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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柒沉著臉說道：「黃養鬼來到舟山，找慈航別院這幫滿懷怨氣的老女人，可能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她們的目標，可能是一個我非常尊敬的人。」

他說完這句話，會議室裏面陷入了一場死一樣的沉寂。

這人就是黃養鬼。

畫面又一轉，再次出現了一張近景，我便已經確認無疑了。

小蒙深吸一口氣，說這個啊？我對當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不過導致慈航別院破落的最大元兇，估計就是現如今風聲鶴唳的邪靈教；但當時的兇手彌勒已經身死，這些年來，慈航別院的高層集體失聲，埋頭髮展，似乎對邪靈教的恨意並沒有想象中的濃烈。

說罷，她湊到老趙旁邊，低聲說道：「給小馬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人是不是還在衢山……」

這個時候，朱小柒抬起了頭來，看著我說道：「蒙飛是復旦大學政治學專業畢業的高材生，也是我工作的重要助手，他的分析很有見地，一直以來，都很少有失手。」

幾分鐘之後，朱小柒揮了揮手，說你們都出去吧，我好好想一想。

朱小柒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說道：「哦，好……」

我聽到，往下望去，瞧見那兒有一個小女孩兒，個子不算高，一米五幾，看模樣應該只有十來歲，又或者更小一些。

朱小柒下意識地吞了一下口水，然後說道：「黑手雙城？」

老趙點頭，拿著電話走到了窗子邊去。

老趙一走，朱小柒看向了旁邊那個帥哥，說和圖書小蒙，這個靜怡師太，她在慈航別院裏面，管什麼來著？

小蒙對這問題似乎早就有了想法，咧嘴一笑道：「小柒姐，慈航別院的德性，你應該比我更加了解才對——別忘了咱家老爺子是怎麼死的了。」

朱小柒眯著眼睛說道：「恨誰？」

朱小柒忍不住譏諷地說道：「這幫老娘們，就跟小日本一樣，打她們最狠的人，結果反倒是成為了乾爹……」

我瞧見各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震驚。

她越想越覺得可能，拿起了電話來，說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小蒙點頭，帶著會議室裏面的閑雜人等都離開了，我瞧見大家都走，正猶豫著是不是我也得離開，這時那個扶著小玉兒的女孩兒卻把人給我這邊推了過來。

會議室里，就只有四個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那行，我們去衢山吧。

朱小柒說你傻啊，衢山是哪兒？你知道不，慈航別院的新住處，雖說那幫老尼姑從普陀的海天佛國搬到了衢山島的觀音山，幾經蹉跎，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是那個黃養鬼被她們給罩著，你過去的話，無異於送死。

朱小柒摸著下巴說道：「你給我分析分析，由靜字輩的大頭目過來搞接待，還有吳小薇，幾個人跑到了海天佛國的舊址去，她們是準備激發思古之幽情呢，還是有什麼圖謀？」

我心中一陣狂跳，緊張地說道：「有消息了？」

老趙說這個少女應和*圖*書該是跟黃養鬼一起來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瞧她一眼，莫名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三人進了一棟黑黢黢的大樓，從側門進入的時候，門一關，裏面燈光明亮，立刻有七八個穿著工作服的人走了上來，朝朱小柒打招呼。

她長得跟黃養鬼有些像，但更加清麗一些，有一種絕塵脫俗的感覺。

我說吃飯就不用了，我有時間回梁溪的話，去看你們。

我說那怎麼辦，我的鯤鵬石就在黃養鬼手上，我得趕緊拿回來，然後幫我師傅還魂，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我愣了一下，說啊，怎麼了？

老趙說得到消息之後，我叫人找到了景區那邊的人，幫忙拷了一份監視記錄，你看……

小蒙恭敬地說道：「管接待的。」

我抬頭一看，模糊的畫面上，的確有好幾個人。

又是沉默。

我接通，聊了兩句，才知道慈元閣那邊的人已經見過了姚小寶，彼此都很滿意，慈元閣覺得姚小寶這人闖蕩江湖久已，有身手，有頭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願意接受她，並且承諾幫忙給她妹妹治病。

小蒙的頭變得更低了，卻堅定無比的說道：「對，黑手雙城。」

我說我聽得有點兒頭暈，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姚小寶打電話過來，是感謝我的，並且約我，說想在離開之前，請我吃頓飯。

我也不敢說話，心裏覺得這陳志程當真是厲害，這影響力崗崗的，怎麼哪兒都有他？

我這邊有事兒，簡和-圖-書單聊兩句之後就掛了電話，而這邊老趙也走了過來，等待朱小柒打完電話之後，他沉聲說道：「小馬那邊告訴我，說那位客人今天出海了，說是準備去蛩崖尖。」

