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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農家日常

作者:絡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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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收養問題

第086章 收養問題

可現在竟然會反對?
常昱撇了撇嘴,雖然不太高興,卻依然答應了。
他這時候正被常昱弄得十分無語。
常喜樂脖子被咬了一口,這下是真的怒了。
常昱完全沒有想到常喜樂會突然襲擊,見常喜樂差點把自己敲暈,心疼不已,不停的給他哈氣,「樂樂,你沒事吧?你要是生我的氣拿棍子打,別把自己弄疼了。」
莫看童子軍年紀小,可干起這種活來卻不比大人差,當天晚上每個人的籮筐都塞得慢慢的,不過一天採摘的藍草就堆成了一座山。
「小叔,明天我們能找到更多,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們找到一處地方,長得可多了!」楊子興奮的表功。
楊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常喜樂是真的暴怒了,雖然他能理解常昱是很單純的佔有慾,並不知道背後的倫理道德,可一想著被這麼誤解,心裏十分的惱火。而且,他本來就有些心虛。畢竟常昱也是他看著長大,結果才幾年功夫就把人給騙到手了,時不時還這樣那樣,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是有些齷齪的。
「樂樂,你要收養平兒和安安嗎?」
常昱咧開了嘴,笑得白牙閃閃,將常喜樂緊緊抱住,「樂樂,太好了,你只要我一個!」
他瞬間變身咆哮馬,朝著常昱的耳朵吼道:「你當我是畜生嗎!我怎麼可能對這麼個小不點下手!擦!艹!靠!」
掌握這門技藝的人很少,為了保證自己不會教了徒弟餓死師傅,大多都是自己家族裡傳承下來,絕不會外傳。
常昱鬆開手,眼神有些可憐兮兮的,「誰讓樂樂你總是不讓我進去……」
經過訓練之後大家對孩子們進山也放心了不少,不僅僅是因為武力值的增加,畢竟年紀還小現在再厲害,真遇到猛獸肯定是不討好,之前能夠狩獵那都是因為有常昱在控場。所以更多是因為經過訓練之後,大家更有組織性,不會誰一時貪玩掉了隊。大家只要能團結在一起,不往深處走就不會有事。
常昱這下可被嚇壞了,他從不曾見常喜樂這副模樣,連忙將常喜樂抱住,不讓他動彈,「樂樂,我會對你好的,你不要他們好不好。」
「你的腦子是白長了嗎?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這是有些誤會村裡那群老爺們了,常昱是什麼人,誰敢跟他說這些。在他們眼裡常昱的地位可是不亞於常喜樂,那是一種對武力的天然崇拜。
常喜樂頓時有些後悔讓常昱跟一群大老爺們混了,這都聽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啊!
「當然是跟你。」常昱斬釘截鐵道。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常昱給撲倒了。對他啃來啃去,雖然現在晚上隔三差五要鬧一次,可常喜樂明顯感受到與平時不同,讓他好像又感受到了常昱現在身上難以見到的獸|性,是真獸·性。
孩子們直接將這事給攬下,第二天在杏兒的帶領下常家的孩子以及經過訓練的和*圖*書童子軍們背著小籮筐一起到山裡採摘藍草。
他現在有了時間,偶爾也會去學校開一趟思想政治教育課,保證他們思想不走偏。否則一個二個都想著以科考為目的的學習,那他可真是要哭。不是他小看桃源村的孩子們,而是現實就是,若這些孩子去考,能考中一兩個秀才那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那是全村都要張燈結綵的事。
大家知道常喜樂要找藍草,便知道他想要染布了。
杏兒笑道:「小叔當然知道,還用你說啊。」
可奈何常昱聽力太好,平時這些大老爺們訓練累了,就喜歡聚在一起說些小黃段子。男人八卦起來可不比女人好到哪裡去,還儘是喜歡說些葷段子。而村子里男男配對的也不忌諱,有的反而比男女夫妻還要放得開。
