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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作者:貳零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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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卷 浴火 第46章 條件

丙卷 浴火

第46章 條件

「沒事,白茹也都回來了。」
方君瑛再次點頭,楊銳最後道:「最後一條……哎!這不算是條件吧,你既然和程莐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多護著些她,還有就是要刺殺,也要多想好退路,送死的革命不是革命。」
楊銳沒有搭理她,看著西邊的落日說道:「第一,我和我的兄弟任何事情都要保密,包括救你們的事情也要保密,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包括你和你的那些革命同志。」
「嗯。」白茹低應了一句,便帶著陳小妞找房間休息去了。
「是姑娘,肚子上綁了炸彈。被當家的抱……抱進去了。」
方君瑛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只是見到程莐觸景傷情而已,此時見楊銳上去見禮,也起來拱手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炸彈陳廣壽是知道的,聞言馬上安排人去處理,完了之後又道:「先生,他們怕是同盟會的人。」
陳廣壽一搭話,屋中的人更是閃個精光,便是白茹的助手陳小妞也要走開,白茹一把把她抓住,喝了一聲,「走什麼走。」
看著換過衣衫的程莐,楊銳只覺得嗓子似乎有些干,他有點顧忌旁人的目光,壓抑著自己想要靠近她的衝動,渾渾噩噩的和眾人說著話,而後當他和程莐處於一個房間的時候,氣氛似乎有些變了。
楊銳見她答應心中就放心了,他留下白茹幾個人隨著她們去日本,而自己則上了去滬上的船,陳廣壽看著一直站在欄杆邊眺望天津的楊銳,說道:「先生,還是回艙吧。她們也是今天晚上的船,租界紫竹林碼頭上船,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沒有什麼謝不謝的,路見不平而已。」楊銳邊說邊打量著方君瑛,她二十歲上下,個子不高,眉眼間倒有些閩南女子的味道,但口音卻像是湖北那邊的,一時間也猜不出什麼背景,不過他看著方君瑛身上的水漬,道:「姑娘還是換身衣服吧。程莐你也去。」
「我……」程莐說不出來自己還要繼續革命的話,只是小聲的道:「我要和瑛姐回東京。」
陳廣壽也猜到楊銳和這個姑娘有舊,當然不解的地方還是有很多的,比如,就這麼一個姑娘怎麼會是革命黨呢?她到底如何來歷?
葉雲彪是比楊銳晚進門的,他和楊銳一起,打暈了幾個巡警,然後穿著他們的衣服,乘著夜逃出來。他被盛怒的陳廣壽揪了起來,自覺自己理虧,空有一身武藝也施展不出來,更不好說是先生要調頭的,只是默然不語。
想來想去都沒有辦法,楊銳索性不想,問道:「你有說我們是復興會嗎?」
楊銳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別人忽喲的去送死,不由得大憤。從穿越小說中看到孫汶的種種劣跡頓時浮上心頭,不由自主的說出這樣的話。可這些話在程莐聽來卻是無比刺耳的,本來她還想著讓楊銳一起去東京,一起去革命,可他這樣的言語立即讓她的幻想破滅了。孫汶縱使有種種過錯,在她看來都是瑕不掩瑜的,除了她的成長和教育也讓她認同共和之外,更多的是因為父兄對孫汶的推崇,而現在,自己喜歡的人卻一改昔日革命的模樣,極其惡毒的攻擊忠山先生,這是她完全m.hetubook•com•com不能忍受的。
