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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什麼時候？」鄭小春頓時開心起來，葉空要見鄭海山，自然也能見她：「現在到處都是警察，我派人去接你？」

「抱歉，長官。」一名探員站起來說道：「還沒有進展，不過有些消息表明四海幫各地的頭目都在紐約。」

「沒有。」鄭小春笑笑，說道：「我爸一直防著他，這種人滿肚子壞水，手底下不能有人。」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過讓我們兄弟去坐牢。我不幹。」許久，源陽終於下定了決心，搖頭道：「我會想辦法試一次，如果實在不行我寧可放棄報仇。」

「繼續審訊。」雖然已經疲勞的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睡一覺，鮑頓的臉上還是洋溢著燦爛地微笑：「等這件案子搞定，我請大家喝酒。」

鮑頓現在很興奮，非常興奮。就在剛才，在不停的疲勞攻勢下，終於有人承認襲擊源陽別墅是四海幫乾的，只是不肯指認水下的命令。不過這算不得什麼，鮑頓相信，抓來的這麼多人總有幾個意志薄弱的，用不了多久還會有人受不了疲勞轟炸，願意配合警方出庭作證。抓不到指使者沒有關係，只要能證明這件事只是華人內訌就行，這樣的成績已經足夠獲得上面的賞識。

「知道了。」鮑頓稍有些意外，不過現在形勢一片大好，心情自然也就沒httｐs://ｍ.heｔｕｂｏｏｋ.com.ｃom有那麼急迫：「沒有其他的事，就都出去做事吧。」

「沒有自己的地盤？」葉空皺了下眉，這一點跟他想地有些不太一樣。

「哼！」一旁地源海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在四海幫里是做什麼的？」葉空接著問道。

※※※

「不用，告訴我地方就行。」葉空想了想，說道：「明天中午，我要單獨見他，不要告訴任何人。」

「什麼人？」鮑頓一邊解除呼叫轉移，一邊問道。

「葉警官。」鮑頓故意放粗了嗓子，表現出憤怒的樣子：「你最好能給我一個解釋。」

「媽的！」源陽只能靠大聲地咒罵來發泄心中的憤懣了。

「小春，四海幫有沒有姓秦地中年人？」一輛偷來的福特車裡，葉空一邊給鄭小春打電話，一邊查看地圖。

「繼續追查。」鮑頓沒有發火，現在人手有些不足，找不到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反正這些人早晚要露出頭來，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很簡單，你們兄弟兩個其中之一，去找警察自首。」葉空臉上地笑容漸漸消去，聲音也冷了下來：「我不希望這件事鬧得太大，否則最終吃虧的是所有華人。」

「現在你都明白了？」葉空將失去作用的帕雷斯扔到床上和_圖_書，因為長時間被深度催眠，這個可憐的阿根廷人精神已經徹底崩潰，就算是神仙恐怕也沒有挽救的能力。

看著探員們亂鬨哄的離開會議室，鮑頓這才按照便條上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有那個必要嗎？」源海稍顯尷尬地看了看源陽：「我見過他出手……」

葉空沉思了一下，展顏一笑，說道：「我明白了，跟鄭老大說一下，我要見他。」

「鮑頓先生希望我解釋什麼？」葉空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不要忘了我們現在只是合作的關係。」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人操縱的結果。若不是他的性格過於偏執，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成了一枚廢棄的棋子。也是他運氣好，那個洗腦裝置還不夠完善，還不能很完美的解決自主意識與服從之間的矛盾，這才沒有完全變成那個人的傀儡。

「很簡單，沒有我，你們根本對付不了他。」葉空冷冷的瞥了源海一眼，隨即重新把目光放在了源陽的臉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源陽的臉色變了，他忽然想起來這個年輕人似乎從沒有把人命當回事過，這一點根本不像一個警察，倒像是職業殺手：「你是中國的特工？」

源陽實在沒有想到，看起來已經被那洗腦裝置弄得痴痴傻傻的帕雷斯竟然會開口說話和_圖_書，而且還說出了很多重要的情報。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就算這個時代最好的心理醫生在場，恐怕也搞不懂葉空的催眠手法，更不要說他這個街頭混混出身的半文盲。事實上對於所謂的洗腦裝置，在源陽看來根本就是跟電視機差不多的新發明，並沒有意識到這東西會是一種跨越了上千年的技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葉空的聲音也顯得有些不滿：「我接到消息趕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沒有活人了，不過在一個地下室發現了一條地下通道，我估計源陽已經逃走，所以這幾天一直在追查源陽的下落。」

「你有什麼打算？」葉空有些好笑地看著源陽，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知道那個人是想徹底攪亂整個美國的黑道，你是他的一把刀，現在刀子已經捅下去了，他應該會隱藏一段時間。」

「當然。」葉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憤怒：「我不是FBI！」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源氏兄弟互相看了看，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剛才他們已經做好了一言不合就拚命的準備，沒想到葉空竟然就這麼放過了他們，而且看樣子竟然不再理會他們，就這麼走了。只留下一團不著邊際地迷霧，讓人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哥，怎麼辦？」源海不太喜歡動腦子，這個時候反倒首先醒悟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過來：「這個姓葉的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什麼都不做，我爸前段時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撿的。」鄭小春似乎有些瞧不起這個人：「就知道出些餿主意，像個狗頭軍師。」

「有。」鄭小春的回答乾淨利索，只是不免透著一絲溫柔。

「媽的，敢玩老子，老子也不讓他好過。」源陽看了眼弟弟。得到的自然是支持地目光：「等我準備一下，這次就算不要配方我也要宰了他。」

「葉警官，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四海幫的人會在我們之前襲擊源陽的別墅？」鮑頓哼了一聲，接著說道：「還有，電磁炸彈是怎麼回事？你知道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是什麼，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算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源陽猛地一揮手。眯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只要這個姓葉的在。我們這次看來是躲不過去了，不如拼了。」

「我可以幫你。」葉空微笑著說道：「不過有個條件。」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祝你們好運。」葉空似乎並不介意，竟然笑了笑。轉身走了。

「我當然是在利用你。」葉空面色不變的說道：「不然怎麼會讓你活到現在？」

「反正我聽你的。」源海倒是痛快，大大咧咧的說道：「最多不過是條命。」

「什麼電磁炸彈？」和圖書葉空好像遲疑了一下，隨即說道：「我趕到別墅的時候只看到了屍體。」

「對了，四海幫的人藏在什麼地方找到沒有？」鮑頓接著問道。

「真的？」鮑頓將信將疑的問道：「那你找到源陽沒有？」

「是那個中國警察。」探員遞給他一張便條，說道：「他說讓你有時間給他回個電話。」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坐山觀虎鬥吧？」源陽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等我們跟那個人拼個兩敗俱傷之後再撿便宜。」

「為什麼四海幫的人會發動襲擊？」鮑頓對葉空的態度十分不滿：「是不是你跟四海幫之間有什麼交易？」

「你剛才說的條件是什麼？」源陽想了想，沒有深究，警惕地看著葉空。

「放心吧，長官。」幾名探員開心地吹了聲口哨，紛紛應承著。

「不要胡思亂想了。」葉空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說道：「我就是個警察而已，只不過這裏不是香港。所以做事得方法稍有些不同。」

※※※

「長官，剛才有人打來電話說要找你。」為了審訊的時候不受干擾，鮑頓的電話一直關機，所有呼叫都轉移到了辦公室。

「誰說我們自己不行？」源海還想爭辯，源陽擺了下手，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顯然內心正處在掙扎之中。

「什麼條件？」源陽愣了一下，隨即問道：「葉警官，我怎麼總感覺你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