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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若有張不老的臉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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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按程序操作

第二十章 按程序操作

當貪睡的小貓哭得累了,不知不覺偎在他懷裡睡著的時候,他沒捨得叫醒她。
外面,起風了,不知何時,已飄起了綿綿細雨,似是為此刻無聲的纏綿披上更為神秘嫵媚的外衣,任誰都捨不得窺探和打擾。
安以若來不及搞懂所謂的辦了是什麼意思,意識已因牧岩火熱的親吻而遊離。
「看來前路阻礙重重啊。」賀泓勛皺了下眉,想了想又笑了:「對於抵抗不了的正面打擊,可以採取迂迴戰術。」 障礙面前,他的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持續迸發中。
「沒吃,連水都沒敢喝一口……打你手機幹嘛不接?」牧可歪著腦袋看他一眼,又轉頭看向賀泓勛,她難得扭捏起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其實你們見過,他……」
大手不規矩地滑入她衣內,撫摸著腰間的細肉,牧岩笑得邪邪地說:「當年你被我拐走夜不歸宿時,也沒見岳父岳母擔心。」
結束一記纏綿的深吻,聽著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牧岩歪靠在床頭想了想,然後打賀泓勛的手機。
避不開牧岩印落的吻,安以若咯咯笑著打他,「好了好了,別鬧了,都這麼晚了可可還沒回來,你也不擔心?什麼堂哥啊,一點都不稱職。」牧可長著張未成年少女的臉,安以若總拿她當小孩子,來他們家時出去玩兒她都擔心。
賀泓勛是個極有原則的軍人。然而,在這一夜,他出人意表地幹了件出格的事情。
按程序操作?牧岩簡直對兄弟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他這直截了當的毛病到底算優點還是缺點?牧岩忽然有點為牧可擔心。那麼血性的一個男人,他那看似「柔弱」和_圖_書的小堂妹吃不吃得消呢?
牧可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嬰兒般細嫩的肌膚白皙如雪,明媚的眼眸,上翹的嘴唇,淺笑吟吟中透溢著嬌柔的嫵媚,是遮掩不住的美麗動人。
牧可又瞧了賀泓勛一眼,得到的居然是同樣的眼神示意。
賀泓勛不肯妥脅:「良好的身材素質是生存的基本條件,不能大意。」他的話在後來得到了驗證,注重牧可健康的他,為了促使她加強鍛煉,不惜「以下犯上」對小首長施以武力,可謂用心良苦。
賀泓勛得承認,純凈如蓮的牧可,對他而言,具有很強的殺傷力。
從赫義城對他的敵意已經判斷出愛情會受阻,賀泓勛邊往外走邊說:「透露點內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赫巧梅忌日這天,牧、赫兩家人會不約而同地來到墓園,十六年,風雨無阻。而赫義城和牧可是惟一被默許缺席的人。
輕手輕腳地安置好兒子,安以若問:「不是說可可來了嗎,人呢?」沒有兄弟姐妹的安以若尤其喜歡牧可,覺得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不過,情場終究有別於戰場,賀泓勛所擅長的戰術能否發出揮預期的作用,確實是個未知數。
賀泓勛笑:「不行你能怎麼著啊?」
他差點忘了,賀泓勛不止是名副其實的步兵之王,更是一名具備軍事謀略的軍官,他除了有絕對的抗打擊能力,更慣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戰法。
牧岩受不了這種暗潮洶湧的詭異氣氛,他拍拍兄弟的肩膀,半是安撫,半是提醒,然後對赫義城說:「讓泓勛和你們一起去,可可體檢,他這個男朋友難得趕上。」 和圖書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既明確了賀泓勛的身份,又替牧可化解了尷尬。
「不回來了。」想到賀泓勛說「按程序操作」時的語氣,牧岩憋不住了,他哈哈笑著將親親老婆大人撲倒,吻住她前曖昧地說:「她被賀泓勛辦了!」
這什麼邏輯?難道同為軍人的赫義城不娶老婆了?
