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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尚晴卻是苦笑起來：「恐怕不行了，不但兩個新腳本要跟日本談，《DEATH－NOTE》第二季也快簽約了，我跟本走不開啊，呵呵，沒事，反正好幾年沒回家過年了，習慣了都。」尚晴不是不想回來，她接受任昊工作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能常回中國。但此時的她有太多事要忙，真的走不開。

「對了，帶點飲料和零食上來，錢我出，謝謝了啊。」

任昊一邊看表一邊從床上爬起來：「呃，抱歉抱歉，睡過點兒了，嗯，那什麼，要不你們去得了，我這邊還有點事。」現在的任昊，只想把《DEATH－NOTE》看完，要是真陪他們去了避風塘，心裏也肯定不踏實。

尚晴感慨地長長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人家的老闆，恨不得把員工在工作以外的時間都壓榨乾凈，可任昊倒好，不但不逼她，反而勸著她偷懶。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DEATH－NOTE》昨晚播放了，我想借電腦用用，把第一話下載了。」

次日。

任昊是個心中裝不下事兒的傢伙。

當名字出現在姜維眼前時，他突然愣住了，剛才任昊說的時候，姜維根本沒在意，可看到片名文字，他心中不禁一動，咦，奇怪啊，這名字為啥這麼眼熟？咦，人物名字好像也眼熟啊？在哪兒見過？

97%！

「呦喝……」蔣貝貝詫異地看看崔雯雯：「雯雯，你還懂這個吶？不簡單啊？」在他們眼裡，崔雯雯是個除了聽音樂看小說外，就只會學習的人了，聽她突然蹦出個日本動漫產業的名詞，幾人都是一呆。

回去電腦桌前一看，下載進度已經百分之八十二了！

「這沒問題，明天我打電話給你，你幫我告訴河口先生吧。」任昊迫不及待想見到動畫成品了，「《DEATH－NOTE》的事兒咱倆明天再談，嗯，《反叛的魯魯修》和《Fate/stay-night》怎麼樣了？」

「是的，反正咱們不急，乾脆坐等個好價格時，再仔細來談，況且，如果現在就簽約的話，即便Studio/DEEN給錢再多，也不過是個新人價，可《DEATH－NOTE》一上映就不同了，根據成績，腳本稿費至少能上升一成，再說他們著急宣傳，價格方面也會給咱們放鬆的，老闆，你覺得不好？」

「不行！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要是你不來！就直接殺到你家裡去！」

「耗子，你確定這是新番動畫？」

「耗子！你不是還在睡覺吧！天！我們都跟避風塘門口等你半天了！」蔣貝貝的聲音極為惱火，當聽到任昊帶著困意的聲音時，她好似只噴火龍一樣爆發了出來：「我們給你十分鐘時間！馬上過來！」

尚晴略微整理了下語言，「日升接下來的日程是製作《DEATH－NOTE》第二季，甚至還和_圖_書有第三季，短時間內，不確定能不能製作《反叛的魯魯修》這部動畫，但如果投資方出資龐大，魯魯修也可能被提前提上日程的，嗯，《Fate/stay-night》呢，我故意跟Studio/DEEN公司拖了拖，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著急簽約，應該是想趕著《DEATH－NOTE》播放的當口，好好藉著你宣傳一下，呵呵，《DEATH－NOTE》宣傳時，腳本上就寫了你的名字，他們知道，也猜出《DEATH－NOTE》劇情不錯，所以恐怕會在你身上下下工夫，以達到《Fate/stay-night》的宣傳目的。」

任昊不想把蓉姨家弄亂弄髒。

回家的公交車上。

歸根結底，兩人只見過一面，對任昊能把所有腳本都放心地交給自己，尚晴十分感激，「老闆你放心，等《Fate/stay-night》一談好，我就去催日升製作《反叛的魯魯修》，據我所知，他們同期還有一部動畫正在製作，檔期的話，擠擠應該能排出來。」

