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來電顯示是寧碎碎的號碼，秦洛接通電話后，笑著說道：「碎碎，我正準備去看你呢。聽說浣溪大廈的工程進度很快？」

「那就算了。」龍王重重地嘆息。「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

「燕京傳言『傅風雪善謀，龍千丈善斷，皇天明善執行』。為什麼我善斷？為什麼天明善執行？因為我們清楚，只要是風雪的計劃就一定不會失敗。他想法子，我拍板。天明動手去做。我們對他有著充分的信心。比信任我們自己更信任他。」

可惜，秦洛的計劃被急促的電話鈴聲給打亂。

「風雪有沒有和你說什麼？」龍王問道。

「沒有沒有。」秦洛趕緊否認。「你知道的，我最大的愛好就是治病救人，一生的理想就是中醫振興。」

秦洛捂頭便跑。

「滾。」龍王吼道。鬚髮立起，像是狂獅發怒。

寧碎碎沒有回答秦洛的問題，而是聲音急促的說道：「秦大哥，你快過來。笑笑醒了。」

「當時所有人都看好風雪。包括我們自己。我們三人雖然兄弟相稱，但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最有前景的。我們也都認為他會到達一個我們沒辦法企及的高度……他是被一個女人毀了。」

「軍師用不著了。新任隊長是軍部任命的。所以也用不上。你和風雪有緣，他hetubook.com.com送給你的東西，你好好替他保留著吧。他和我一樣沒有子嗣，有些東西也需要一個能夠傳承的人。」

「去給我取一塊鏡子來。」龍王說道。

幸好他的臉黑，即便紅了也不明顯。

龍王可能對秦洛心懷歉意，竟然聽得津津有味，沒有去問他『你前面不是說當時你在給人治病嘛，怎麼又突然出現在戰場』、『你的身手連一個金童都打不過，怎麼能夠以一敵四』、『浣溪沒有把母親約她見面的事情告訴你，你是怎麼制定出釜底抽薪計劃的』之類的打臉問題。

「剔牙。」龍王說道。「牙縫塞肉了。」

看來，自己天生就是做醫生的命。

「她？」秦洛問道。

「沒有。」秦洛搖頭。

「哦。好的。我這就去找。」小麗答應著，快步跑了出去。

秦洛很努力的想了想，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

……

「不過，我提議破格錄用你為龍息的編外人員。」龍王說道。「不用考核。你的醫術也不用考核。」

「師父教訓的是。」秦洛說道。

他說道：「師父，你和龍主其實都不算老，特別是龍主，他保養的好，收拾打扮一下，看起來還非常年輕……我覺得你們完全可以考慮一下找個媳婦的事情ｍ•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coｍ。要不我幫你們報名，你們倆去參加《非誠勿擾》吧？有房有車身居高位……一定會有很多小姑娘來應徵的。」

龍王絲毫不覺得秦洛說的話有多麼『酸』，認真點頭道：「是的。就是認定你在中醫領域有更大更廣闊的發展，所以才幫你把這些雜務給推了。當什麼軍人？做好你眼前的事情就夠了。」

凌笑醒了，寧碎碎應該很高興才對。她的聲音怎麼充滿了焦躁和擔心？

然後再去看望厲傾城，這次她出手還真是狠辣啊。幾個跳出來攻擊自己是『神棍』的專家教授被她整得身敗名裂，論文作假，收錢潑糞的事情全都被她找人給爆了出來……雖然別人不知道是她做的。但是秦洛清楚。這是典型的『厲氏』風格。

掛斷電話后，秦洛才察覺事情不太對勁兒。

等到秦洛講完整個故事，龍王讚賞道：「有勇有謀，進退有據。很好。這次你們確實立下天大的功勞。理應獎勵。老袁問你有沒有加入軍隊的想法，我幫你推了……」

想了想，對著裡屋喊道：「小麗。」

「……」秦洛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你不給官職就算了，還免費使用勞動力？你是不是我師父啊？你是看皇天明可憐所以替他報復我吧？

