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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人格

作者:常舒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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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重人格 第091章 惡跡斑斑

第二卷 第三重人格

第091章 惡跡斑斑

「是嗎?」大兵冷不丁脫口道著:「那他們身上背著命案,你也知道吧?」
「合適嗎?這種情況?」孟子寒明白,是要從這個受害人身上突破。
高銘明白,拔了電話,一會兒,手機上傳來了照片,他亮到了于磊面前,于磊的眼皮和媒婆痣一起跳,高銘道著:「逮著的這個叫丁永超,和董魁強、毛勝利都是非法拘禁栗勇軍的嫌疑人……你一定不知道他們幹什麼了吧?他們找到了躲到省城的栗勇軍,準備滅口。」
回頭要救同伴,卻傻眼了,微弱的燈光下,壓著他同伴的那位正打著鋥亮的銬子,邊打邊吼著他:「別動,警察。」
「啊?我……這怎麼可能知道……」于磊驀地,被驚了個結巴。
「那不我一大客戶么,托我找你……」于磊說著,電話響了,他掏著手機,然後眼光猶豫地看著幾人,沒敢接,大兵催著他道:「接吧,我看到了……老毛,毛勝利?」
對啊,無法控制了,剛上樓那位被監視的對象就跌跌撞撞滿臉血的出來了,連滾帶爬下樓,哭喊著老婆往樓前的地方去了,兩人帶著這個被逮的,直接到了家裡,直摁在小衛生間里,匆匆地向上彙報。
當然,都怕大兵作難,畢竟是朋友,輕重都惹人,結果都是裡外不是人。
「查查他家裡的翔實情況,找找他到底最怕什麼。」尹白鴿道。
于磊平舉著雙手,準備被銬走的樣子,大兵撇撇嘴道著:「不急,我是把你當兄弟才跟你說的啊,他們幾位是省城來的警察,正在查這事。」
「你想想啊,他是嚇破膽了,被人欺負成那樣了,真沒點刺|激,你指望他敢豁出去?」大兵道。
「去你媽逼的,嚇唬誰呢。」這位罵了句,飛奔著走之字,連滾帶爬,往人多的地方竄,拔槍的警員一看影影幢幢的人跡,暗暗咒了句,插回槍了。
……
還有更震憾的,于磊道著:「當然知道,肯定是今晚啊,老毛沒買著,下午就回來了。」
層層疊加的刺|激終於讓栗勇軍呼出那口濁氣了,他咬牙切齒地想了片刻,扭頭就走,尹白鴿和孟子寒在背後追著,剛問句幹什麼,栗勇軍像瘋了一樣,追上一位小護士,從她端著的器械盤子里搶走了一把手術剪,尹白鴿還沒來得及阻欄,栗勇軍卻矮下身,朝著捋起了褲腿,狠狠地刺下去,血瞬濺而出,他順著傷口往上一劃,一道寸長的口子被豁開了。
「沒瞞過你啊,有什麼瞞的?」于磊道。
「媽的,跟他廢什麼話,該早點弄回去,這下麻煩了。」一位賊匪道。
「這麼大的利益團伙,沒幾個好手可鎮不住場子……栗勇軍呀,我倒覺得他老婆跳樓不是壞事。」大兵道。
「快快,扶他到手術上。」孟子寒道著,幾個攙著栗勇軍,又把這個往手術室送,那汩汩而出的血跡,在地上拉了一條鮮紅的痕迹。
省城,尹白鴿的車是一路追著去醫院的,她看到了那位哭天嗆地的丈夫,握著急救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的手,詳情來不及詢問了,110已經到場處置,那個布滿警力的出租房已經和*圖*書安全了。
而抹去淚時,卻是一張試圖平靜下來的臉,尹白鴿道著:「你在撒謊,撒謊的原因,是出於並不信任?」
