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蘇念衾伸出雙臂將她摟在胸前說：「當然愛了，可以說愛你勝過自己的生命。」

李露露急忙報上火鍋店地址。

蘇念衾一邊讓小秦叫車，一邊說：「李小姐，懇請你務必在我們達到之前照看好無焉。」

「桑無焉！我讓你叫李露露聽電話！！立刻！馬上！」蘇念衾不出意料地爆發，對著電話吼。頓時餐廳里所有的人都驚訝地望著這個一臉怒容的英俊男子。

「告訴我，你是我的。」

「蘇念衾呢？」

「你說我是誰？」一聽到這話，蘇念衾又開始來氣，提高了聲線。

外面餐桌上留著早點，還有醒酒湯。桑無焉餓得要命，頭也痛的要命，幾口就解決了那些食物，洗了個澡，發現浴室居然有她的尺碼的衣服，大概是小秦準備的。

「真的？」

「真的。無焉，過來我想抱你。」

蘇念衾深吸口氣，盡量恢復客氣的語氣說：「李小姐，請問你們現在在哪兒？」

「好。」

他停下動作，發現她沒有反應，只有醉后沉沉的呼吸。

「現在太晚，你一個人不方便。而且謝謝你照顧無焉。」

「什麼叫盡量？」

蘇念衾耐不住癢，將她的手捉下來，放在唇邊輕吻。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桑無焉嘟著嘴，抹了一把鼻涕。

「你笑了，」桑無焉傻樂著回應，「以後只許你對著我笑，不然會讓別的女人想犯罪的。」她又接著去摸他的鼻子。

水珠順著蘇念衾的發尖往下滴，四周安靜地彷彿能夠聽見水珠落下的滴答聲。

她有點遲疑，「你是誰？」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桑無焉！」他低叱。

「蘇念衾才不會這麼對我說話。他只會吼：桑無焉你閉嘴，桑無焉你走開，桑無焉你別吵。」

桑無焉曾經聽說長睫毛的男人最長情。她忐忑地等著蘇念衾的答案，那一秒鐘幾乎有一百年那麼長和-圖-書。

「遠遠不止。有一次你沒把開水壺擱回原位，隨意地放在灶台邊上，害得我被燙傷了。」

桑無焉朝下打量了一下他的下身，「這樣挺好。誰讓你通常光著身體的時候比平時的性格可愛，一穿上衣服就不愛說實話了。」

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留在這裡有點多餘：「我先回去，蘇先生你一會需要幫助撥我電話，我馬上就過來。」

桑無焉居然睡著了。

「這樣看更長。」她感慨，「為什麼會這麼密，好象小扇子一樣。能不能扯下來長在我的眼睛上。」

蘇念衾站起來，離開座位，薄怒道：「你怎麼喝這麼多酒，旁邊有人么？」

她不但不聽，反倒縮到另一頭，與他隔得遠遠的，鞋沒脫蹲在沙發的角落裡。

「怎麼不可能了。」蘇念衾垮下臉來。

「那是因為你醉糊塗了不然肯定不會忘。當時你就使勁哭，我只好裝做一點也不痛，又去安慰你。」蘇念衾習慣性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輕輕地在她的秀髮上來回摩挲。

「那……那你就抱著吧。」蘇念衾一邊體會小秦的話，一邊耐著性子加以實踐。

「給我。」暴君一般不願意多次重複自己的指示。

他說：「你問了我兩次的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我一直都在尋找著能兩全其美的答案。余微瀾她在我人生最艱難的時候鼓勵我遷就我，也是除了我母親以外第一個對我那麼好的人。」

「因為無論我放在哪兒你都會把它踢到路中間害我絆倒，那個地方最保險。」

「我是蘇念衾。」他再次壓低聲音。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不。」桑無焉將它使勁擁在胸前。

「怎麼不對了？」

桑無焉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地足夠好，可惜眼淚還是很不爭氣地湧出來。她靠在蘇念衾的胸前，放聲大哭。蘇念衾一直hetubook.com.com沒有說話任她發泄一般的哭泣，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格外溫柔。

