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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作者:貳零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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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卷 開國 第15章 賀禮

戊卷 開國

第15章 賀禮

孫宗先處事老道,很快就把兩個協統給勸走了,福喜這邊也叫他讓人護送了下去,嚴加看管。這些人一走,他看著還在愁眉苦臉的蔡鍔和吳介璋道:「松坡兄,現在撤退是一定的,但是這麼多人撤退,總是有個先後的,第9協和第27協現在都在前線,若是連他們也撤,那革命黨必定發覺。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讓第10協和第28協先撤,對外就說是趁夜迂迴到西面梅嶺關谷口。等這邊撤了,半夜的時候再讓第9協和第27協撤退。」
周思緒說完,林文潛便沉著臉道:「成源說的那些東西,反正我一個也是不認同。軍隊作戰,只要一個腦袋,那就是指揮部。不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軍官都這麼干,那還要參謀部幹什麼?到時候大家都覺得有更好的想法,那全軍就要亂。我的意思還是這件事情還是要從嚴處置,不給成源一個教訓,以後他還要亂來。」
蔡鍔這邊商議下一步撤退,而革命軍這便周思緒卻在拍腦袋,他沒想到清軍會撤的這麼利索,一晚上功夫,什麼火炮輜重都不要跑的精光,而且走還不走大路,卻走小路。而且目的地不是蘭溪和龍游,而是衢江對面的湯溪鎮臨時火車站。就那座木橋的通行量,怕是所有清軍都是涉水過江的。他看著林文潛和方彥忱道:「我大意了,沒想到清軍會跑的這麼快,而且跑的地方還是金華。」
除了軍種的差異,成長環境兩人也是不同,雖然大家都經歷過日俄之戰,但是之後林文潛入關支援浙江,是在整個浙江方面軍崩潰的情況下穩住了局勢,按照楊銳的指示在嚴州開闢了根據地。清軍圍剿、武器緊缺,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多數軍官都不合格,所以他只能要求勸全軍嚴守命令,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一起,這才有了今日的嚴州復興軍;而李成源一直在通化山地軍,那邊因為是幾方勢力交錯,而且各項基礎都好,沒有嚴州這般緊迫,軍官團隊不管從人數還是從經驗上都很合格,最重要的是楊銳為了應付滿清圍剿,推行連長責任制——他按照後世美軍越戰的觀點,認為叢林戰就是連長們的戰爭——是以軍隊的管理作風更加柔性化,常常只是給定一個目標,並不限制達到目標的方法,以培養軍官的全局觀念。
「那留守的兩個協投降了?」林文潛沒有責怪,只問現在的戰況。
孫宗先計劃的很有條理,現在第9協在石木嶺,第27協在朱塘坑,都是最前線,這兩個協一動,那麼革命軍必被驚動,到時候自己這邊是不是能安然撤退就不知道了。可如此安排,雖然半夜也可以傳令讓這兩個協撤退,但他們心裏都清楚,什麼半夜撤退那只是客套話罷了,這樣的安排只會讓這兩個協永遠回不來。蔡鍔和吳介璋雖心疼那一個協,但是情況使然,也不得不壯士斷腕了。
他這邊一說,林文潛就道:「這不是太便宜他了。就是因為他做的結果是好的,才要從嚴處置,這樣對其他的https://m•hetubook.com.com軍官才能有個教訓,我的意思軍銜也要降下來,不然他不為所動。」
撤是一定的,可是怎麼撤卻是要細想的,蔡鍔這邊正要說話,旁邊孫宗搶先道:「諸位稍安勿躁,便是現在撤軍,也要有個章程,你們先回去休息,等軍統定策之後,再請你們過來商議,現在請先回去吧。還有,此事一定要保密,不然消息一泄,那想撤也撤不了了。」
