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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斯堪尼亞工作人員的解釋，一些人甚至直言不諱的對斯堪尼亞的工作人員說道：「我知道這隻是小概率事件，不過以前我一直以為這個比例很小，可現在看來，這個比例比我估計的要高得多，我覺得我還需要考慮考慮。」

現在想想，卡爾·羅森終於想起來在那天打高爾夫的時候，林錚曾經對自己說既然斯堪尼亞沒有誠意，他需要回國，但卡爾·羅森並沒有當一回事，他將林錚的話化作林錚是在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向斯堪尼亞施壓，當時自己還在心裏嘲笑林錚的做法：是你們聯創科技在求著斯堪尼亞合作好不好？回國？你覺得回國會對斯堪尼亞造成什麼壓力嗎？

林錚此刻在做什麼呢？林大老闆此刻正在參加一個儀式，一個將首批10架警用無人直升機交付給首都警方的儀式。

但既然斯堪尼亞已經出招，林錚也沒客氣：你們打算開高價是吧？簡單，把斯堪尼亞的市值砸下去就是了。

如果你們老闆給我說了我會不知道？卡爾·羅森都不知道該怎麼對這小姑娘說了，同時對讓自己丟了這麼大的人的林錚也恨的咬牙切齒起來：你丫林錚不厚道啊，你怎麼能說回國就回國呢？

他怎麼能回國？！

「對不起，我不知道BOSS的電話，」小姑娘怯生生的道：「要不我把馬秘書的辦公電話告訴您？」說完，望著一臉不善的卡爾·羅森，她急忙補充道：「我的許可權只能知道馬秘書www.hetubook.com.com的辦公電話……」

必須要找林錚討個說法！

卡爾·羅森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不過總算還能稍稍保持一點風度，沒幹出拍桌子砸碗之類的舉動，不悅的對小姑娘道：「不管你們BOSS在不在，ICQ上那些斯堪尼亞質量問題的報道是怎麼回事？知不知道你們的報導給斯堪尼亞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我要求你們聯創科技立刻取消ICQ上的那些不利的報導，並且立刻公開向斯堪尼亞道歉！」

「回國了？」卡爾·羅森目瞪口呆。

「哼，他以為他是誰？」被稱為慧子的小姑娘哼了一聲，臉上再也不見剛才面對卡爾·羅森時候的呆萌，蠢萌蠢萌的眼神被靈動取代，很有幾分得意的樣子：「想從小姑奶奶我這裏賺便宜？他做夢去吧！」

沒錯，就是惶恐，他們沒想到林錚的反應這麼激烈：不就是我們提出來的條件稍稍高了點么，如果你們覺得高，大家慢慢談嘛，一不合意就掀桌子算是怎麼一回事？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忍著心中的鬱悶，卡爾·羅森問道：「把你們BOSS的電話給我，我親自和他討論這件事。」

竟然都不請我進去喝杯飲料？卡爾·羅森傻了，雖然如果這女孩向自己發出了邀請，自己也絕對不會答應，但自己不答應是一回事，對方沒有發出邀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許我拒絕你，你沒有不請我hetubook.com.com的資格。

卡爾·羅森剛走，另外一個虛掩著房門的房間里，一個小姑娘就興奮的從裏面跑出來，一臉崇拜的望著差點氣死卡爾·羅森的女孩道：「慧子姐，你好厲害啊，那個老外剛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我怕的不行，還以為他要找咱們麻煩呢，沒想到三言兩語就被你給打發走了。」

沒錯，這個看上去張了一張娃娃臉、一臉呆萌樣子的小姑娘，就是聯創科技為了與斯堪尼亞會談而臨時設立的聯絡處的負責人，雖然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幾二十歲的模樣，但千萬不要被這張娃娃臉給迷惑了，作為聯創科技在瑞典南泰利耶的聯絡處，若是沒有點兒本事，方慧能被林錚派來負責辦事處的工作？

言猶在耳，卡爾·羅森覺得自己被狠狠的抽了一記耳光。

「是啊，回國了，」工作人員一臉呆萌的望著卡爾·羅森，好奇的道：「您不知道嗎？已經走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吧，集團里那麼多事需要BOSS處理，當然要回國，」說到這，這個呆萌的小姑娘這才反應過來：「呃……難道BOSS沒給您說？」

考慮到收購斯堪尼亞之後重新打造品牌的問題，林錚對這些報道做了嚴格的控制，保證並不會給讀者造成「我還以為斯堪尼亞不錯呢，沒想到竟然這麼爛！」的感覺，但即便如此，面對市場洶湧而來反應，斯堪尼亞方面登時就抓瞎了：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斯堪尼亞的股價和*圖*書暴跌7%，被退回的訂單數量有3200輛，已經達成意向卻又被取消的則高達6000輛，還有更多的用戶開始猶豫起來。