「無焉？」

桑無焉走去擋在蘇念衾的前面，「我有事情問你，很重要。」

桑無焉不理他，又開始對著電話哭。

小秦會意，小聲地解釋說：「她要做什麼你都順著她，說話也是，聲音放輕點。」

「恩。」

「要是酒撒在身上粘著很難受，而且萬一落下去打碎了，我又看不見收拾，割到你怎麼辦？」他盡量讓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很輕柔，開始學著哄她。

「不會弄壞的。」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與他辯解，但是態度也平靜了不少。

蘇念衾笑。

「你愛我嗎？念衾。」

第二天，她醒來，蘇念衾已經外出。

蘇念衾到達的時候，桑無焉正將頭搭在里李露露的肩頭，懷裡抱著一個酒瓶。

不知睡到何時，她聽到卧房外有響動，於是有點高興地跑出去，看到小秦。

那邊，不用桑無焉說，李露露已經聽見蘇念衾的咆哮，她急忙從桑無焉那裡拿過電話，「喂，蘇先生，我是李露露。」

杵在浴室門口的蘇念衾似乎終於察覺到桑無焉的視線，先前他偶爾也這樣出現在小秦面前，都覺得沒什麼，現在突然加上桑無焉卻有點彆扭，於是強作鎮定，「我進去換衣服。」

「念衾，你只屬於我一個人好不好？」

她頓了頓又說：「那麼為了我你可以放棄過去，放棄余微瀾么？」

「我難以想象，我的衣服和這沙發被你折騰成什麼樣子。」他將瓶子放在茶几上，又將她的鞋子也放在茶几上。

蘇念衾聽到這些話，覺得心有點酸：「我以後盡量不再對你發脾氣了。」

「我有這麼壞嗎？」

「你的浴巾滑了。」

「不給。」她嘟囔著說。

她想到蘇念衾的話「沒有什麼她，一切都過去了。」漾起甜蜜的和_圖_書微笑。還有最重要的三個字，蘇念衾沒有對她說，睡著前她琢磨著。

「我先穿衣服再說。」蘇念衾壓低嗓門說。

「拿來！」暴君鐵青著臉，下達命令。

很男人的一個人，李露露掛電話的時候想，和秀氣俊雅的外表有點不太一樣。

小秦本來習以為常，現在卻覺得有點尷尬，於是悄悄離開。

說話間，浴室的門打開。

蘇念衾的神色漸漸柔和下來，眼睛的睫毛動了一動。

「你說反了。」

「你說呀。」

弄乾凈后她又倒回去睡。

「不過如果要我選擇她的代價是必須放棄你，那我更加做不到。可是自己究竟有多愛你，連我也不知道。在我們分開的這幾年裡，我想了很多，慢慢地反思，覺得有了你之後，我對余微瀾的感覺已經變化了，變成了一種親情。如果讓我永遠見不到你，那比死了還難受。所以，你才是最重要的。」

小秦走了好一會兒，桑無焉依舊像對待仇人一樣防備著他。

「我是你的。蘇念衾是桑無焉的，永永遠遠都是。」他將自己熾熱的唇落到她胸前雪白的肌膚上。

忽然，桑無焉在他懷裡動了動，抬起手指摸他的睫毛。

蘇念衾挑眉：「看來你腦袋瓜還挺清醒的嘛。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隨即，將她放到床上，脫去她的外衣垂頭親吻。

蘇念衾一頭濕發，赤|裸著上身，僅僅在下面裹著一條白色浴巾的。

「蘇先生在洗澡。」小秦一邊微笑著解釋，一邊將眼神投向浴室方向。蘇念衾一貫的毛病：只要外出回來必然要洗澡，洗去在外占上的千奇百怪的氣味。

還是一個不容拒絕的男人，李露露上車的時候又暗想。

桑無焉抗議，「你還沒說。」

「我……我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和你說話，你要……她接她就接啊。」即使是爛醉，她也不忘記帶著哭腔與他抬杠。

