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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我一個糟老頭子也幫不上你們。」四叔將身子向後靠了靠，閉上眼睛，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葉空皺了皺眉，沉聲說道：「我只想找阿鐵，其他的我不會管。如果你不肯說，我會找洪興的麻煩。」

在樓的另一面有一條放火鐵梯，順著鐵梯可以下到地面，再從兩樓之間的空隙跑出去，穿過一家便利店便是熱鬧的大街，只要混進人群，就不用擔心被人追殺。想到有自己的心腹守著樓梯，時間應該還算充裕。爛泥強儘管慌張，還是盡量裝出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不想在自己的馬仔面前丟了面子。

「這位兄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爛泥強一臉的委屈：「我他媽的還找呢。」

「不怪我啊，四叔。」爛泥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是阿鐵殺了我的人，這兩個警察一定要找他，我也是沒辦法啊……」

「最後一次機會。」葉空蹲下來，把手裡地槍頂在爛泥強的太陽穴上。

三個人顯然被陳卓楓的冷酷無情嚇破了膽子，一個個面如土色，瑟瑟發抖。這些道上混的雖然也有不少亡命之徒，真殺過人的卻沒有多少，這樣的場面自然給他們極大的震撼。

「兄弟，你混哪裡的，有話好說……」爛泥強話未說完，被葉空一和-圖-書拳打斷，蜷著身子栽倒在地。

※※※

「不要啊……四叔！」爛泥強忽然哭了起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四叔！」

「多少槍？」葉空接著問道。

「他們兩個是誰？」房間很大，看樣子只是普通的民居，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老頭坐在對面的輪椅上，手裡拿著一個黑黝黝的煙斗。

【物質A生物質B，B水浴加熱生成物質C，C在空氣中被氧化成D，D有臭雞蛋味。

「這是規矩。」四叔搖了搖頭，冷冷地看著爛泥強：「我也幫不了你。」

「怎麼聯繫阿鐵？」葉空拉過張椅子，在四叔面前坐了下來，神色淡然。

「你是什麼人？」四叔倒是一臉平靜地看了看葉空，不慌不忙地問道。

※※※

「站住。」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爛泥強身子一僵，只好停下了腳步。

「找誰？」對講門鈴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爛泥強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可能剛才葉空那一拳造成的痛苦還沒有過去，彎著腰，一臉痛苦的樣子。葉空跟陳卓楓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架起爛泥強，向前走去。

「好……」爛泥強哆哆嗦嗦的撥通電話，聽了一會兒，抬頭說道：「打不通。」

忽然一道黑影從他面前閃過，下面隨即傳來一聲悶和-圖-書響，爛泥強探頭看了一眼，是自己的一個心腹被人從樓頂扔了下去。爛泥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怎麼也沒想到四個人四支槍竟然這麼一會兒都拖延不了，自己剛剛下到一半便被人追了上來，不由得急出一身冷汗。到了這個時候，跟著他的三個馬仔也已經看出來情況不妙，再也顧不得自己老大，開始拼了命的向下跑。爛泥強喊了兩聲見沒有人聽。也只好拚命跑了起來。