「清軍的援兵不是來了么?什麼時候到?」方彥忱問。
李成源為證明自己是對的,更是引用之前從德國教官那裡學來的「要習慣讓部下去主動解決問題」「作戰是一門藝術」等格言,以及楊銳在軍內文件上強調各級主官要有「自動自發」的精神,來證明自己是無罪的,這些東西讓林文潛看了很是惱火。其實林文潛惱火還是因為兩人指揮風格不同而造成的。他和李成源雖然都是南非一期,但是一個是步兵科一個是炮兵科,步兵更多講究的是紀律和勇敢,嚴守命令是勝利的前提;而李成源是炮兵,完全的技術軍種,在他看來打仗最重要的是開動腦子去想怎麼完成任務,而不是死死執行上級的命令,因為對於炮兵來說,即便是每個士兵再努力,打不中敵人,那也是白搭。
因為走的不是大路,只是小道,部隊到衢江邊涉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而撤出來的第10、第28協裏面不少軍官和士兵的熟人親戚,都是在第9協和第27協,聞訊后一時間大亂。蔡鍔和吳介璋親自彈壓並告之第9協和第27協已經接到撤退的命令,另外則命令一個炮兵標和步兵標在衢江南岸挖設塹壕,以掩護後續部隊撤退,如此全軍才定了心,安心開往火車站所在的湯溪鎮。
林文潛說完,方彥忱便介面道:「成源是不該提前開炮,但是我們也要考慮的實際情況,最少這件事情的結果是不壞的。我看還是把他的旅長撤了吧,讓他做回炮團的團長。」
福喜說完,參謀長孫宗先道:「松坡,我們現在是要準備撤了,再不撤真的就來不及了。」
「我怎麼會不知道?革命黨打八鼓橋,就要進攻我守的雞公橋,那時候我著急,只讓炮隊打榴霰彈,這才把革命黨攔住,後面天亮本想反攻,炮隊那邊雖被革命黨壓制但也還是打了幾發氯氣炮出來,可那東西根本沒用,革命黨在氯氣里穿來穿去,一點事兒也沒有!鐵定那洋人又騙了咱們,賣給我們的全是假貨。」福喜硬著脖子說道,他認定這一定是經辦此事的人從中拿了銀子,這才上了洋人的當。
李成源是昨天半夜就親自來司令部自首的,林文潛因為惱怒他不守命令根本沒見他,只是周思緒、張承樾還有方彥忱去看了他。這幾人都有給李成源開脫的意思,畢竟馮國璋身死對清軍的士氣打擊很大,而且因為鐵忠那個草包接手指揮,清軍這才沒有連夜突圍,算是讓圍殲進行的更順利。不過在林文潛看來,m.hetubook.com•com李成源的做法對本次圍殲來說確實是對的,但是這般做法對軍隊的服從性卻是有損的,而且最可惱的是,李成源居然還拒不認錯,他在檢討里認為,上級的命令是要服從,但是指揮官在收到命令具體執行的時候,有權根據實際情況做出調整和權衡,不然整個軍隊就會僵化。
蔡鍔不明白孫宗先的謀算,聽他說不和第3鎮一同撤退,只問道:「漢臣,我們不和第3鎮一同撤退,那退往哪裡?」
諸人笑過,周思緒乘機道:「現在戰事結束,成源那邊也要處理一下了吧。」
「革命黨既然誘我們入瓮,那一定會有後續的安排,現在說不定他們的大軍已經插向龍游和蘭溪了。現在我們唯一的生路就是往衢江南面的火車站撤退。那邊或許還有運輜重的車皮,更是離金華很近,只要我們能佔領火車站,那麼就能退到金華固守待援,便有了一條生路。」孫宗先不愧是參謀,居然指出了第三條路。
「當然親眼所!若有虛言,當軍法處置!」福喜白日里看著真真切切,是以大聲的回道。他此言一出,軍帳所有都面如土色。革命黨能剿滅西路軍,起初大家還以為是人多加夜襲,這才僥倖得逞,己方的氯氣炮夜裡沒有發揮作用,原來革命黨跟本就不怕這東西。
蔡鍔吳介璋雖說已經通知了第9協和第27協撤退,但兩人卻知道這兩個協怕是撤不回來了,現在只能希望接到撤退命令的第3鎮能在天亮前趕到湯溪鎮,白日里兩個鎮好一起撤往金華府城。不過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半夜接到撤退命令的第3鎮在鎮統文華的帶領下,三點多鍾便過了衢江,五點不到就到了湯溪鎮。他們完全是不顧一切輜重,只帶著步槍,孤身逃出來的。
