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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心裏不相信，但是看到他一臉篤定的樣子，擔心自己當真打了老大的客人，於是將信將疑的給戰俠歌撥了一通電話。

好說歹說，秦洛才很不情願的又坐了回去。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即便戰俠歌是何智慧的親哥哥，她也仍然對他有所隱瞞，沒有向他說出秦銘死亡的真相。

「因為他太強勢了。」何智慧咬牙說道。

「再說，他一定要死……」何智慧一臉甜美的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陰毒無比。「如果他不死的話，我們就算偷得了《金匣藥方》也沒辦法使用。」

戰俠歌沒動，看著秦洛說道：「秦兄弟是來喝酒的？」

由此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機深沉到何種地步。

「無論如何。」何智慧說道：「都要他死。」

「強勢？」

戰俠歌瞥了何智慧一眼，皺眉說道：「你們當真想讓我殺了他？」

於是，他的苦難就來了。

正在這時，戰俠歌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我想不明白。」戰俠歌搖頭說道。

「是的。」何智慧點頭。「你難道沒聽說過嗎？燕京三傑的智公子秦縱橫沒死之前，燕京流傳著這樣一句口頭語……破局不破局，縱橫不縱橫，香帥倒是挺香帥。雖然這句話有玩笑的成份，但是有一段時間，他確實把白破局和秦縱橫的風頭給壓了下ｈｅｔｕbｏok•ｃom•ｃｏｍ去。特別是他從韓國回來的那次，風頭一時無二，簡直就是全民偶像。」

「怎麼可能是假的？」雷虎高聲吼道。「我們俠歌會所怎麼可能賣假酒？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看到戰俠歌沉默不語，何智慧心裏暗急，說道：「如果他不死，要死的一定是我們。」

戰俠歌打斷他的話，說道：「哪個小子？」

「味道太沖，像是洗腳水……雖然我沒喝過洗腳水，但我知道就是這個味……」

「道歉？」戰俠歌的眉毛挑了挑，不明所以。

「太烈。喝不了。」

「隊長。你在哪兒？」話筒里傳來戰俠歌之前的下屬雷虎粗聲粗氣的聲音。

「這個太甜。是女人喝的。」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夠用了。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秦洛放下酒杯不悅的說道。「戰俠歌邀請我來幫他胸口取子彈，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吧。反正我也不是很著急。」

本來他沒招誰惹誰的在俠歌會所喝酒，卻沒想到上次在他手上扎了一把銀針的傢伙找上門來了，還指名要見他們的老隊長戰俠歌。

即便他現在退伍了，為了家人為了妹妹需要做一些違背道義法律和良心的事情……但有些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

「哥，出什麼事和_圖_書了？」何智慧出聲問道。

「這個……這個還行。但是我想再試試其它的。你們繼續拿酒過來。」

「……」

戰俠歌看著秦洛誠摯的笑臉，有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雷虎。」戰俠歌低聲喝道。「他是我的客人。你替我好好招待。我現在就回去。」

聽了戰俠歌的話，何智慧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眼睛一亮，說道：「哥，你真是這麼想的？」

現在他把醫生氣跑了，隊長回來要如何交代？

「不。我是來道歉的。」秦洛放下酒杯，看著戰俠歌說道。

雷虎一下子急了。

「是這樣的。我在酒吧里喝酒呢，沒想到那個小子來找你，我們要不要把他轟出去……」

「啊？」何智慧驚喜的叫道。「他為什麼要去酒吧找你？」

戰俠歌的陸虎車停在門口，雷虎幾乎是哭著跑出去幫他拉開車門的。

沒想到老大還真知道這事兒，並且讓他代替來招待客人。

戰俠歌拍拍雷虎的肩膀，大步朝酒吧裏面走去。

「我知道，我這麼做傷害了你的自尊。你走之後，我懊悔了很久……所以，就追過來想要對你說聲抱歉。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回答。不是嗎？」

