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突然，生動了景緻。在這風微涼的雨天里增添了幾分喧鬧的暖意。

「你剛才不是已經清清楚楚說明無可奉告了嗎？再說，你又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聽你的解釋？」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漠然揮開她的手，徑直前走。

「這句話該我來問不是嗎？」他俯身在她耳邊，語氣危險。

她羞愧，眼珠溜溜，瞟了他一眼，又靠到不遠處的一個位子上。

顧夜白眼裡一冷，反手一扯一拉。

「我說過，如果你要繼續那個遊戲，我也必不罷休！」

「我的問題你沒作答，你還有資格討價還價么？」

「確是。」顧夜白眼底抹過嘲弄，「我倒是從沒想到這所向來以治學風氣嚴謹著稱的高校居然也有女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做這種事情。把時間花費在這胡搞蠻纏上很好玩是嗎？」

背後她的聲音，急促而響亮。

她卻突然仰首。

她沒吱聲，只企圖把自個可憐的手從他的鐵臂中搶救出來，奈何無功，只得悻悻作罷，皺了皺小鼻子，嘴裏不知咕噥了句什麼。

她疼得額上薄汗淺沁，幾乎便要哭了。

她臉上神色複雜，尷尬，惶然，慌亂，悲傷的情緒，一閃而過。

「可不可以請你先放開我。」

他的諷刺使她垂眸無言以對，好半晌才拙然重複道：「不是那樣的」

聲是蚊鳴。

顧夜白見她這幅模樣，一怔，一時竟發作不出，只是手下的力道，不覺又加大和-圖-書了幾分。

「你怎麼知道我是外語系的？又怎麼知道我蹺課？」

突然厭惡這場突如起來的糾纏。

立刻引來堂內來往的人的側目。是，爭執的戀人嗎。高大冷漠的男生，小臉漲得通紅的女生。

男人的聲音淡淡傳來。

「那是怎樣？」顧夜白反唇而譏。

「拿煙斗的男孩。」

「哦，原來是這樣。」他嗤笑一聲，也不說什麼。

「既然有人已準備作罷，卻又偏偏很不湊巧的出現在距外語系樓區十多分鐘的美術系樓；我是課後便立刻出來，到離開教學樓的時間里，並沒有看到有人進出。不得不去猜測有人是蹺課過來，你說，這決定放棄還是不是教人費解。」男人挑眉。

烏黑的眼珠和*圖*書溜溜轉，裝屍體。

最終，言止。

他鬆開對她的鉗制；她也急急退了數步，腳下一個踉蹌，卻碰上了桌末，轟隆一聲響，回聲一室。

「要說也只能說謊，再說——」她苦笑。

他唇上的冰冷與她肌膚的溫暖柔嫩交織在一起，奇妙的觸感使兩人俱是一愣。

氣氛莫名緊窒起來，她只覺心律也加快了。

「嗯，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剛才的推測都對了？」顧夜白笑，笑意，不達眼內。

顧夜白閉了閉眼，怎麼會有這樣拙的人。

她心虛，瞟了他一眼，吶吶道：「真的。」

兩通匿名電話，外加今天的「巧遇」？！他冷笑。

「再說，我已經決定放棄了。」

「近日，你們繫上的輔導員該會把你請到ｈｅｔuboｏｋ.com.com辦公室喝喝茶。那幅情景，即使想想，也委實有趣不是么？」

臉頰，不經意間便擦過他的嘴唇。

她打，脫口，「還有這麼多考究。」

「學校在北面的建築物就只有外語系的樓舍。而今天是星期一，全校所有專業的早課都排滿。」

「你肩前的衣服濕了，也就是說，你曾在外面逗留過，並且，你必定是從北面逆風之處而來。如果是順風，濕的該是你後背的衣服。」

向來平靜無波的心緒，突然竟起了絲隱惻，陌生的情緒，顧夜白微微一驚，手上的力道不覺加重數分。

她低聲吟痛，「不是你想的那樣——」

耳邊，低徊著，是她低低的「不要」。

然，不過幾下，他即頓了腳步。

幾分鐘前，他似乎也說過和圖書同樣的話——心裏微震，長指，把她的下巴勾起。為她的一分倔強。

空中，似乎傳來她輕輕的嘆息。只是，一掠，已散，不必去捕捉。

女人頓時杏眸圓睜。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被他禁錮在懷中，艱難地抬起螓首，顫聲道。

臂上一暖，一隻柔膩溫軟的小手觸上他的肌膚。

「等一下，你就不要聽我的解釋了么？」

她的聲音，幾分惶恐。

一場遊戲，如果對手聰明，那才叫好玩，偏偏這女人如此拙劣。顧夜白眉間一漠，推門便出。

「你說——」他口氣輕柔，眼神卻冰冷如魅，不著一毫感情。

「你——」她突然恍起什麼，低呼道：「你知道了？」隨即又用力搖頭，「怎麼可能？」

她手上吃痛，「呀」的一聲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