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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去醫院，應該還來得及。」葉空閃身避開四濺的鮮血，眼神冰冷地看著周凱：「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周凱的身體確實不錯，這麼大的力量，竟然只昏迷了幾分鐘便悠悠醒轉。如果不是滿身的鮮血和頭上的傷讓他看起來實在有些狼狽，單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他很生氣，很想殺人。

周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卻並沒有死，眼神中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是嗎？」周凱也笑了。看樣子竟似很開心。

「師父，你去哪兒了？」菲菲怨氣十足，也不怪她，在約好的地方等了近三個小時，才等來一個電話，告訴她行動取消，白白浪費了做頭髮的時間。

「我不會跟你合作的，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要麼放過我。要麼殺了我。」周凱盯著葉空，眼神里卻再沒有絲毫地恨意：「否則的話我會自殺，到時候有你麻煩的。」

「真是麻煩。」葉空無奈地嘆了口氣。

葉空抬了抬眼皮，隨手把空彈夾扔到一邊，微微一笑，說道：「我要你死，你就得死。我不讓你死，你想死都不行。」

尋常人沒有經過訓練的，這個部位一旦遇到撞擊，哪種如同電擊一般地感覺能夠立刻讓人手臂麻木，暫時活動能力。即便是受過專門的訓練，沒有堅強的意志，也很難克服這種生理上的反應。周凱顯然並沒有受過類似的訓練，虎牙距離頸部還有幾https://m.hetubook.com.com厘米的時候便再也划不下去，痛呼一聲，右臂頓時縮了起來。

誰知就在這時，周凱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獰笑，左手在腰間一抹，竟然又是一柄虎牙。此刻葉空右側空門大開，周凱左手虎牙毫不猶豫地向他腰間劃去。看他左手的動作，竟比右手還要快上一些。原來他竟是在用自己做餌，想要拚死一搏。

啪的一聲輕響，一顆子彈砸在了周凱的頭上，疼痛頓時讓他清醒過來。抬起頭。看到葉空手裡拿著一個彈夾，正在慢條斯理的退子彈。周凱明白這一次恐怕真地完了。現在不同以往，老大本就對自己有了懷疑，只要被這個警察帶去警局，就算能出來，恐怕老大也不會放過自己。

「你……你做了什麼？」周凱驚恐地看著葉空，似乎看到了魔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周凱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現在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整個人好像只剩下頭。除了獃獃地看著天花板，周凱的腦子裡早已經變得一片空白。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會乖乖的根葉空合作，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或者乾脆給自己一槍，趁早打死自己。

「一群廢物。」周凱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水，低聲罵道。

可惜，如果僅僅是如果，葉空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再給他一次機會。

「祝你早點死。」葉空最後送給周凱一句和_圖_書祝福，離開了他的別墅。

周凱很幸福的暈了過去，第一下是鼻子撞在獅子頭上，第二下確實額頭。踹門的馬仔知道客廳的門很結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他哪知道周凱剛剛任著眼淚打開了門鎖，這一腳幾乎等於直接踹在了周凱的腦門上。

至於周凱會不會告自己，葉空並不擔心。對方那麼多人，那麼多槍，卻被自己一個人搞成這樣，雖然事實如此，可到了法庭上誰會相信？更何況就算是周凱失去理智，他的老大也決不會讓他出來丟人現眼。三合會的金牌打手在自己家讓人弄成了殘廢，今後在道上恐怕三合會的人再也抬不起頭來。

身體地左側沒有太多地重要器官，唯有腰背部的腎臟和脾臟，周凱這一刀斜斜向下，顯然是準備一下搞定。如果真地讓他得手，恐怕葉空就算殺了他，最終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客廳里橫七豎八趴了一地的人，周凱看得很清楚，都是他的手下，除了幾個看起來是被打暈的，其他人都乖乖的趴在地上，正在瑟瑟發抖。周凱不知道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但能夠讓自己的手下怕成這樣，對方的恐怖可想而知。

「不信你可以試試看。」葉空笑容不改，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周凱，不慌不忙地說道：「對了，我剛才跟你的手下說過了，我找上你是因為你派刀子去殺我，所以這件事跟他們無關。」

「就是你身邊的那個和圖書。」葉空斜靠在門邊，悠然自得的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沒事了就起來跟我走，不要讓我動手。」

