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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然摸著下巴說道：「皇上瞎啊？你這麼漂亮居然看不上你？」

「看到了啊。」黃然說，「你不是常在嗎？這個常在是妃子的一種吧？按理來說你都是妃子了，還能隨便打啊？」

「幫什麼忙？」

黃然道：「那曹中堂當政，對你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兒啊。」

「哪呢呢？」薛旺財一臉憨笑，「我得抓你，送去給主公啊。」

「所以你就把我給放了？」

李常在捂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顫聲道：「你你你……你不是太監？」

黃然只感到呼吸困難，急中生智，他一隻手沿著李常在的裙擺伸了進去，恰巧那褻褲系得松垮。因為被打了板子，屁股連帶著后腰處帶著血絲，李常在不敢系得太緊，忽然一把手伸了進去。這黃然也不是處男了，當然知道怎樣才是女人的弱點，這會兒被人勒住了脖子，哪還有什麼顧慮，然後手不老實地捅了下去……

「黃兄。」一張大臉露了出來，黃然把手按在腰間的槍柄上，那人忙道：「我，我，旺財，我是旺財。」薛旺財嘻嘻一笑道：「別開槍啊。」

天當被地當床，孤男寡女夜茫茫……

「後來可能是我表現好的，聽太后的話，再說皇后對我的氣也消了，尤其是有珍妃做靶子，自然對我就沒多少怨氣。太后就封了我常在，官升一級。」李常在苦笑道，「幾天前我和其他後宮們說話，說怕是太後有危險，皇上肯定容不下太後繼續在宮裡，這慈寧宮將來要住和圖書進來珍妃的。也不知道誰那麼心狠，到太后這裏告密來了。」

李常在坐在地上苦笑道：「我那是什麼妃子，十年前我十四歲進宮的時候，因為家裡用了錢的關係被安排給皇上身邊服侍，例如端茶倒水洗腳之類的，不過那時候我也排不上前去，大家得給肖公公孝敬才能有一天給皇上端洗腳水。」

「就是他得罪太后之後，被太后在後宮架起一口大鍋，扔在裏面活活燙死了。」

李常在咬著嘴唇，半響才說道：「那你……你是怎麼混進宮裡來的？」

李常在苦澀一笑道：「算了，不過是露水姻緣，就當你我做了個美夢吧。在這裏面是地獄，在外面也未必是桃花源，我小時候見過外面餓死人，起碼在宮中只要老老實實的，不會餓死。」言罷，匆匆收拾好了衣物，低著頭走遠了。

黃然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薛旺財一揮手，身後兩個士兵上來不由分說將他捆住，嘴裏塞了東西，壓著他出了皇宮。黃然還想叫喚兩聲，結果薛旺財一掌打在黃然脖子後面，黃然疑惑地問：「你打我作甚？」

「說！」李常在一隻手忽然抓在他的脖子上，質問道。

黃然搖頭道：「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不能把你留在這個地獄里。」

李常在驚訝地問道：「你是公公？你不是騙人？你是哪個殿里的公公？」

李常在啊呀一聲，嚇得跌坐在地上，黃然趁機翻身壓在她身上。這會兒他欲|火焚身，哪能控制和-圖-書得了，然後……

等李常在走遠之後許久，黃然才站了起來，美美地回味了一番，自言自語道：「玩皇帝的女人，真爽！哎喲我的腰啊，這小娘們搖了我一個時辰了吧，真夠勁，這得多饑渴啊。」

「你都看到了？」

聽聲音和其他太監的尖細不一樣，略有一些磁性，李常在對這個太監感覺還不錯，道：「你是哪個宮裡的？」

「你……你他娘的啥時候在這兒的？」黃然忙問。

「後來呢？肖公公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李常在被打完板子，穿好褲子之後一面哭著一邊謝恩，然後自己獨自走了出去，她越走越覺得委屈，再加上屁股疼的厲害，踩在一塊石磚上差點倒下去。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李常在抬起頭看到一個身材瘦小的太監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道：「李常在小心，您晚上怎麼沒打燈籠。」

李常在說：「那時候我不太懂規矩，有人給皇上酒裏面吃了葯，準備讓他和皇后……那個。皇上和皇后大婚兩年，一直都沒有多少同房，我聽其他太監說，皇上覺得皇后難看。然後那天恰好我當班給上書房添燈油，皇上忽然跑進來，我就稀里糊塗成了她的女人。但是可能這事兒得罪了皇后，皇上本來要封我為嬪，後來被封為答應。不過從那件事之後，十年之間就沒見過皇上。再見著皇上的時候，他身邊就有珍妃陪著，他甚至連看都沒正眼看過我。」

