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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會來的，聽說到附近的各個部隊輪流慰問。」李富貴安慰地拍了拍風小雨：「耐心點，說不定明天就會來。」

「我們兩未必是他們的對手。」風小雨笑了笑：「他們不知道已經暴露，按照車牌號，順藤摸瓜就可以了。」

「剛才那個青年是在揚州逃跑的毒販，叫胡云。」風小雨快速回答。

說等就等，風小雨雖然有機會四處遊玩，但是他放棄了，每天坐在工地旁邊，懶散地等著，從日出到日落，一天又一天，轉眼一個禮拜，那位女孩沒有再回來，風小雨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如果是柳如煙，老天爺既然安排再次相見，不會是驚鴻一瞥吧。他幾次想到附近山村找找，可又害怕一離開就錯過機會。

身後沒有回話，風小雨微微感到奇怪，迅速轉過身，神情猛然一怔，手中的炒鍋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竹筍滾落滿地，驚詫地叫道：「柳如煙。」

「沒有。」李富貴見風小雨滿臉焦急，不敢再開玩笑，認真地說道：「那女孩漂亮得讓人陶醉，走了以後我們一合計，竟然沒有人想起問她姓什麼。」

「閑得有點發慌。」風小雨伸了個懶腰：「明天起我還是繼續幹活。」

「不去也好。」風小雨想起胡云陰沉的臉頰，欲言又止，還是不告訴柳如煙為好，徒增傷感，大山綿綿，柳如煙再次遇到胡云的概率微乎其微，還是忘掉那些不愉快吧。

柳如煙一身山裡人的裝扮，但那種嫵媚依舊令人心醉，她也是滿臉驚詫：「風小雨，怎麼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想帶你到山和圖書裡玩玩，那裡有許多野味，可好吃了。」柳如煙知道風小雨的喜好，繪聲繪色地向風小雨講述著那些美味，聽得風小雨悠然神往。

食堂在學校的一間大房子里，學校這幾天放假，四處靜悄悄，廚師連風小雨才有四個，每天做一百多個人的飯菜，確實很辛苦，但風小雨喜歡廚房，第二天就成了幾個人的領頭，尤其是他做出的米飯，就連王春來都讚不絕口：「風小雨，只知道你做菜好，沒想到你做飯也如此出色，鬆軟可口。」

「怎麼，你對她有興趣。」李富貴站起身，笑得有點邪：「裝什麼正人君子，見到美女迫不及待了吧。」

風小雨的心忽然痛了一下，慌忙把思緒回到柳如煙身上，繼續陪著她述說離別後的故事，偶爾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廚房間里只有風小雨一人，他把野鴨和幾隻雞處理好，放進一個大鍋里用炭火慢慢燒著，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把剛剝過皮的竹筍放進一個炒鍋，端起來準備放到火上加熱，身後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風小雨在患得患失中沒有等來柳如煙，王春來倒是急匆匆趕了回來，見到風小雨滿心歡喜地說道：「小雨，幸虧你的發現，公安機關一舉搗毀了一個窩點。」

「你們先挖點好的野菜回來，要嫩一點，越多越好，我先把原料處理一下。」風小雨布置一下任務，幾位廚師說干就干，拿著簍子分頭挖野菜。

「不認識。」肖月青慌忙擺了擺手，臉色變得溫和許多：「謝謝您，我馬上替孩子辦出院手續。」

「可以這麼說。」老ｗｗｗ.ｈetｕｂｏok•com.cｏm人微微思索著：「一般來說這種情況除了血緣關係，很少見。」

「反覆的病例有過，主要是骨髓不大匹配。」老醫生抬頭笑了笑：「你的孩子沒問題，儘管放心出院，回家調養一階段，注意觀察，他的骨髓配型幾乎是完美的。」

「不知道，根據安排，應該有一階段，這裏的路還沒結束，不過我比較自由，有事需要我儘管開口。」風小雨爽快地揮揮手。

「王隊長，小心一點。」風小雨擔憂地說道：「他們可都是亡命之徒。」

「還有更好的。」風小雨微微笑了笑：「今天有幾隻野鴨，我做一道揚州菜野鴨菜飯，讓你們吃個夠。」

「完美？」肖月青疑惑地說道：「您的意思是幾乎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樣。」

「不用了，人家一再說明，不用謝，連你們的名字都沒有問一下就走了。」老人翻開檔案，找了一會：「就是這個人，名字叫風小雨。」

風小雨看到胡云等人，腦袋一下發大起來，幸好胡云只顧著和身邊的人說話，風小雨微微低下頭，瞄了一眼身邊的王春來，心中略微踏實一點，胡云是一群人，自己這邊可只有王春來，風小雨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考慮是不是告訴王春來眼前的是一個在逃犯，販毒的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王春來如果一時衝動，後果就將難以預料了，別把立功的好事變成壞事。

