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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宋武功

作者:夏侯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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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踏馬北國 第26章 燒光

第六卷 踏馬北國

第26章 燒光

冷舞轉過頭,只快速地瞥了一眼,然後抿嘴勾起一抹笑容,這個時候她適才覺得心底有一絲暢快,那些殘害她姊妹朋友的兇手正一一地被大火吞噬著,在睡眠中走向死亡。
「火……」風吹過來的大火朝著這邊軍營而來,他惺忪的睡眼瞪得大大的,而他已經驚醒過來。
「蕭阿不底呢?」蕭思溫從卧榻上起身,責問那個士兵道。
蕭思溫一臉愕然,而高勛也是不敢相信。
高勛道:「沒有糧草我們能支撐幾日,不妨撤去飛狐,靜觀其變。宋軍這邊,他們自然以為我們落荒而逃,也會派軍佔領此處的,到時候我們也可依靠飛狐,到時候再行計議。」
蕭思溫心裏一想,有些掙扎,他忽然想起他原本打算退軍回幽州的,可是如今糧草沒了不,還將自己的心腹與親人都喪生在了金坡關內,蕭思溫一想起就有些心疼。
蕭思溫也明白高勛的意思,他從床榻上面直起身子,然後道:「高相公,現在你有何對策,是從北邊調集糧草還是棄關北還?」
蕭思溫被守護府邸的將領給吵醒了,他問明了原因后,立即喚那個士兵入內。
火勢還在順風蔓延,四周的建築物已然轟塌,火勢周圍的溫度還是非常高,遼軍根本就進不去救火,而且關內打水處距離糧倉有些距離,可他們還是提著木桶打水去了。
大風吹來,大火使人窒息,火油的味道也讓人感動噁心,而黑衣探花他們在堆起的糧食上面hetubook•com•com以及其他四周撒上了不少的猛火油,這邊的大火已經燃起,而他們又在其餘幾個地方撒上了猛火油,等撤離的時候,將火摺子快速地往猛火油堆起的引燃物上面拋去。
那是糧倉的位置,糧倉失火了,這個士兵怔住了,即撒開大腿,快速地朝著蕭思溫以及高勛他們住的地方而去。
遼軍士兵聽了立即動身去拿木桶去了。
一桶一桶的井水已經被打來,可是水潑在那些火油上,反而一下子成了巨焰滔天,將四周救火的一些士兵也捲入了其中。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那糧食以及輜重已經全部被燒毀了,而在斷壁殘垣間只搜尋到一些類似屍體的痕迹的影子,在這些痕迹當中,殘留了不少的白礫,此刻一個將士從白礫中找到一塊銅牌,上面刻著一些契丹文字。
蕭思溫怒目圓睜,蕭阿不底還在裏面,可是他見士兵們卻呆立一旁,無所事事的樣子,他聽了有些生氣,此刻他看著士兵道:「你等怎麼不去救火?」
「走罷,我們與他們的戰鬥還沒結束。」楊贊感到周圍的溫度一下子升高了,而猛火油的味道一股刺鼻,讓人聞得有些窒息,楊贊當下拉著冷舞的手,立即遁走了。
……
「噗噗噗」,另外一邊的火星藉助風力以及猛火油優良的引燃特性,吞噬著四周的木質建築物。
火焰的溫度極高,大風推著火焰朝著關口東側的遼軍大營而去。
m.hetubook.com.com其餘的士兵眼睜睜地看著被火吞噬的士兵化作一具焦屍。
蕭思溫再次厲聲問道:「進不去,這怎會如此。蕭阿不底呢,他沒去滅火么?」
隨後不久,蕭思溫與高勛乃至其餘幾個重要的將領全部往這邊趕來,卻見遼軍士兵站在原地,而在一旁卻有好些個焦屍被火燒得哧哧地冒著油,渾身上下已經分不清樣貌了。
此刻屋外高勛來了,他一副悲戚的樣子,入了屋內,高勛見蕭思溫躺在床上,他急忙問道:「蕭留守。」
天空大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天亮了。
蕭思溫一聽,他怒道:「這是誰下的手,讓老夫查到一定讓你碎屍萬段。」蕭思溫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一旁的高勛立即命人將蕭思溫送回府衙。
「如今也只有這麼做了。」蕭思溫一聽,頭。
老天爺跟他們開了一個玩笑,忽然間一桶火油直接倒了出來,濺射開去,火場的火焰一下子往高處竄了起來,五十幾個遼軍將士被捲入火場,他們邊叫邊跳,或在地上打滾,可身上的火苗卻將他們整個吞噬起來,他們顫抖著,扭動著身軀,跟跳大神一樣,其餘人則是不敢靠近,膽子大的士兵也只是用衣服幫他們撲滅身上的火焰,就連接觸到衣服上的火焰也一下子將那件衣服吞噬個一乾二淨,士兵嚇得將衣服拋在地上。
