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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書輕拍了下她的腦袋，賀泓勛很有耐心地解釋：「我看以他的性格配小熹正合適，那丫頭太倔，一般人拿她不下。」

次日傍晚，賀泓勛正在辦公室看資料，袁帥賊兮兮過來，喊完報告探頭探腦在他辦公室「巡視」了一番，之後一句話沒說恭恭敬敬敬個禮又走了，氣得賀泓勛對著關上的門瞪了半天眼。接著手機就響了，心情不爽的他號碼也沒看，按下通話鍵沒好氣地喂了一聲。

得知兩人有了突破性進展，賀泓勛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變揉牧可被賀雅言掐過的臉蛋邊說：「和你那粗魯的舅舅相比，還覺得我不夠溫柔嗎？」

注意到袁帥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為了緩解尷尬，牧可故意朝他喊道：「袁排，跑過來。」

握筆的手僵了一下，賀雅言沒有抬頭。

袁帥不著痕迹地站在牧可身旁，在蘇甜音看不到的情況下用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打了牧可一下，同時以眼神譴責她，彷彿在說：「朋友就是用來陷害的是吧？虧我剛才還頂著槍林彈雨跑去老大辦公室查看『敵情』。」

結果可想而知，牧可敢說出這樣的話就得做好被賀泓勛收拾的準備。至於收拾的方法，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賀熹？」牧可想起來了，讓賀泓勛背著她進行「政審」那晚他確實提過，除了有賀雅言這個親妹妹外，還有一個讀過警校的堂妹，只不過她還沒機會見到她。

看著飛機飛如雲層，牧可看著袁帥的側臉，她不確定地問：「你拒絕她了？」

將她的躲閃收進眼裡，赫義城機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他半埋怨半泄氣地說：「我說讓你關注我你倒好，反而不搭理我了。」有一瞬的猶豫，他小心翼翼地問，「真那麼喜歡他？看不上我？」

和向薇通電話時，牧可忍不住把部隊的趣事和密友分享了一下，向薇邊聽邊笑：「有點兒意思，你說我怎麼就不在場呢？要不讓你家賀泓勛也給我介紹一位軍人當男朋友吧。」

所以，為免賀副團長被轟出來，牧可去了。

「行不行啊？你別亂點鴛鴦譜。」牧可嘟噥了一句，又轉頭對向薇說：「完了，下手晚了，厲參謀長被許配出去了，要不你競爭上崗吧？」

賀雅言被他的「無賴」嗆了下，低頭繼續看病例，在她的無視中挺赫義城問：「我今天出院，你就沒什麼話說？」

賀泓勛確實猜中了袁帥的心思，卻不知道蘇甜音到追袁帥也有退而求其次之意，她最初愛慕的人，其實是他。

這邊大家玩著牌，那邊有幾個幹部情緒高漲地跳起了舞。陸湛明頓時來了興緻，雖說在這方面他不是專業，但也確實有兩下子，絕對不是那種「探戈就是蹚著走」的水平，而是很講究「動作要領」的，但可惜團長嫂子不會跳，詢問之下知道牧可有點底子，就提議由陸湛明請牧可跳個舞。

神色幾不可察地變了下，賀雅言以醫生的身份說：「記得按時回來複檢，完全康復前不能訓練。」半天沒見赫義城應聲，她抬頭，清瞳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赫義城十指扣在一起將胳膊搭在她辦公桌上，他問：「就這些？」

儘管習慣了向薇的胡說八道，可聽到「軍用物品」ｍ.ｈe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cｏｍ四個字時，牧可委屈了。心想，解放軍同志是長城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她豈不是沒有所有權？

進入假期，牧可有了大把的時間可以支配，賀泓勛再三催促她收拾東西去部隊，可牧可不是和向薇牧宸到處瘋玩，就是跑到牧岩家和小童童打成一片，再不就「綁架」賀雅言去赫義城那裡搗亂。總之，很有主意的小同志就是不聽他指揮。

賀泓勛居然慢條斯理地說：「組織政治學習，討論影片觀后感。」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沒談過戀愛的赫義城不確定這是拒絕還是表示他還遊戲王，思索了片刻，他試探著說：「要不我晚點給你電話？我們，再談？」等了半天看賀雅言沒有開口的意思，他蹙著眉往門口走，手按上門球的時候突然轉過臉來，為表決心居然出人意表地說：「要是你願意，我倒插門都行。」

