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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鳳邪皇:絕世風華

作者: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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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旗開得勝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旗開得勝

白子旭五指一緊。臉色慘白。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走還是該留。原本。他只是想來請十二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如今她做到了。可為什麼。他卻不願離去。
白子旭雙眼瞪大。吃驚的看著她:「怎麼會……」
耳畔彷彿又響起方才白子旭所說的話:「我不喜歡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我喜歡的人。一直以來。從未變過。」
「救走他的人是一個結界師。就算你在。恐怕也難阻止他。」凌宇寒笑著開口。一隻手撫上十二冷峭的臉廓:「別擔心。他能逃一次。總不能一輩子當個過街老鼠。四處躲避不是。」
逃了…
「逃了。」十二心頭一驚。倒也不覺得有多意外。白子墨素來高深莫測。如若真能輕易將他斬殺。那才叫奇怪。「逃得了和尚。還能逃得了廟。」
剛出營帳。就撞見失魂落魄從白子旭的帳營出來的雲若水。她目光略顯獃滯。眉宇間染上一抹黯淡。素來靈動的大眼。彷彿失去了生氣。
凌宇寒嘴角微微一抽。本想告訴她。自己的傷真的不重。奈何。在撞入十二固執的眼眸時。只能一聲嘆息。終是妥協:「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十二點了點頭:「也好。」
只要白虎國還在。她就不怕找不到白子墨。
凌宇寒眼眸一冷。「被他逃了。」
十二坐在主帳。冷眼看著忽然冒出來的凌宇寒。依舊是妖嬈的笑靨。依舊是一襲火紅的衣決。她冷笑一聲:「衣服。換過了。」
雲若水渾身一怔。嘴角艱難揚起一抹笑。「m.hetubook.com.com老哥。如意姐姐。」
「那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十二武神威壓瞬間爆發。壓得凌宇寒身體一僵。來不及阻止。肩頭衣衫撕拉一聲被她扯開。紅色的衣衫下。肩頭被白色的紗布包裹著。染滿了斑斑血漬。
心頭苦水漫天。雲若水竟連半分嫉妒也生不起來。那是如意姐姐啊。是世間最好的女子。能夠讓白子旭心動的人。若是她。自己就算拍馬也趕不上啊。
白子旭一雙空洞。自從回到白日城。就將自己龜縮在營帳中。誰也不見。雲若水急得直掉眼淚。
一聲聲冷然的質問。讓凌宇寒臉上的笑漸顯僵硬。「只是一點輕傷。」
十二挑簾進入帳營時。剛好看見白子旭孤身立在營帳的窗戶邊。雙手背在背後。一襲錦袍在陽光下沐浴著。點紅點金。
「那麼你告訴我什麼叫重傷。」十二怒極反笑。強勢的將他拉到木椅上。手指凝聚一股凌厲的指刀氣流。將紗布割破。看著紗布下被冷兵器貫穿的皮肉。心頭大痛。那足以見骨的大洞。分明是被羽箭貫穿后的裂痕。撕裂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往外冒著血珠。她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你不想活了。這樣的傷居然還想瞞我。」
「等等。」雲若寒忽然出聲一喚。「我與你同去。實在有些不放心。」
白子旭心頭一沉。一抹暗色染上眉宇。低垂下頭。斂去眸中的苦澀。「我怎敢。」
她冷漠的問道。眉宇間一股戾氣一閃而逝。
「那便最好。」十二冷哼一聲。「hetubook.com•com昨夜。白子墨逃了。」
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嗎。凌宇寒心底腹誹一句。卻不敢說出口。若他真說了。恐怕她會直接滅了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十二與雲若寒對視一眼。出聲一喚:「若水。」
「不。沒有。我只是累了。」雲若水深吸口氣。揚起一抹笑。可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不打擾你們了。我回去歇歇。」說罷。不給二人詢問的時間。轉身就朝著自己的營帳邁開步子。嬌小的身影包裹在飄渺的白色羅裙中。彷彿風一吹就會摔倒。身影落寞。
「那就好。」十二點點頭。既然人無事。她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道理:「我去看看他們。」
看著那抹傲然的黑色身影漸行漸遠。雲若寒才深吸口氣。伸手拍拍臉頰。臉上又戴上了一張溫和的面具。抬步往邱樓的帳營走去。