尚晴稍稍有點沮喪，聲音淡了下來：「唉，由於涉及到了些問題，電視台沒有安排上好時段，不過，相比于其他同類動畫而言，時間也算不錯了。」

就在任昊想掛上電話的時候，范綺蓉突然叫了他一下，聲音頓了頓，嗓音中略帶了些躊躇的味道：「……昊，電腦可以給你用，但……嗯……嗯……可不許瞎看！」

是老闆對自己的信任。

吃過晚飯。

蔣貝貝一屁股坐在了蓉姨的床上，晃悠著小腳丫：「我有個鄰居借了我張《新世紀福音戰士》的VCD盤，看了幾集，沒什麼意思，嗯，機器貓倒是不錯，我看過不少集。」

「嗯，說話也快過年了，忙完了那邊的事兒，你就儘快回國吧。」任昊隨便說了句。

范綺蓉卧室內。

任昊趕緊從兜里拿出錢包，翻出二百塊錢塞到崔雯雯手裡，後者則是擺手，死活不要，兩人推推讓讓，最後，崔雯雯還是無奈收下了錢，不過，她只拿了一張一百的。

馮莉說她就看過《貓和老鼠》，董雪的回答是——《葫蘆娃》。

《DEATH－NOTE》第三季在蓉姨的幫助下也提前完成，任昊尋思，趁著寒假和過年，是不是再寫一部呢？

崔雯雯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道：「我看過電視上播的《數碼寶貝》，主題曲很好聽，但其他的倒沒什麼感覺。」

「我想問問，您家電腦是什麼上網？寬頻嗎？長城的？」

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畫面跳入眼帘，任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那快速跳動的心臟，一直都沒有恢復正常的跳速。

任昊贊同地點點頭，繼續走向車站方向：「你拖著沒簽？」

「我看看動畫下完了沒有，你們坐。」

「對對，好像就是IS什麼N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范綺蓉雖然英文不錯，但對這種專業術語還是記不太住。

「當然了，昨天日本首播的第一話。」

申請長城寬頻已經落實，但辦手續到安裝，也要等一段時間。

手機那頭傳來尚晴的笑聲，看上去，她也很激動，「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日升與電視台臨時決定今天放映，反正，由於經費問題，《DEATH－NOTE》的宣傳肯定不會太好，什麼時候播出都無所謂了，呵呵，我們這兒有句話，叫『放映才是最好的宣傳』，河口製作人預計，《DEATH－NOTE》第一話的收視率不會太高，但隨著片子的播放，以後會慢慢回暖的，對於這點，日升製作組都很肯定，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啦。」

過了半個小時。以姜維為首的五人按下了范綺蓉家的門鈴，幾人手上全都提著裝滿零食的塑料袋。任昊讓他們進屋，接過東西，集中放到了客廳，「我得用蓉姨電腦看個東西，大概要二十分鐘吧，等會呢，咱們去我家，抱歉啦。」

雙擊片源，《DEATH－NOTE》開始了。

「噓……這歌好像不錯……別說話了……」

姜維愣了愣：「……對對，好像還真叫腳本，我看每集動畫上面都有監督啊腳本啊什麼的東西，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姜維、蔣貝貝、崔雯雯齊齊點頭，馮莉也站起來，走到電腦邊兒：「當然了，我倒要看看咱們耗子連約都不赴卻想看的動畫到底是什麼。」董雪皺皺眉，也跟了過來。

……

果然，動畫即將下載完畢。

范綺蓉自從新書發表后，就恢復了正常作息時間，現在這個時候，大概也睡醒了，任昊按下了她家的門鈴，但奇怪的是，蓉姨好像不在家，很久都沒人給他開門。任昊只能撥去了蓉姨的手機。

爸媽上班去的關門聲吵醒了任昊，他爬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簡單洗漱后，任昊坐在電腦桌前翻起了網頁，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一個網際快車的《DEATH－NOTE》第一話片源，還是帶字幕翻譯的，看看上傳時間，也就是十分鐘以前，剛剛的事兒。

蔣貝貝氣哄哄地白他一眼，顯然，還在為了任昊遲到的事情生氣：「雯雯掏的錢。」

任昊打斷了她的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頭年兒的前幾天你就訂機票，其餘的工作過年以後再說，好了，就這麼定了吧，你在日本注意身體，反正日升不會讓你幹活，你能休息就休息，能偷懶就偷懶，你要是累病了，可沒人能代替你。」

「嗯，製作人讓我轉告你，看完第一話，想請你發表下意見和看法，其實，製作組的跟多高層都把《DEATH－NOTE》看過了，這是流程，每個參與制作的高層都必須說下感受，比如這部動畫的優缺點之類的。」

這和_圖_書可怎麼辦？以現在的速度，這小一百兆的片源到晚上也下不完啊？

蔣貝貝和幾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最後氣哼哼地對著電話道：「他們都說行，哼，跟家等著吧。」

