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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是，我跟聶士成有毛關係嗎？」

宋育仁想了想說：「投降，還是死亡？」

曹躍氣得將兩份聖旨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不啻地將聖旨仍在地上，說道：「我知道了，他娘的朝令夕改統帥不明，這朝廷把一手好牌打得這麼爛，倆炸彈非要當四個二帶倆王打出去。」

「砰！」

「我又何嘗不知，不打洋人，我們有什麼名義進入中央？」曹躍壞笑道。

「另外，把俘虜分成兩伙，一夥兒白人，一夥兒是非白人。」曹躍道。

「砰！」

曹躍瞪大眼睛道：「到底他娘的讓我打洋人，還是剿義和團？」

「你他娘的，怎麼跟陳信似的，有什麼話不能一塊說了。」曹躍皺眉道，陳信站在一旁心中一陣鬱悶，我是招誰惹誰了。

何順問：「這戰爭啥時候結束呢。」

「嗯，這本書不難，我在德國考步兵操典的時候差一點點就了，我告訴你我在哪錯了啊，是在這本書的滴72頁，快要結尾的部分……」

「等，中午再說，吃過午飯再說。」曹躍揮揮手讓他下去。

「四個二帶倆王是啥意思？」何順在一旁小聲地問。

摩恪達策馬而來，說道：「娘了個球的，想甚呢，趕緊跪地上投降，否則滅了你們。宋大人，你替我翻譯一下。」

兩千四百名騎兵從四面八方沖了上來，一些從側翻進陷阱的火車車窗中爬出來的聯軍士兵剛剛掙扎著掏出陷阱，便看到數千騎兵沖了上來。

「別那麼快答應，」曹躍和_圖_書道，「你聽懂我的話，只反抗者殺掉，這些俘虜能賣錢呢，尤其是美國俘虜，一個最起碼一百兩銀子，殺死一個就丟了一百兩銀子啊。」

何順一拍腦袋，轉身便走，跑進了曹躍的帳篷里，見曹躍看著地圖，拿著尺子和筆在計算著，便忍不住抱怨道：「哥，那姓陳的太討厭了啊。」

他們果然參戰了！

「是。」傳令兵道，又拿出一道聖旨，說道：「這裏還有一個。」

「能考過去你從第一期考到第三期？」陳信反問。

「沒有。」

摩恪達奇怪道：「我說這麼長一串，你才蹦出倆詞？宋大人，我讀書少，你是不是騙我？」

何順哭笑不得道：「有本事也不能這麼討厭呢，總喜歡賣弄，賣弄什麼啊。冉大哥和聶大哥哪個不厲害，他倆就從來不顯擺。舞舞旋旋地，他娘了個蛋，氣死我了。我就這一門考不過去，他還跟我說他差點滿分。」

「意思就是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做軍隊總指揮，能打得贏見鬼，打不贏才正常。」曹躍冷笑道。

此時摩恪達騎著馬跑了回來，喊道：「大將軍，大將軍，聶士成和西摩爾聯隊打起來了，決戰，一定是決戰，我們上吧，殺他一個血流成河。」

楊度說道：「說到底，還是朝廷內爭權太厲害了，載漪和榮祿爭權。」

「奉你娘蛋，說重點。」

曹躍瞪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嗎？得了，我要休息一下，出去。」

宋育仁用英語大ｈｅｔｕｂｏoｋ•coｍ.cｏm喊道：「投降吧，我們是血軍，blood army！ablood army！」

摩恪達押著714個各國俘虜回到了指揮部，曹躍見到這一串串的瘸子洋兵、斷胳膊洋兵，身上要麼流血要麼無比狼狽，撇了撇嘴說：「他娘的，早知如此何必來中國。」

見何順在一旁看著一本書，陳信連忙走過去，卻見到是德文的步兵操典，這本書他在德國柏林軍校學習的時候能通篇背誦，於是有些賣弄地說道：「小將軍，你懂得德文啊？」

「是。」摩恪達二話不說出去了，豈料到陳信在一旁忽然說道：「現在去雙方都精疲力盡，我們可以取得最大勝果啊，為什麼不去呢？」

「我有事，我要考試。」何順道。

「為什麼？」摩恪達說，「因為……他們混戰，我們能佔便宜啊。」

遠處，曹躍對這個坑的效果極其滿意，他放下望遠鏡，一招手：「摩恪達，你帶羌兵一團和二團上去，能活捉就活捉，如果對方抵抗，殺掉，不用給我面子。」

羌藏騎兵旅的騎兵們騎在馬上射擊依舊非常准，幾十個迷迷糊糊地從火車車窗里爬出來的洋人，很快被達成了馬蜂窩。兩千四百騎兵奔到了火車坑和陷阱旁邊，舉起槍瞄準裏面。

「是血軍！」幾個聯軍士兵鬱悶滴說道，「剛才誰他娘的說他們怎麼不來的？烏鴉嘴！」

陳信立即說：「這本書我看過，你看的這一頁是關於夜間駐地布防的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求的，但是其實這本已經很古老了，現代戰術是……」