葉空冷笑一聲：「你喜歡規矩，我就告訴你一個新規矩。」

陳卓楓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剩下的兩個馬仔，也不管他們，同葉空跟了上去。

「什麼事？」四叔顯得有些不高興：「你知道我不見外人的。」

※※※

「阿強？」四叔轉過頭看了眼爛泥強，眯了眯眼睛，將爛泥強嚇得打了個哆嗦。

「怎麼聯繫阿鐵？」葉空伸手將爛泥強撥到一邊，走到四叔面前，伸手從他手裡把煙斗拿了過來。

「是……中間人，就是他給我介紹的阿鐵。」爛泥強的神色顯得有些猶豫。

爛泥強急忙說了一個號碼，然後哆嗦著補充道：「這是上次交易的時候聯繫用的，不知道還能不能聯繫上。」

「警察。」葉空檢查了一下煙斗，隨手扔到一邊。

「我說！」爛泥強頓時大聲嚎叫起來：「和*圖*書我有他電話。」

「起來，前面帶路。」葉空將再次攤倒的馬仔拎起來，向樓梯間一推。

「帶我去找他。」葉空站起身，踢了他一腳。

「告訴我怎麼聯繫阿鐵？」硬邦邦的槍口頂在爛泥強的後腦。葉空不慌不忙地走到他地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狡兔尚有三窟，爛泥強也有退路，六個馬仔都是下去就沒有了聲息已經讓他警覺，等到槍聲傳來，更是讓他大驚失色。昨天晚上派去跟阿鐵交易的四個手下全都送了命，今天就有人殺上門，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妙。幾乎想都沒想。爛泥強立即讓兩個心腹手下帶兩個人守住樓梯，他帶著剩下地三個人急忙上了天台。

「規矩就是用來遵守的，不然還定什麼規矩？」四叔的聲音很平淡，不緊不慢。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葉空搖了搖手指，背著手，緊盯著爛泥強的眼睛：「現在告訴我怎麼聯繫阿鐵？」

「四支手槍，五百發子彈。」爛泥強一邊說，一邊看了眼站在一旁地陳卓楓：「兩位兄弟，你們要找阿鐵可以去問四叔，其他地我真的不知道了。」

「我的手下。」爛泥強勉強笑了笑，說道：「有事想跟四叔打聽一下。」

頭頂又傳來幾聲槍響，不過很快再次變得無聲無息。遠處已經傳來警車地聲音，和_圖_書應該是有人聽到槍聲后報了警。爛泥強不免有些著急，下樓梯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一些。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再考慮什麼面子問題。

「誰是四叔？」葉空用槍拍了拍他地臉，讓爛泥強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接著問道。

「說。」葉空把槍口挪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葉空推著爛泥強走進大門，陳卓楓站在門口四下看了看，這才跟了進去。

槍聲有些震耳，撲向陳卓楓的馬仔好像被繩子拉了一下，身子猛地一頓，摔倒在地。子彈從他左肩射入，打斷了鎖骨，同時將下面的動脈扯了個粉碎。鮮血四處噴濺，很快在地上匯成一條小溪。

葉空想了想，在爛泥強身上摸了摸，找出他的手機，塞到他的手裡：「跟阿鐵聯繫。」

葉空覺得有些不耐煩，給陳卓楓打了個手勢。陳卓楓毫不猶豫地用槍把在爛泥強的後腦上敲了一下，將他敲暈過去。

「說說昨天的交易。」葉空似乎相信他，隨手將電話扔到一邊，微笑著問道。

「前幾天有人介紹買槍，說好昨天晚上交易。」爛泥強看不出來一點老大的樣子，躺在地上，一臉的驚恐：「我派了四個人去，結果一個都沒回來。」

「是我，阿強。」爛泥強看了看身邊的葉空，急忙把頭轉了回去。

「進來吧。」隨著一聲輕響，大和*圖*書門裂開一條縫隙。

請問A、B、C、D各是什麼物質？】

爛泥強今年三十四歲，在道上混差不多已經快二十年，膽子卻是越來越小。年輕的時候，仗著一股血氣，每次打打殺殺都沖在前面，可惜一直都沒有混出名堂來。直到後來進了洪興，才慢慢熬出頭，上了位。上位的原因卻不是因為敢打敢殺，而是他找到一條走私槍支的路子。

爛泥強也知道自己手下近來得罪了不少人，因此做事也越來越小心謹慎，平時出門身邊總要帶著七八個人，住的地方自然更是防護嚴密。這棟樓的電梯最多只能到十三層，再向上兩層的電梯門都已經封死。電梯里的監視器有專人監視。因此葉空剛剛進入電梯便被發現，若不是他及時發現將監視器破壞掉。那兩個拿槍地馬仔也不會守在電梯門口。

香港的槍械管理比較嚴格，道上混的搞槍不太容易，就算洪興這樣大的社團也是一樣。不管是尋仇還是火併，手裡的槍自然越多越好，因此爛泥強自然受到洪興的關照。或者是血性在年輕地時候已經耗盡，或者是做老大的時間長了。爛泥強反而越來越怕死，倒是他手下的馬仔因為槍多，在沙田這一片十分猖狂。

陳卓楓面無表情的走到還在抽搐得馬仔身邊，在他頭上連開三槍，轉過身看著剩下的三個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