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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一直想對付我。」秦洛苦笑。

「做好自己就行了。」秦洛安慰著說道。「你這樣的性格也很好。」

果然，凌笑有了反應，側過腦袋死死地盯著秦洛。

秦洛傻眼了，他說『乾杯』只是說說而已，沒說一定要幹完吧？

凌笑沒有回答，她的表情，她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會讓人以為她還沒有蘇醒過來。

讓可愛的姑娘開心，是天下男人的第一責任。

噗……

他本身就是傳說中的人物，再加上眾多隊友的扶持，這間會所一旦落地燕京就生意火爆。

「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敬你一杯。」凌隕端起面前的酒杯，看著秦洛說道。

「確實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乾杯。」秦洛笑著說道。他明白凌隕把他叫出來喝酒的原因是感謝他對凌笑的再生之恩，同樣也是發泄一下心中的喜悅。凌笑昏迷不醒的日子里，他這個做哥哥的心裏彷彿有一塊大石壓著，又何曾輕鬆過一天？

「是啊是啊。」聽到秦洛終於願意接受凌笑，寧碎碎高興地像是得到一朵小紅花獎勵的孩子，眼睛彎彎，流光溢彩。「笑笑可好了。她最喜歡看古龍的武俠小說，總是把自己想象成小說中的俠客，看到有什麼不平事就要站出去幫人打抱不平。我們班一個男生總是喜歡占女孩和*圖*書子便宜，她就用手機偷偷把那個男生的一些猥瑣動作表情都拍下來，然後發到了校園網上……」

「謝謝。」凌隕面無表情的說道，看起來有點兒勉強。但是秦洛清楚這個人面冷心熱，和他妹妹的性格倒是有幾分相似。他們不擅長在嘴上表達，但是，如果他們認定了一個人，就願意託付生命。譬如凌笑于管緒……只是管緒無福消受而已。

不小心被炸彈抹掉了一條腿，於是退役回來開了這家酒吧。

凌隕一言不發，率先走出房間。

現在，病房裡就只剩下秦洛和凌笑兩個人了。

咬了咬牙，秦洛也仰起脖子灌了起來。

寧肯喝死，也不能讓別人說自己是小白臉。而且，秦洛確實很珍惜和凌隕的友誼。

特別是那些身穿緊身迷彩服的英俊男服務員以及穿著海軍衫T恤迷彩短褲的大胸女服務員在人群間穿來穿去，更是吸引不少人火辣辣的眼神。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的臉上身上都用顏料劃出一條條斑紋，就跟『阿凡達』似的。即便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可是也仍然覺得他們身上充滿了誘惑力和想要征服的慾望。

可是，凌隕已經喝完了，自己不喝完也實在不講義氣。

「他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被一個神秘組織看重。根據我的猜測，那是一個以毀滅中醫為目和圖書標的龐大機構……他們的實力雄厚，財力用之不竭，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他回國之後就創建名醫堂了吧？你應該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掉李令西了吧？因為李令西知道了他不應該知道的東西……至於你，我一直沒有想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對你。是為了留下線索？還是單純的把你當做一枚棋子？我想他做這些一定有他迫不得已的理由。」

「什麼組織？」凌笑聲音沙啞的問道。至少，她的聲音平靜了許多。

因為，俠歌會所的創始人戰俠歌就是東南之劍特種部隊的戰鬥英雄。也是前一任隊長。

秦洛一口氣沒有緩過來，把嘴裏的酒給噴了出去。

「我知道管緒為什麼那麼對你。」秦洛不得不爆出猛料。

「秦大哥，笑笑還會不會這樣？」寧碎碎擔憂的問道。「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能一直守在病床邊，伯母一個人的精神也扛不住……如果她還有這種想法的話，就是找人二十四小時在旁邊守著，也防不勝防啊。」

「放心。我不會動手打人的。」秦洛笑著說道。這老婦人把自己當成暴力狂了。自己看起來是那種人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這樣的性格？」秦洛問道。

