗烈酒小口抿著，笑呵呵的看著對面一口便把一碗烈酒給狂飲下肚的多年老友。

他和王九九走到今天這一步，王家那些真心關心九九的人也同樣在為他們擔憂和祝福著吧？

「——」

「等你腿好了，我們大飲三杯。」

「氣什麼？要是我說，你這階段什麼都不要想。你不是收了個神醫徒弟嗎？好好的讓你這徒弟給你治治，把這兩條腿給治好了——等到你站起來了，什麼陰謀詭計對你來說都沒有用了。對不對？」

「怎麼了？」秦洛問道。

張儀伊提著幾個小袋子輕輕鬆鬆的離開，秦洛卻覺得自己手裡的這些衣服袋子重逾千斤。

……

「這盤棋你下我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