常喜樂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我不是說了再等等嗎,你現在還小!」
常喜樂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裡,「乖,我知道你們很能幹,今天我可是聽夫子誇你們很聰明了,好好讀書,以後跟我一樣考個舉人回來!」
常昱起初是有些聽不明白,也不放在心裡的。可有的話題確實戳中了他那蠢蠢欲動的心,於是每天聽人扯淡就成了必修課了。再加上之前還看了現場版,現在他已經是思想上的老司機了。
他們其實是避著常昱說的,每次說這些話題,常昱都距離他們很遠,正常人是絕對聽不見的,哪裡曉得正好遇到個不正常的。
常喜樂腦子直接斷了弦,用腦袋直接猛的敲向常昱,力道非常大,惹得他眼前冒星星。
常喜樂失笑,不過他也不想忽悠還不知事的孩子,若真往心裏去,以後發現實現不了那豈不是害人了。
可男人卻不同了,在一起的兩個男的基本也沒有什麼誰夫誰妻的概念,且多是互攻,扯起話來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那不就是了,跟我在一起就得聽我的話,你聽他們的話就去找他們去。」
常喜樂這麼說雖然有玩笑之意,可心裏確實也希望能出幾個合格的老師。桃源村基礎教育任重道遠,外聘的夫子都難以長久,最好還是自家人來教自家人。如此也能讓大家的世界觀更加一致,外來的哪怕是宋挽呈的思想,都不是太符合。
「若再來一次,咱們就分開睡了。」
這種情況是他不想要看到他,雖然他管不到身後事,卻也希望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村莊可以長長久久的生存下來。
大家對常喜樂的話是深信不疑的,可又覺得常喜樂好不容易給他們找活了,結果還不讓大幹一票,心裏難免想要掙扎一下。
「你以後再這樣,我可就真生氣不想理你了。」
常喜樂愣了愣,沒一會反應過來,頓時臉都綠了,直接上前動手去擰常昱的耳朵。
兩個村莊之間並不是城市,一路乞討的活下來還是可以實現的。這中間可是山區綠和*圖*書林,沒有人家給他們乞討,也沒有現成的食物給他們吃。他們一路就靠著草根野果走過來,沒有被野獸叼走,也沒有餓死就足以證明很是不一般。
看著眼前完全鬧不清狀況的常昱,常喜樂覺得自己現在這模樣也是挺傻叉的,深深嘆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
聽到長不高這話,孩子們原本的鬥志昂揚頓時散去不少。
楊子憋了半天才開口,「也,也沒多重,不會長、長不高……吧?」
因為老師稀少,學生也不多,所以只是分為兩個班。新夫子教導兩年以下的初學者,宋挽呈則教導兩年以上的老生。而其中又分好幾撥學生,都是一起上課。先教完這一撥,再教另一撥,其他人則在班裡做功課。
為了以示懲罰,常昱近一個月沒讓常昱碰他。結果倒霉的還是自己,破戒的那一天那玩意都磨破皮了。
雖然其實並非如此,常家現在條件是好了,家裡還雇傭了一個兩個人幫忙,平時地里的活也是請人去折騰,常家人自己除了農忙的時候,平日極少下地幹活。大家現在手頭上的事都忙不過來,所以家裡還有地里的事都是交給常喜興兩口子,他們兩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也就只能僱人。
平兒和安安一臉認真的點頭,目光異常堅定。
常昱一臉憤憤的盯著常喜樂,「樂樂是我的。」
常喜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方才激動成那鬼樣完全是因為做賊心虛嗎,他明知道常昱是什麼模樣,他還較真活該差點一口氣就給厥過去了。跟這傻小子認真,真是活得太舒服了。
隨著年紀的成長,常家的這群孩子對常喜樂也越發尊敬,都很想在他面前表現,盡自己一份力。可常家的條件越來越好,也就越發不用他們做什麼了,這讓他們覺得心裏很是不安。
「可是他們說我這年紀已經足夠了,跟心愛之人在一起不做那事,不是無能就是不夠喜歡。」
「嘶——常昱,你給我起開。」
可他實在過不了心底那一關,沒有十八歲他就覺得自己在犯罪。淺嘗即止是他的極限,再進一步他就有點承受不來了。誰讓他心理年齡比實際年齡大得多,又是個喜歡胡思亂想的。
常喜樂心底不停的彈亂碼,不知道如何發泄,直接在屋子裡暴走起來。想要摔東西,又捨不得,只能跟沒頭蒼蠅一樣來迴轉圈。
不過那些都是長久打算,目前還是得先掌握染布的技術,實際行動和紙上談兵是兩回事。
