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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鄭小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跟葉空說話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心虛：「你……來找我是源陽的意思？」

說到雞|奸的時候，鄭小春的臉上不由得一紅，稍稍轉了下頭，似乎有些不敢看葉空。

彷彿忽然推開了窗子，葉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才猛然醒悟過來，那種讓自己非常不舒服地感覺就是因為這個。似乎自從見了源陽之後，自己地意志忽然變得薄弱了許多。源陽堅持由他來幫自己解決資料的事，最終是自己讓步。源陽說讓自己對付鄭小春，自己竟然也照做了。雖然最後關頭自己臨時改變決定，沒有下手，但之前心裏卻沒有任何不舒服地感覺。

「你……是來找我的嗎？」鄭小春臉更紅了，她幾乎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剛剛做過什麼劇烈的運動，有些喘不上氣。

「你不是源陽的人？」鄭小春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用期盼的目光看著葉空，似乎在等他點頭。

「這麼說你知道源陽想要對付四海幫？」葉空忽然問道：「有沒有想過放棄紐約？」

發動汽車時，寶馬Z8原本便顯得有些過大的轟鳴聲在寂靜的車庫裡似乎被無限放大，幾乎嚇了鄭小春一跳。不過在發動機的轟鳴中，剛剛那種令她有些尷尬的氣氛卻也逐漸消失的無影無蹤。看和_圖_書到葉空面帶微笑地對自己點了點頭，鄭小春忽然感覺到自己彷彿又重新找回了自信，不由得回給葉空一個微笑。

「是。」葉空點點頭。看了眼汽車，說道：「車子不錯。你地？」

「確實有事需要你去做。」葉空的笑容漸漸從唇角退去，聲音也變得低沉下來：「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們四海幫。」

「上車。」葉空看著鄭小春，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出去轉轉。」

「這麼說四海幫這次是志在必得？」葉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如此一來對自己倒是更加有利。

「很少。」鄭小春想了想，說道：「尤其是最近一年來的情況。」

「怪不得。」葉空稍稍皺了下眉。

「為什麼？」葉空轉過頭看了眼鄭小春，問道：「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殺警察？」

「除了這些事，你找我就沒有其它的事嗎？」鄭小春猛地抬起頭，緊咬著嘴唇，眼神中滿是哀傷。

「需要我做什麼？」鄭小春很不喜歡葉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卻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好低下頭掩飾自己心裏淡淡的失望：「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會儘力去做。」

鄭小春沉默了，退出紐約雖然對四海幫的損失並不算大，可是對鄭海山來講卻是很丟臉的一件事。以鄭海山的性子，就算死也決和-圖-書不肯被一個後輩就這樣輕鬆的趕走。輕輕低下頭，她忽然感覺有些委屈，就在不久之前，這個男人殘忍的摧毀了自己的一切，現在卻又當著自己的面，又在傷口上輕輕的撒了一把鹽。

「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葉空想了想，忽然問道：「你說對他最近的情況不太了解，是什麼意思？」

「思維控制？」葉空皺了下眉，不過很快便否定了這個猜測。思維控制技術是在三十世紀初才出現的最新科研成果，而且主要是用來將各種知識灌注到人的大腦中，並不能用來控制人做出決定。可是除了思維控制，在葉空的記憶里並沒有其他類似的技術可以影響人的大腦，三十世紀都沒有的技術，難道現在反倒會出現嗎？

可是此時此刻，這樣的話又怎麼能說得出口？

「你……」鄭小春一時語塞，在她的潛意識裡似乎確實有這樣的想法，那種銷魂的滋味實在令她難忘。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鄭小春顯得有些緊張，似乎不敢看葉空，卻又捨不得轉過頭去，有些慌亂的說道：「我是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做？」