忽然不敢迎視他的目光，賀雅言模稜兩口地小聲應了句：「知道了。」然後飛快地低下頭，白皙的皮膚因羞澀變得很紅潤。

陸湛明把位置騰給老婆讓她玩牌：「賀泓勛，你和我老婆打牌，我請你小女朋友跳舞，咱們換一下啊。」

牧可沉默。

牧可拉了拉衣領，縮著脖子說：「我出來辦事沒零錢坐車回去了，你借我一塊錢。」

牧可撅嘴：「那你幹嗎不直說嘛，也許他真的不方便呢，部隊的管理是很嚴的，大帥現在是排長，上頭可是有一大堆首長呢。」

知道蘇甜音為什麼來，賀泓勛微微皺眉，見小女友苦著小臉哀求，他轉頭對袁帥說：「蘇老師第一次到咱這來，你代表我好好接待一下。」

沒聽說過軍人還能倒插門的。強悍如賀雅言也被整破功了，顧不得不好意思，她順手抄起桌上的病例朝赫義城砸過去，微微嗔道：「那丟人不當回事是吧？」

袁帥瞪她，又賞了她一巴掌。

賀泓勛朗聲笑：「正好我屬虎的，咱倆天生一對，一公一母。」

牧可不解：「幹嗎不高興？你們不是約好的嗎？」

一吻過後，他們緊緊擁抱，賀雅言聽到赫義城以命令的口吻對她宣告：「從現在起我們就在一起了。」

牧可摸著癟癟的肚子，委委屈屈的說：「我剛剛睡著了，是你敲門嗎？我以為做夢呢。」

正賠著罪，賀泓勛出現在視線里，牧可如臨大赦，卻聽袁帥說：「有本事你讓老大跑過來。」

「牧可——」蘇甜音也意識到衝動了，可來都來了，她以懇求的語氣說，「你幫幫我吧，我，挺喜歡他的。」

本就美麗的臉龐因泛起紅暈顯得愈發嬌艷，赫義城為賀雅言帶著羞意的笑容而沉醉，任由病例砸在身上，他怔了幾秒后厚著臉皮笑，領悟力頗高地說：「就知道你捨不得讓我丟臉。」話語間，他三兩步走到她面前，把賀雅言從座位上拉起來就往自己懷裡按，在她的掙扎中再次吻住了她。

居然在家！賀泓勛火大了。他利落的跳下車，邁著大步迎面走過來，把眯瞪的牧可拎上樓，甩上門的時候問她：「剛才怎麼不開門？」

蘇甜音鬆了口氣，朝牧可笑了笑。

蘇甜音開始緊張：「他會不會不高興啊？和_圖_書」

牧可小小聲：「我覺得音音挺好的。」

晚飯過後，袁帥送蘇甜音去招待所。賀泓勛接到團長的電話，叫他過去俱樂部打牌，知道牧可來了，陸湛明邀請她也去，他咔咔大笑著對賀泓勛說：「不把你掌上明珠領來就不接待你，走進俱樂部的地盤也把你轟出去。」

於是，大家再度笑起來。

安基聽完眉毛都打結了：「那我不成她兒子啦！」

哪裡會聽不出來他的咬牙切齒，牧可憋住笑說：「我就在你部隊門口，你給我送下來就行了，快點啊。」

人活一世，有該享的福，也由該受的苦。牧可相信，那些屬於她該受的苦在遇到賀泓勛的時候就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她要快樂的享受他帶給她的那份，該享的福。

