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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鳳邪皇:絕世風華

作者: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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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夜空下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夜空下

眉頭狠狠一皺。
十二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說什麼。有些事。她是打算帶到墳墓里去的。
素來冷清的眸子里掠過一絲堅定。
「什麼。」凌宇寒驚呼。或許。近二十年來的歷練通通比不過今日。他所聽到的一切。來得更讓他措手不及。「死了。」
手臂輕微顫抖著。什麼叫死了。她不是好好的在自己面前嗎。
對上他不敢置信或者說錯愕的目光。十二眼眸中掠過一絲輕嘲:「這具身體的確是司馬如意的。可靈魂卻非她。我是十二。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十二。」
「真的不要我跟著你去其他位面嗎。」凌宇寒側目斜睨著十二。眉宇間淌著絲絲憂色。
凌宇寒執起她的手。往下方飛去。頭也不回的說道:「感覺到你的氣息離開。放心不下所以我跟來看看。」
「真的不能告訴我嗎。」凌宇寒抬起手來。將她被風吹得繚亂的鬢髮別到耳後。眸光晦暗。「如意。你我之間真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伸手。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下顎抵住她的肩頭。溫熱的鼻息噴洒在她的頸窩間。「如意。我想知道。想知道你過去那些我沒來得及參与的過往。告訴我。好不好。」
「不是用了秘法。」十二淡漠一笑。「我死了。」
眾人紛紛在她身旁落座。山洞外火紅的光暈投射進來。將整個山洞照得燈火通明。地上是夕陽與火山所折射出的餘暉。空氣里暖冷交替著。時而涼爽。時而酷熱。後背抵在山壁上。隱隱能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氣息透過衣衫傳來。倒是散去了不少熱度。
和*圖*書我的世界沒有鬥氣。沒有武者。那裡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十二簡短的介紹著前世的世界。「我是一名特工。相當於這裏為皇室賣命的隱衛和死士。」
眼中掠過一絲冰冷。五指深深嵌入掌心。甚至摳出了血珠。十二也好似未曾感覺到一般。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十二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背叛。
「因為異於常人的體力以及用之不竭的精神力。我被當做怪物。被賣到了組織。從什麼也不會的小丫頭。成為了最後最成功的特工。當然。還有我的妹妹。她和我是最默契。也是最親密的搭檔。」即使到了現在。提起曾經和十一併肩作戰的過往。十二依舊能夠感覺到當初想要拚死守護十一的決心。
兩人從空中躍下。熾熱的火山不停迸濺著滾滾的岩漿。他們徑直從半山腰飛到山腳一個岩石洞穴中。席地落座。洞外。紅光撲撲的傾瀉進來。十二一身孤冷。凝視著身側凌宇寒。紅通的光暈下。他妖孽般的臉頰猶如上帝最完美的傑作。每一寸。都徑精緻到了極致。
他雙目一瞪。呼吸也停滯了。什麼叫不是司馬如意。目光晦澀。從頭到腳將她掃視一圈。她不是司馬如意還能是誰。因為十二忽然的轉變。神王殿早已將她的身份摸了個徹底。的確是司馬如意無疑。
凌宇寒只輕笑兩聲。也不反駁。方才。他只是淺眠。在十二離開洞穴的剎那。就感覺到了。順著她的氣息追來。只不過是因為心裏放心不下。
十二聞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梢。和-圖-書倒是邱樓。立馬雙眼放光。不斷用手撫摸著山壁。從馬靴里抽出一把匕首。比劃幾下后。就要開始往上面划。
凌宇寒淡淡點頭。「然後呢。」
「我不是司馬如意。」冷清的話語刺破空氣筆直的扎入凌宇寒的耳中。
「你放心。若我要走必然會告知你們。」十二給出了承諾。漆黑的雙眼璀璨得如同天上星辰。反手握住他的手。左腳在空氣里輕蹬一下。趕上了凌宇寒的步子。與他並肩漫步在夜幕下的半空中。
「你的意思是……」喉頭乾澀。吐出的話帶著淡淡的沙啞。「你不是原本的司馬如意。而是利用了什麼秘法。才導致成為了她。」
「別吵了。」見明夜還有還嘴的徵兆。十二食指抵住眉心。冷喝一句。驟然間。鬥嘴的兩人立馬閉了嘴。最末還不忘怒視對方一眼。十二靠著冰涼的山壁盤膝坐下。開始入定修鍊。
他愛她。愛到了極致。愛到哪怕她一絲一毫的隱瞞。都足夠讓他不安的地步。
「我以前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有爹娘。有姐妹。不過。在我年幼時。一場驚變導致這個家支離破碎。」
「不用。」十二搖頭拒絕。「我自己能解決。」