常喜樂哪裡瞧不明白,原本只是想要把兩個孩子融入他們,所以故意找他們說話,沒有想到這兩個孩子還真有這想法。這麼大點的孩子在前世還在學前班,什麼都不懂的在父母懷裡撒嬌,可他們心思卻已經這麼重了。
常喜樂最先要實驗的就是用藍草染布,此時正是最適宜採摘藍草的時候。
這個道理常喜樂www.hetubook.com.com說了很多次,可勤勞的概念根深蒂固,加上環境的影響,讓他們依然忍不住有些著急。不過雖然如此,聽到常喜樂這麼說,也都應了下來。
常喜樂一時沒反應過來,莫名其妙道:「不是早就收養了嗎?為何現在提起?」
常昱眨了眨眼,常喜樂拍了拍他的腦袋,「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這種事只能和心愛的人做,除非不愛了不在一起了否則只能跟一個人做。你怎麼可以誤解我收養那兩個孩子,以後對他們跟對你一樣呢?你這樣說我很生氣,你這是對我人品的質疑。」
常喜樂笑著摸他的腦袋,「你們真是太能幹了,不過明天差不多就行了,不用背得那麼滿,要是壓得你們長不高可怎麼辦。」
常喜樂錯愕,常昱雖然比普通人少了些認同感,活得比較自我,也就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聽到平兒和安安的遭遇會有同情之心。只有他認同的人,他才會去在意。可也不會去阻攔別人,只要不妨礙他,他都沒有什麼意見。
常喜樂因為並非印染專業出身,不過是看多了亂七八糟的書才有所了解,而且掌握的是傳統的染布技術,比這裏稍微先進卻又不及現代技術。不過好處便是,因為是傳統技術所需的都是天然材料,都是這裏可以尋到的,如此方便了許多。
「不能考舉人好好學可以教其他人啊,到時候女孩子都讓平兒教,男孩讓安安教。」
他並不打算拿出太過先進的東西,也不想甩開其他人太多,只需處於不容易被淘汰,擁有自己一片天地,卻又不是太過顯眼的中上水平亦可。所以複雜的畫繪技術他也不打算運用,他對那個本就不是很了解,況且還需要培養專門的能工巧匠去繪製,實在太過麻煩。
「那是他們,你是要跟我過日子呢還是跟他們?」
兩個孩子雖小,卻也知道現在是寄人籬下。尤其寡婦一直就給他們灌輸要知恩圖報的觀念,所以總想著為常家做些事。偏偏常家人都不讓他們動手,還讓他們去學堂。他們雖然不知道讀書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既然是恩人讓做的,那就得做好。
這裏的文人或多或少還是帶了這個時代的氣質,覺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哪怕他們自以為並沒有如此,可一些言行之中也流露出來,這不是他想要的。
常喜樂聽這話下手更狠了,常昱的耳朵直接紅腫起來,他也一點都不心疼。
常喜樂與孩子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安安和平兒安安靜靜的在一旁聽著。雖然已經到這裏大半年,可他們的性子依然十分安靜,平日里極少說話,年紀小小的總想要幫家裡做點什麼。
常喜樂覺得老把他們關在家裡也不成,可他們又不會去玩耍,怎麼鼓勵都沒用,所以乾脆就趕到學堂里去了。反正現在他們五歲多,也能進學堂里跟著學些東西,學成啥樣沒hetubook.com.com關係,讓他們有些事做亦可。
「為什麼?」
也是因為如此,平兒和安安連著先入學孩子的課程也學了。
結果常昱現在還告訴他不准他收養兩個孩子,怕他對兩個孩子跟對他一樣,他真是……
他之前通過沈家布莊就了解到這世界的印染水平,這裏的印染技術水平大約是近似於隋唐時期,色彩雖然已經頗為豐富,可比起宋尤其是明清時期卻差了不少。他只需要將明清時期的水平搬到這裏,染出這裏缺乏的顏色,就足以讓桃源村的染布坊能夠在這個世界生存。
常喜樂也知道這樣不太人道,常昱身體異於常人,慾望也更加旺盛。本就是個容易衝動的年紀,如此更是火燒火燎了。否則依照常昱的性子,是不會答應了他的事總是想要反悔的。
只是大概從夢話和他們些許言語中猜測他們是被寡婦推著出門的,寡婦還讓他們去找有桃源村標記的人。不僅如此還看到自己娘被人砍死的,血染一片,然後整個家又被一場大火給燒了,所以兩個孩子現在對血和火都十分忌憚,不敢靠近。
這兩個孩子經過大難,雖然經過大半年的調養,身子骨是好了大半,小臉又圓了起來,可原本就頗為靦腆的性子更加沉默了。對常家三房以外的人,總是一副戰戰兢兢警惕模樣。那一場劫難給他們幼小心靈造成極大的打擊,直到現在晚上都還經常做噩夢。
