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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家嗎？」男人搖頭。「只是先淘汰了一個愚蠢的對手而已。談什麼贏家？真正的戰鬥這才剛剛開始呢。以後，我們就沒辦法像現在這麼輕鬆愜意的躲藏在陰影裏面了。」

如果秦縱橫手裡有把刀，他一定會把秦洛砍上八九七十二刀。

他按動手機上的按鈕，朝著落地大窗狠狠衝過去。

咔嚓……

因為這結束的突兀，所以他又開始忐忑起來。

秦縱橫的身體撞破玻璃，然後向著那廣闊的沒有盡頭的天地衝去。

拿死來威脅我，你以為你是我的女人呀？

「你懂什麼？」秦縱橫低聲吼道。「你什麼都不懂。你一個靠女人撐腰的小白臉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死亡就是最好的解脫。

「現在怎麼辦？」光頭走上來問道。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一切聽從秦洛的指揮，現在他們要帶走的人死了。回去就難以交待了。

「你是怎麼回來的？」秦縱橫問道。

「……」

下一個，是誰？

「我還沒告訴你是誰背叛你呢。」

……

「我要是你，我也會這麼選擇。」秦洛點頭答應。「輸得不明不白確實比較憋屈。」

即便被人恥笑，那也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恨的男人？

「和*圖*書是。」秦縱橫堅定的說道。

「……」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發布命令，說道：「執行B計劃。全力吞噬秦家產業。我們暗藏的那些棋子也都可以用上了。」

「就說他畏罪自殺。」秦洛說道。

秦洛挖了挖耳朵，說道：「那你就跳吧。」

「我不要汽車。也不要錢。」秦縱橫慘笑著說道。「我只要一個答案。」

一哭二鬧三上弔，這是女人的秘法絕技。

「是。」管家答應道。然後快速向外面走去。

秦洛趴到窗口看了一陣子，輕輕嘆了口氣。

「不重要了。」秦縱橫頹然說道。突然間發現，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了。除了成功，他還能追求什麼？既然成功失之交臂，那就把一切了結吧。

這一刻，秦縱橫當真想死。死的不能再死。

風在耳朵邊呼嘯，是那麼的輕柔。

「是的。」管家躬聲附和。

「但是，我知道你們一定接觸過。以前她在華夏國的代言人是白殘譜，白破局知道這件事情后，擔心白殘譜的瘋狂行為會給家族帶來災難，毅然出手大義滅親……我以為，有了白殘譜的前車之鑒你會更加慎重一些。沒想到你還是選擇和他們合作。所以說，m.hetubook.com.com你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一點兒也不讓人同情。」

「國安知道紫羅蘭來到華夏，卻沒辦法找出她的行蹤。於是就開始對有可能和她接觸的人進行盯梢……你是重點被盯梢對象。因為你過於小心，又有田螺給你做掩護，致使他們把你跟掉了。但是他們知道你確實和她見過面……後來又知道你從一個秘密帳戶里往冰島一家中介公司轉入大筆美金，那筆美金又匯入俄斯，你購買的深淵就是從俄斯發貨，然後進入華夏……或許你覺得自己做的很隱蔽，但是這一切都在安全局的掌控當中。」

「我們確實沒有拍到你們在一起的照片。」秦洛說道。「你很謹慎。而且你們見面次數太少，就算是國安也很難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死了嗎？」男人坐在房間陰暗的角落裡，沉聲問道。

秦洛一點兒也不在乎秦縱橫的死活。如果他死了，無非世界比以前更清凈一些吧。

有人尖叫，有人圍觀。

「我沒有告訴你吧？」秦縱橫擰笑著說道。「我手裡的手機是可以控制這窗戶的厚度的。現在的玻璃厚度就是普通厚度，只要我撞過去就會破掉崩潰……」

光頭很為難。他得到的命令和-圖-書是把秦縱橫給帶回去接受審訊，可不希望他就死在這裏。

「你很想知道？」

「少爺不必走這條路。少爺是贏家。」管家說道。

「輸給你，我真不甘心。如果有來世的話，希望我們還是對手。那個時候，我一定會贏。」

「倒是便宜他了。」男人說道。「如果他被帶走的話，可能要受到嚴刑審訊……他那麼驕傲的人，是受不了這種侮辱的。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可惜，已經晚了。

像是玻璃從高空掉落，一下子摔得支離破碎。

遺憾的是，這個過程實在是太短暫了。

事到如今，秦縱橫擺明了已經放棄辯護了。所以，秦洛也不介意告訴他一些實情。

樹枝發出嫩芽，紅花盛情綻放，一派生機盈然景象。

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五官。但是，他的體形龐大，即便整個身體窩在沙發里仍然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男人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綠樹紅花。

砰……

……

「有了前面的事實做鋪墊，再後面的大筆資金湧進來打擊聞人家族企業的事兒就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奇怪了。」秦洛笑著說道。「秦縱橫，我不想和你翻舊帳。因為那些舊帳三天三夜我們也算不清楚和*圖*書。只要這幾件事查實確認，就足夠你用一輩子去贖罪……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那還是不告訴你了。」秦洛說道。「我們的關係又不是很好。我沒理由滿足你的所有願望。」

「難道你們想落個逼死知名商人的罪名嗎？」秦縱橫冷笑著說道。他看著站在秦洛身後的那個光頭，很明顯他是這群人的頭頭。「你們敢逼死我？如果我死了，恐怕你們也不好交差吧？」

解脫吧。

如此而已！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秦縱橫問道。「不要說你們拍到我和紫羅蘭見面的照片。我不相信。」

「這是成功者的獎勵。失敗者……只能去死。」

「要麼你現在就跳樓。要麼你讓我們帶回去。」秦洛說道。「難道你以為你還可以像其它的匪徒那樣提出要一輛加滿油的汽車我就會答應你？這不可能。」

他真的很好奇，非常好奇。好奇秦洛是怎麼下山的。新聞都報道了，整個羽化峰山頭都被轟掉，那個時候他們正在山頂。他是怎麼從山上安全下來的？

秦洛並不以此為恥，還很是得意的說道：「你連我的女人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對手？」

「而且，他不死，秦家也要跟著死。他死了，倒保全了秦家。wｗw.ｈetubooｋ•com.com畢竟，秦家可以把所有罪責全都推到他的身上……以前我經常看不起他。現在想想，其實我不如他。至少，我沒勇氣從那麼高的樓上跳下來。」

太可恨了。

「活著真好。」男人輕聲讚歎。

「等等。」秦洛喊道。

至少，站在他對面的管家就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自己不小心激怒了他。

死亡，成就了別人一場不大不小的熱鬧。

秦洛打量了一眼他的體格，又看看那落地窗玻璃，說道：「恐怕你很難撞開吧？」

如果秦縱橫手裡有把槍，他一定會把秦洛打上三七二十一槍。

你活著時風光無限，你死以後血水一灘。

「……」一股戾氣由內至外，差點兒把秦縱橫給激的口吐鮮血。

「是的少爺。他從辦公室里跳了下來。據說摔成肉醬……」管家小聲說道。原本還想再找幾句形容詞的，但是覺得少爺不一定喜歡聽這個。於是突然間停住，有點兒突兀。

「是秦洛嗎？」管家問道。

他的身體像是被雲朵托起，彷彿能夠騰雲駕霧一般。

秦縱橫的辦公室在二十九樓，如果他從這兒跳下去的話，一定會落個粉身碎骨的厄運。

飛翔，人類最原始的夢想……

人死了，一切糾結、痛苦、失落還有屈辱全都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