楊銳輕輕的應了一聲,他這一兩天腦子漿糊的很,待到現在要離開,又忽然感覺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很是不妥,雖然他和程莐算是聯繫上了,即使分開也是短暫的。可是,怎麼把她的心奪回來呢?她似乎被孫汶那一套革命理論給洗腦了。另外便是狙擊手出現在同盟會,會出現什麼蝴蝶效應呢,滿清官員大批死亡?他晃了晃有點發展的腦袋,只覺得做都已經做了,會發生什麼就發生什麼吧。
德租界其實是在英租界的旁邊,不過是靠著大海的方向,剛剛平復情緒的楊銳只想出去走走,他先去了威廉大街的德國俱樂部,憑藉著熟練的德語混了進去,而後再俱樂部關門之後又出了租界,跑到天津城廂外的酒樓里,要痛飲了一場。楊銳和程莐的爭吵陳廣壽只聽到個結尾,雖然不想楊銳出租界,但卻勸阻不到,只得帶著幾個人貼身護著,幸好他們去的地方在天津人說來,叫三不管——黏著天津城南門、日租界、法租界,誰也不管而得名。此地很是熱鬧,暢夜不休,楊銳就在這裏喝酒到天亮,以前他是越喝越醉,這次卻越喝越清醒,只覺得沒有女人也不錯,洒脫的好。真要傳宗接代,找一個才色俱佳的女子娶了便是,孩子誰不會生啊。
「既然革命,生死已在度外,先生多慮了。」說罷就要閃過楊銳,開門走人。
「如果想學,那我有幾個條件。」楊銳看著方君瑛驚訝的神色,似乎有點得意。
第一條似乎並不難,方君瑛點頭,楊銳再道:「槍術只會教給你和程莐,並且你們兩人不許外傳!」
陳廣壽的聲音有點怪,楊銳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們不是一直說我年齡大嘛?現在我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呵呵,倒是你啊,年齡也不小了,白茹是個好姑娘,既然喜歡就把家裡的親事退掉,這樣對你對別人都好。」
陳廣壽一聲「太晚了」,方君瑛的淚卻忍不住落了下來,她自覺的自己兩次刺殺都是失敗,著實無能了,特別是還連累這麼多人犧牲,可自己卻是獨活,這怕是老天對她最大的懲罰吧。眼淚流下,但方君瑛卻沒有哭出聲,只是掙扎著站起身,對著屋中諸人一禮,道:「有勞各位壯士相救,如此大恩,君瑛只能來世想報。」
方君瑛見她這麼天真,不由的笑了一下,道:「他現在可是一幫人的首領,即使他願意革命,可他下面那幫人願不願意革命呢?程莐,革命愛情雖是兩途,但也並未不相容,你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不能革命了。」
楊銳大概也是知道他的想法,只道:「等到了滬上再對她做政治審查吧。不過我認識她的時候還在給商務印書館寫稿,她不太可能會是間諜。」
「在裡屋,不過連長還是別去了,那姑娘在哭著,當家的正在哄……」于老根的話沒有說完整,但意思已經很清楚,楊銳是為了救一個喜歡的女子才犯險的,想著楊銳的狀況,怕這個姑娘就是以後的大夫人了。
方君瑛和程莐都記得昨天下午那些巡警總是忽然的中槍倒地,但看不到哪裡hetubook•com.com開槍,起初以為很多人躲在暗處開槍,現在卻聽楊銳說是一個殺的,不由的停住了腳步,便是背著身的程莐也轉過身來看著楊銳。
「可革命並不要這樣的去送死。」
「程莐,你要跟他走么?」方君瑛嘆了口氣,輕輕的問。
「你不高興了嗎?」程莐只感覺楊銳摟著自己的手一僵,心思靈敏的她似乎感覺到了楊銳心中的震動。
方君瑛的心是好,不過卻起到了反效果。程莐道:「不,他以前也是認為中國非革命不可的,讓他和我們一起革命吧。我們都去東京!」
「怎麼了?」楊銳低聲的問。
方君瑛在望遠鏡看著西瓜和標靶一一被命中,但卻完全找不出來是哪裡開的槍。她被這種神乎其神的射擊震撼了,只覺得這才是實行部需要的東西,只要有這樣的槍法,那麼暗殺滿清韃子完全是探囊取物一般。她正在想著,怎麼向楊銳開頭學習這種槍術的時候,滿身樹葉草皮的白茹站起身來,她就在方君瑛幾十米外的地方,可方君瑛卻完全沒有找到。
「晚一兩天吧。讓大家都歇一下。我們的人沒事吧?」