「如果你還想過提心弔膽的日子,我們就無能為力了,只能一點一點的挖掘他們的犯罪事實,我知道,你肯定掌握了什麼,肯定不只點污染資料那麼簡單,如果你還想替這些作惡者隱瞞的話,我們就更無能為力了……你的妻子她才三十多,營養不良,神經衰弱,貧血,都是誰造成的,你不是在保護她,而是在折磨她,都逼到跳樓的份上了,你不會還想試一次吧?」尹白鴿刺|激道。
「還好,二層,摔傷了,可能是那兩貨迫得太緊……對了,我派的隊員說,裏面有個身手非常好的沒摁住,反而被他摔了一傢伙。」高銘道,最怕這種身手又好、又膽大妄為的傢伙,警員投鼠忌器,而他們就肆無忌憚了。
呃……于磊被噎住了,噎得眼睛直凸,緊張地看看左右兩邊的人,半天鼓門勇氣,很生氣地道著:「我明白了,這他媽是來抓我是不是?行啊,走吧,換個地方說話……」
「可我怎麼幫啊?」孟子寒鬱悶了。
「錢唄,不會有第二個原因……我們關係不錯,我在招聘到特種警察訓練之後,遺書里留的是他的名字,讓他幫我處理後事……我們一塊當的兵,武警,看守一所監獄,不過他膽小,混了幾年複員回來,民政上接收了也沒找著個像樣工作,我走時,他還在碼頭打零工,沒想到回來他都成車行的小老闆了。」大兵道,這個事可就讓他有點棘手了,要對付的,可是一塊光著屁股長大的發小。
個中原委眾人清楚,誰也有軟肋,父母妻兒家庭都可能成為一個男人不得不顧忌的軟肋。而被折騰成這樣,最可惡的還不是那些歹徒,而是為虎作倀的那些人。
緊張之下栗勇軍嘴唇哆嗦到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尹白鴿分開了他,和醫生交流著,片刻后從急救直到手術室,栗勇軍一直亦步亦趨跟著,看著老婆蒼白的臉大顆大顆掉淚,而老婆像無法原諒他一樣,側著臉,不願意看他。
「我日……」他嚇得心膽俱裂,掉頭就跑。那位被摔趴下的便衣拔著槍吼著:「站住,否則打死你。」
「分寸你把握,要不行,我們就暫且別露面。」高銘道。
表情嚴肅,其他人也不苟言笑,明顯不會是好事,大兵直接坐在茶几上,和他面對面,開門見山道著:「于磊,擱你說了,咱們是光著屁股的交情,有什麼事我不瞞你,你有什麼事也不能瞞我啊。」
這消息刺|激得四個人齊齊跳起來了,相視間,大兵一擺頭,張如鵬和高銘挾著于磊就走,特么千辛萬苦撈著這麼個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我……」于磊難堪地看著大兵。
「毛勝利可是涉案人之一啊,你們怎麼認識?」大兵問。
「今晚的事有點意外,你離開嵐海后,我們就派出暗中保護,抓到了一個,他叫丁永超。我知道你害怕他們回頭還要報復……我可能許諾不出什麼,但我保證,把此事追究和*圖*書到底。」尹白鴿道著。
送走了妹子,匆匆回來了,于磊進門嚷著:「咋了咋了這是?不是認識你,我得把你當成搶劫的?看上我家什麼東西了,直接搬走。」
「這是?」栗勇軍不認識。
兩人一步數梯,竄著下樓,像風一樣奔得快飛起來了,這種住戶雜的小區,又是晚飯的高峰期,用不了幾分鐘怕是得聚幾十上百人了。
沒二話,門應聲而開,幾人魚貫而入,從電梯里出來時,于磊站在門口,謔笑著手指點著大兵道著:「我說你小子行啊,把宗緒飛都能嚇住……看來以後,我得跟著你混了,還是有身制服厲害,那路神仙來了也得給你們上柱香……哎,這咋回事?」
「哎,把你能得,栗勇軍老婆跳樓了。」高銘道。
小護士嚇得尖叫著跑了,那幾位被孟子寒通知來的警察驚呆了,只見得栗勇軍從傷口裡掏出來了一個密封的東西,遞到了尹白鴿手裡,他慘然一笑道著:「謝謝你們,要是你們也坑我害我,我認了。」