果然是當軍嫂的料，居然都懂戰術給他搞起突然襲擊來了。難怪下午莫名其妙打來一通電話，再三確認他在哪裡，原來是要過來又怕他外出。掛了電話，賀泓勛拿起大衣疾步往外走。

於是，賀雅言沒能及時告訴他傳說中的副院長其實是，她的表哥。

牧可噘著嘴翻箱倒櫃的找出把備用鑰匙，在賀泓勛得意的接過時負起般說道：「明天我就找人把鎖換了。」

什麼？管他借——一塊錢？賀泓勛懷疑自己的聽覺出問題了，他皺了下眉，咬著牙問她：「我怎麼給你？」

牧可輕笑，悄悄掐了他一下。

賀泓勛斂笑拎她小巧的耳朵：「那就別枕著我大腿。起來，端正態度和我說話。」

雙手撐在欄杆上，袁帥說：「我沒讓她說出口。」

賀泓勛見狀哈哈笑，湊過去狠親了「崩潰」掉了的小人兒一通，然後摸著牧可的頭髮為她順毛：「對付你和雅言這兩隻小老虎，那些磨磨唧唧的招兒都不好使，就得不留餘地地直接拿下。」

聞言，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不久后，當赫義城知道關於副院長的傳言其實是牧可在黃泓勛的蓄意指揮下故意散播出的謠言時，氣得恨不得廢了幕後黑手賀泓勛的「武功」，不過心理上，他還是挺感謝某人「慫恿」牧可為他和賀雅言的愛情推波助瀾了一把。

袁帥笑，像兄長一樣拍了拍她的腦袋：「走吧，送你回家，我好回去復命。」

不等牧可說話，炮營長安基插話進來，他問賀泓勛：「副團長，你怎麼訓練小嫂子的，這大冷的天都過來看你？教我兩招，免得以後娶了老婆和我搞階級鬥爭。」

因為工作原因賀泓勛不能在元旦期間休假，帶牧可回家的計劃順理成章延遲到春節。十二月三十號那天晚上賀泓勛和她通電話，邀請她去部隊過節。結果牧可以要陪牧宸去看赫義城為由拒絕了，說什麼不能重色輕色。

唇角微微上揚，賀泓勛放下書，將小女人摟住。

賀雅言默了下，她說：「副院長他……」

赫義城回頭，盯著她的眼睛：「我承認我是被刺|激了，否則可能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心，但我發誓絕對不是湊熱鬧瞎攪合，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一旁觀戰的團長嫂子一聽，狠狠剜了自家男人一眼，對牧可說：「小牧啊，別聽老陸胡說，逗你呢。」

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赫義城抱得更緊，https://www.hetubook.com.com佔有性極強地再次說道：「我說我們在一起了！」

向薇笑：「這麼搶手啊，看來比賀泓勛帥。」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牧可抬腳踩了他一下，看著他鞋面上的雪，小聲嘟噥：「你想我被關禁閉啊。」敢當著他部下的面嬉皮笑臉地命令他，不是找死嘛，她才不上當。

抬頭看著敲了兩下門便擅自闖進來的赫義城，賀雅言很不客氣地說：「懂不懂禮貌？」說讓你進來了嗎？「

鑒於她時不時發作的迷糊個性，賀泓勛強硬的要了她宿舍的鑰匙，說是他外出或是萬一有什麼突髮狀況時可以直接「破門」而入。

真想敲開她的小腦袋瓜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稻草。輕輕掐了下她嫩嫩的臉蛋，賀泓勛忍不住笑著逗她：「都有這認識了？不錯，進步了。和我在一起，你的個人素質已經得到了飛速提高。」

哪兒跟哪兒啊！居然不是為自己妹妹被「欺負」而生氣，倒和她討論起溫不溫柔的問題來了，牧可閉著眼睛歪倒在沙發上，風中凌亂了。

「還行。」袁帥笑了，「要不怎麼會成為朋友呢。」

擺弄著手裡的牌，賀泓勛顯得漫不經心：「哪個？我怎麼沒印象。」打出手裡的一張老K，他抬眼看陸湛明，四兩撥千斤地把皮球踢回去，「不是和你打招呼嘛，我記得還說給你打電話來著。」

看出牧可的躍躍欲試，對跳舞毫無天分的賀泓勛大手一揮批准了：「去跳吧。不過，你別把我家牧可腰摟太緊，我打牌摸的是牌，可不是嫂子手啊。」

什麼時候能不嬉皮笑臉！牧可朝他瞪眼睛：「解放軍叔叔，我在和你討論很嚴肅的問題。不許笑！」

見賀雅言一言不發，赫義城解釋：「我說這些不是勉強你什麼，我只是不希望你誤會，別以為我赫義城閑著沒事和你玩曖昧，我，我是不知道，不知道怎麼表達。」

後來，牧可私下裡和賀泓勛念叨，說是覺得袁帥和蘇甜音挺合適的，為什麼袁帥就不樂意時，賀泓勛的目光停留在軍用地圖上，淡淡的說了句：「不想退而求其次。」

儘管有了充分的準備，賀雅言還是被他認真的表白方式震懾了，手下意識一滑，筆尖在紙上畫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牢牢盯著桌面，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一塊錢？」賀泓勛愣了下，反應過來電話是小女友打來的，忙緩和了口氣，「有啊，你幹嗎？」