任昊臉上一燙，咳嗽一聲：「呃，我明白，咳咳，明白……」大概蓉姨因為不捨得，所以才沒有把A片刪除吧。

任昊是這麼想的，但尚晴聽到耳朵里就不一樣了，幾乎每次打電話，老闆都一再強調，所有事情都讓自己拿主意，根本沒必要去問他，這意味著什麼？

這種殺人的陰暗動畫，確實有點擦邊的味道，反正對任昊來說，不是深夜檔就好，他還指著《DEATH－NOTE》成名呢，這樣，以後的腳本價格也好談多了，「那好，我明天下載片源看看效果。」

「喂，蓉姨，是我，您怎麼不在家啊？」

「嘻嘻，老闆別客氣，這是我的工作嘛。」

「耗子？」姜維看了看任昊，笑著靠在電腦桌上：「他哪是寫腳本的料啊，你們是不知道，耗子初中時語文可差著呢，作文不知所云，能及格就不錯嘍，嘿嘿，他能寫雜誌稿子，這我信，但腳本劇本，就太扯淡了，哼哼，要是我的話，沒準還有些希望，但是我不知道腳本的格式啊，下不了筆。」

姜維有意在董雪面前表現一番，一下子說了近十部日本動畫，「……這些都是我比較喜歡的，無論情節還是畫風，都基本挑不出毛病，嘖嘖，你們說，人家日本人的編劇為什麼那麼厲害，再看咱中國的動畫，唉，簡直沒得比啊。」

任昊眼睛一亮：「行啊，你們都過來吧，我家沒人，跟這裏複習不是一樣嗎，貝貝，我在蓉姨家呢，也就是旁邊的503，你們直接上樓就行了。」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崔雯雯偷看了任昊一眼，見他不說話，自己也沒說什麼。

看著他們都點頭，任昊笑呵呵道：「好吧，嗯，零食是誰出的錢？」

馮莉看不明白了：「咦，雯雯，你不是沒看過什麼動畫嗎，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呵呵，這個姨也不太懂，我記得他們推薦的時候告訴姨，這個叫IS什麼什麼，好像不是普通的撥號，即便上網衝浪，也能接到電話，甚至，不上網的情況下，若有一個分機，兩個電話能同時接，呵呵，姨當時覺得挺好玩，就辦了一個。」

姜維是個喜歡動畫的傢伙：「哦哦，EVA啊，那片子我很喜歡，可能老是打架的東西，你們女孩不愛看吧。」

任昊把《DEATH－NOTE》資源用網際快車掛上后，就躺床上睡覺了，畢竟，昨夜熬得太晚，還有些困意。不過，尚晴帶來的消息把任昊的心思全都弄亂了，全然忘記了和蔣貝貝他們在避風塘的聚會，直到九點半鍾，他被一個電話吵醒，方是記了起來。

「姨要是回去，也得下午三四點鐘了，昊，這樣，你不是有姨家的鑰匙https://m.hetubook.com.com嗎，自己進去就行。」

「沒事的。」馮莉無所謂道，說白了，他們今天也沒打算好好複習，臨時抱佛腳歸根究底不是辦法，主要以放鬆心情，迎接明天的考試為目的。

「哦，我就怕這一突然開播，影響到成績，既然沒事就好，製作人都這麼說了，想必也有他的道理，嗯，播放時段怎麼樣，是黃金時間嗎？」任昊知道，這對一部動畫來說是很重要的，若真是深夜檔，再好的動畫也沒什麼大紅大火的機會。

任昊已經躍躍欲試地開始動筆了，凌晨十二點整，他揉揉模糊酸痛的眼睛，本著休息一下的想法，任昊開始上網查閱起《DEATH－NOTE》的第一話片源，或許是時間太緊，甚至連無字幕版的第一話都沒有資源下載，找了很久，任昊只能放棄，關好電腦睡起覺。

「老闆，可日本這邊……」尚晴不是沒心動，但她真覺得不合適。她的工作就是留在日本負責有關腳本的一切事宜，否則，也不會白白給她百分之五的提成費了。

「沒有啊，我說了，一切都交給你辦，你在日本，有些東西必須當機立斷，要是什麼都問我，還不耽誤大事？」任昊笑呵呵地等著車，「除了簽約，其他事情我都不管，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實在摸不準，再問我吧。」

「ISDN？」

有董雪在場，姜維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說話時小心多了，「看什麼？」

能提價總是好的。

姜維抽空跟她們聊起了動漫：「你們都看過什麼動畫？最喜歡那部？」

姜維不斷撓著頭：「……可……可我怎麼好像有種看過的感覺？」其實，幾個月前，任昊為了糊弄夏晚秋，以不讓她發現自己的筆記，曾經找到姜維，讓他把《DEATH－NOTE》中文簡略腳本抄過一遍。