文華看著蔡鍔卻是惱怒,挖苦道:「蔡軍統是不是以為本帥出不來了,正要往朝廷報喪吧?」
「嗯。他們被6師圍住,沒打一會就投降了。但是還有一些零散的清軍逃走了。現在張恭那邊正在阻截。」周思緒報告著最新的戰況,另外再道:「我們是不是要追過衢江,到金華城下把剩下的那兩個鎮也給吃了?」
福喜此時正被親兵扶著,他本來駐守在雞公橋,而後此地被革命軍攻佔,他因為被炮火震暈,被清理戰場的民工拉到八鼓橋那邊去收拾裹布的,這時裝死的包衣奴才把他弄醒,兩人趁人不注意溜進山溝,繞了個圈子這才逃了出來。夜裡面被清軍的巡哨抓住,但他一口流利的京腔,再有辮子在身,很快就送到司令部來了。
文華言語不善,蔡鍔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旁邊的吳介璋連忙打著圓場,「秀峰兄哪裡的話,我軍先到此處也是為防此地被革命黨所奪,並沒有先行撤退的意思,現在還請秀峰兄休息之後先行撤往金華待援,革命黨的追兵就交給我們來對付了。」
對於這兩者的風格的差異,戰時司令部的這些主官中。林文潛和張承樾都認為對這種不守命令的行為要嚴懲,而方彥https://www.hetubook.com.com忱這個游擊戰出身的軍官還有參謀長周思緒,認為對李成源只要稍微懲戒便可,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情看得多重。現在周思緒趁機提到李成源的事情,就是想趁林文潛的高興的時候,把這件事情處理了。
福喜之言只讓帳內的全都目瞪口呆,正在一邊沉思如何脫身的蔡鍔也驚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怎知那革命黨不怕氯氣炮的?」
「松坡,上次載濤不就是做火車來的么?雖然沒有正式通車,但也是能通火車啊。至於那衢江上的木橋,既然是要撤退,那輜重什麼的就顧不上了。現在是冬天,涉水過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孫宗先看著有些猶豫的蔡鍔,很是急切的道:「要撤就要從速,還有那火車站雖有兩個營的巡防隊駐守,但也要提防革命黨提前佔領那裡,軍中所有的馬隊現在就要集中起來,讓他們馬上去火車站協防,以防止革命黨提前佔領此處。」
吳介璋眼中燃起了希望,但蔡鍔卻心灰意冷了,勞師糜餉卻狼狽而退,很是讓人喪氣。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只能是這個辦法了,微微的定了定心神,道:「德裕兄,漢臣,你們就按著這個方略定吧。能多撤出一些人就多撤出一些人。那炮隊那邊……」
吳介璋著急,他鎮裏面第28協協統齊寶善也跟著著急,而第5鎮這邊第10協的協統賈賓卿也有些慌亂,兩人對視幾眼,協統賈賓卿對著蔡鍔和吳介璋道:「軍帥,既然西路軍已被革命黨擊潰,我軍當速速撤退啊。若是晚了,我們和西路軍可就一樣要全軍盡墨。」
文華挖苦完蔡鍔便催著馬往金華去了,他可不想在湯溪鎮休息,他記得自己撤離橫山鎮之後梅嶺關那邊可是槍炮聲不斷,怕是留在那斷後的清軍正在和革命黨激戰,一旦他們找不到東路軍主力,那是一定會打過江來的。
吳介璋急道:「松坡,這……這當如何是好啊?!我就覺得今日革命黨撤退的太從容了,一具屍體也沒有留下。他們……他們只是要把我們陷在這裏啊。為今之計,還是早些撤的好,要是晚了,怕和,怕和西路軍一個下場!」
湯溪鎮上,看著騎在馬上滿臉凍的發僵的鎮統文華,蔡鍔很是歉意的道:「秀峰兄受苦了。」
蔡鍔居然敢先行撤退然後再通知自己,這就是文華氣惱的原因,不過蔡鍔總算不敢把他也拋棄了,而且現在吳介璋還讓他先行撤退,他心中怒氣稍歇,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只看著蔡鍔笑道:「蔡軍統,你可別忘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梁大人再怎麼受皇上寵幸,也只是我大清的一條狗。哼!」