「好啊，我們也學一學。」另外幾位廚師大聲附和，他們聽王春來說過，風小雨差點成了淮揚菜廚王，倍感羡慕，當然也想討一兩手絕活。

「是和_圖_書嗎？」風小雨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悅：「我還是先到食堂幹活。」

「記下了。」王春來目光凌厲，看著轎車消失在遠方，轉過臉疑惑地說道：「有什麼不對嗎。」

「但願能儘快抓到他。」風小雨心情忽然沉重起來，他想到了柳如煙，如果胡云和自己還有柳如煙遭遇，才叫冤家路窄，可這種情況不一定不會發生。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風小雨大聲說道：「快點說，問過姓名沒有？」

「你先回去吧。」王春來拍了拍風小雨的肩膀：「我去彙報一下剛才的情況，記得你回去別做事，等我安排。」

就在風小雨猶豫的一剎那，胡云和幾個人快步走了出去，登上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向遠處。風小雨一把拉著王春來大步走到門前，大聲說道：「王隊長，記住那個車牌號。」

此時此刻，肖月青沒有像風小雨想象的那樣快活，而是滿臉焦急地站在醫院的一間辦公室內，看著一位老醫生，小心地說道：「我的小孩可以出院了嗎？護士說這種病也會反覆，真的嗎？」

「沒事，謝謝你關心。」王春來笑著說道：「抓人不是我份內的事，我也會儘快回去。」

「很遺憾。」王春來搖了搖頭：「胡云和另外幾個人跑了，不過已經四處布控，他跑不了多遠，我回來的時候，有關單位正在收網，要不了幾天就會有好消息。」

「風小雨，最近休息得怎樣？」王春來關心地看著風小雨：「臉色紅潤了不少嗎。」

「好吧，我等等。」風小雨在旁邊一塊石頭上坐下，他不用幹活，在一邊獃著也沒人干涉hｅｔu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

「胡云抓到了嗎？」風小雨最關心的就是胡云，他是自己的對頭，別人無關緊要。

「什麼意思？」風小雨疑惑地看了看王春來，自己還有很長時間，享口福也不急在一時。

「不是。」風小雨伸手握住柳如煙，感受著一種溫柔：「幾天前你到工地演出我遠遠就覺得是你，這幾天你怎麼沒有去。」

「什麼？」肖月青臉色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有點哭笑不得。

「無所謂。」風小雨苦笑了一下，看著柳如煙不施粉黛的臉頰，語氣興奮了一點：「見到你就滿足了，我還以為永遠見不到了。」

「活有你乾的。」王春來指了指前方：「那邊有一個學校，我們的食堂就在那裡，你到那邊干你的老本行，讓你這個名廚鋪路太浪費了，還是讓我們享一享口福吧，不然真的沒有機會了。」

和柳如煙在一起，風小雨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一種心與心的契合，這種感覺已經久違了，有也是深藏在心靈深處，那裡有一位少女，陪著他在原野奔跑，盡情歌唱。恍惚間，風小雨又想到了肖月青。此時此刻肖月青在幹什麼？在和周宇飛花前月下嗎？

風小雨沒有堅持和王春來一起回到山裡，他惦記著那個姑娘，歸心似箭，傍晚前後就回到工地，走到正在搬石頭的李富貴面前：「昨天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我到山外買一些書，今天剛回來，沒想到一下子就看到你了。」柳如煙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一點，拉著風小雨在椅子上坐下：「快和我說說，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也沒想到會見到你，本來想忘和圖書記過去，可是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柳如煙笑了笑：「正考慮是不是去一趟揚州。」

「你在這裡能呆多久？」柳如煙語氣有點期待。

「你怎麼不早說。」王春來大聲說道：「不然，剛才就容不得他離開。」

「說來話長。」風小雨望著遠處的山頭，把柳如煙離開后的事說了一遍，柳如煙久久無語，嘆息一聲：「你也真是的，幹嘛不控制一點，這下前途都完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野菜很好挖嗎。」風小雨隨口說了一句，他以為是一起工作的廚師回來了，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鍾，除了他們幾人，其他人都到山裡幹活了。

「怎麼會這樣？」風小雨失望地搖了搖頭。

「是這麼回事，上面的文件快下來了，你的刑期可能大大縮短。」王春來笑著說道：「恭喜你，馬上就能回到揚州了。」

「你認識他？」老醫生微微有點奇怪。

胡云和風小雨的恩怨可以說是糾纏不清，風小雨自從進了揚州城，就有了兩個對手，秦天柱和胡云，嚴格說胡云也不能算對手，只是經常給風小雨找麻煩而已，在胡云的眼裡，他壓跟就沒有把風小雨當一回事，正是因為這樣，一不小心栽了個跟頭，他把怨氣全部集中在風小雨身上，其實沒有夏琳等公安人員的配合，風小雨做不了什麼，只能算恰逢其會。話又說回來，胡云也只能把怨氣發在風小雨身上。一個人犯了錯往往把責任歸結於弱者身上，理由很簡單，強者惹不起，胡云總不能找公安算賬吧。

「捐獻骨髓的人叫什麼名字。」肖月青眉頭舒展了一點：「有時間我一定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