十二淡漠點頭。抬步離開帳營。營帳外。陽光明媚。紅日高掛枝頭。不少士兵忙得足不佔地。幫著軍醫打下手。許多營帳中有慘叫聲傳出。十二腳下步子匆匆。進入雲若寒所在的帳營。剛好撞見他背身換衣的場景。挑簾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若我當時也隨軍出戰。或許他就逃不了了。」十二呢喃一句。
留下。他尷尬的身份只能夠成為質子。回去白虎皇宮。是最好的。
「我去。順便我還有些其他事要問白子旭。你幫我去看看明夜和邱樓的情況。」十二漠然開口。斜睨著雲若寒。以他現在即將失控的理智。恐怕到時候會和白子旭鬧hetubook.com.com僵。她可不想自己麾下。發生內訌的事出現。
十二眉心一凝。總覺得方才雲若水的神色很是不對勁。「誰欺負你了。」
白子旭霍地一下轉過身來。空洞的雙眼裡掠過一絲光亮。卻在聽到她的問話時。重歸平靜。「什麼也沒發生。」
她記得這人出發時。穿的可不是這一件啊。
當時。若非那忽然出現的結界師將白子墨救走。他拼著兩敗俱傷。也會將白子墨擊殺。
「哼。」十二冷哼一聲。右手抵住他的後背。鬥氣輸入他的筋脈中。還好。內傷不重。多是一些皮外傷。親自用納戒里的金瘡葯。為他包紮好傷口。十二才漠然問道:「白子墨呢。」
「我和你一起去。」凌宇寒掙扎著想要從木椅上起來。卻被十二重重壓下。不悅眯起眼。「就你現在的身體。還想到處亂跑。」
十二撐著扶手起身。漫步走到他身邊。鼻尖輕輕一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眉心一凝:「受傷了。」
想要留下。想要多看她幾眼。想要抓住一切機會。多留在她身邊。哪怕什麼也做不了。他也甘願。
「發生了什麼事嗎。」雲若寒信步過去。憂心忡忡的問道。他可從未見過自家妹子這樣的神色。彷彿三魂掉了七魄。
「傷勢如何。」十二開口問道。雲若寒怔怔的看著只穿了件白色褻衣。海藍色長衫外褂還未穿戴整齊的自己。又看了看十二毫無反應的神色。幽幽一嘆:「若是別家女兒。早就尖叫了。也只有你。能夠做到視若無睹。」
「我……我沒事。」雲若水慘淡一笑。和*圖*書心陣陣抽痛。一雙幽怨的瞳眸。從十二身上掃過。
昨晚那樣慘烈的戰況。太子哥哥還是逃了。白子旭不知心底究竟是失落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
白日城內。軍醫遊走在校場眾多的蒙古包中。雖然這場仗玄武勝了。可宗派門人卻個個身負重傷。明夜背後身中一刀。黑衣下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他可記得邱樓在戰場上那聲聲嘶力竭的慘叫。以及那隻染血的胳膊。恐怕傷勢極重。
「你好好養傷。」十二瞪了他一眼。「我去看看明夜他們。」
對上十二不容拒絕的表情。雲若寒也只能苦笑著點頭答應。他總是無法拒絕她的。不是嗎。
「你考慮考慮。若想走。我便派人將你護送回白虎皇宮。若想留……」十二冷笑一聲。「你就早作打算吧。」
「現在。白虎已經不足為懼。退兵之日不遠了。你呢。是我派人將你送回白虎。還是有其他打算。」十二未雨綢繆。畢竟。若白子旭繼續待在這裏。難免玄武國別有用心之人。不會真的將他當做質子。用以要挾白虎。想想。玄武連勝多場戰役。又飽受白虎鐵騎之苦。若能夠將利刃刺穿白虎的心臟。他們怎會不願意。
「看來。我應該取找白子旭好好談談。」雲若寒勾起一抹足以叫人膽寒的笑。眼眸中儘是寒霜。能夠讓雲若水失意至此的人。除了她心頭愛白子旭。還能有誰。
「輕傷不下火線。重傷才肯醫治。你以為自己是鐵人。」十二大手在他的傷口上重重一按。凌宇寒口中一聲悶哼。卻不敢呼痛。只能勉強扯出一抹笑。安和-圖-書撫十二暴怒的情緒。「真的沒事。」
不過……
「沒有。」凌宇寒笑得群魔亂舞。「你以為區區白虎能讓我受傷。」
「你是想告訴我。這不是你的血嗎。」十二眉梢冷峭。體內氣息不穩。已是怒極。「是誰說。會平安回來。恩。是誰在臨走時。拍胸口保證。絕不會受傷。又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一個白子墨根本不足為懼。」
大軍歸來。她一顆心都撲在未曾隨軍而來的凌宇寒身上。竟忘了去管明夜等人的傷勢。
一時間。整個軍營被一股凝重的氣息取代。
是啊。和如意姐姐相比。他又怎麼會喜歡自己呢。
「你和雲若水發生了何事。」十二進入帳篷。直接奔入主題。一針見血的問道。
邱樓右手被鬥氣擊碎。筋脈盡斷。若非墨白醫術超絕。恐怕她這隻手從今往後就廢了。雲若寒內傷在身。比起明夜和邱樓。倒是好了不少。
他迅速將外衫穿戴好。將腰帶緊緊束住。一襲墨發隨意在前胸背後撲扇著。臉色微白。嘴角擒著一抹溫和的淺笑。似春風輕撫湖面。「我的傷不重。沒有大礙。」
凌宇寒心頭一個咯吱。臉上卻不露分毫:「是啊。衣衫染滿了血。我就回來給換了。」
一切不安的因素都要斬殺在搖籃中才行。
雲若水是他捧在手心的妹妹。是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的家人。雲若寒怎能不惱。
「雲若水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傷害她。誰也不行。」十二眉梢冷峭。警告道。與白子旭的平平之交比起來。她更在意雲若水。「她為你做了很多。你莫要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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