「內幕就是,」頓了下,牧岩抬眼看了看賀泓勛的軍裝:「內幕就是,我二叔他們很感冒可可嫁給軍人。」
有意無意地忽視了賀泓勛的存在,他徑直走到牧可面前,習慣性抬手揉亂她的頭髮:「可以走了嗎?沒吃早餐吧?忍著點,檢查前不能吃東西……」語氣是一如繼往的關心與溫和。
「好像過於興師動眾了。」意思很明顯,拒絕賀泓勛去。
牧可睡著的樣子很可愛,卸去醒時的調皮,神情淡雅而甜美,是賀泓勛從未見過的溫柔。
坐在車裡,賀泓勛以手撫過她的眉眼,輕輕碰觸她的唇……他的眼晴,柔情似水,他的心,有著難以控制的悸動。
「我能怎麼著你啊!」牧岩不滿意地頂了一句,受好奇心驅使他試探著問:「在哪呢?你不回部隊了?」其實他不是擔心牧可,和賀泓勛在一起,他有什麼不放心啊。他就是關心兩人的進展。所以說,男人也八卦。
赫義城擱下手頭的工作來接牧可,看見賀泓勛時他的腳步略微一頓,投向牧岩的目光,有種被欺騙的憤怒。隨後他做了一個深呼吸,令錯愕的神情很快恢復正常,眸色平靜無波。
初秋的陽光暖暖在灑在賀泓勛英俊的臉上,「睡著」的他,彎了彎唇角。
對牧可來說,赫義城不說和_圖_書話已經是很冷的暴力了,再加上忽然多了一個人和他互看不順眼的賀泓勛,她有點不適應。撓了撓頭髮,求助般看向牧岩,似乎在問:「真的要他們都去嗎?你確定?」
赫義城不滿地看著他,問:「賀營長不必訓練?」
「打過招呼了,不回了。」低頭看了眼偎在他懷裡睡得很沉的牧可,賀泓勛說:「牧大隊長,麻煩你收起辦案那一套,少操點兒心。」像很了解牧岩的心思,確切地說是了解男人的心思,他直接切入主題,語氣堅決地說:「放心,不會欺負她。我會按程序操作。」
安以若有點意外,她轉過身躲開牧岩的吻,有些質疑:「賀泓勛?你說可可,和他談戀愛?」
夜黑似墨,含量過高的溫暖與平和一點點幻化成幸福,帶著逼人的氣勢席捲而來。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賀泓勛的語氣還是一如繼往的平靜,他壓低了聲音問:「有事?」
牧岩與牧可同輩,但年齡上卻長著赫義城幾歲,他的話或多或少都是有份量的。
做案?做夢還差不多。連思考都省略了,賀泓勛說:「明天。」
赫義城的目光緩和了下,把握著火候沒當著「晚輩」的面令牧大隊長下不來台,與賀泓勛對視一眼后,他沉默著率先出了門。
體貼地為牧可拉了拉外套,賀泓勛下意識摟緊了她。
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牧岩看穿了她的小疑慮,揚揚下巴示意她跟上赫義城。再怎麼說人家都是小舅舅,面子總是要顧周全的。
「你知道?」她還什麼都沒說怎麼都知道?牧可抑鬱了,負氣般閉上嘴。
「你要有心理準備,家長這關不好過。hetubook.com.com」等牧可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牧岩不無擔心地說:「尤其這位赫參謀長,他傾注了太多的心思在可可身上,外甥女的地位絕對比女朋友高。相比舅舅的身份,他更像可可的情人。」
清晨醒來的時候,女孩兒嬌小的身體契合地貼在賀泓勛懷裡,淘氣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睫毛,牧可重新將臉埋在他頸間,抿著嘴羞澀地笑。
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安以若嗔他:「討厭!」
進門看見賀泓勛時心裏就有了底,牧可要說什麼赫義城已經明白了,平靜的眼底驟然浮起敵意,他沉聲打斷她:「行了,我知道。」 情緒在極短的時間內調至無人觸及的頻道,冷得讓人顫慄。
不滿地皺了下眉,牧岩動作利落地將安以若橫抱回了卧室,壓倒在大床上,邊伸手去扯她的外套,邊故意吻她怕癢的脖子。
這一夜,牧可再次夢到了媽媽。蔚藍的海邊,媽媽迎風張開雙臂抱住她,涼爽的海邊吹亂了她長長的黑髮,輕柔地拂過她稚氣的臉頰……
昨天那通不算愉快的電話已經「暴露」了他和牧可不同尋常的關係,賀泓勛對赫義城此時的反應倒不覺得奇怪。反正有些話不必言明,聰明的人自然會知道。
從浴室出來的安以若見牧岩仰躺在床上笑,她跳到他身上蹂躪老公英俊的臉:「傻笑什麼呢?可可還回不回來啊?」以為人母的她在愛人面前總是會不自覺的展露稚氣的一面,與外人眼中才華橫溢的設計師截然相反。
賀泓勛的聲音去盡了火氣,顯得沉穩平靜:「剛好有時間。」
他默了一下,表情淡淡地扣好風紀扣,施施然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和*圖*書,走吧,早檢查完好讓她吃點東西。」話是對赫義城說的,目光的落點是牧可的臉。
賀泓勛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完全不能成為否定我的理由!」
牧岩語重心長地囑咐:「別看可可平時和他沒大沒小的,關健時刻她還是最聽赫義城的話。十幾二十年的感情不是鬧假的,你可別和他正面衝突,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牧岩把安以若接回家的時候,童童已經撲在媽媽溫暖的懷抱里睡著了,忽略不雅的睡姿,嘟著小嘴的樣子倒顯得格外乖巧。
照例赫義城要帶牧可到陸軍醫院做全面的身體檢查,這是習慣。每年她會有意與大家錯開時間去看母親,然後在赫義城的陪同下去體檢。因為赫巧梅在日記中囑咐她:「可可,沒有健康的身體就沒有幸福的將來,答應媽媽,每年按時去體檢,好嗎?」
這一夜,賀泓勛沒有吻過牧可。他只是靜靜地,緊緊地擁抱著她,穩妥地像是抱住了她後半輩子的幸福。
緩緩俯身,親昵地用鼻尖蹭蹭她的臉頰,輕柔如水。禁不住握住她纖小的手,他閉著眼晴微笑。
牧可囈語著在他胸前輕輕蹭了蹭,將小臉輕貼在他索骨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在他男性氣息的包裹下繼續沉睡。
「怎麼神神秘秘的,做案吶?」牧岩擺出兄長的架子問:「借走的人呢,什麼時候還?」
「被人拐跑了。」牧岩摟著安以若的纖腰偷了個吻,才解釋說:「和賀大營長談情說愛去了。」
迂迴戰術?看著他頎長的背影,牧岩笑了。
聽聽這話,哪裡有當堂哥的樣子?如果被牧可知道了,肯定要用眼神大義滅親的。
牧岩反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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