「好的，我會轉告BOSS的，除了您剛才提到的這些，請問您還有什麼要說的么？」小姑娘繼續一臉的呆萌。

對斯堪尼亞董事們的決定，林錚絲毫沒有覺得意外，資本主義么，一切向錢看，雖然現在斯卡尼亞的市場表現很糟糕，但既然有個傻子表示對斯堪尼亞感興趣，他們不狠狠的揮出自己的大砍刀都對不起自己。

「哦，您說ICQ上的那些關於斯堪尼亞的報導啊，」望著暴躁的卡爾·羅森，小姑娘縮了縮脖子，似乎唯恐卡爾·羅森會打自己，不過配合她那依舊一臉的呆萌的表情，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喜感：「ICQ是老闆的另外一個產業，和聯創科技沒有隸屬關係，除非老闆發話，否則他們不會理會我們的……」

「好了，不說了，」方慧擺擺手，「我得趕緊和老闆彙報一下，斯堪尼亞看起來有些急眼了。」

尼瑪！

在走之前，林錚專門抽出半個小時來和方慧談了她在瑞典工作的注意事項，其中很重要的一點是，斯堪尼亞的任何動作都要向小馬彙報，如果是她認為比較重要的信息，還可以直接向自己彙報。

卡爾·羅森揮揮手打斷這個自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名字的小姑娘的話，倒是並沒有對她的話起什麼疑心：也是，一個臨時設立的辦事機構的工作人員，和_圖_書能夠知道集團大BOSS秘書的辦公電話就已經不錯了，知道集團大BOSS的電話？他可不認為斯堪尼亞墨西哥分工廠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有資格知道自己的電話。

但當心急火燎的卡爾·羅森趕到聯創科技設在斯堪尼亞總部所在地南泰利耶的臨時聯絡處的時候，眼前整個看上去十分可愛的小姑娘告訴他：「您說我們林總？BOSS回國了。」

如果是辛辛苦苦跟單跟了好久、好不容易就要簽合同的銷售人員面對這種情況是欲哭無淚的話，那麼斯堪尼亞董事會的董事們則是集體暴怒，外加惶恐。

用力抿了下嘴，卡爾·羅森對這女孩道：「女士，請你轉告林先生，斯堪尼亞對他的這種做法很不滿意，我們很失望，他的做法不利於雙方的談判，如果他繼續這麼下去，斯堪尼亞將對聯創科技關閉合作的大門。」

卡爾·羅森很想罵人，再看看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傻乎乎的小姑娘，卡爾·羅森嚴重懷疑林錚是不是打算用這個小姑娘來生生的氣死自己——否則怎麼解釋林錚不派個商業精英來擔任這個聯絡處的聯絡員，偏偏派來了這麼一個看上去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就因為她的瑞典語說的不錯？

揮出的拳頭彷彿打在了棉花上，對上這麼一個傻乎乎的女孩，卡爾·羅森也沒招了，雖然一肚子的話，可最終只憋出來一句：「沒了。」

沒錯，方慧其實有林錚的聯繫方式，並且林錚已經授權她可以直接和ｗｗｗ•ｈｅｔubｏok.ｃoｍ•coｍ自己聯繫，可憐的卡爾·羅森被她忽悠了。

雖然在瑞典的這個辦事處只是一個臨時性的機構，但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個位子搶破了頭，能夠將這個位子拿到手的女孩，又豈是簡單的？

被拒絕的工作人員欲哭無淚。

「哦……」小姑娘呆萌的點點頭，一時間竟然愣在了那裡。

在他想來，在收購斯堪尼亞股份這麼關鍵的時刻，林錚應該呆在瑞典、24小時瞪大了眼睛才對，可他竟然回國了？

被精挑細選出來的斯卡尼亞的車禍、產品質量問題被有計劃有步驟的通過ICQ釋放了出來，配合精心編輯的圖片和文字，很容易就給讀者造成一個印象：哦，我一直都覺得斯堪尼亞的產品質量還是不錯的，可看來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好么？

別開玩笑了！

作為一家影響力覆蓋全球的媒體機構，ICQ開始發威了……沒錯，雖然ICQ是一家即時通訊公司，但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將ICQ視為一個普通的互聯網即時聊天軟體了，即便是在美國，CNN、ABC這樣的傳媒巨頭也將ICQ視為一家強大的媒體公司，在他們看來，即時聊天軟體只不過是ICQ的載體，就像事CNN的有線電視網路一樣。

但今天，這小姑娘的表現徹底顛覆了卡爾·羅森的認知，一時間他甚至開始懷疑林錚是不是故意找了這個一個傻妞來氣自己，再也沒有了心情的卡爾·羅森，悻悻的一甩袖子直接走人，他怕自己繼續呆在這裡會被這傻妞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