在主題曲播放的時候，除了任昊和崔雯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那「腳本」兩字後面，赫然寫著一個中國人的名字——任昊！

崔雯雯的博學再次讓他們驚訝了：「腳本跟編劇的意思差不多，只是兩國叫法不同，監督也一樣的，其實，就是導演的意思。」

對於一部腳本的價格，任昊不是不在乎，但如果為了這些蠅頭小利而把心思全用上，顯然，有些不值得，有了這些時間，任昊早就又寫出一部腳本了，所以，他把一切都交給尚晴。

「行，那就麻煩你了。」

任昊想到了蓉姨，記得她家的網速好像比較快，因為用慣了ADSL，任昊也就沒在意，可現在想想，大概蓉姨辦了什麼上網業務吧，不然，電腦里那些A片的格式可不是VCD或DVD轉過來的，怎麼可能用撥號的網速下載來呢？

任昊板起了臉：「那怎麼行，咱中國，什麼事也沒過年重要，家裡人團團圓圓的吃頓飯，比什麼不強？你回來吧，腳本的事年後再說，反正都定了，不在乎那幾天時間。hetubook.com.com」任昊沒什麼老闆的自覺，尚晴對他來說，只是朋友。

尚晴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想辜負任昊的信任，這個時候她能做的，就是留在日本把幾個腳本敲定下來。

幾人緊緊盯著電腦顯示器。

ISDN，也就是「一線通」了，雖然在任昊看來，這個網速也不快，但至少比撥號上網搶出好幾倍吧？

已經嘗到腳本甜頭的任昊沒有休息的打算，幾乎是在下車的一剎那，任昊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創作《涼宮春日的憂鬱》。這部由輕小說改編的動畫在任昊重生前的幾年，人氣很高，雖然跟輕小說脫不開關係，不過單獨製作的話，想來也差不到哪去。

任昊湧起一陣激動的情緒，毫不猶豫地點開下載，然而，看著網際快車那5K的每秒速度，任昊有些哭笑不得，前世用網通ADSL順手了，那70多KB的速度跟現在沒法比啊。

「我可寫不了。」崔雯雯緊巴巴地看了眼電腦前的任昊：「任昊語文比我好，他肯定能寫出來。」崔雯雯知道，任昊不想暴露的情況下，自己只能說這麼多，她可不想招任昊討厭。

「那行。」任昊也不用跟她客氣。

其實，崔雯雯也知道，在場的幾個人當中，誰也沒有任昊有錢。

姜維笑嘿嘿道：「你語文那麼好，跟全區都排的上號，幹嘛不試著寫寫腳本呢，給小日本寄去，也出部動畫，據我所知，還沒有中國人參與過腳本製作呢吧？你要是寫了，那可是第一人啊，到時候就風光啦。」

崔雯雯忍不住插了一句：「那個不叫編劇，日本的叫法是『腳本家』。」

范綺蓉那邊兒顯得有些雜亂的感覺：「哦，姨有點事，這些天都要去出版社，昊，找姨幹嘛？」

任昊的聲音加了進來：「行了行了，維子，牛都給你吹到天上去了，我可放動畫了，你們看不看？」等待已久的《DEATH－NOTE》終於下載完畢。

「《DEATH－NOTE》開播了？」電話里聽到這個消息的任昊吃了一驚，連走路都忘了，就這麼站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部邊兒上，「你不是說最快也要下周嗎，這剛製作完成幾天啊，就上映了？」

任昊一進屋，姜維也就跟了進去，崔雯雯知道《DEATH－NOTE》是任昊寫的，也急著想瞧瞧，蔣貝貝、馮莉好奇，也是進了屋，結果，董雪只能隨了大眾，一起擠到蓉姨的卧室里。

「老闆……謝謝你……我……我……唉……謝謝……」尚晴一肚子話憋在一起，可最後也沒說出什麼。

「一個新番動畫，叫《DEATH－NOTE》，對了，要是你們等不及，就先去我家等我得了，我給你們鑰匙？」

崔雯雯想說「那你問任昊啊」，卻還是忍住了。

崔雯雯結結巴巴地瞄了眼任昊：「我，我是恰好聽說的。」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為了任昊，才在昨晚偷偷去母親房間上網查的資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