鄭小春一個人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忘記掉剛剛發生的一切，希望睡眠可以讓自己好受一些。可是到那種令人銷魂蝕骨的感覺卻總是和-圖-書縈繞不去，完全不肯服從她的意志。翻來覆去了許久，鄭小春終於失去了信心，彷彿越是舒服的姿勢便越是讓她的內心備受煎熬。起身穿上衣服，她決定開車出去兜兜風，或許夜裡的寒冷可以讓她徹底忘掉這一切。

「不可能的。」鄭小春轉過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爸爸從沒有服過軟，不要說現在我們佔優勢，就算是互相換一下位置，我爸爸也不會退出的。」

源陽同自己所說的話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似乎只有按照他說的去做才是唯一的選擇，可是葉空的脾氣向來不喜歡受別人的左右，遇到這種情況往往第一個念頭總是如何才能讓對方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而不是去考慮對方的話是否有道理。再回想當時的情況，自己並沒有任何這樣的想法，而是很自然的便順著源陽的思路走了下去，腦子裡面竟然沒有一絲如何才能佔據主動的念頭。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葉空先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臉色稍變，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遍：「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財叔私下裡跟我有過一些接觸。」鄭小春似乎還有些臉紅，不敢轉過頭來：「源陽之前的事情都是從財叔那裡得到地。不過最近一年多源陽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他的手下一個個都忠心的很，什麼也查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om不出來。」

「什麼事？」鄭小春稍稍有些不服氣，就算是鄭海山很多時候都要聽她的，可這個男人卻擺明了不相信她。

「源陽兄弟兩個以前是財叔的手下，有一次財叔的兒子出了事，讓源陽出面頂罪。」鄭小春也看著葉空。眼神彷彿夜色一樣迷離：「財叔請的律師不錯，最終沒有定罪，不過據說源陽之前曾經得罪過一個白人警察，在裏面地時候被那個警察給雞|奸了。」

「這裏不是四海幫的總部吧？」葉空的笑容很淡定，似乎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保安措施很差。」

「你對源陽知道多少？」深夜的火島海灘在星光下帶有一些迷離，葉空把頭枕在手上。看著黝黑的海面，首先打破了車裡的寧靜。

「嗯……」鄭小春摸了摸車，卻立刻聯想到就在不久之前，這個男人的手就像這樣撫摸過自己地身體，又急忙把手收回來，卻一時不知道應該放在什麼地方。

「哦。」鄭小春答應了一聲。略有些拘謹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聽說你們四海幫準備在香港插一腳？」葉空卻好像沒有看到鄭小春的痛苦樣子，接著問道：「準備怎麼做？」

鄭小春喜歡駕駛，喜歡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因此無論去什麼地方，總會盡量將自己最喜歡的寶馬Z8帶上。銀色的汽車靜靜的hetubook.com.com停放在車庫中，在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只是此時此刻，卻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絲興奮。手指無意識的順著汽車的曲線輕輕滑過，鄭小春心底里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那雙手滑過自己身體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溫柔。

不過很快鄭小春便驚喜地轉過身來，紅著臉小聲問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有沒有被人看到？」

說話之人正是葉空，這次來美國除了幫不上什麼忙的童欣，身邊再沒有人可以信任。直到重新理了一下思路，葉空才猛地醒悟過來，無論是FBI還是源陽，竟然都對自己有著某些企圖。相較之下，反倒是鄭小春同自己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瓜葛。而且考慮到她的身份。如果她肯同自己合作，就可以利用四海幫地人力物力。雖然不能同FBI相抗衡，至少對付源陽沒有任何問題。

※※※

「讓四海幫退出紐約。」葉空冷冷地說道：「你能做主嗎？」

「帶我去見鄭海山。」葉空斬釘截鐵地說道：「有些事情恐怕你做不了主。」

「你希望我找你為了什麼？」葉空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道：「跟你上床？」

葉空忽然笑了，說道：「我屬於我自己，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這麼晚了還不睡？」忽然從身後響起的聲音將鄭小春嚇了一跳，想心事的時候被人撞到難免有些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