那個士兵戰戰兢兢地低下了頭,他褲子上面還濕漉漉的一片,那是尿漬,此刻他一字一hetubook•com.com句道:「這個底不知,底半夜起來的時候就看到遠處糧倉的那個位置起了大火,底本打算去那裡,可是火勢太大了,根本就沖不進去。」
大火繼續蔓延開來,那些木頭的建築物一下子被引燃了,發出嗶嗶啵啵的響聲。
蕭乙瞪大了眼睛,他認識從那一木桶裏面傾瀉。出來的火油,而且此物一遇到火就一直不停地燒著,除非燒光殆盡為止,他對蕭甲道:「火太大了,根本就滅不掉,蕭甲,他們身上的是火油。」
蕭思溫立即喚來心腹蕭甲、蕭乙二人帶兵去糧倉那裡。
士兵慌張,話也有些不清楚了,「不好了,蕭副甲,糧倉那裡出……出大事了,那邊著火了?」
蕭阿不底已經找到了,他和其餘士兵的骨灰已經分批收殮起來,蕭思溫見到銅牌以及噩耗后,一直在病榻上捶足頓胸,眼下一切都已經化作了灰燼,蕭思溫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進的關,不過蕭思溫覺得遼軍當中估計有宋軍的姦細,否則又是怎麼入得關,又是怎麼焚燒糧草呢。
他吐掉口中的骨灰,然後拍了一下鎧甲上面的骨灰,將銅牌收入自己的衣兜內,這一枚銅牌是蕭阿不底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遺物,至於那白礫中的牛皮鎧甲只留下了一些鐵片而已。
高勛搖搖頭,沒有多什麼,如今這等情況,出來跟不出來又有甚麼不同呢。
高勛思考了一下子,他道:「若北還,留守可要記得咱們陛下是怎樣一個人和*圖*書?」
蕭思溫以及高勛他們住得地方並不在大營,而是在金坡關內官府內,二人住得地方貼得很近,因為二人睡得很熟,根本就感受不到周圍的變化,而且最近幾日金坡關內也是一片安寧,斥候那裡也沒有任何宋軍要攻城的軍報傳來。
糧倉已經不能進去,蕭甲、蕭乙望著失火的糧倉道:「你等快去打水,能挽回一些損失就挽回一些。」
如今糧草不濟,而宋軍又在易州虎視眈眈,蕭思溫都不知道該如何,而要從最近的飛狐以及涿州調糧食,分別需要一二日的樣子,可眼下的情況是整個北方都沒有糧草,他們無從下手,若再拖延在金坡關,恐怕會引起嘩變。
古樸的街巷建築,靠近城牆這邊已經全部被糧倉裏面的大火給帶了起來,而楊贊、冷舞他們只看了一眼就迅速離開了現場,他們要不動聲色地撤離此地保以證其餘人員的安全。
「啊!救命啊……」一個被大火吞噬的士兵叫嚷起來,他絕望地在地上打起滾來,然後打算撲滅身上的火苗,可是火勢太大了,周圍的士兵卻躲得遠遠的,深怕被也被大火吞滅。
「陛下。」蕭思溫苦笑連連,「北還可以保存我們的實力,可是卻過不了他的那一關,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如今我們能怎麼做?」
蕭乙無可奈何道:「火油,我也沒有辦法。除非等它燒光了再罷。」
冷舞回頭一瞥,一些高大的建築物忽然間一下子開始傾頹,轟隆一聲就倒了。
火場儼然和-圖-書成為了一個火葬場。
蕭甲、蕭乙見到蕭思溫立即拱手道:「留守,那是火油,根本就撲滅不了。」
此刻一個將領也應承道:「留守,高相公,水潑上去根本就滅不了,而且這糧草已經全部燒沒了。」
士兵快速地跑到府衙,門口的一個將士立即阻擋了他的去路,「你是哪個營的?半夜為何擅闖此處,莫要作糊塗事。」
半夜的時候,遼軍軍營內一個出來尿尿的士兵已經解開了褲腰帶,朝著地面撒了一泡尿,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熱浪吹來,那個士兵哆嗦了一下,抬起頭看得時候只見那邊天空火紅一片,他抖了一下將尿液弄了自己的手和褻褲一身。
蕭思溫見高勛而來,他抬起眼睛,忙問道:「高相公,現在關內的情況如何了?」
次日一大早的時候,糧倉以及糧倉附近的大火已經熄滅,周圍的餘溫卻還不減,火場還冒著縷縷黑煙。
蕭甲也曾經聽過此物,他搖頭道:「火油,這可怎麼辦?」
蕭甲、蕭乙已經帶領帳下士兵到了糧倉那裡。
「這是蕭林牙的銅牌!」那將領從白礫以及鐵片堆里撿起銅牌,高聲呼道,而那白礫卻被風一吹,揚了起來,吹進那將領的口中,「呸,老子真當是晦氣,吃死人的骨灰。」
天乾物燥,初春這段日子是最乾燥的時節,而今夜的暖風也成為一個劊子手,助長一切。
「你甚麼?」那個將領立即動身,然後往蕭思溫住處跑去。
士兵不知,一顆頭搖得跟個鵪鶉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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