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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鳳邪皇:絕世風華

作者: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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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司馬府的悲涼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司馬府的悲涼

御醫搖搖頭。「大人也是武者。應該知曉丹田毀掉的後果。大小姐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大人。莫要強求了。」說罷。他轉身走到花梨木桌邊。展開宣紙。用毛筆極快的寫出一道藥方子。交給司馬雄:「這是藥方。司馬大人派人去葯堂抓藥吧。」
「夠了。別哭了。」司馬雄大喝一聲。臉色深沉。他袖袍一揮。雪喬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住。哭聲戛然而止。她楚楚動人的臉龐上還掛著一串淚珠。回頭。驚疑不定的看著司馬雄。吶吶的喚道:「老爺……」
小雨淅淅瀝瀝的澆打著瓦檐。司馬雄一身深紫色長袍。穿過前院。吩咐幾個丫鬟好好伺候司馬懿。便抬步進了後院的明心居。那裡是雪喬的閨房。紅牆灰瓦。種著一片奼紫嫣紅的桃花樹。位於府邸東角。
十二在驛站中盤膝修鍊。絲毫不知道。這天下她又多了兩個敵人。而且是至親的敵人。
他一臉殺氣。臉頰猙獰著。提起司馬如意時。是只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你回房好好歇息。有什麼事等你冷靜之後再說。」到底是他疼愛了多年的女子。司馬雄強忍著心頭的煩躁。上前拍著她瘦弱的背脊。柔聲說道。
她楚楚動人的哭訴著。隻字不提司馬如意的名字。似一顆心都撲在床上進氣比出氣少的司馬懿身上。即使已過三十。她依舊保養得極好。眉宇間帶著一分江南水鄉的溫柔與媚色。梨花帶淚的模樣。真是https://m.hetubook•com.com哭得一旁司馬雄的心都快碎了。
「我司馬雄的孩子怎會被這點挫折擊垮。懿兒能挺過來的。一定能。」他一字一字堅定的說著。隨機話鋒一轉:「都是那個孽種不好。早知今日。我當初就該把她掐死。我司馬雄上輩子糟了什麼孽。居然有這麼個女兒。」
「來人。把二夫人帶回房。」司馬雄看也不看雪喬。朝門口的丫鬟吩咐道。
司馬雄雖未曾開口。可那雙犀利的眸子也是定在御醫身上。這位御醫是皇族裡最為出名的大夫。也是一位煉藥師。皇族不少靈藥。都是出自他手。
直到她的倩影消失在夜幕中。司馬雄才衝著御醫拱手道:「讓大人見笑了。」
雪喬一身淺色的羅裙。身上披著暖和的輕裘。坐在八仙架子床邊。手絹不住的擦拭著臉上的眼淚。「我兒怎麼就這麼苦啊……老爺。你看看懿兒如今這模樣……我這做娘的……真恨不得幫她受這罪……」
不過面上。卻是一副悲痛之色:「可是懿兒她……她怎麼接受得了啊。」
「懿兒她……當真……沒有痊癒的可能了嗎。」司馬雄艱難的從唇縫中吐出這麼一句話。兩頰的肌肉細微抖動著。司馬懿。是他寄予厚望的女兒。如果她真的修為報廢。司馬家還有出頭之日嗎。
「好……好……」雪喬急忙閉嘴。臉上的清淚簌簌落下。視線焦急的盯著御醫的動作。天知道。當她見到和-圖-書司馬懿被八抬大轎抬回來。渾身是血的模樣時。她的天彷彿都跟著塌了。如果懿兒真的留下什麼隱疾。她後半生如何是好。老爺會不會令娶一房侍妾。會不會重新重用起司馬如意那個賤蹄子來。
「是。」小廝立即應下。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辰。忙不迭的跑往葯堂。
夜涼如水。打更的農夫穿著蓑衣頂著天際蔓延的小雨。在街頭巷尾穿梭著。天空烏雲遮月。綿綿的陰雨將整座皇城籠罩著。像是為它蒙上了一層模糊、迷離的霧色。天際偶有一道驚雷閃過。濃沉的雷聲。驚得不少鳥禽展翅而起。
那叫人聞之不忍的哽咽。在屋子裡繞樑不絕。御醫狠狠嘆了口氣。支吾半響。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夫人。您節哀吧。」
「丹田受到鬥氣重創。以及徹底龜裂。筋脈堵塞。司馬大小姐日後絕無可能再成為武者。」御醫心頭凄凄。要知道。司馬懿自小成名。是玄武國數一數二的少年天才。可誰想得到。如今這天才竟被一介廢物當眾打敗。甚至於丹田報廢。從今往後。只能淪為廢人。再也不可能有什麼作為了。
還有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的血賬。
這些念頭。一晚上不停地在雪喬的腦子裡盤旋。讓她情緒大為不安。
雪喬對上司馬雄猩紅的眸子。心頭又驚又喜。她的小手溫柔的拍著司馬雄緊握著的拳頭。哽咽著安慰道:「老爺……你別這樣……興許如意不是有意的……」