把這兩人安排好,楊銳又對陳廣壽道:「忘記說了,左邊最裡面的那間屋子有一顆炸彈,待會要扔出去。」
陳廣壽回來之前已經收到楊銳已經安全抵達的消息,火氣大但最終還是有所克制,旁邊于老根看著連長錯怪葉雲彪,不得不站出來說話,「報告連長,先生……」
這倒是陳廣壽沒有料到的,他聞言不由得的把葉雲彪放了下來,又問:「先生在哪?」
「嗯。」楊銳忽然有點後悔救了方君瑛,若是她死了,那麼程莐無依無靠之下只能是跟自己走,即便她心中忘不了革命,但只要兩人已經成婚,甚至有了孩子,那她也就不會抱著炸彈和滿清同歸於盡了。
陳廣壽一口東北腔,聽著有些怪異,但和京話沒有差別,方君瑛聽后道:「是,我們是革命黨,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
楊銳也被她這一耳光打得發愣,男人的自尊心讓他無法接受在自己心愛|女|人心中,有另一個男人比自己更重要。他沒有去拉著程莐,更是在程莐「砰」一聲把門關死之後,狠狠的把房門「砰砰砰」的踢了幾腳。而後,他頹然的坐到在地板上,良久之後忽然猙笑著點了支煙,開始想著怎麼給同盟會、孫忠山找些麻煩……煙越抽越多,計劃越來越毒,孫忠山死的一次比一次慘,到最後楊銳不由自主的放聲大聲笑起來。不過一笑完,他便自己給自己一個耳光,罵道:「禽獸!」
程莐搖頭,時間似乎暫停了好一會兒,她道:「我……我是革命黨,你知道么?」
「嗯。我知道。」楊銳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同盟會他一直都是不想待見的,但今天見他們前赴後繼的和巡警同歸於盡,心中又很為這些人惋惜。一將無能害死三軍,孫汶那邊難道就沒有其他的革命之策嗎?復又覺得同盟會行此暗殺之下策,也是為了要在國內外打開局面,以增加影響力——國內是為了拉人,海外是為了籌款,他完全沒有一個穩定的資金來源,只能行此下hetubook•com.com策。難道自己要資助同盟會嗎?想到這楊銳又否定了,復興會和同盟會很難說今後會發生什麼。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參加同盟會以獲得領導權,這個想法一出來楊銳就否定了,這是不可能的,同盟會成立時華興會實力完全佔優,但最終還是孫中山做了領袖,這裏面日本人怕是出力不少。自己即使能準時出現在東京,一定也是副手。
「如何革命是本會之事,和先生無關吧。」方君瑛心中不悅,但寄人籬下,只能不軟不硬的反擊。
白茹一走,楊銳就帶著程莐出現了,此時程莐哭聲已歇,聽到方君瑛的聲音就要出來找人。方君瑛之前已經聽說程莐也被救,但卻沒有親見,此時兩人劫後餘生,又是哭哭啼啼的抱在了一起,楊銳見她們這幫做派,無奈的和陳廣壽站了一邊,「我剛才為了救人,太著急了,讓你擔心了。」委婉的道歉讓陳廣壽心裏一熱,只聽楊銳又道:「以前在滬上的時候,你們不是說稿紙上的字跡很娟秀嗎,那就是她寫的。」
陳廣壽雖有擔憂,但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他問道:「先生,那我們何時回滬?」
「可……可這是革命!」
看著程莐的猶豫,方君瑛只想著成人之美,強笑道:「他能從那樣的危急中,投身來救你,那是很喜歡很喜歡你的啊。程莐,你應該和他在一起,東京那邊我……」
連先生都知道自己和白茹的那一檔子事情,陳廣壽大窘,恨不得地上找條縫鑽進去,幸好楊銳說完就走了,方君瑛和程莐哭的差不多了,楊銳正上去搭話。
于老根話還沒有完,陳廣壽眼光就瞪了過去,于老根見狀嚇了一跳,忙道:「當家的救了個姑娘,他喜歡那姑娘。」
楊銳的話說的方君瑛心中發酸,她何嘗想去送死,她是沒有辦法啊,若是能早一天碰到楊銳,那麼四嫂、張繼、七弟、唐群英他們都不會死了。想到這,她眼中的淚不知道怎麼的流了下來,決然道:「我都答應你!」
陳小妞低頭不語,其實連長喜歡白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也樂見其成,不過白茹自從被救出就性格怪異,對陳廣壽的好感不聞不問。
「不,這是送死!」