「我家hｅｔ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裡錢不多，肖公公沒看得上我。」

薛旺財拍拍手，道：「你要是不老實，我直接給你裝糞桶裡帶給主公，在糞桶里你不敢嚷嚷了吧，嘿嘿……」

「蒸了是什麼意思？」

榮壽公主忙求情道：「算了，重打二十大板就免了，賜她十個板子吧，教訓教訓她，宮裡的規矩不是誰都可以定的。」

皇宮裡的太監等級有很嚴格的規定，從最高級到最低級分別是掌印太監即大太監，總管太監，副總管太監，首領太監，侍衛太監，首領太監，大師傅，師傅，帶班，陳人，徒弟，雜役，能被叫做公公的要做到首領太監以上才行。黃然不知道等級，還以為只要是太監就是公公，脫口而出，反倒引起了李常在的懷疑。

黃然整理著太監裝說道：「我都說了，我是公公，不是太監。」

「剛才我看你性質挺高，萬一打擾你把你嚇成不舉了，我豈不罪大了嗎？」薛旺財打趣道。

「咳咳咳……」

左右太監見狀，有些不太敢下手，倒不是不敢扒褲子，太監們最喜歡虐待別人。但如今紫禁城被控制，此也也被監視限制行走，太監們自然也不敢太放肆不是，誰知道未來形勢咋樣呢。隆裕的意思是把她打死，太監們可沒這個膽子，非常時期還是小心行事為妙，你當這是庚子年以前嗎？想打死誰就打死誰？

「我不怕，後來呢？」黃然乾脆也坐了下來問。

「我……奴才不在哪一個宮裡，奴才是內務府的行走，給內務ｈetｕｂoｏｋ.ｃｏm.cｏｍ府王爺們跑跑腿兒，在宮裡行走自由罷了。」黃然將自己的掩飾身份說出來，又扶著她走了幾步路。

黃然忙道：「兄弟，薛兄弟，薛兄弟，咱倆認識多少年了，都在主公賬下效力，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然後被打屁股？」黃然笑問。

黃然道：「我哪個殿也不是，只是在內務府幫點小忙而已。」

「這倒不能說。」黃然故作神秘道。

「誰？」黃然頓時機警地跳了起來。

「我暈了，我暈了，我暈了……」黃然一邊說著一邊閉眼癱倒在地。

「哦，那你給了孝敬了？」

「謝謝你啊，你叫什麼名字。」李常在道。

「肖公公後來被太后蒸了。」

薛旺財道：「剛剛我幾個手下報告，說這兒有男女偷情，我本來打算過來抓姦，沒想到是你。」

李常在無奈地低著頭說：「這要是從前，我能被打死的，幸好現在曹中堂當政，太后不敢放肆。」

黃然一個大老爺們，被女人騎在身下，當真鬱悶夠嗆，先前看到李常在被按在地上打屁股還覺得這女子柔柔弱弱的，沒想到一轉身就變成母老虎了，他幾次掙扎擺脫不掉，心想難道長得瘦小連女人也欺負我……

黃然一想這種場面就不寒而慄，我勒個乖乖，被蒸死了，那還不如一刀殺了呢，他問：「那你是怎麼做了常在的？」

「一不小心混進來的咯。」黃然道，「對了，為什麼太后要打你？」

「我姓黃，您叫我黃公公吧。」黃然道。

「喳！」

太和-圖-書監們聽說不用打死，這才放下心來，於是將李常在按在地上，掀開裙子，扒掉長褲與褻褲，露出雪白的屁股，然後舉起手中的空竹板噼里啪啦打了十棍子。假如按照隆裕皇后的要求，太監們便用灌鉛的竹板打，不用二十下，三五下一個女人便被打齣子宮大出血，失血過多而亡。因此後宮打板子也是有講究的，怎麼打，分寸怎麼掌握，誰來打，誰來罰，都要視情況而定。幸虧慈禧受到監禁，不敢太過囂張放肆，否則這李常在早就小命難保，被丟到景山上埋在花叢中了。

薛旺財說：「黃先生，給你時間讓你舒服，是我做朋友能盡到的最大幫助了，但是抓你是我的義務，走吧。」

「怎麼不暈過去？」薛旺財說完，又給了他一巴掌在後頸，還是沒暈，薛旺財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我看張玉峰這麼一下，小太監就暈了，一定是我用力太小了……」

李常在忽然轉身將他按在地上，騎在他的身上，厲聲道：「是不是太后讓你來刺探我的？」

李常在嘆了口氣，說道：「誰知道呢，對於我們這些小人物，都不是好日子，不管誰當政。你快點走吧，我知道你肯定是混入皇宮的，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但畢竟我們有過肌膚之親，我不希望你被禁軍抓到。現在的禁軍可不是八旗，是西北軍，他們可凶呢。」

「那你剛才不抓？」

不過黃然卻看得熱血沸騰，誒呀嘿，好白的屁股……

李常在忙說道：「別讓人聽著了，會打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