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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里乾坤

作者: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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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放開心懷

第197章 放開心懷

初七點點頭,過了一會,終究忍不住譏笑道:「我想沈先生的答案若不是這個,只怕你就不會給我看了吧?」
晉懋見她走後,便笑道:「我們也回去吧!已是午時了,今兒我做東,請各位往京城望仙樓同進午飯!」
見她有些默然傷神,花有重不由擺了擺手,道:「此事雖無傷大雅,但也不必再提。我昨兒之所以修書去問,是怕其中另有干係,早些知道,我們也好有個防備,卻不想只是這個事兒,如今看來,倒也無妨,大家盡可放心便是了。」
頓了頓,他又是冷笑了一聲,道:「宮內至今無人成功生育,如今又惟有官盈朝懷孕待產,難不成你以為真是因為別人都生不出皇子皇孫?」
見他這幅樣子,初七有些迷惑的過去。花有重便將手中信箋遞了給她,臉上神氣卻還是那麼奇怪。
初七再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一時卻也難以確定沈別宴變了面色的那一瞬究竟是在官盈朝將欲摔倒前還是幾乎摔倒后,終於還是點頭道:「或者是我看得岔了!」
聽他這樣說,初七不覺澀澀的笑了一下,終是嘆了口氣道:「幸好這些事兒,總與我無關!」
初七應了,便往自己的院子去。花有重立在原地,細細的想了一回,便起身騎馬直奔霓裳,在霓裳後頭的小雅間內,修書一www.hetubook.com.com封,又喚了人來,令他速速騎馬出馬,乘快船去追沈別宴。
她能為盈朝做的也就僅限於此了,日後的事,她管不著,也實在沒那能力管的。
花有重心中其實也是頗多疑惑,但他實在想不出天啟帝會給沈別宴留什麼話,以至於他如此震驚,他甚至懷疑是自己看錯了,但此刻聽初七這般一說,他才知道原來初七對此也頗為憂慮。
「可不是,」初七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責怪道:「盈朝也是,她身子那般重,怎麼卻還親自來送沈先生,幸而今日未曾出事,若果真有事,那可不是要連累了沈先生!」
當下令從人收拾了亭內的家什,先行回去,五人同登望仙樓,用了飯後,方才各自離去。初七與花有重並肩一路緩緩往花枝衚衕行去,路旁行人如織,見二人男的清俊女的秀美,都是不由的投來欣羡的眼光。陽光曬在身上,更是暖暖洋洋,讓人如沐溫水。
沈別宴所乘之船乃是大船,大船平穩不易顛簸,但速度卻是遠及不上小舟輕快。況出晉京不遠,又有一段水路頗為擁堵,倒也不虞追趕不上。那人接了書信,便快步出門,騎馬徑自去了。花有重伸手輕輕敲了敲桌面,擰眉搖了搖頭。
花有重回以一笑:「其實我hetubook.com.com也是!」
她隨意尋人問了,得知花有重仍在雅間,便一路過去雅間。才到雅間門口,便見一名青衣小廝正從裡頭出來。
花有重也不瞞他,便爽快的點了點頭。初七見了,越發的有些鬱郁,臉上也露出一絲慍怒來道:「有這個必要麼?」
二人一路緩行,偶爾說笑,倒也覺得心情歡愉,及至走到花枝衚衕,初七才覺得雙腿有些酸軟,她仰頭對花有重笑道:「說起來,我已有很久都沒有走這般遠的路了!」
尤其是那頗為類似的儒雅清俊之氣,只是慕容致遠比之沈別宴卻少了那一份洒脫隨性。她默默回想起從前的一切,不由的搖了搖頭:「起先盈朝動了心思時我就有些奇怪的,到底是我的疏忽……」
見他如此動作,初七足下倒是不由的一滯,皺眉問道:「這封信,你還打算給誰看?晉懋?」
愣愣的盯著那行字,過了半日,初七這才茫然道:「她……她……是……盈朝?」
才一進門,她便是一怔,原來花有重正坐在那裡,手中拿了一張箋紙,臉上神情更是古怪至極。見她進來,他便搖了搖頭,對初七招手道:「初七,你來!」