赫義城一臉的不以為意，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坐在她對面：」沒必要重來一回吧？「

牌桌上的男人尤其不拘小節，陸湛明幽默地和牧可開玩笑，后又狀似無意地說：「賀泓勛，上次去師部開會特別熱情和你打招呼那個女兵是誰啊？」

「酸死了。」向薇先是很不厚道地笑她，又賊兮兮地說，「老實交代，是不是已經被吃干抹凈了？賀泓勛同志果然有謀略，這才多久啊，就把你打包變成他的軍用物品了，還是活的，他賺大發了。」

怎麼能睡成這樣？太對得起「覺主」的稱號了。以手指梳著她亂七八糟的頭髮，賀泓勛被徹底打敗了。

「不用自責，我知道你是被迫的。」見她蔫蔫的，袁帥故意敲她腦門，「以後同情心不許亂用，我www.hetubook.com.com急眼啊。」

沒想到小舅舅居然如此色膽包天虜獲了人家的初吻，牧可在賀雅言的「咒罵」聲中感嘆道：「小舅舅真是太爺們了！」言罷，招來未來小姑子兼小舅媽一頓暴打。

總算是領教牧可貪玩的個性了，賀泓勛無奈之下只好親自去她宿舍抓人，結果敲了半天門也沒聽到屋裡有什麼動靜，坐在車裡等了一個多小時候后意外的看到她裹著厚厚的棉衣從樓道里出來。

剛把手機收好，牧可就看見袁帥從遠處走過來，推了推身邊的蘇甜音，她笑嘻嘻地說：「大帥來了，我給你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啊。」說完，眼睛真的在蘇甜音臉上細細打量起來，還為她整了整衣領。

「你認為我傲也好，囂張也罷，都不影響我喜歡你。」自嘲地笑了笑，赫義城難得話多起來，「自從大街走了，我就把照顧可可視為這一輩子唯一的使命，可沒想到會遇到你。你倔強，堅強，漂亮，幹練，感性……總之，任何一個優點都足以征服一個男人，我後悔沒把握住機會，整天莫名其妙地糾結什麼鬼輩分。」

在他轉身的剎那，賀雅言終於開嘍，她很輕地問：「你真的是認真的？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和，和副院長……」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身為局外人，牧可沒有發言權，所以她說「不管你了，打光棍的又不是我。」

又來了。和他聊天他給你整得像開會。牧可氣憤了，怪叫一聲將他撲倒……

牧可心思淺不懂，卻也懶得追究，見賀泓勛忙得很，舒服的靠著她的背繼續看書。

虧他還好意思炫耀呢，牧可用頭撞賀泓勛的胸口：「不許說我是老虎，我脾氣不好，咬你。」

一月底牧可開始修寒假了，她和袁帥一起去機場送蘇甜音。看到走到安檢口的女人折轉回來撲到在袁帥懷裡大哭，木哭心下感傷。她背過身去，用力揉了揉眼睛。

「就知道你最好了。」蘇甜音高興地抱住了她。

看著賀泓勛英俊的臉，牧可不無得意地說：「才不是呢，最帥的早就歸我所有了。」

見蘇甜音欲言又止，牧可恍然大悟：「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們沒有約好？」

牧可不解：「為什麼厲參謀長不行，難道他結婚啦？」

牧可本來就凍得哆嗦了，聽他這麼一吼心涼了半截，她氣鼓鼓地問：「你有一塊錢嗎？」

赫義城的腿恢復得比預期的好，到了第七周就能出院了，讓來摟他的張參謀樓下待命，穿戴整齊的赫義城親自去抓整日未路面的賀雅言。

陸湛明和寧安磊樂了，賀泓勛也隨之笑，笑完后一本正經地說：「我告訴你，你和女朋友在一起啊，體力活全包，工資全交。急女朋友之所急，需女朋友之所需，遵守女朋友規定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一切行動聽指揮。還有，結婚後標準絕不能降低，保證成功構建和諧社會。」