于磊面色漸變,目光閃爍地看著幾人,以刑警的眼光看,這特么是屎殼郎發消息,有事(屎)了。
……
「啊,你狗日的還有沒有同情心?」張如鵬怒道。
「陳妍的女兒。六歲,輟學了。」尹白鴿面無表情道,栗勇軍一下子如遭雷擊,戰戰兢兢地接著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一對祖孫,尹白鴿道著:「還有一個更不幸的人,比你還慘,到現在生死不知,她父親滿大街貼尋人啟事,她的母親領著小孫女揀破爛維持生計,每天就那樣痴痴地等在路口,等著女兒回來……假如有一天,你出事了,你希望你的孩子,和這個小女孩一樣嗎?」
就在不遠處的CT室,厚重的鉛門后,轉到無人處,尹白鴿輕聲道著:「我知道你在忍辱負重著什麼,老婆、孩子,還有父母,你怕他們受到傷害,是嗎?」
范承和卻是插了句問著:「要真涉案怎麼辦?有點做難啊。」
「馬沛龍啊,我不經手貨,我就是介紹一下,介紹給毛勝利,後來他們認識了,不也把我甩了。」于磊道。
「喲,這是什麼貨,這麼緊俏?」大兵問。
于磊翻了大兵一眼,直接接了,這麼安靜,聽得裏面說話清清楚楚,毛勝利火冒三丈地在說了,于哥,那邊又漲價了,他們不給貨。于磊趕緊掩飾著,隨後再說……那邊搶著說了,什麼隨後啊,就這麼點東西,搶完了還有個屁隨後啊,哎我跟你說啊,越來越緊俏了,都他媽出美子收呢……于磊一急,直接摁了電話,緊張兮兮地看著大兵。
栗勇軍默默起身,那幾位警察出來時,他毫無徵兆地,撲通聲跪在面前,認認真真磕了幾個頭,嚇得一幹警察不知道該怎麼辦,孟子寒趕緊把人扶起來,栗勇軍泣不成聲地喃喃著,謝謝、謝謝、謝謝……
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陸續亮相,除了大兵還帥點,胡茬一臉的、臉上帶坑的、眉間兇相的,把于磊給嚇了一跳,大兵推開他直接進門了,一進門還他媽有個女的,大兵一瞅認出來了,是www.hetubook.com.com位賣車的妹子,他揮揮手攆著人:「走吧走吧……今晚約炮取消,我找你們于經理有事。」
「當中介?這倒像你的風格,賣給誰了?」大兵問。
「是啊,我信任過上級,信任過組織,也信任過警察,於是我就落到這步田地了。」栗勇軍道,慢慢地平靜下來了,眼光里漸漸又成了習慣性的漠然。
「還有一樁擄走女記者的事,你肯定也有所耳聞吧,之前你一直勸我別惹董魁強這幫人,我還沒謝謝你的好意呢……看來我理解錯了,你好像和他們是一夥的啊。」大兵問。
幾雙犀利的眼光盯著于磊,饒是行伍出身,于磊也覺得如坐針氈,如芒在刺,可這畢竟事關重大,他苦著臉、耷拉著眼皮,嘴角的媒婆痣一直顫著,就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栗勇軍悲從中來,抽泣著,使勁地點點頭。
……
一雙高跟鞋出現在視線中時,栗勇軍抬頭看看尹白鴿身上的警服,不過眼光漠然,又低下了頭。醫生出來了,詢問病史和血型,傷者的身體很虛弱,而且伴有營養不良,腿受傷,失血過多偏偏還有貧血。
這聽著就像避重就輕,高銘問著:「不是吧,剛才那電話,是商量什麼來著?」
「好吧,你特么自生自滅吧。」大兵起身,迫了于磊一下下。這個緊張到極限的動作突破臨界了,于磊驀地開口道著:「我不知道多少啊,我就牽牽線。」
「出貨嘛,大店那邊越來越黑,漲價,有段時間不和嵐海這邊做生意了,他們只賣給津門收貨的主,只收美金,不見錢的,得錢莊出保才交易。」于磊道。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時機嗎?」尹白鴿反問。
