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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里乾坤

作者: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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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各自的心思

第93章 各自的心思

這樣想著看著姜煜桓的眼神也更不同,手握重權的郡王之女,這在整個金晉也算是金字塔頂端的一員了。看來,她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甚而是一大步。
略一思索,她忽然想明白過來,既然霓裳開業之時,姜煜桓能請到延郡王郡主,這也說明他身份也實是不簡單的。說是是手眼通天,怕也不為過。
按說金晉雖沿著先朝舊例,視商人為賤業。「士農工商」四類人中,以商人地位為最低。但時移世變,士人雖有權,卻苦於俸祿微薄;農人地位看似頗高,卻多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窮苦不堪;至於工匠,多數卻在為商人打工,自然也更無需提起。
過了不多時,姜煜桓卻又折了回來。敲門進來后,對桌前的初七一笑,頗欣慰的道:「想不到你與她竟這般投契!」
姜煜桓看著她,面平無波的解釋著,但初七卻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他那一眼的意思,初七自然是明白的。晉寧既然能毫無hetubook.com.com阻礙的入了她的屋子,必定是得了姜煜桓的暗自允許了的。而姜煜桓將她引到初七這裏,自然是想讓初七好好利用她這層關係的。
那些個有錢有權之人,但凡是瞧得上人的,自然是不在乎多花些銀子的。若是碰上心頭之好,怕是金山銀山也是捨得的。
初七聞言一驚,不免抬眼看他,心下對他的身份更是驚疑不定。
她前世對紅樓甚是鍾愛,看過不下十遍,不少詩詞皆能背誦。只是她重生至今也已有了十余年,前世記憶也不再那麼深刻。紅樓詩詞,短的她還能記得清楚,長的卻是除了點睛之句外,只零碎記得一些,今日講起紅樓,竟覺有些吃力,其中不乏顛倒錯亂之處。
初七便起身送了晉寧出來,晉寧猶自不舍,只拉著她的手,再三的約了明日,這才依依的去了。姜煜桓靜站在一旁,趁晉寧不注意對初七略微點頭,眼中多有嘉許。卻沒說什麼,和-圖-書也不多留,直接送了晉寧出去。
姜煜桓卻是處之泰然:「我對他說,你是我的義妹!」
見初七不說話,他便又繼續說道:「如若你只是霓裳的綉娘,那身份卻是大不相同了!」
姜煜桓自酌了一杯茶,含笑一飲而盡。這才看向初七,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她是當今延郡王之女,寧隆郡主!」
只遣了王府大管家攜禮相賀,雖則如此,官家仍是禮數周到。由官家長子嫡孫親自相陪,絕不敢有一絲懈怠,家下一應僕婦自然也是多有討論。因了此事,她雖然並不了解晉京豪門,但對延郡王府卻是略知一二的。
好在她原是假託夢境,故事便有些混亂,倒也不致讓晉寧多想。
到時候姜煜桓的身份卻是讓她小小的起了興趣。
姜煜桓倒是也並不打算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抬手敲了敲桌子,他岔開話題道:「近日霓裳的生意不錯,只這兩日便做了幾千銀子的生意,足可抵得過和圖書前些日子的花銷了!」
這樣一大筆生意,倒是叫初七足足吃了一驚的。但轉念想起方才晉寧想買自己繡花時毫不在乎銀子的樣子,便也明了了。
這樣想著,初七便接過他的話頭道:「晉寧適才同我說,她帶了她那些朋友過去霓裳玩賞,卻沒有提到其他,我只以為這些小姐只是單純去看看呢,卻原來不是!」
但對殷實的商人來說,這些也已盡夠了。他們有的是錢,他們要的,正是出入乘車坐轎,穿綢著緞,見官不跪,比普通百姓高上一截的身份。
「你若是我的義妹,那雖說不是什麼金枝玉葉的千金小姐。卻也是殷實人家小姐,再加上我同郡王世子的關係,那便是以晉寧的身份在你面前,自然也不好對你呼來喝去,視為下人。」
姜煜桓顯然看出了她的意思,沒說其他,只勾唇而笑道:「今兒延郡王世子也一併來了……」
姜煜桓聽她這樣說,倒是搖頭一笑,頗有些自信的一挑眉道:「霓裳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東西,誰見了能不心動!她們既進門來看了,自然就不會叫她們空著手出去!」
初七暗自猜測著,姜煜桓也許是捐了個什麼官兒的。雖不知道納的是什麼職,但看他的穿著氣度,也知他必有功名在身。
畢竟,錦緞等料子的衣裳可不是有錢便能隨便往身上穿的。
初七默然無語的低垂著頭,猛然一下想轉了過來。他調查過自己,又或者是郡王世子調查過自己的身份,所以此時姜煜桓才要想法抬了自己的身份。雖姜煜桓這般做法全是為了她好,但卻一下觸及了她心底最隱蔽的一塊。
即便是享有霓裳乾股的綉娘,也還是綉娘。而一個小小的綉娘,便是手藝再好、腦子再靈活,也只是下人。
饒是初七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晉寧的身份驚了一跳。她幼時曾來過晉京一回,在官家住了幾日,官家老太君生辰之時,延郡王並未親來。
目送二人去后,初七重又回到屋裡。方才在給晉寧講故www•hetubook.com•com事時倒沒覺得什麼,現在一停下來,便覺得口乾舌燥了,喝了兩杯茶后,才覺舒服了不少。
好在她本來也沒存什麼隱瞞的心思,只是他們沒問,她便也沒多說什麼。心底雖有些慍怒,但到底晉寧是通過姜煜桓認識的,自然如何也怪不得他了。
聽他這樣一說,初七自然明白晉寧的身份怕是不言而喻了的。苦笑了一下,這才問出這個久已想問的問題:「她究竟是誰?」
與她關係若能再進一步,自然是再好不過的,這樣對霓裳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而初七雖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但絕不簡單。這樣不簡單的身份對初七來說,自然又是現在所迫求的。對初七來說,便是一箭雙鵰。
「為什麼?」她皺眉問著,被他這樣一出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商人有了錢,自然便能買到地位,金晉開朝後,早年是國庫不足,近來是災年賑濟,哪年都得用大筆的銀子。因此素來便有捐官納銀之說,雖說捐納多數只能得個身份,並無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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