聽到她的命令，袁帥嘴裏應著：「是！」身體已經調整姿勢跑起來了。

蘇甜音略顯局促，等袁帥跑到近前，她說：「牧可帶我過來玩兩天。」

相比以前的囂張跋扈，赫義城異於平常的認真與平靜令賀雅言心亂如麻，目光飄忽了下隨即錯開，她低下頭：「對，就這些。」

牧可笑著退開hｅｔubooｋ•ｃoｍ•ｃｏm一步：「注意形象，有監控的。」

牧可正撲上去咬他。

赫義城站起身來，嗓音低沉：「雖說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但有些話我還是得說，憋一輩子我受不了。」目光的落點是她烏黑的發頂，赫義城停頓了片刻，簡單卻堅定地吐出五個字，「我是認真的。」

結束和向薇的單線聯繫后，牧可從賀泓勛懷裡鑽出來，躺在沙發上皺眉說：「我成了你的軍用物品，你卻是國家和人民的，屬於公有財產，太不公平了。」

「厲行不行！」牧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坐在她身邊看書的賀泓勛打斷了，「要是你小姐妹真有需要，我可以讓幹部股長翻翻花名冊，篩選下給她介紹別人。」

聳聳瘦弱的小肩膀，牧可得意揚揚。五三二團的俱樂部牧可是頭一回去，不過裏面的人都不算陌生。她懂事地主動和陸湛明、寧安磊，以及安基、易理明他們打招呼，又經賀泓勛介紹認識了新調來的年輕有為的厲行厲參謀長，然後乖巧地坐在賀泓勛身邊看他們玩牌。

去俱樂部的路上，賀泓勛玩笑著說：「小鬼，你現在的人氣指數敢情是超過我了，我都得巴結你才能開展娛樂節目。」

牧可委委屈屈地不敢吭聲，苦著小臉告饒，討好般說：「我帶了好吃的來，全給你。」

壓歲錢？也忒有創意了。牧可嗔他一眼，接過他遞過來的大衣裹在身上，然後以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明知道她不是過來辦事的，走到牧可面前的賀泓勛還是像那麼回事似的塞了張倍兒新的一塊錢給她，板著臉說：「不用還了，當壓歲錢。」

「你別生我的氣啊。」急忙拉住牧可的手，蘇甜音解釋，「我主動提了幾次要來看他他都說不方便，那天剛好聽你提起要過來，我就……」

叫他什麼？解放軍……叔叔？難道她不知道這麼亂叫會使他產生心理障礙嗎？

部隊的條件比不上A城，但牧可每次來都很愉快。隨著接觸的增多，她發現這群「綠林好漢」確實是很可愛的人。工作中，他們一絲不苟、剛毅果決。生活中，他們親切、隨和、幽默，融洽得像是一家人。她覺得她不只愛上了賀泓勛，也愛屋及烏地喜歡上了他生活的地方。有了這樣的認知，她不再害怕無法預知的未來了，她想，她的幸福就該是與身旁的這個男人息息相關的。牧可相信，賀泓勛是自己這輩子的依靠。

牧可頓時來了精神，起了當紅娘的心思：「你還別說，我真有個人選啊，他們團新任參謀長……」

見牧可朝自己擠眉弄眼，聰明如袁帥也明白了幾分，他客氣地說：「歡迎你來我們部隊。」

於是，兩個人又「打」起來了，聲音之大，連住在賀泓勛隔壁的寧安磊都聽見了，以至第二天人家問他：「昨晚小兩口搞什麼『訓練科目』呢，笑了大半夜。」

牧可早就看出蘇甜音對袁帥有意思，可私下裡閑聊看袁帥的表現根本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所以她也就沒多嘴。但現在的情況她也不好拒絕，畢竟是同事，又同為女孩子，尤其見蘇甜音一臉失望，她就心軟了，咬咬牙說：「算了，來都來了，就當來看看朋友吧。不過下不為例，不能再騙我啦，要是闖了禍賀泓勛會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