「啊……」周凱捧著自己的左手，痛苦的大聲喊叫：「王八蛋，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剛才是哪個王八蛋踹門？」周凱雖然還有些頭暈，記憶力卻顯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師父，我要去做頭髮，美儀姐也去，你去不去？」看到葉空有些心不在焉，菲菲嘻嘻一笑，說道：「對了，你猜我剛才遇到誰了？說出來保證讓你笑死。」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葉空在周凱的身旁蹲了下來，用他的衣服擦掉虎牙上的指紋，然後將虎牙塞回了他的手裡。

周凱看了看面前的手銬，又抬頭看了看葉空。心裏面頓時升起一種英雄遲暮般地感覺。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一個人砍對方十個，沒想到現在自己加上一群手下連個手無寸鐵的警察都打不過。想想自己這次在手下面前丟盡了臉面，就算這個條子放過自己，金牌打手的位子恐怕也坐不安穩，心神一陣恍惚。

迫於無奈，他將周凱弄成了殘廢，如果不出意外，三合會的老大絕對會把已經成為廢人的周凱送給警方，以此換得警方放棄對他的追查。雖然方式不太一樣，但最終的結果仍然符合葉空的目的。只是這樣一來主動權便不在自己手裡，今後情況的發展不但要看幕後操縱者的，還要看三合會老大的和圖書選擇，總歸令人有些不太舒服。

「辦案。」葉空不是很開心。

※※※

「那個小王八蛋，早該死了。」周凱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有人肯幫我，真是再好不過。」

「你……」周凱正要開罵，忽然看清了周圍的情況，不由得大吃一驚。

「聽說江湖規矩是禍不及家人？」葉空忽然說道：「不知道要是你老大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兒子引起的，這句話還能不能算數。」

「那你就去死好了。」看了眼正怒視自己的周凱，葉空終於失去了耐心，走到周凱身後，右手一揮，白光在周凱的後頸部一閃而過。

「算你狠。」周凱嘿嘿笑著。只要有一個手下把這話傳給老大，自己就算坐牢也沒用，早晚死在裏面。

事發倉促，葉空急忙搶步進身，同時手指一彈，一顆子彈飛了出去。人地指力再大，也很難跟胳膊較勁，不過葉空看得准，子彈並沒有直接打向周凱手中的虎牙，而是直奔他的肘部。尺神經在肘部走行表淺，尤其是當肘部彎曲的時候更是沒有任何保護，子彈后發先至，正打在周凱右臂的尺神經上。

「一個小手術。」葉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放心，我只是切斷了你的脊髓，並沒有傷到動脈，所以你可以慢慢等死。」

當然，如果僅僅是如果，周凱的手再快，跟葉空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雖然他蓄勢許久，這一擊已經是https://m.hetubook.com.com他最快的速度，可不等他左手的虎牙咬中目標，葉空手裡的虎牙已經輕輕劃過了他的手腕。

葉空趁這短暫的瞬間已經來到周凱的面前，右手輕探，已經將虎牙從周凱的手裡奪了下來。

果然，周凱眼見葉空不為所動，卻也不再等待，右手在腰間一抹，手中寒芒閃過，赫然亮出一柄虎牙。可能是死志已定，周凱沒有絲毫猶豫，掌中虎牙順勢便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跟你一樣。」葉空顯得有些不耐煩：「我沒時間跟你磨，自己把手銬戴上。」

「動手！」忽然周凱猛地大喝一聲。眼神看向葉空的身後。

葉空注意觀察著周凱地表情，心中暗自警覺，事出反常肯定有問題，看周凱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在等自己放鬆警惕。只是不知道他是準備拚死作最後一搏。還是想要自殺。

他只是嫌臟，不願意自己動手，這才讓周凱配合自己。沒想到這個傢伙這樣不識抬舉，看樣子竟是寧死也不肯合作。

這一聲大喝確實非常突然，周凱的眼神也做的十分逼真。可惜的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驚喜地表情，反而變得更加蒼白。現在周圍這麼安靜，如果身後有人，葉空自認不可能察覺不到，因此連動都沒動，注意力一直沒有離開過周凱的雙手。

鮮血四濺，卻並不多。葉空這一刀避開了手腕的動脈，將周凱腕部的肌腱全部割斷，隨即掌緣在他手上輕輕一擊，將他手中的虎牙敲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