「姓秦的小子啊。秦洛。」雷虎說道。「就是上次在酒吧挑事的傢伙。」

戰俠歌胸口有一顆子彈沒辦法取出來，這是東南和_圖_書之劍的隊員才知道的秘密。秦洛既然能夠當眾說出來，證明他確實是被老隊長邀請來治病的醫生。

雷虎很鬱悶。

於是，在雷虎的指揮下，酒吧的服務員提著一樣又一樣紅酒啤酒洋酒走了出來。

戰俠歌在他們眼裡就是神一樣的人物，是別人說見就可以見的嗎？

「戰兄，喝一杯？」秦洛舉杯邀道。

「是啊。我來向戰兄道歉。並且挽救我們之間的友誼。」秦洛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和不少特種軍人打交道，明白他們的性格直率，敢作敢為，而且……特別注重榮耀。我當著戰兄的面問出那樣的問題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戰兄用你強硬的態度狠狠地抽了我的耳光。」

這是戰俠歌做為軍人的自負，也是他曾經做為一名鐵血戰士的驕傲。

戰俠歌盯著何智慧，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們把他當傻瓜，那麼……你們才是真正的傻瓜。」

「為什麼？」戰俠歌問道。

「隊長。這客人……我實在沒辦法招待啊。」雷虎的心裏真是憋了一肚子氣。上次被那小子紮成刺蝟，今天還想著要報仇呢。沒想到大仇沒報，又被他欺負的跟個孫子似的。

再說，大家是敵非友，上次的帳還沒有清算呢。

還沒有走近，就聞到空氣裏面瀰漫著各種各樣的酒味。而秦洛面前的桌子上，更是擺了高高和圖書低低幾十個酒瓶。

不待雷虎說話，戰俠歌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正想招呼一幫子兄弟齊肩子上，來個瓮中抓鱉，沒想到那小子很是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說他最好給戰俠歌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因為他是戰俠歌請來的客人。

「我在外面辦些事。」戰俠歌聲音沉穩的說道。「有什麼事嗎？」

戰俠歌走到秦洛面前坐下，眼神灼灼的盯著秦洛。

……

何智慧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然後突然轉身，說道：「會不會……你的強硬態度反而獲得了他的信任？」

「他手裡掌控的資源太多太多了。他是傾城國際的實際擁有者，他是中醫公會的創造者，也是控股人。他和燕京三傑之一的聞人家族掌門人聞人牧月關係密切，他和王泥猴副主席的孫女王九九是情侶關係……衛生部現任部長蔡公民把他當做親孫子看待，他在他們家有一雙碗筷……我們就算拿到了《金匣藥方》又怎麼樣？只要我們展露出來，就要迎接他狂風暴雨般的報復。我們何家承受不起。」

「你這酒是不是假的？」秦洛舉著手裡的威士忌問道。

……

看到妹妹滿臉期待的表情，他能做的……只是沉重的點頭。

何智慧伸手握住戰俠歌的大手，說道：「哥，為了何家，為了我，他必須死。」

戰俠歌點了點頭，抬腳向外面走去。

和*圖*書「我只會殺人，不會演戲。」

「他去酒吧找我。」戰俠歌說道。

雷虎咚咚咚的跑到秦洛前面，用他大塊頭的身體擋在秦洛前面，陪著笑臉說道：「秦醫生……秦大哥……不，大爺，你老消消氣。我就是個粗人，不會說話。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老多多包涵。既然你說這威士忌是假的，那就一定是假的。我這就給你換酒。酒吧里的酒多的是，咱們一樣樣的換，一定換到你滿意為止……秦大爺，你老回來坐吧。來，請坐請坐。」

朋友就是朋友，敵人就是敵人。他們是分開的兩個矛盾體。他沒辦法把他們合二為一。

「隊長，我……」

他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接通電話，問道：「雷虎，有什麼事嗎？」

「原本秦洛還有個哥哥，是秦老爺子收的義孫……現在也死了。他們秦家現在就只剩下秦洛一根獨苗。如果他死了，我們獲得《金匣藥方》就少了很大的阻力。做起事來事半功倍。」

「為什麼不能殺了他？」何智慧笑著問道。「哥，我調查過他們秦家的事情。秦洛的爺爺秦錚雖然名聲赫赫，但是因為腿腳不方便，好多年都不在外面活動了。他的父親是個商人，完全不懂醫術……我都懷疑他根本就不知道《金匣藥方》的存在。」

戰俠歌的喉嚨蠕動，想說什麼，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