這個時候蘇hetubook.com.com念衾正在城市的另一頭的一家義大利餐廳請了一干人和彭丹琪吃飯，讓彭丹琪的私人邀請變成了一個公事小會議餐桌。

蘇念衾慢慢地挨過去，說：「無焉，把瓶子給我。」

他投降，他悔改。

回到房間，蘇念衾剛把她放在沙發上，摸到那個冰涼的啤酒瓶子還被她像寶貝一樣地抱著，而且裏面還有東西。

「好的。」李露露很少這麼順從地聽從了一個陌生男人的指示，雖然他的用語是極其客氣的卻有著一種無法拒絕的威嚴。

一路桑無焉又變的不安靜，吵鬧掙扎把人弄的筋疲力盡才到酒店樓下，蘇念衾去抱她，她又叫又咬，途中還用她的爪子在蘇念衾臉上抓了條不淺的口子。

桑無焉朝著浴室門站，直露露地盯著蘇念衾看，從上到下，從臉到被遮住的重點部分。

「不，不止是今天，你一直很照顧她，所以謝謝你。」

「她今天這麼胡鬧我也有責任，怎麼還能謝我。」李露露抱歉地說。

「你住哪兒？我派人送你回去。」

「四瓶啤酒，還有一半是我喝的。」李露露頗為無辜地說。

他嗅到桑無焉那帶著酒精的氣息徘徊在鼻間，還有因為嘴酒而變成異常沉重地呼吸聲。她安靜了很久，讓蘇念衾幾乎以為她睡著了。

「沒有什麼她，一切都過去了。真的，無焉。」蘇念衾閉著眼睛說。

「我不記得啊。」

「你是我的。」

「那她呢？」

小秦說：「蘇先生，桑小姐醒了。」

蘇念衾聽到她的笑，表情才開始鬆懈下來，張開雙臂說：「過來，我抱你。」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她皺著臉說，「肯定是個討厭鬼。」

「就是一般情況下都這樣。」

「沒關係，穿得再少的時候我都看過。」桑無焉說。

「恩。」桑無焉心滿意足地笑，然後有點累的倒在他胸前。

「你們喝了多少？」蘇念衾將桑無https://m.hetubook.com.com焉放在車上，然後回頭問。

她不再吵鬧，乖乖地踩過沙發墊子坐在他的腿上，然後又乖乖地讓蘇念衾給她脫鞋。

小秦慌張地跑過來，看到這一幕，有點哭笑不得地說：「蘇先生，桑小姐喝醉了，這種情況下只能好好哄。」她瞅了瞅蘇念衾那雙緊緊擒住桑無焉雙腕的手，「而且，您這樣會弄疼她的。」

桑無焉的大嗓門從聽筒里傳出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和蘇念衾說話間，小秦已經叫來車送李露露。

然後桑無焉閉了閉眼，一鼓作氣地說：「蘇念衾，我愛你。」此刻的桑無焉覺得他倆真是有趣，三前前第一次對蘇念衾告白她光著上身，而第二次是蘇念衾光著上身。

蘇念衾一怔，聽到小秦的話，迅速地放開，然後有點尷尬地咳了兩下。好好哄？他從來不知道女人要怎麼個哄法。

她打了一個酒嗝，怒氣變成了一副哭腔繼續說：「你為什麼要那麼花心，蘇念衾，你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蘿蔔，大壞蛋。」然後她開始對著電話抽噎。

「不可能。」

蘇念衾默了一會回答：「我本來就屬於你一個人。」

他終於不耐煩了，坐過去要採取強硬措施。

桑無焉一邊又踢又咬地與他抗爭，一邊發出震破耳膜的尖叫。

「好啊。」桑無焉傻笑。

蘇念衾聽到這話差點撞到卧室的門。這個女人居然讓他在他的下屬面前出醜。

「你們在哪兒？」蘇念衾努力地保持好耐性。

過了半天，她才恍然地直起身體，忽然說：「不太對。」

「李露露呢？讓她接電話。」蘇念衾覺得和她講不通。

過了很久，桑無焉停止抽噎，擦了擦眼淚，吸了下鼻子說：「蘇念衾。」

桑無焉立刻挪遠一尺，又縮了回去。

「為什麼要把鞋子也放在桌子上？」桑無焉偏著頭問他。

蘇念衾無語。

「沒有。有……李露露。」桑無焉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