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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傭兵工會率先發難。夥同司馬雄與白虎太子白子墨秘密聯手。裡應外合。奪占玄武國經濟要道。短短三日。佔據大半江山。白子墨心頭大悅。更是將司馬雄奉為將軍。統領白虎五萬大軍。走水路。奔赴京師。穆少秋的傭兵工會皆是身負修為的武者。個個身手不遜。更是讓白虎軍隊如虎添翼。

「好。好一個司馬雄。好一個穆少秋。」玄武帝泣血低吼。只恨不得將這二人挫骨揚灰。「傳令下去。司馬雄、穆少秋通敵賣國。與他二人相干之人。全數抓入地牢。立即處死。」

穆少秋出聲道：「那你就眼睜睜看著司馬如意逍遙自在。你大女兒慘死在她手中。聖上力保司馬如意。除了我方才所說的辦法。你還有別的路可以選擇嗎。若是玄武度過此次難關。想要擒獲司馬如意。難如登天。」

「好。」司馬雄豪爽一笑。一場陰謀。悄然在這個包廂里展開。

「成親。」開什麼玩笑。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打算。

玄武帝得知此事。氣得在朝堂上雙眼一翻。直接昏厥。若非太醫緊急救治。恐怕就要撒手人寰了。

天下誰做皇帝。與她無關。她如今只想要快點提升實力。突破武神之境。劃破虛空。然後找十一報仇。

「如意。你怎麼說。」一刀瞪了凌宇寒一眼。

她不悅的眯起眼。揉了揉被他熾熱的鼻息噴濺過的耳垂。臉廓微紅。彷彿冰雪在瞬間融化。凌宇寒看得心頭直跳。

「好。他不仁我不義。聖上企圖放棄我司馬雄。包庇司馬如意那個廢物。我就與太和_圖_書子殿下聯手。毀了他的江山。屆時。逼迫他交出司馬如意。以報這血海深仇。」司馬雄心頭一狠。終究還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滿目猙獰。

當一刀接到消息。司馬雄已被白子墨封為了大將。他將此事告知十二。後者卻只冷笑道：「與虎謀皮。他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他徑直拂袖起身。準備離開。

「可是……白虎每攻破一城便屠盡城中百姓。這等行做。早已失了民心。就算他日坐擁天下又如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司馬雄可不是傻子。能夠以一介武夫。成為皇室外戚。進入朝堂參政。他肚子里自有一通墨水。

是的。包袱。

他總是想要親近她。總是抱不夠她。

從后將她圈住。下顎抵在她的肩頭。低聲道：「我真想就這麼抱著你。一輩子也不鬆手。」

是啊。難道要看著她從此逍遙世間嗎。

臉深埋在他溫暖的懷中。深深吮吸著他身上淡淡的體香。十二隻覺得自己醉了。醉在了他的手裡。

「是啊。我就是愛慘了你這樣的性子。」凌宇寒使勁揉著她的頭髮。直把十二的青絲揉得蓬鬆。才肯罷休。「真是的。女人。你得記住。若你什麼時候累了。記得我的肩膀隨時給你依靠。隨時。」

「恩。」十二淡淡應了一聲。心底一股暖流悄然劃過。

不得不說。穆少秋每一個字都說到了司馬雄的心坎。司馬懿的死。是他心頭還未結痂的痛。司馬如意的逍遙。更是他心頭之恨。

「乖外孫女。你真的不出手。」一刀看向十二。和*圖*書她老子已經通敵賣國。這下。四國中。她的名聲更是臭不可聞。再這麼下去。怎麼得了。

「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十二老實的開口。她還有事沒有完成。一日未曾突破武神。她怎麼可能有心思想這些事。

穆少秋舉起桌上茶盞。沖他一笑：「那麼。我就以茶代酒。先行祝你我二人能夠得償所願。」

「我一直都是如此。」十二漠然開口。猶如刀削般冷硬的臉廓。彷彿結了一層寒霜。她靜靜凝視著凌宇寒。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需要誰來保護我。也不可能龜縮在誰的羽翼下。我要的。會自己去奪。我要護的。誰也無法搶走。」

「主子。」明夜在深夜輕輕敲響十二的房門。打斷了她的修行。

那傢伙就只會慫恿如意去做什麼統一天下的女皇。居心不良。他怎麼可能允許她去見木離。

有人告訴她。她不需要那麼要強。

「犧牲。」司馬雄心頭一驚。匆忙間。手肘竟打翻了肘邊的茶盞。水漬濺濕了他的袖口。

他動情的話語。讓十二的心跳漏了半拍。

十二眉頭一蹙。「你要離開。」

只可惜……

司馬雄不願做叛徒。立即搖頭拒絕。「穆兄。你的建議我只當未曾聽過。要我背叛故土。請恕司馬雄辦不到。」

噗。

「自然。」穆少秋重重點頭。給了司馬雄一顆定心丸。「太子殿下麾下有百萬雄師。攻破玄武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也知道。玄武多年來雖是休養生息。但兵力不足。與白虎相比。不過螳臂當車。怎能一較而論。」