門開著,幾人參觀著于經理的房間,除了張如鵬,都是辦過些大案的,對於富庶的程度都有所認知,而於磊這家裡,還真不錯,高銘拍拍沙發扶手說了,實木的,紅木,得十來萬;范承和指指那熱帶魚缸說了,不便宜,伺候一群這玩意比養個娃還麻煩;張如鵬卻是拿著茶几上的煙嗅嗅,好享受的表情,是一種手卷的小雪茄,芬芳的味道聞所未聞。
栗勇軍像渴了一樣,使著勁抿著嘴唇,默默地還回了手機,眼神複雜地看著尹白鴿。
此時,接近晚十九時,一行四人趕往嵐海秀林苑小區,還在路上,消息一回傳過來,范承和巴掌一拍爽了:「這團伙式的,揪著一個就有一串,哎我說大兵,你行啊,先把栗勇軍嚇到省城,又把王特的人誑到省城,這簡直是自己找坑跳啊。」
「好吧,那我求你另一件事。」尹白鴿掏著手機,把豆豆照片亮在他的面前。
到了醫院,孟子寒已經等在哪兒了,匆匆進院,兩人交流幾句,孟子寒皺眉道著:「啊?你們也太過分了吧,把人家誑到省城當誘餌?」
「你個傻X,高宏兵那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大兵道。
駛進小區,找到單元,門應上不客氣地吼著:「于胖子,開門。」
被摁著的這位不服氣了,臉貼著地吼著:「救命啊,救命啊,警察打人啦……哎喲我艹,故意把老子銬這https://m.hetubook•com•com麼緊是不是……」
手術途中,等候的栗勇軍看到了一件怪事,來了很多警察,女警、男警,包括他最早見到的那位,輪流進了手術室,他緊張地去看時,卻驀地讓他心裏一熱,那幾位警察……在抽血,殷紅殷紅的一管子,鮮血!
「有用嗎?我只是當下鄉幹部的時候,把鄂瀾山一帶的污染、礦產流失統計了一下,能有什麼用?就有用,也被他們全搶走了。」栗勇軍抹著淚。
對於普通人,隱私信息是不可逾越的天塹,而對於長年和數據打交道的經偵,這個非常容易,孟子寒很快用自己的許可權把內網能查到的信息擺到了尹白鴿的面前,尹白鴿拿著手機熟悉了幾分鐘,耳語了幾句,徑直向栗勇軍走來了。
……
另一位奔著道著:「快尼馬走,這是在省城。」
「不用奇怪,我們用我們人格保證,一定找到陳妍。可能你還不知道,有一個秘密工作組已經到嵐海了,他們已經查到了以王特為首的販私走私團伙,董魁強已經被異地羈押了,這些人囂張不了多久了。」孟子寒道。
「少唬弄我,賣稀土的人多呢,輪著我什麼事。」于磊怒道,這事看來根本沒當回事。
110、120,警車、急救車疾馳趕來……
此時又有兩位黑影奔著而來,衝著單元門,兩位賊匪出門一照面,對方已經衝上來了,比他們還野蠻,衝上來勒脖子踹小腹,往倒里放。這兩位一強一弱,弱的瞬間受制,仆在地上痛嚷,而另一位卻比想像中剽悍,襲擊他的人一勒脖子,被他發力來了一個大背摔,嘭聲把那人摔出去幾米遠。
栗勇軍緊張了,緊張到哆嗦,像要看到等待了漫長的黑暗,即將看到光明的那種。
……
「那叫我來幹什麼,我又沒抓捕經驗?」孟子寒道。
「不不不不……不是一夥,我就一賣車的,我和他們有什麼扯的,不是一路人。」于磊否認道。
剛剛到家的尹白鴿聞得消息,也急急趕來,盯守數日的地方終於把狼給招來了,不過並沒有按著推測來,特別是聽到栗勇軍老婆跳樓的消息,把她給嚇了一跳……
「再給他看看這個。」高銘把手機遞給大兵,大兵瞄了眼,是個好消息,栗勇軍把一直藏在身上的東西給尹白鴿了,要給看的,是這兩口在手術室的照片。
「高隊,省城的事怎麼樣了?」大兵問。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競價收購都清楚啊,出貨時間知道不?」大兵隨口問了句,這突來的消息把幾個人都震眩了,真特么沒想到就在眼皮底下。