花有重呵呵一笑,他自然不希望初七為這些子事擔憂的,故而也並不回答,只起身道:「走吧,午時了,先去吃飯和_圖_書!」
初七雖知他是一片體貼之意,但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花有重從她手中抽出那張信箋,依舊折起,放入懷中,這才邁步出門。
「你也別想些有的沒的了,」花有重一笑了之,便道:「你既累了,便回去休息會子吧,我一會還要去一趟霓裳!」
見初七默不出聲,花有重的語氣也微微和緩了一些,慢慢道:「官盈朝人雖聰明,但這天下除了明搶還有暗箭,若非有晉懋一力護著,便有十個官盈朝也早都沒了,更莫要說她腹中的那個孩子!」
他一面說著,便隨手指點了一下身後那座三層高的華麗酒樓。眾人其實剛在長亭設宴為沈別宴送行,此刻都還不餓,但他既這般說了,眾人自無拒絕之理。
初七點了點頭,不想再說這些,只道:「走吧,該吃午飯了!」
花有重呵呵一笑,道:「說起來,官盈朝險些摔倒,可是將我也嚇得不輕!」
花有重點了點頭:「昨兒你問我時,其實我也有同感,雖然覺得今上並非薄情寡意之人,況師傅對他也無威脅可言,但心中終究放不下。到霓裳后,我便修書去問師傅,並遣人快馬輕舟去追,這信,便是適才剛剛送到的!」
聽了他這話,初七不覺默默的說不出話來。要說眼下晉寧被指給了聞景,晉懋與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知www.hetubook•com.com道了這事自然也不會害盈朝,而且也可以為以後的突髮狀況防患於未然。
初七默默回想了一刻,畢竟嘆了口氣,低聲道:「說起來,慕容先生與沈先生還真是有些相似之處……」
眾人送走了沈別宴與柳書顏,便即返回京中。官盈朝並未與他們同行,也沒有露面,只簡單在車內向諸人道別,便即匆匆離去。她身份特殊,又是奉了皇命前來為沈別宴送行,加之又身懷有孕,倒也無人在意這些禮節方面的東西。
再說柳書顏既走了,初七獨自留在宅內,也覺無趣,第二日,便主動要求與花有重同去霓裳。二人到了霓裳,花有重便在雅間內處置這段時間霓裳的來往賬目,初七便徑直到了後頭,視察眾綉娘的活計的手藝。等她從後頭走了一遭回來,已是將近午時。
「恩。」初七答應著,微微猶疑了一下,她還是耐不住心中的疑問,因問道:「蟲子,你說,今兒皇上會讓盈朝給沈先生帶什麼話兒,我怎麼覺得沈先生聽了那話臉色都不對了!」
聽她這樣感嘆,花有重亦是笑著勸慰道:「我們在這裏也住不了多少日了,等過了這段日子,我們便也早些啟程往西嶺山去,西嶺山那裡,夏日倒涼快,師傅、師母與陽陽又都在那兒,剛好在那裡過了夏,再往蘇州去。蘇州地處南方,又是水鄉,氣和*圖*書候極好,想來你定會喜歡的!」
花有重聞言笑了起來,伸手親昵的擰了一下她的鼻尖:「也與我無關!但是,初七,但凡我在京一日,有些事兒便逃不過去,何況此事又與師傅相關,我不能不問,你可明白?」
說起來,昨兒花有重還存心誤導,讓她幾乎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見初七動了怒,花有重知道她誤會了,便緩緩解釋道:「初七,宮闈之中,步步驚心,有些小節,往往便能使優勢喪盡,萬劫不復。所以讓晉懋知道某些事,對官盈朝反而更好!」
想了一想,他畢竟還是道:「今上還不曾登基前,我便見過他幾次,他是個仁厚重情之人,對師傅又一貫極為敬重,我想他是不會對師傅說什麼的,怕是你看錯了!」
那人顯是認識她的,見了她,便對她行了個禮。初七對他一笑,算是招呼,那人這才匆匆退了下去。見那人走了,初七這才上前敲門,侯花有重答應了,她才走了進去。
初七迷惑的接過那張信箋,低頭看了一看,不覺愕然,信箋上頭,既無抬頭,也無落款,只有那麼一行簡簡單單的墨字:她說,慕容與我有些相似。
二人相視一笑,均覺甚是開心。初七環顧一下這棟宅子,卻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柳姐姐未來前,我倒也沒覺得這裏如何冷清,她一走,似乎連庭院都冷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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