看似平靜和*圖*書的皇城之中。已是暗潮湧動。

「難道你沒發現。你已是聖上眼中的棄子了嗎。昔日。他倚重你。可當司馬懿被司馬如意廢除修為後。你在朝堂上。舉步維艱。他可曾安慰你一句。」

司馬雄仔細一想。確是沒有。

穆少秋知曉。他心中定是矛盾。立即趁熱打鐵：「司馬兄。你且想想。就算玄武易主。他日太子殿下登基為王。我等輔佐他。必定能加官進爵。日後仕途坦蕩。可不比現在強嗎。」

沒有修為的他。根本無法保護她。不論是當初殺上雲天門。還是后來掀翻玄女宮。他始終沒有幫上什麼忙。只能一次又一次看著她浴血奮戰。

簡單的擁抱與親吻。甚至讓他覺得不能滿足。

身為男人。他何其不甘。

司馬雄腳下的步子一頓。面露掙扎。

可是。她從來都不是需要被人保護的女人。她是十二。是能夠頂起一片天的十二。

雙手捧著十二的臉頰。他靜靜凝視著她的眼眸。

「他們打他們的。如意不會去躺這趟渾水。」凌宇寒霸道的攬住十二的肩膀。出聲道。

「不。」明夜唯恐十二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慌忙搖頭。「我是想解除身上的封印。一刀前輩說。這種封印只有掌門才能夠解掉。我已經無法再忍受始終是累贅的自己。筋脈被封。一身修為全無。這樣的我。日後要如何追隨在主子身邊。」他抬起頭來。第一次。用著如此熾熱的目光注視著十二：「我不想到最後成為主子的包袱。」

木離。

「老哥。當時你身受重傷。哪裡還有力氣殺他。和_圖_書」雲若水撅著嘴嘀咕道。

十二剛喝進一口茶水。冷不防聽到他這句話。茶水從嘴中噴濺而出。她用袖口擦了擦嘴唇。錯愕的看著身後語出驚人的男子。

「我就知道。」凌宇寒輕輕嘆了口氣。眉宇間掠過一絲惆悵。「這幾天你不是在聽殿主說外面的戰事。就是潛心修鍊。我有時候總覺得。你好像在被什麼追著趕一樣。拚命的想要變強。真希望你偶爾也能夠脆弱一點。別那麼要強。」

有些話。她嘴上雖然未說。可心頭卻是知道的。

天下戰事四起。可那些東西似乎距離十二很遠。她每日靜心修鍊。這幾天。總覺得體內的鬥氣隱隱有突破的徵兆。可每每到了最後關頭。又停下了。

十二猛然回神。抬手拍開凌宇寒的臉：「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白子墨那人。連她也看不透。心思縝密。身手詭異莫測。怎麼會相信輕易背叛舊主的司馬雄與穆少秋。

明夜張了張嘴。又低下頭。如此反覆幾次。最後終是提氣道：「主子。我想回落天門。」

凌宇寒眸中流光一閃。「如意。我們成親吧。」

司馬雄一咬牙。重新坐回原位。「此話當真。」

穆少秋笑道：「如今。你只不過是想為愛女報仇。他屢屢阻撓。為了包庇司馬如意。他捨棄了對玄武忠心耿耿的你。司馬兄。這等君王。難道你還要為他肝腦塗地嗎。」

神王殿。

穆少秋搖頭輕笑。臉上的皺紋皺成了一團。「太子殿下此舉意在威懾。先以狠戾手段鎮壓。再施展仁政。到時候。天下歸心。坐擁萬里和*圖*書江山指日可待。」

他頓了頓。見司馬雄若有所思。急忙道：「況且。就算太子殿下再如何殘忍。也總好過不信任我等的玄武帝。你想想。你的大女兒死得如此凄涼。他卻充耳不聞。甚至不曾問罪司馬如意。這不是包庇是什麼。恐怕他是怕了司馬如意前些日子掀翻玄女宮的舉動。不敢輕易得罪她。所以。才會犧牲掉你。」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抗拒。凌宇寒好看的眉黛微微一皺：「不願意嗎。」

十二眸光一轉。「我要勢力沒勢力。要權力沒權力。怎麼出手。」

「只要你一句話。神王殿任憑你調遣。相信青龍的木離。也必然是如此。」一刀老神在在的開口。

有人告訴她。她可以不用那麼拚命。

「早知如此。當日我就該殺了穆少秋。」雲若寒一臉冷色。

「在想什麼。他們都走了。」凌宇寒見十二神色恍惚。湊到她耳畔。低聲笑道。俊朗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妖冶的笑。似要霍亂這塵世的妖。一襲紅衣艷艷。墨發自然從他的肩頭落下。不知何時。一刀等人已經離開。將房間留給他們二人。

明夜抱著胳膊。守在屋外。雲氏兄妹同行離去。邱樓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十二漠然開口：「我對這些事全無興趣。」

他想給她最好的。至少。最美好的東西得等到他們大婚之夜。

他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如今。她不過一介武夫。說好聽點勉強算得上高手。說難聽點。就是一光桿司令。出手。出什麼手。

十二一整衣袍。從床榻上跳下。拉開門。走了出去。「這麼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