朱小柒點頭說對，陳先生對我朱家有再造之恩，如果慈航別院準備忘恩負義，對他下手，我絕對是責無旁貸，一定要將她們的陰謀給破壞掉。

朱小柒瞥了我一眼，說你不要命了？

這個長得像胡歌的男子點頭說道：「對，教育。除非是有人想揭開她們心頭那血淋淋的疤痕來，讓慈航別院重新燃起仇恨……」

朱小柒一愣，說啊，這麼凶？

聽到她的勸解，我深吸了一口氣，過了幾分鐘后，我睜開雙眼，朝她點了點頭，說道：「對，不能自亂陣腳，所以這一切，拜託小柒姐你了。」

老趙揮手示意，這個時候一個穿著OL制服的女秘書抬起了手，一張投影落在了正中的白布前來。

朱小柒點頭，說對，剛剛收到消息，有人在岱山那邊見過黃養鬼此人，不但如此，而且還打過交道，差點兒就給人弄死了。

小蒙搖頭，說不至於，慈航別院態度雖然曖昧，但應該不會跟邪靈教有太多瓜葛。不過除了邪靈教，當時參与這一場大戰的還有幾方，比如臨陣脫逃的龍虎山，攪風攪雨的慈元閣和川西水寨，以及當時力挽狂瀾的……

老趙苦笑道：「這件事情報上來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這些年我們跟慈航別院相處得還算和圖書是和諧，即便是在五年前小柒姐你豎起旗子來的時候，她們也沒有這麼凶過。現在想起來，可能是跟那個女人有關。」

我說哦，什麼時候？

朱小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雙眼圓睜，哆嗦著嘴皮說道：「什麼，蛩崖尖？」

中間的那個女人，可不就是黃養鬼么？

朱小柒說道：「確定是黃養鬼？」

朱小柒瞧見了，也忍不住贊一聲，說啊，好漂亮的小美女，跟那小仙女一樣。

老趙手中有激光筆，打開之後，小紅點落在了黃養鬼的臉上，說這個人就是小柒姐你要找的人；旁邊這個你應該認識，慈航別院四小鳳之中的吳小薇，右邊這個是靜怡師太，還有這個小孩兒……

一直過了一分多鍾，朱小柒方才抬起頭來，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地說道：「應該不會吧，要知道海天佛國可是當時的邪靈教大頭目給炸毀的，而力挽狂瀾、救慈航別院和無數江湖豪雄于生死的人，可就是黑手雙城啊？這世間，哪裡有仇人不恨，反倒是怨起了恩公的道理？」

我揚眉，說是黑手雙城么？

朱小柒揮了揮手，有一個女孩兒就上前來，幫忙把小玉兒給扶起。

朱小柒一愣，說教育？

啪嗒。

會議室里的人並不多，我、朱小柒，打電話的老趙，扶著小玉兒的一個女助手，女秘書，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帥哥。

朱小柒微笑，說你既然叫我一聲姐，這事兒我就管了，你放心就是。

我扶著小玉兒坐在了椅子上，這時和-圖-書有人將會議室的門給鎖住了去。

小蒙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道：「對於慈航別院來說，普陀山這邊是個傷心地，因為海天佛國的破滅，使得她們從江湖第一線宗門，瞬間破落到了二三流來；這種怨氣足足持續了近十年，除了入門儀式的教育之外，幾乎沒有人再踏足普陀，那些產業也交給別人打理去了……」

那老趙將我們帶到了旁邊的一個會議室里來，一邊走，一邊介紹道：「我們這邊也是剛剛問清楚的，這個女人是在岱山普陀那兒跟我們的人發生了衝突，據說是因為言語衝突；我剛才問了那個小弟，他明確無誤地告訴了我，說當時這女人是跟慈航別院的四小鳳吳小薇在一塊兒；事實上，若不是吳小薇出手阻止，我們的人都已經死在普陀了。」

朱小柒說兩天之前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現在人應該在衢山島裏面；至於在哪兒，這個需要深入核實一下，但基本上可以肯定，跟慈航別院逃不了關係了。

她這邊剛剛拿起電話來，我的電話也響了。

輕鬆許多的朱小柒看著旁邊一個眼神尖銳的中年人說道：「老趙，現在什麼情況？」

車子往東行駛，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海邊一處不算大的私人港口附近，下了車之後，朱小柒扶著還是有一些站不穩的小玉兒下了車，我也跟了下來。

我拿出來一看，卻是姚小寶。

朱小柒說你越急，越應該冷靜，謀定而後動，這才是干大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