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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躍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但是……」

曹躍冷汗直流，死球了，老丈人的女人勾搭自己，這尼瑪是要亂|倫的節奏啊。

曹躍嘻嘻一笑道：「不是臟病，是……這個男人特有的一種狀態過久，陽亢而死。」

曹躍不知所措了，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能和我說什麼。曹躍和何順對望了一眼，何順點了點頭，何順雖然年紀小，但頗懂得眼色，尤其是表哥的眼色。於是何順連忙跑出馬房外站崗放哨，免得有人看到誤會了。

一雙手臂此時緊緊地抱住了曹躍的腰間，隨即酥軟的香體靠在了他的背上，曹躍吃驚不已，水玲瓏小聲道：「求求你了二郎，讓我抱抱你，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抱著你了。」

外面何順和魏風琛的兩個家將不知怎麼吵了起來，越吵人越多，曹躍在草料房裡氣得乾瞪眼，何順你個蠢貨！趕緊把人帶走啊。

西安將軍「惡疾」而亡對朝廷來說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因為西安將軍是從一品大員，就官階來說僅僅比甘陝總督低一級，但因為他是旗人身份，所以更加珍貴。陶模連夜派人發電報給京師，回報情況，同時小心翼翼地說明國俊的死因——縱慾過度。

陶模苦笑道：「朝廷里翻臉無情的人多了去了。」又道：「另外你讓西安城解禁吧，總是戒嚴也不是那麼回事兒，老百姓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何順提醒道：「將軍，總督府那邊……」和*圖*書

「你帶我走吧。」水玲瓏忽然淚意盈盈地抽泣走上前，與曹躍相距不過兩拳的距離道。

曹躍偷偷地向外看了過去，只見那兩個家將四處打量起來，何順道：「怎麼著？跟你們魏總兵久了，都學會賊眉鼠眼了？」

「是，大人。」

待仔細一看，氣氛尷尬了，原來是自己的大姨子，陶悅的姐姐陶怡。

「這倒是……」何順刷了一下馬毛道。

「我大叫一聲，你非禮我，然後撕開衣服。」水玲瓏囈語一般地說，「這樣，我就會得到你，你被追殺，我陪著你浪跡天涯，你被流放，我一心一意伺候你。」

想著想著，曹躍立即調轉馬頭，帶著親兵跑到距離甘陝總督府兩條街的趙府，看著那高欄勾瓦，漆瓦青磚朱漆樑柱，正面前堂排房便有三層高，房頂掛著大紅燈籠。雖然看上去比總督府氣勢不足，卻勝在更加具有中國古代民居四合四進院的風味。

陶模覺得當真好笑，和曹躍說起來這事兒，曹躍也感覺不可思議，不過當做笑話過去了。最後陶模說：「西安將軍一死，不知上面會派何人來到西安，若是貪財好色者，倒是罷了，若是喜歡折騰的人，卻不是你我之福啊。」

曹躍心中特別想去看看趙府的房子長什麼樣子，這以後就是自己的了，一百一十九間房，聽說紫禁城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間房，不知道紫禁城什麼樣了。曹躍上一輩子東跑西跑，hｅｔｕｂｏｏｋ•com•cｏｍ唯獨沒去過北京——沒辦法，作為一個沒有身份的雇傭兵，在守衛森嚴的國家首都，曹躍唯恐被抓起來。更慘的不是他被抓，而是被當做上訪的給打出去……

曹躍道：「不行，萌萌是戰馬，戰馬就要有戰鬥精神，你是不知道，萌萌在隨我征戰的時候還曾經幫我，若是騸了他，以後他雖然老實了，卻一直低著頭半分鬥志也沒有，上了戰場恐怕是被槍炮聲嚇跑。自古以來你看過哪個太監成為大將軍了？」

曹躍道：「不管誰來，只要我們待他不薄，他總不會翻臉無情吧。」

兩人說說笑笑走到門口，忽然一個身影搖曳生資倚門佇立，曹躍仔細看去，卻是一個他不願意深接觸的人，水玲瓏。曹躍當心心裏明白這妹子對他的感情，可他沒辦法跟自己老丈人搶女人吧，且曹躍心中早就有了陶悅，只能苦笑著拱手作揖，豈料到水玲瓏卻站在門口不讓開，攔在曹躍跟前直接就說道：「二郎，我有話單獨對你說。」

何順阻擋了半天，人家還是進來了，兩個家將牽著四匹馬，氣呼呼地走進來拴好。何順也跑進來，沒見到曹躍，終於放下心來。那兩個家將狐疑地看了看裏面，沒什麼事兒啊，怎麼這何順神經兮兮的東拉西扯不讓自己進來呢？

如此之近的距離早就超過了常人的接觸，曹躍也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嘴上說：「不是，你……嗨，你在這兒不ｈｔtｐs://m•ｈetubook•cｏｍ.ｃｏm是挺好嗎？」