于老根話說完,外面門又開了,回來的是和楊銳同車的另外一個衛士,他攙著方君瑛走了進來,他們倒是沒有和楊銳一樣穿著警服混出來,而是直接跳到海河裡,黑夜中順流漂到租界的,所以兩人渾身濕透,狼狽的很。方君瑛腳似乎也扭到了,自己走不動路,要有人攙扶著。
陳廣壽見她回來,關切的道:「回來了,沒事吧?」
「沒有,我只說我們是關外鬍子。」陳廣壽一直牢記著會中守則,「不過,那方姑娘倒是很精明的,是不是會看出什麼來,倒是不知道了。」
「報什麼報!都是一群臭男人。」說話的是白茹,她剛見門就見方君瑛起身施禮,她今天就在二十多米高的教堂頂樓,底下發生的一切都看的明了,同為女人,她是極為敬佩這些革命黨,而對於警衛連的這些男人,卻往往不屑一顧,特別是她做了狙擊手之後,就更是性格怪異,獨立特行。
「別跟我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忠山先生。他就是一個騙子!一個大炮!他什麼時候能自己去衝鋒、去同歸於盡?!他只會忽悠你們去送死,然後用你們的血標榜自己有多麼革命!這是革命家嗎?這是鼓吹家!甚至,他連鼓吹家都不如,他對中國的現實毫無了解,為革命而革命,為共和而共和。中國歷史沒有他只怕更好,絕不會更壞!」
「然後再去革命?抱著炸彈和韃子同歸於盡?」楊銳譏笑道。
陳廣壽急沖沖的回到德租界,一進門看見葉雲彪,馬上衝上去把他揪了起來,大怒道:「你是怎麼保護的?怎麼能讓先生回頭!」
方君瑛正在一邊被衛生員檢察傷勢,她看著滿屋子的漢子,好奇卻並不說話,只是感到這些人似乎在英租界的客棧里見過,想不到他們會救自己。想到救這個詞,她又不禁的想到了七弟聲洞和唐群英、曾昭文,悲從心來。正在她暗自悲傷的時候,陳廣壽上來道:「姑娘叫什麼?是革命黨么?」
「他還需要侮辱嗎?!」
「可忠山先生說……」
她愣愣的聽著楊銳的話語,只待他激動的說完,這才看著他鄭重的道:「不許你侮辱忠山先生!」
女殺神一回來,屋子裡的燈似乎都暗了幾分,大家原有的自得之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更有幾個人撞撞跌跌的往外面跑,慌忙間椅子撞到幾把,白茹的跟班陳小妞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強忍著。
楊銳在說帶走程莐的時候,方君瑛也在想著這個問題,剛才看著程莐和楊銳手挽手出來的,便猜到這應該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此刻換了身衣服,坐在屋子裡想著下午的爆炸和對射,昏昏間只覺得恍如隔世。程莐也是換了一套僕人的衣服,抹黑的臉也洗的乾淨,小家碧玉般的坐在方君瑛跟前。
「不說破即可,」楊銳長嘆口氣,只覺得同盟會還是不合作的好。又道:「我把程莐帶走就好了,其他事情就必不多說了。」
「沒有。」心中十分的不願,但他只能如此回答,對於自己在乎的人,很多事情他都會妥協,不過想著程莐抱著炸彈往巡警衝去,他不得不說道:「還要抱著炸彈去暗殺嗎?」他的話說的程莐一愣,他又道:「若是你死了,我怎麼辦?」
「我們……我們是鬍子。」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陳廣壽只好扯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只是,我們出手的太晚了……」
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楊銳帶著諸人來到了天津城外,場地都布置好了,五個西瓜立在二百米遠的地方,隨著一聲聲低沉的槍聲,西瓜全部打得碎裂,鮮紅的果肉在晚霞中四處飛濺。二百米靶打完,再是四百米靶,命中率依舊如此,五個西瓜都被打飛,而最後的七百米靶不再是西瓜,而是復興軍慣用的半人標靶,楊銳不用望遠鏡只能看到幾個小點,只見「砰、砰、砰」的槍聲,那些點似乎是動了一下,而隨後標靶處的士兵把紅旗揮舞了起來——全部命中!