「上？為什麼上？」曹躍嘴角上勾露出陰笑來。

「啊？」摩恪達立即珍重起來，一個俘虜一百兩銀子啊，絕不能讓那些臭小子把人都殺了。

……

西摩爾聯隊副司令美國軍官麥克卡拉因為一頭撞到了窗子上昏迷了過去，整支部隊連帶著火車掉進了曹躍遇險給他們準備好的坑裡。

曹躍笑道：「你不知道，這白人值錢，將來戰爭結束的時候，白人俘虜能賣個好價錢。可是什麼印度人，日本人，越南人，菲律賓人，華勇營都他娘的不值錢。」

這時候外面忽然有人跑了進來，是傳令兵，氣喘吁吁地說道：「大將軍，朝廷的聖旨。」

「大哥，我們一定要參合嗎？洋人不好打啊。」

宋育仁哈哈一陣大笑，說：「沒騙你，一個意思。」

曹躍微微一笑道：「這個人討厭歸討厭，倒是還有一份真本事。」

「是。」陳信怏怏地走了出去，他不明白為什麼昨天計劃的好好的，今天曹躍居然作壁上觀了起來。

「不會太久的。」曹躍嘆道，「但也不會太短。」

陳剛在一旁搖頭說道：「只怕未必，僵持下去，我們彈藥先不足了。」

「我也覺得是，那張破風嘴啊，可真是……」何順搖頭嘆了口氣。

「說。」

曹躍頓時皺起了眉頭，冷笑道：「老子堂堂朝廷二品武官，他聶士成只是從二品，讓我聽他的？慈禧瘋了嗎？還是誰和-圖-書下的軍令。把聖旨燒了，就當我沒見過。」

陳信臉紅了起來，尷尬地說道：「我不是想幫你嗎？」

陳信說：「唉，本來有事的，現在沒事了。」

麥克卡拉別無選擇，只能乖乖投降，火車上一共有812個洋人士兵，其中日本水兵332人，德軍23人，法軍12人，俄軍301人，美軍47人，奧匈士兵20人，華勇營77人。這812人中有的是真受傷，有的是假受傷，但是現在他們大部分都真受傷了，不是骨折就是腿瘸。因為火車翻滾以及其後羌藏騎兵旅的射擊，有98個人死亡——其中還包括本來就身受重傷，這次猛烈撞擊傷上加傷的死者。

「那不就得了。」曹躍道，「胡亂下令，這個天津，我們是絕對不會去的，天津太靠近海邊了，在天津防守就是等著喂炮彈。」

「前一道聖旨是打洋人，后一道聖旨是剿義和團。」

「那個烏鴉嘴被打死了。」

曹躍哈哈大笑道：「你受著點，我懷疑他在天津武庫被排擠，倒不是因為他能力不行，而是他嘴不行。」

他們參戰了？

「是，太后說，讓你聽從聶士成聶軍門的調遣，同守天津。」

何順道：「我可是陝西武備學堂第一期兼第三期學員，我們的教官是德國人，開始也是從德國這本破書里出題。」

麥克卡拉這時候才蘇醒過來，但已經於事無補，他舉起雙手爬出車窗，看著周圍穿著明顯西式軍服的軍隊，居然帶著叢林帽，和他見到的清兵的裝扮並不相同和-圖-書，又聽到他們說「blood army」頓時記起來了，這支部隊居然是是中國最能打的部隊。

何順道：「不需要，我肯定能考過去。」

「是。」何順道。

「我問你了嗎？」何順放下書氣道。

「為啥這麼分啊，哥？」何順問。

曹躍道：「你讓兩個騎兵旅準備好，戰馬也休息好，過了中午就前往廊坊，追殺西摩爾聯隊。」

「我懂了，我無限支持你。」何順激動地說道，「哥，將來你……你想做皇帝嗎？」

「是啊，聶士成支持榮祿，裕祿支持載漪，而這兩人一個是武衛前軍總統，一個是直隸總督，他們都不能好好合作，這仗還怎麼打？」曹躍冷笑道，「另外就是要我們配合，我一個正二品西北宣撫使，聽他一個從二品武衛軍總統的號令，開什麼玩笑。」

「是啊，打消耗戰對我們不利啊。」曹躍道。

「砰！」

「是！」

他們怎麼來了？

陳信插嘴道：「大將軍，我們可以在通州阻擊敵人，或者把他們放到北京城下。然後我們一邊阻擊敵軍，一邊派人襲擊他們的後勤補給線，只要僵持下去，我們必勝無疑。」

何順氣得有一種想要一腳把他踹到地上，用槍托砸死的衝動，他咬牙切齒道：「你沒事了吧？」

那傳令兵讀完之後說道：「朝廷讓我們剿滅義和團亂民。」

「朝廷以為你也出身淮軍呢，出身淮軍的都尊稱聶士成一聲老將軍，便是品級比他大的，也不敢不聽他的號令。」

「他真該死！」

「奉天承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