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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出售給高盛8%的股份，每1%的價格是3000萬美元。」

BOSS，您真是BOSS，真敢獅子大開口啊，這樣的條件您都敢開出來！

貝尼爾認為摩根士丹利的條件很好，如果不是最終是否要與摩根士丹利合作要由老闆來親自|拍板決定，貝尼爾說不定已經答應了：只要簽了合同，3.6億美元的現金立刻就能打到ICQ公司的賬上，想想都讓人覺得美滴很。

說起來，因為工作的需要，林錚一年裡可能要在美國呆超過3個月，可能夠陪郎璇的時間卻並不多，對這個女人，林錚心裏其實一直都非常的愧疚。

「……」貝尼爾的眼眶有些發紅，喉頭聳動了一下，方才用力點了點頭：「老闆，您放心。」

「第二個條件是高盛必須給我提供一筆總額為5億美元的3年期無息貸款；第三個條件是5年後，ICQ可以根據自己的發展需要，在任何時間向高盛提出回購這部分股份……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難道你認為我提的條件很過分？」

「條件太苛刻？」貝尼爾眨了眨眼：我怎麼不記得我們之前制定的條件苛刻呢？

林錚當然不會同意，好歹你們摩根士丹利也算得上財大氣粗吧，想要和ICQ共贏，竟然小氣吧啦的開出這麼一個條件來？認為ICQ網路商城只值18億美元……你們還真好意思開這個口！

「嗯，既然你明白，和各大投行打交道的事情以www.hetubook.com.com及ICQ網路商城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嘆了口氣，林錚輕撫了一下郎璇的臉龐，有些愧疚的道：「國內已經好幾個電話在催了，上面有長老院的長老發了話……我知道委屈你了……」

貝尼爾的腦袋上已經是大汗淋漓，臉色有些發白：「我明白……」

儘管為亨利·鮑爾森提供服務的廚師的廚藝絕對是頂尖的。

「好吧，這是神戶牛排，嗯，味道不錯……」

「這不可能！」足足兩分鐘，亨利·鮑爾森終於咬牙切齒的道。

「我是來參加CES的，既然CES已經結束了，我自然就要回國，」林錚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老貝，不要讓我失望啊，還記得當時我對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嗎？我希望當我們退休了之後，還可以一起在海邊吹牛釣魚，當一輩子的朋友。」

「哦，我看亨利·鮑爾森那傢伙的樣子很不爽，所以臨時修改了一下條件。」

……

貝尼爾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BOSS，如果摩根士丹利不同意怎麼辦？」

摩根士丹利向貝尼爾許諾好處了沒？這是廢話！不但許諾了，而且還很豐厚。

「……」我就知道！貝尼爾一把捂住了臉。

林錚的表情輕鬆的就像是「我覺得這杯水有點涼了，稍微兌點兒熱的」一樣，可貝尼爾卻瞬間有種要崩潰的衝動：「那……您的條件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oｍ•ｃom是什麼？」

貝尼爾還真沒有這個信心。

被林錚這麼一擠兌，亨利·鮑爾森的手哆嗦了兩下，好在這時候他的手就放在桌子下面，倒也不用擔心有什麼丟人的情況出現，咬牙切齒的道：「這當然是神戶牛排。」

「很正常，這是這些投行們一貫的做法。」林錚的語氣很平靜。

「高盛認為我們的條件太苛刻了，估計他們不會同意。」林錚一臉的無所謂：「不過沒關係，反正我們也不缺那點錢。」

亨利·鮑爾森的一張老臉已經不能看了……

「多的我就不說了，錢是個好東西，但老貝，在做決定之前，好好確定一下這筆錢能不能真真正正的裝進自己的口袋裡，沒有任何後患，不能裝進自己口袋裡的錢，再多也沒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有心想直接甩袖而去，可只要一想到高盛參股ICQ網路商城對自己、對高盛的重大意義，屁股就彷彿黏在了椅子上一般不能動彈。

什麼叫味道不錯啊，林錚那張賤賤的臉上，分明就寫滿了「我很不滿意，不過我給你個面子」，對於亨利·鮑爾森來說，這種虛偽的奉承比直接說出來還讓他更難受……直接說出來他還可以認為是廚師的廚藝不行。

「BOSS，高盛怎麼說？」第二天一大早，貝尼爾急切的向林錚詢問昨天和亨利·鮑爾森家年的情況。

雖然神戶牛排號稱世界最頂級的牛排，產量還不夠和-圖-書日本高端市場的需求，但對於亨利·鮑爾森這樣的頂級富豪來說，這種東西萬完全不是問題，亨利·鮑爾森說這是神戶牛排，那就一定是神戶牛排，被人質疑自己拿別的牛排冒充神戶牛排，這不是在質疑，這是在打亨利·鮑爾森的嘴巴子。