他拱手道:「方姑娘。」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得到。」方君瑛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程莐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只覺得自己要和楊銳在一起www.hetubook.com.com不再分開。雖然之前兩人之間沒說幾句話,但是心卻是相知的,以前的種種不好和苦難,都已經無所謂了,關鍵兩人在一起就好。
「好。我會記下來的。」陳廣壽看著頭上是汗的白茹,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又問道:「你沒事吧?」
夜裡面他想的洒脫,但早上回到住處,一開門看見收拾好行裝正準備出門的方君瑛和程莐,他的心思又是變了。他揮著手把諸人驅散,對著方君瑛道:「要走了么?」
方君瑛一直把程莐當妹妹看,現在看著她找到了自己的心愛的男人,心中高興的緊,更想及四嫂和聲洞都已經不在了,不想程莐也步他們的後塵,只想看到她有一個好的歸屬。可程莐卻不是這樣想,尚若沒有這兩次刺殺的犧牲,她可以很輕鬆的跟著楊銳離開,雖然不會退出同盟會,但是婚姻將是她的主線,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她只覺得她的生,不是她一個人的,而是好幾個人的,她無法悄悄然的離開。
「呵呵,既然是生死已經度外,那我倒有一辦法,可以讓你們的暗殺大有成效。」楊銳不得不換了一種思路和她們打交道:「還記得昨天下午那些巡警怎麼死的吧,他們可都是被一個人打死的,只要你們有這樣的辦法,那麼殺韃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即使是送死也是為了革命。」
「革命是你們的事情,可現在滿清正在全城搜捕,一旦出去,就是想同歸於盡也是不能。」看著程莐背著自己不說話,楊銳心中不爽但又無可奈何。
「瞄準鏡很不好用。」白茹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直接把話說到槍上面,「固定的螺絲很容易鬆動,一旦鬆動又要重新校準,很是麻煩。」以前用的都是瞄準筒,那個便宜,可以大規模裝備,可瞄準鏡效果更好,只是價格昂貴,一個瞄準鏡等於三十多把步槍的錢,更惱的是固定不易,每次開槍的震動很容易使其移位,極為不妥。
「你!」程莐壓抑不止自己的衝動,揮手便掃了楊銳一個耳光。耳光不重,只是輕輕的掃過,甚至都沒有觸及到楊銳的臉,但這一記耳光卻似乎將兩人永遠的隔絕開來。程莐打完,轉身便走了,她無法和一個侮辱忠山先生的人在一起生活,在她看來,侮辱忠山先生就是侮辱革命,就是侮辱她哥哥,就是侮辱一切為革命而死的人。
「是。應該走了。救命大恩,無以為報,只能留待來日了。」昨天晚上盤問疼哭的程莐,她也知道了楊銳對於忠山先生的惡毒攻擊,志不同道不合她感覺還是早走為妙。
「姑娘?」陳廣壽之前收到消息是救了一個孕婦。
楊銳點著頭,輕輕的摟著她道:「嗯,知道。」
見她看過來楊銳心中酸酸甜甜,各種滋味都有,不過還是壓下心緒,再道:「下午我睡醒了,就帶著你們去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暗殺。」說罷就自顧自的走了。
傷員一到,衛生員就把她領到旁邊去了。陳廣壽心中默數著人頭,所有人都回來了,就差白茹兩個,不過她們兩人去的是望海樓教堂樓頂,巡警就是知道有人在裏面,怕也是進不了,再說兩人都是女子,誰敢相信兩個嬌滴滴的女子就是冷血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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