于磊驚得直揉鼻子,那幾位卻沒有料到,巧合到這種程度,這傢伙前腳收買大兵,後腳就在討論業務了,一個一個不善地盯著于磊,于磊幾次想吭聲,又咽回去了。
……
「先別說過分不過分的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兒了,四隊隊員沒來得及救著,抓了一個,跑了一個。」尹白鴿道。
大兵亮了亮,于磊此時已經冷汗涔涔,快坐不住了,大兵道著:「于磊,我只能幫你到這地方了,我不知道你究竟陷了多深,可這些人有多和*圖*書狠你看到了,兩家都被逼得快家破人亡了……或許不止兩家,行了,不廢話了,你準備選那一種?」
「但是你希望繼續這樣嗎?也許下一次就救不回來了,就即便救回來,還有下下一次,還有很多次,這件事終究要有清償的時候。」尹白鴿道,直勾勾盯著栗勇軍,試圖鼓勵他。
「坐下。」大兵拽著他,往沙發上一摁。
「嗨,你特么……」于磊給氣著了,那姑娘也氣著了,拎著包就走,于磊趕緊地陪著說好話,還一路送下樓。
「我……」于磊下意識地摸著嘴角的媒婆痣,緊張兮兮地看著大兵。
大兵一欠身站起來了,直接迫問著:「走私稀土不是什麼重罪,法律對走私者的懲罰可比他們團伙內部的處罰輕多了……兩個選擇,第一個告訴我來龍去脈,我幫你;第二個,今天晚上我這幾位原來的同事帶你走,你離開一段時間,我也幫你……那,你選吧。」
還是最早見到的那位女警,從手術室出來時扔了棉簽,款步走向他,站在他面前停了好久才出聲道著:「栗勇軍,我借用了這裏一個辦公室,能和你說幾句話嗎?你夫人的情況穩定下來了,很快手術就能做完。」
「不管用啊,不管用啊。」栗勇軍哭著,抹著淚傾訴著:「他們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還有警察……我一家老小,我能怎麼樣啊,他們打我,他們唾我、他們侮辱我,我除了忍著還能怎麼樣啊?多少舉報的,都被他們追得連家也不敢回。」
「沒有比這個更適合的時機了,幫幫我,就當幫他了,他對警察已經完全沒有信任了……可能他知道的東西不少,到現在走私的都不放過他。」尹白鴿道。
高銘打破了沉默,出聲問著:「家裡的尹指揮處理,說說你這位發小,他怎麼和裏面的人扯上關係?」
「這是連環坑,敢打孫副廳的,只要特么有關聯的,弄不死他也得讓他脫層皮,而魁五隻要又進去,只要隔絕他的消息,外面就急,栗勇軍肯定也算個關鍵,他們不得不防啊……呵呵……老張你服不服吧,我跟你們的想法不一樣啊,你們偵破是抽絲剝繭,而我這辦法叫藤纏麻繞,一點一點把他們繞進去,讓他們想摘也摘不清。」大兵不無得意地道,被坑被騙被打,終於見效了,王特終究去不了他的心疑,出手了。
兩人摁著這位兀不服氣的,搜著身上的東西,好傢夥,藏了把幾寸長的寬刃,挾起來沒往外走,乾脆,直接往樓上帶,人多眼雜的,真怕出個什麼意外,而且看這樣子,亂子怕是要起來了。
「啊?」大兵嚇了一跳。
「沒事,一起去,我說服他應該沒有難度。」大兵很淡定地道。
「那我就直接問了啊,你對嵐海的稀土走私,知道多少?」大兵問。
一個塑封袋子里,幾張內存卡,染血的袋子在尹白鴿的手裡,沉甸甸的,還在滴答著殷紅的血跡……
「好……」孟子寒道,他停下了,已經看到了案情里的那位主角,不過三十多歲,頭髮白了一半,臉上血污一片,正蹲在急救室的門口,嗚嗚地哭著,這一剎那讓他決定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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