水玲瓏抬起頭直視他，問：「為什麼不是你？」

陶悅反應過來，羞惱的臉上氣得粉紅，便要追打曹躍，曹躍一個閃身向外跑去，卻不想在門口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佳人。那女子嚇得花容失色連聲驚叫，曹躍一個抄手將她反倒是橫身抱了起來，道：「別叫，你沒摔著。」

曹躍突然感覺撞到了什麼，回頭一看原來是萌萌，這匹馬正在呲著牙打著嚏，彷彿對主人的懦弱很是不滿一般。擦，你個畜生都看不起我嗎？曹躍鬱悶起來，水玲瓏啊水玲瓏，你今天是瘋了嗎？他咬著牙，尷尬地說道：「我懂，我懂，可惜不是我，陪你到最後……」他忽然心想怎麼他娘的像是一句歌詞？

水玲瓏逼問道：「我知道，是二小姐，二小姐不管做什麼你都覺得是對的，二小姐不管說什麼，你都願意聽，二小姐不管長什麼樣，你都願意看，是不是？是不是？」

辭別陶模之後，曹躍又跑到後面和陶悅兩人你情我濃地聊了起來，陶悅抿著嘴問：「那國俊真是得了臟病死的？」

水玲瓏見他後退，咬著牙追了上去，兩個人一個退後一個走上前，水玲瓏毅然決然道：「外人將此看做天上天，我將此間看做地中地，我的心思，你難道不懂嗎，二郎？」

曹躍這才拱手笑說：「水姑娘，久候了，不知你今日……」

曹躍收回來喜愛的目光，揚著鞭子道：「走，去總督府和_圖_書。」

曹躍心中放下心來，自己正要準備對付魏風琛咧。

「哥，我說你不如把它騸了吧？」何順道，「否則這馬要是哪天打仗的時候見著發|情的母馬，怕是壞事。」

忽然外面何順大聲說道：「誒呀，這不是那個誰……那個誰……那個誰嘛。你怎麼來了？哦，陪大人來向總督大人彙報工作啊，你看看，太忙了不是？我幫你，我幫你——咋了？不給面子？我碰一下你的馬都不讓……」

「你……瘋了嗎？」曹躍眼神之中流露出來殺氣，這女人要毀了自己，不行，留她不得，他的手暗暗伸向了腰間飛刀。

不過很快就從清末電報重要中轉站河南安陽縣傳回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消息，河北鬧義和拳，義和拳抵制一切洋貨，於是隔斷了部分河北的電報線。安陽縣令只好派人快馬加鞭送信去北京了。

來到馬房的時候，何順洗好了馬，曹躍順手牽過來萌萌，見萌萌今天特別歡實，便笑道：「小崽子，老實一些。」

曹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說：「我長得像是壞人嗎？雖說不是唇紅齒白小白臉，但起碼五官端正，不像是西門大官人啊，怎麼把我當做瘟神似的。」

曹躍摸了摸耳朵，坐在石凳上，苦笑著說：「水姑娘，我連家都沒有，住都是住在軍營，你說我能帶你去哪？再說……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陶悅瞪著眼睛表示無法理解，曹躍心生戲弄之意，在她耳邊說：「你說男人和女人有什麼和圖書不同？」

「什麼？」曹躍被嚇得肝顫，水玲瓏這要是撕扯衣服衝出去，然後大喊非禮，老丈人陶模肯定廢了自己啊，陶悅和自己的婚事估計也吹了。曹躍出了一絲絲冷汗，忍不住道，「你別開玩笑啊。」

陶怡也紅著臉，抬起頭看了看他，正巧曹躍也看過來，兩人雙目一對，那陶怡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逃走了。

曹躍和水玲瓏這會兒出不去了，兩人相對一望，曹躍立即將馬栓了回去，然後見院子當中傻獃獃站著的水玲瓏，一咬牙跑過去拉著她的手跑進了草料房裡躲了起來。

原來是魏風琛的家將。

水玲瓏小聲說：「二郎，你說如果我現在換大喊一聲，會發生什麼情況？」

曹躍道：「美是美，就是房子太大，顯得空曠的咧。」

曹躍連忙將陶怡放了下來，拱手抱歉道：「見過大小姐，方才魯莽了。」她身上有一種迷人的香氣，彷彿纏在他的身上一樣久久不願散去，那香氣迷得他有些心醉了，但他很快恢復了理智。你妹——你妹可是我未婚妻，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要空一下。

看著這陵瓦青樓，彷彿電影里的陳家大院，有一種土豪士紳的滄桑感。曹躍摸著將軍胡，不禁高興起來，這三萬多兩銀子下去，當真是能得到一個好去處。難怪說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錢有時候還真是一樣好東西。

何順小聲地笑著說：「表哥，以後你娶了表嫂，住在這裏，一定是美得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