想要知道她的一切。明明神王殿的情報收集里。司馬如意在十六歲前。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廢物。懦弱、傻氣、卑微。哪怕是司馬府的一個下人。也可以肆無忌憚的羞辱、欺負她。而此刻的司馬如意呢。在那次被睿王的馬兒踹中。昏迷醒來后。就好似脫胎換骨了一樣。
「換個地方。」
微微一怔。十和_圖_書二隻垂眸不語。
「被燙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十二瞬間放下衣袖。轉過身。便看見凌宇寒踏碎一夜星空。飛躍到她身側。火焰般熾熱的衣袍。在空中滑開極致妖艷的弧度。三千青絲隨意的飛揚著。媚入了骨子。
「究竟是怎麼回事。」凌宇寒嘴角的笑徹底冷了下來。眉宇間透著絲絲肅殺。仿若一尊千古不化的冰雕。一襲紅衣在身下仆散。他凝眸看向十二。等待著她來為自己解惑。
「你做什麼。」明夜眼眸中掠過一絲錯愕。出聲問道。
「喂。你一天不和我吵架心裏不舒坦是吧。」邱樓叉著腰張牙舞爪的怒吼著。「再說了。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你懂什麼。」
可是以她是非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極少動用手段。崇尚絕對武力。尊崇強者為尊的個性。會在受了委屈與欺負后。隱忍十多年才選擇爆發。
低沉的嗓音裡帶著絲絲脆弱與祈求。
「那至少告訴我。那個你心心念念想要殺掉的人。究竟是誰。」凌宇寒素來妖嬈的桃花眼裡迸射出一道堅定的精芒。腳下步子猛地頓住。深深凝視著十二。等待著她的回答。「至少告訴我她的身份。我們是要往下走一輩子的。難道你連這樣的事也要隱瞞我嘛。」他語氣幽怨。似十二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一般。
一紅一黑的人影。沐浴在月光之下。渾身似被籠罩上了一層極其淺淡的金色光芒。美輪美奐。似九重天上下來的神仙眷女。
十二眉頭一蹙。終是長嘆一聲。也罷。既和_圖_書然決定與他攜手終老。告訴他又能怎麼樣呢。
她鋒芒畢露。她堅韌。她傲氣凜然。甚至於還有那麼一些冷酷與嗜血。不論怎麼看。都與以前的司馬如意截然不同。若非經過確認。凌宇寒幾乎不敢將兩個人當做同一個。
「……」眾人紛紛啞然。撬下來。看了眼兩側堅硬無比的光滑山壁。又看了看邱樓手裡泛著冷光的匕首。若真要撬得撬到什麼時候。
只飛行了不足百米。空氣里好似有一團火。火星緊緊黏在她的肌膚上。一股灼傷的感覺。十二被迫停了速度。孤立在半空中。撩起寬袖。便見胳膊上的肌膚一片通紅。
凌宇寒雙目圓瞪。似聽見了什麼駭人聽聞的消息。呼吸略顯急促。手不自覺緊握著她的手掌。
昔日對十一的愛有多深。今日。她對她的恨。就有多重。
十二從入定中醒來時已經是子夜時分。眾人或躺或靠的睡著了。細小的鼾聲在山洞里環繞。身影一閃。雙足在地上輕點。身影猶如鬼魅迅速竄出洞穴。凌空飛起。天空之上月朗星稀。十二剛一從山洞里出來。迎面便是一股逼人的熱流撲面而來。她兩頰微微抖動幾下。身影咻地如同離弦的羽箭。直飛往山巔的方向。
怕她什麼話也不說就這麼突兀的離開。畢竟。她對另一個位面。那個她惦記了許久想要殺掉的人是那麼在乎。在乎到這一路來。情緒的波動甚至連沒眼色的邱樓也能夠感覺到。
「怎麼過來了。」十二眉目素凈。淡漠的問道。風徐徐的刮著。帶著一股子熱氣。
鋒利的眉峰緊皺成川。這種事有可能嗎。和-圖-書
邱樓白了他一眼。「這都看不出來。雖然點蒼派不缺錢。可誰會嫌錢多。我把這和氏璧撬下來。到時候轉手拍賣出去。不得大賺一筆啊。」
時間如同指間沙。一眨眼。已是夜上指頭。火山時不時迸射出翻滾的岩漿。整個山脈看上去分外殷虹。
十二…
她寧可戰鬥到死。也絕不會任由誰踐踏她的尊嚴。更何況。她什麼時候與其他位面的人結仇的。這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是一個謎。讓他不安。讓他終日惶恐。尤其是在看見十二如此在乎另一個位面的那個人的時候。
「哼。」明夜不屑的冷哼一聲:「掉到錢字眼裡去的女人。」
「我想知道。那個能讓你不惜一次次拿命去拼。一次次咬牙突破。只為了能早日劃破虛空抵達其他位面。然後殺掉她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身為司馬家曾經的廢物的你。會認識其他位面的人。而且與她似乎有深仇大恨。這些都是盤旋在凌宇寒心底許久的疑惑。
一個人若是隱忍。再怎麼精密。也不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馬腳。但她卻做到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讓所有人錯愕、驚駭。難道以前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偽裝。
十二眉目森冷。目光越過他。似是看見了前世的自己。「是的。死了。在二十二歲的時候。死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
「怕我一句話不說找到傳送陣自己走了。」十二怎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眉梢高高一挑。眼眸中掠過一縷戲虐的精芒。
你可以傷我。辱我。欺我。卻決不能背叛我。
凌宇寒不信。他眼中的司馬如意可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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