「好了。不說這個了和圖書。」龍王擺手。「說你的美國之行吧。」

先去看看蘇子，了解一下乙肝解毒王的市場拓展情況。那是秦洛新的錢袋子，即便他這種不是很看重錢的人也想著多留意一下。嘉寶很長時間沒有看到自己了，一定很著急吧？也不知道她從動畫片里學到什麼東西沒有。希望見面的時候，她能夠說出更多的話……還是先說『字』吧。不能要求太高。

「……」就算他是自己師父，秦洛也想動手揍人了。不帶你這麼玩人的吧？

「鏡子？」小麗愣住。龍王以前可從來都沒用過鏡子啊。

蔡公民副部長覺得自己適合當醫生，所以不願意讓自己進入官場。

「咦，為什麼又把她排到最後了呢？」秦洛想道。好像自己每次從外面回來，總是最後一個去看她。沒有想過原因，就是自然而然的那麼做了。

龍王像是看穿了秦洛的心事，從懷裡摸出一塊牌子丟出去，說道：「這個給你。」

秦洛苦笑。

一個白衫黑褲的傭人快步跑了過來，說道：「龍王，有什麼事嗎？」

出了龍息大院，秦洛就開始安排今天的行程。

龍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點兒也不意外。風雪年輕的時候是燕京有名的美男子，名氣不比你現在差上多少。而且他又會擺酷，那些hetubook.com.com女孩子都瘋了一樣去追逐。當時他有個『名媛殺手』的稱號，因為燕京所有的名媛都喜歡他。凡是有他出現的聚會，那一天全燕京的名媛都會趕過來見他一面……論起在女人當中的人氣，我和天明拍馬難及啊。」

「醒了？」秦洛驚喜的問道。「好。我現在就過去。」

看到小麗盯著自己看，龍王老臉一紅。

為什麼呢？

秦洛的嘴巴張了張，終於還是把自己一直憋在心裏的話給說出來了。

「……」如果不是因為龍王是自己師父的話，秦洛都想用『針罰』去逼供逼他把完整故事給講出來。哪有這樣的？故事講到一半……不，這才剛剛開頭呢，就結束了？這是遭人鄙視的太監行為好不好？

龍王看到秦洛表情怪異，說道：「怎麼？你好像很遺憾？」

……

龍王的聲音嘎然而止，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消失。提起了『她』，就像是想起了什麼洪水猛獸。

於是，懷著屈辱、不甘、以及憤怒的心情，秦洛開始給龍王講他的美國之旅。因為他對龍王『爛尾』有很大的不滿，於是，他就對他們的故事進行了適當的藝術加工。譬如，在耶穌和紅衭被伯爵、魔術師、金童、玉女等四人圍攻危在旦夕時，自己單槍匹馬殺到以一敵四力挫群敵打得他們落花流水狼狽逃和*圖*書脫……哦，還有兩個沒逃脫成功。

龍王覺得自己適合當醫生，所以幫自己把軍隊系統的仕途給斷了。

看到秦洛跑出小院外面，龍王忍不住咧開大嘴笑了起來。

「這麼厲害？」這次輪到秦洛驚訝了。

「你進來做龍息的軍醫。」龍王說道。

「是啊。」秦洛非常肯定的點頭，說道：「當時是七個還是八個女孩子圍著他來著。還有人叫他阿扎西……忘了是阿扎西還是阿加西。好像是韓語的稱呼。最後還是我去給他解圍。我說他是我爸，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那些女孩子不相信。還有的說有了兒子也不介意……」

再然後去看看聞人牧月……

或許，應該去問問聞人牧月。她比自己聰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夠難倒她的問題。

「後來，只要有聚會，大家就故意不去通知風雪。我和天明也都是偷偷去參加……沒辦法。只要有他在的場合，其它男人就只能是配角。能夠在這個圈子裡混的男人哪一個不是自視甚高？誰願意去給人做配角？於是，大家都抱團來抵制他。我和天明竟然也加入了他們。風雪成了孤家寡人。我們以為這下子他的日子不好過了，沒想到他就遇到了她……」

「那個女人……」

「醫術？」

秦洛接過去一看，正是傅風雪當初送給他的那塊龍息創始人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