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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里乾坤

作者: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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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就是要她!

第55章 我就是要她!

呼嘯的冷風颼颼的透過窗子直往屋裡鑽,初七隻看了一眼,便又忙關上了窗子。隨手拿起小几上的毛筆,在畫紙上頓了頓,最終卻還是又放了回去。
初七一臉「非也、非也」的搖了搖頭道:「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夫人說了,反正今天不用去京里過年,也沒那麼些講究。而且,她還說,這大新年裡頭個個都穿紅掛綠的,越是這樣的,才會越出挑!」
「好你個死丫頭,敢打趣我了是不?」翠蕊被她說得極為不好意思,作勢要來打她,白皙的臉頰上隱隱的透出一些緋紅的顏色。
「那敢情好!」翠蕊一面說著,一面隨手搬起板凳坐到了碳盆邊烤火:「你屋裡倒是夠暖和的。」
什麼?!
這下倒是也不想走了,走挨在門邊,聽著屋裡頭的對話。
不過好在初七這個建議倒是頗為明智,陽陽日日泡在葯堆里,這麼些日子來身體果不然的比以前硬氣了好些。
衣袖是半大的廣袖,袖口邊緣是兩到三寸的毛邊袖m.hetubook.com.com。這倒是有些稀奇的,因為她們的廣袖一般是用在夏日的裙衫上。此刻冬衣加上毛邊緣飾的廣袖竟彷彿成了整件衣服的點睛之比,襯得人貴氣卻又清雅得不咄咄逼人。
初七猛然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扇緊閉著的朱紅雕花門。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她……,聞景不一直是她的弟弟嗎?就是和陽陽一樣的弟弟。
初七聞言向著方才的畫稿看了一眼,道:「快收尾了,你在這等等,一會好了我們一塊過去。」
「是盈朝和聞景拿過來的好碳,」初七頭也不抬的回道,手裡的活兒也未停下:「床底下還有好些呢,你也拿些回屋裡烤去!」
想想倒也是頗在理的,翠蕊想了想,沖初七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道:「夫人怕是想幫小姐挑夫婿了!」
聽她這樣說,初七咬著筆桿,揶揄一笑道:「可不是嗎?你那邊的好碳都巴巴的留給守敬大哥了嘛!」
「我和_圖_書走的那會還不在呢!」翠蕊也是滿臉的疑惑:「這會怎麼就吵上了?我們這時候進去怕是不妥。」
言罷,她還「嘖嘖」了幾聲,那意思自是不言而喻的。初七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自己心裏都亂死了,這廝還好意思看笑話!
聽聲音必是翠蕊無疑,初七忙放下筆去開門道:「翠蕊姐姐,你這會子怎麼有時間過來?」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屋裡又傳來官聞景的叫囂聲:「除了初七,我誰也不要!那個什麼通房丫頭,見鬼去吧!」
初七忙縮回了手,與翠蕊對視一眼低聲道:「聞景少爺在裡頭?」
搓了搓手,又在一旁的炭盆上烤了一會,她這才拿起筆專心的畫了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屋外有人敲門道:「初七丫頭,在屋裡不?」
初七笑著沖她吐了吐舌頭,忙將畫紙擋在身前,轉移話題道:「快幫我看看好看不?」
這種時候還進去,那還真是不懂眼色的白痴了!初七嘆了口氣,縮了縮被和圖書凍得毫無知覺的脖子道:「要不我們先去你房裡呆一會兒再來?」
好吧,她想了想又嘆了口氣,她承認,她確實有感覺到官聞景的心思。但她一直都只是覺得聞景還太小,加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他才誤有了那種心思。
最終,翠蕊只得悻悻的瞪了她一眼,隨後朝畫紙上看去。只見紙上畫著水眸桃顏的女子,一襲淡紫色的冬衣,右手半抬的凝在腮邊。
翠蕊知初七與她們一向交好,少爺、小姐有了好東西,從來不忘分給她一份。便也沒覺得有什麼,直笑嘻嘻的道:「難怪呢,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那裡的碳還是從張嬸那裡討來的粗碳,每次烤火的時候,那灰多得都能迷得人睜不開眼。」
「混賬東西……」只聽著過了一會,屋裡傳來柳月清的大喝聲。如此倒也沒了下文,只聽得裡頭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說到陽陽,原先綉娘是想讓他和初七一樣,可以進書院讀書識字的。但他的身體骨打小就差和-圖-書了平常孩子一大截,初七自是怕他在書院里有個萬一,自己也來不及趕過去的。後來想了想,便提議讓他跟著孫大夫學醫。這樣既長了見識,日後哪天不小心犯了病有孫大夫在旁邊,她和綉娘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眼下天氣越發冷了,每每的在紙上還沒畫上幾筆,就覺得手心冰涼得厲害。綉娘去綉樓里趕製新年的冬衣了,陽陽這些年頭一直跟著孫大夫在學醫術,也不在家裡。整個屋子空蕩蕩的,愈發的顯得冷清得厲害。
「可冷死我了!」翠蕊一進門就凍得只搓手,一張俏鼻也是凍得格外的紅通通的:「夫人遣我來問問你小姐的新衣怎麼樣了?」
「可真美!」她怔怔的看著畫紙,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輕聲嘆道。見初七頗為得意的挑眉,翠蕊不禁抿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道:「不過好歹是年上的新衣,也太不喜慶了吧?」
等她們兩人到翠漪院的時候,正要推門進去。忽然從裡頭傳來一聲大喝:「我說了我不要!」
她甚至還https://m.hetubook.com.com沒捋清自己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不是不捋,而是她壓根就不往那方面想。只是覺得,她和陽陽、官聞景、官盈朝,他們一輩子就這樣相親相愛的過下去就好。
「哈!」在初七萬千思緒愁雜之時,一旁的翠蕊歪過頭笑眯眯的看著調笑她道:「聞景少爺居然在發火,他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瞧見!」
聽她這樣一說,初七心底不由得「咯噔」一跳,想起官盈朝對慕容致遠的心思,不由得替她擔憂起來。古時講究門當戶對,那慕容先生即便在有才,說難聽了也不過是個不得志的鬱郁書生。這事夫人那裡,怕是難得允下來的。
到下午又稀稀疏疏的下起了小雪,初七支開窗子往屋外看了看,只覺原先好不容易被走出的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又重新落了雪。
除卻衣襟和裙擺處是綉著繁密的纏枝蓮,其餘處倒也沒其他裝飾,只是用平針綉出細小的暗紋水波。翠蕊即便是看著畫,都能想象出隨著衣服的擺動水波紋會隱隱約約蕩漾開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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