可他絕對沒想到其實還沒完。

林錚的話讓貝尼爾整個人都驚訝了，他以為這麼大的事情，老闆應該會親自抓在自己手裡才對：「BOSS，您……」

「啊？！」林錚頓時大吃一驚！

「把我開給高盛的條件告訴他們，告訴他們，就是這個條件，同意就可以簽合同，不同意就算了……嗯，記得，最多只能出售給他們7%的股份。」

亨利·鮑爾森心中有種強烈的將自己這份還沒有吃完的牛排砸在林錚臉上的衝動：這話聽在耳朵里怎麼就這麼刺耳？

雖然攝於林錚的「淫|威」，貝尼爾沒敢答應，但老實說，不管林錚給了貝尼爾多少薪水、多麼豐厚的獎金和激勵股份，可面對這麼一大筆錢，貝尼爾依舊心動了，儘管沒敢答應，但在心裏他已經偏向了摩根士丹利，可現在，被林錚一棍子敲在腦袋上，貝尼爾瞬間就醒了：這個錢不是不能拿，可拿了之後真的能夠瞞得過自己那幾乎無所不能的老闆嗎？

這種情況很常見，常見的林錚都不惜的去說，他甚至敢肯定，摩根士丹利一定向貝尼爾許諾了某些好處，但一開始林錚其實並沒打算說，可現和_圖_書在，看貝尼爾的樣子，林錚認為有必要敲打一下這傢伙了。

「苛刻就苛刻吧，反正我們也沒求著他們高盛。」林錚那是那一副「反正老子不欠你，有本事你來打老子啊？」的欠欠的表情：「不要說完，說說昨天你和摩根士丹利談的怎麼樣了？」

「真遺憾，不過我能理解。」林錚一臉同情的望著亨利·鮑爾森：「不過沒關係，用我們中國人的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亨利，你確定這真的是神戶牛排？我怎麼吃著沒什麼特別的？」

貝尼爾愣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老闆：您不生氣？

「不要說了，」不等林錚說完，郎璇已經伸出一根手指來擋在了林錚的嘴唇上，臉上的笑容很燦爛，輕輕的搖頭道：「不委屈，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委屈，就是想你……」頓了頓，郎璇忽然在林錚耳邊輕聲道：「小娜說過兩天來美國看我。」

「這麼快就要走了？」知道林錚要回國的消息，最不舍的其實是郎璇，拉著林錚的手久久不肯鬆開。

一說到這個，貝尼爾頓時精神一震：終於再也不用在這個問題上就結了。立刻道：「摩根士丹利希望每1%的股份1800萬美元的價格購買20%左右的股份，他們還承諾可以提供一筆總額為2億美元的、年息2%的三年期低息貸款。」

看著林錚吃驚的表情，郎璇一副惡作劇終於成功的樣子，得意的笑起來……

不過現在么……想到現在，貝尼和*圖*書爾心裏立刻就嘆了口氣：就衝著老闆給高盛開出來的條件，想來他也不會同意摩根士丹利的條件。

「我……」貝尼爾想要說「何止是過分啊，簡直不是一般的過分好不好？！」，不過看看自己老闆的那張臉，他很明智的決定閉嘴，不再和老闆糾結這個問題：「我只是覺得或許這個條件稍稍有些苛刻了。」

「我……我……」猶豫了一下，貝尼爾終於老實的選擇了向林錚坦白：「他們的確向我許諾了一些好處……」

雖然郎璇沒有明說，可林錚又如何聽不懂這話裏面的意思？

面對ICQ端上桌的這麼大的一塊蛋糕，各大投行手中持著寒光閃閃的餐刀，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準備在這塊大蛋糕上切下來一塊，在林錚去見亨利·鮑爾森的同時，貝尼爾昨晚也是佳人有約——可惜，這個佳人是個糟老頭兒。

林錚的話嚇的貝尼爾差點兒跳起來！

「不同意就不同意唄，我們又不缺錢，條件開出來了，不同意那是他們眼瞎，關我們什麼事？」說到這裏，林錚一臉狐疑的望著貝尼爾，「我說老貝，你為什麼一個勁的在幫摩根士丹利說話？難道摩根士丹利向你許諾了什麼好處？」

一個現在只是一個概念的公司，您就認為它值30億美元？！

……

雖然貝尼爾從不懷疑當ICQ網路商城運作幾年之後值不值30億美元的問題，但您現在就按照30億美元的價格問別人要好處，這不分明是把別人當凱子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