藍草的根部就是非常常見的中草藥板藍根,桃源村附近的山上有很多野生的藍草,常喜樂之前看到的時候,就已經在打它們的主意。這裏的人也用藍草染布,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掌握這樣的技術。即便會染,也只是非常簡陋的辦法,洗滌的時候很容易褪色。
尤其又是生活在常喜樂的光芒下,更覺得自己距離這個小叔太遠,偏偏家裡又沒啥事可干,所以一聽到讓他們去摘藍草,心裏樂得不行,恨不得把山裡的藍草全都摘回來。若不是之前訓練讓他們習慣了服從命令,讓什麼時候回來就必須什麼時候回,否則只怕能摘到晚上去。
常昱也不還手,態度堅決道:「樂樂,你只能有我一個!」
畫繪技術多是面向富貴人家,雖然利潤頗高,可麻煩事也多。倒不如把目標群體放在小富人家身上,既有些經濟實力,又不那麼挑剔難纏。
常昱雖然很是不情願,卻聽從的從常喜樂身上爬了起來,雙眼幽幽的望著常喜樂。
現在的堅持也是在安慰自己,讓自己罪惡感沒那麼大,典型的自欺欺人。
在整個桃源縣,就沒出現一個村出了兩個秀才的,別說兩個,不少村子一個秀才都沒有出過。宋挽呈一家為何如此被人敬重,就是因為三代都出了秀才,所以讓人高看。
當天晚上常喜樂就明顯感受到常昱的情緒不太對,這種不對勁是在他與平兒和安安說了好一陣話之後開始的。只是在家人面和_圖_書前也就沒怎麼去管,等大家都開始睡了,他們進了屋才詢問起來。
常喜樂對著他們笑道:「你們兩個可別想著要偷偷跑出去去摘藍草,否則我可是要生氣的。」
「不行!」常昱態度堅決。
還好常喜樂會利用化學加工把植物染料鮮葉種的色素制取出來備染,否則像這裏的人,只會利用植物染料的鮮葉浸泡發酵直接著色,若是來不及處理,只會造成浪費。
常喜樂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們想要幫家裡做事,可你們還小並不急著么一時半會兒。以前是沒法子,所以只能很小開始就干大人的活。現在咱們有條件了自然就不同了,你們現在這年紀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學習。學得更多的知識,以後才好反過來為家裡做更多的事,現在急了以後就慢了。」
現在又異常用功努力,雖然只是進學堂兩三個月,教導他們的新夫子就對常喜樂很是誇讚。說這兩個孩子學得非常快,不過兩三個月普通孩子根本學不來什麼,可他們已經能跟學了大半年的孩子差不多水平了。
常喜樂看到他們與年紀不符的眼神,心底忍不住嘆息一口氣,卻也沒太往心裏去。他沒有想到這簡單的兩句話讓兩個孩子深深的刻在了心裏,並認真的去執行。
常昱這下徹底蔫了。
話說完,兩個孩子紛紛壓低了腦袋。
但是孩子們平日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而不是條件一好就當做少爺養。只是他們每天要訓練還要讀書做功課,自然不能像從前槐子這年紀的時候,要幫家裡做很多事。而村子里不少人家半大孩子還是起了很大作用,一對比就覺得自個很是沒用。
兩個孩子本就是聰明的,否則也不能小小年紀就能找到一兩年前來過的桃源村,這路途可是不近,還不好找。而且在外頭漂泊近一個月,竟然硬是給活下來了。
「說,今天是怎麼回事?」常喜樂一臉嚴肅道。
常喜樂要做的就是豐富色彩,還有用他掌握的技術去固色。只要實現這兩個目標,他深信在一定時期內,染布坊就能維持下去。而後面就要靠人民群眾的智慧,不能什麼事都靠他。哪怕一時困境,只要不至於傷筋動骨,他都不打算出手。
原本這麼大點孩子容易表述不清楚,何況是如此可怕的事,所以直到現在常家也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否則村莊一旦失去的創新能力,若他還在世且肚子里有貨還好,可若他哪天不在了,或者已經拿不出新東西,而大家又習慣性依賴,不知道去琢磨去思考,那麼這個村子終究會慢慢頹敗下去。
他當時疼的同時為自己的未來產生了同情,現在都這樣了,到時候他還能活著下床么……
楊子忍不住插話,「小叔,平兒是女孩,不能考舉人。」
畢竟女人臉皮薄,若是自己房中啥樣傳了出去都沒臉見人了,哪怕是玩笑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開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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