「她還真夠狠辣的。」秦洛笑著說道。估計那個男生身敗名裂，怕是難在學校呆下去了和圖書。就算厚著臉皮留下，也只能低頭做人了。

「是那個男生太過份了。」寧碎碎說道。「她和你的性格倒是挺像的。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你在對付他們？」凌笑再次發問。

凌隕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就把那足足有一升的大杯扎啤給灌了進去。

秦洛屢次拯救凌笑，凌笑能夠醒過來也得力于秦洛的治療。可是今天凌笑卻對恩人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這對母子的心裏非常不安。

幫秦洛擦拭好了傷口，兩人再次回到凌笑居住的病房。

寧碎碎不答，秦洛也不會再問。氣氛倒是變得冷清起來。

看到秦洛進來，凌母和凌隕都站了起來。

「我沒有那種意思。」凌母尷尬不已。「你是她哥，教訓教訓她也是應該的。」

旁邊，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音。顯然，她不幸中招，和秦洛的口水……和秦洛口中的啤酒來了個親密接觸。

俠歌會所。一個極具軍人風格的酒吧。

「能不能帶上我？」凌笑哀求道。「你既然給了我一條命，那就再施捨一些活著的意義給我吧。」

秦洛就笑，說道：「那你怎麼不找個男朋友啊？」

現在的凌笑安靜多了，又躺回到床上。凌母和凌隕一左一右的陪著她說著什麼話。凌笑圓睜著雙眼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聽到你這麼說，那我就滿足了和*圖*書。」寧碎碎說道。「真是希望笑笑能夠快點兒康復，那樣的話，我們又可以一起去學校，一直去教室，一起逛街，一起出去旅遊購物……有人說過，在女人找到男朋友以前，閨蜜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角色。等到女人找到男朋友以後，閨蜜是她人生中和男朋友一樣重要的角色。」

秦洛笑了笑，說道：「給自己死去的對手說好話是有點兒奇怪。他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並不代表我們就可以原諒他。因為他的原因，中醫確實受到損害，李令西無辜慘死，還有你……你被他害成這樣。這些都是他的過錯。他仍然是個惡人。」

「……」

「伯母，沒事的。我能夠理解笑笑的心情。」秦洛笑著安慰道。

「當然知道啦。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有……都關注過啊。」寧碎碎不知道想起什麼，臉上飛來一片紅霞。「你也不是一個一味忍讓輕易妥協的人。每一個針對你的人，你都會用更大的力氣拍回去。其實我蠻喜歡這種性格的。可惜我自己做不到。」

「秦醫生，剛才真的很對不起。笑笑她……她就是太委屈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放在心上。」凌母一臉歉意地說道。

「不會再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秦洛說道。「你沒看到他們一家人抱頭痛哭嗎？我沒來之前，凌笑第一次自殺，是因為她沒辦法接ｈeｔubｏoｋ.ｃｏｍ.ｃoｍ受自己被管緒背叛和管緒死亡的事實。她的第二次自殺是因為覺得自己愧對父母朋友……所以，我認同你的話，她除了張揚一些，確實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這是我應該做的。」秦洛笑著說道。

咕咚咕咚……

寧碎碎瞥了秦洛一眼，低頭侍弄秦洛的傷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你無力抗衡。」秦洛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組織的一些人已經得到他們應受的懲罰。」

咕咚咕咚……

「啊……」

這裏面的裝飾品大多是槍械、子彈以及各種刀具，還有不少刀具上血跡斑斑，據說是從那些殺人如麻的戰鬥英雄手上購買過來的。那些血是人血……如果是別的地方，大家會懷疑這血到底是人血還是狗血。不過，在俠歌會所，沒有人會有這樣的懷疑。

今天，那塊大石終於落地，他全身都舒坦的像是要飛起來。

……

凌母擔憂的看了秦洛一眼，然後很快的點頭，說道：「可以。秦醫生，如果笑笑她不懂事……」

他看了一眼凌母和凌隕，說道：「我能不能和凌笑單獨說幾句話？」

……

秦洛拉了張椅子坐在凌笑的床頭，說道：「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的話。」

寧碎碎對著秦洛笑笑，也跟在凌母身後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幫忙關上了病房的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