難道和圖書她的女兒真的從此以後要淪為廢人了嗎。雪喬痛苦不已。她能夠在司馬府成為唯一的女主人。靠的除了司馬雄的寵愛。更多的是司馬懿的爭氣。母憑子貴。可現在她的女兒卻要成為廢人。這讓她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你還要幫那個孽種說話嗎。」司馬雄勃然大怒。可看到雪喬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時。他又緩和了口氣。「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這些年要不是你三番四次幫司馬如意那個孽種說話。我早就把她趕出府邸了。她這次竟敢傷害懿兒。這筆賬。我遲早會和她算清楚。」
「什麼…」雪喬發出一聲驚呼。只覺得頭頂上這天也跟著塌了。她撲通一聲從架子床的床沿跪下。朝著御醫懇求道:「大人。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啊……」
「恩。有勞大夫了。」司馬雄伸手接過。指骨在宣紙上掐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他咬著牙。強忍心中的悲拗。擠出一抹笑。恭送御醫離去。一輛精緻的馬車從司馬府門前噠噠的離開。司馬雄這才轉身。朝一位小廝招招手。將藥方遞了過去:「你馬上去回春堂抓藥。速度快些。」
御醫是個年過花甲的老頭。頭髮花白。用玉冠高高豎起。身上穿著三品朝臣的淺紫色錦袍。臉上皺紋叢生。他仔細的為司馬懿檢查過脈象后。又用銀針在她的丹田上刺入。他每一個動作都能讓屋子裡的眾人跟著提心弔膽。一顆心彷彿提在了嗓子眼。誰也不敢開口。只能屏氣等待。
御醫慢條斯hetubook.com.com理的將銀針放回懷中一方錦帕里。回頭看著愛女心切的司馬雄。嘆息道:「司馬大小姐性命無礙。」聞言。司馬雄心頭大喜。可下一秒。那還未浮現的笑。就僵在了唇角:「只是這一身修為。怕是要廢了。」
「哪裡哪裡。」御醫趕緊拱手。
「是。」兩名丫鬟踏著蓮花小步進來。一左一右將癱軟的雪喬架起。
御醫的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炸得司馬雄頭暈目眩。他身體略微一晃。不可置信的驚呼:「什麼叫廢了。」
司馬府內。燈火通明。即使進了午夜。府里的下人依舊精神抖擻。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凝重得表情。
雪喬啜泣幾聲。迷離如霧的眼眸暗暗打量著司馬雄的神色。見他臉上只有憐惜與心疼。高高提起的心這才算落下。有老爺這句話。她也算是心安了。
「夫人請安靜。」皇宮的御醫正在為司馬懿檢查著身體的情況。雪喬喋喋不休的哭訴。讓他難以靜心。
微弱的燭光在白色的燈套中閃爍著。門窗緊閉。司馬雄始終沉著臉。直到御醫將銀針拔出。他才急急問道:「大人。我兒情況如何。」
御醫急忙側身避開。彎腰將雪喬攙扶起來。嘴中嘆道:「夫人。老夫也是有心無力啊。大小姐若只是筋脈堵塞尚且還有幾分治愈的可能。但她……她……」御醫不忍心往下說。對於武者。丹田的重要不言而喻。就像是人的大腦。若毀了。怎可能治好。哪怕是有再高級的靈藥。也難有回天之力啊和*圖*書
節哀。
若是十二知道他現在這幅模樣。只怕會自嘲吧。同樣是女兒。司馬如意是廢物。卻備受冷漠。而司馬懿呢。如今淪為廢人。卻得到他的疼惜。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啊……」雪喬痛苦地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撲到床上。將昏迷的司馬懿緊緊抱住:「懿兒啊……我苦命的兒啊……」
雪喬眸子里流光一閃。這種時候她決不能引起老爺的反感。吸了吸鼻子。她柔弱的面容染上一抹堅毅之色。施了個禮。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中。身姿娉婷。離開了暖月閣。
他雙手背在背後。一張國字臉陰陰沉沉的。好似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
暖月閣。這是司馬懿的卧房。八角的房檐。雕欄玉砌。前邊院落中種滿了一池的荷花。交相盛開。粉的。綠的。團團錦簇。下人們端著水盆從正廳過來。步伐匆忙。雕花的窗戶內。可以清晰的看到許多黑長的剪影。
還未進屋。司馬雄就聽見裏面細弱的啜泣聲。他深吸口氣。雙手推開大門。只見雪喬坐在床沿掩面低泣。她贏弱的嬌軀一身淺色羅裙。梳著流雲髮髻。宛如一朵在風中搖曳的脆弱花朵。一行行清淚在她的面頰上簌簌落下。司馬雄穩步過去。挨著她的身邊坐下。胳膊攬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懿兒就算成不了武者。也是我司馬雄的驕傲。她若是醒了看見你這幅模樣。只怕心裏更難受。」
他對十二。如果說以前是不聞不問。那麼現在。他是恨不得將她處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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