「你親眼所見?!」事情關係重大,蔡鍔逼視著福喜,大聲再問。
第3鎮是滿蒙新軍,是新軍中的大爺,若是丟了,那回去也要問罪的。孫宗先只看了帳門一眼,更是輕聲的道:「我軍撤退,兵力本就單薄,是要通知其一起撤退,但是不能和他們一同撤退,不然……」
撤退計劃就是這樣。蔡鍔猶豫不絕,但吳介璋卻m.hetubook.com.com定了心思,只在旁邊道:「對!松坡,現在就要調馬隊去搶佔火車站。那橋倒是無所謂了,實在不行我們就涉水過江,能撤出多少人算多少人。第3鎮那邊也可以通知其從火車站撤退,但只能在後半夜,他們是不是能撤出來,會不會被革命黨阻截,那就只有用看老天的意思了。」
屋子裡討論的正熱鬧,外面清軍的火炮打的正歡。不過和革命軍這邊的喜慶不同,清軍指揮部里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一種滲徹骨髓的寒冷。吳介璋看著帳中從梅嶺關內僥倖逃出來的滿蒙第3鎮標統福喜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西路軍當真是全軍盡墨了?」
「可那車站不是還沒有通車嗎?再說,走這條路那衢江上的木橋不是只有一座么,我們全軍便是要過橋,怕也要幾個小時吧。還有,龍游還有蘭溪的軍資呢,全部要了嗎?」蔡鍔想著孫宗先給出的路線,很是猶豫,他覺得還是和第3鎮合併一處退到龍游縣城比較保險。
吳介璋官僚氣更重,雖然丟了一個協的兵力,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他卻想到了另外一個事情,問道:「那第3鎮哪裡怎麼辦?什麼時候通知他們撤退?」
蔡鍔被文華如此羞辱,臉上只氣的發紫,旁邊吳介璋還有孫宗先只是溫言相勸,好半響他才會過神來,想到第9協和第27協,哀嘆道:「他們怕是撤不出來了。」
說到底,如果說軍隊是一架機器,那麼林文潛希望每一個軍官都是機器上零件,如此才能集結起力量,取得勝利;而李成源,或是說通化山地軍,雖然也認為軍隊是一架機器,但是他們卻認為這架機器是模塊化的,如果有必要,整個機器可以拆分成各種小機器,然後這些小機器在各級軍官的指揮下獨自運轉,聯合作戰。
吳介璋見他如此說,更是著急道:「撤也要有個章程啊,現在應該往那邊撤?是蘭溪還是龍游,還是其他什麼地方,總要有個地方啊。還有這撤到底怎麼個撤法?夜間行軍速度不快,怕就是走上一夜,也到不了龍游縣城。」
「陳大山不知道行不行,不行就讓成源任代理旅長吧。」方彥忱道。他的意思還是從輕處置,李成源的軍銜都沒有動,職位也沒動,還是管著炮兵旅。
蔡鍔此言一出,吳介璋和孫宗先就放了心,孫宗先馬上就出去安排了,只留吳介璋在帳中配蔡鍔敘話。夜間八點鐘的時候,第5鎮的馬隊快馬出營,往南而去,第10協、第28協還有工程營則捨棄一切輜重,炮隊只帶少量火炮和彈藥,連夜往游埠鎮進發。為了嚴守消息以免引起全軍騷動,行動前只說這是迂迴機動,不說是撤退,只等部隊到了衢江邊要涉水的時候,標統們才告之早已經疑惑的營管帶還有隊官這是撤退。
方彥忱一說撤職,旁邊的周思緒便道:「那炮兵旅怎麼辦?誰接手指揮?」
旅長是少將軍銜,革命今年要是成功,現在撤掉李成源少將軍銜,那他便只是個上校,而不是開國將軍,這個損失就大了,說不定兩人和*圖*書還會因此結怨。旁邊張承樾見林文潛這麼嚴厲,不要明勸,只好道:「這事情還是報告給先生吧。順帶把這次的戰果也報過去,今日是他的壽辰,這勝仗就當是賀禮吧。」
吳介璋追問撤退的細節,孫宗先道:「要撤只能往橫山鎮龍游縣城撤,我們從橫山鎮匯合第3鎮,如此也有三萬餘人,邊撤邊打,只要能堅持到了明日杭州第10鎮來援,那四萬多人也未必要懼革命黨。還有我們有氯氣炮在手,革命黨必定會被我們擊退……」
林文潛這樣說,周思緒和方彥忱都明白過來了,也都一起笑了起來。只覺得另外兩個鎮跑了,但是輜重和火炮可是留下不少,特別是第3鎮,除了步槍,其他什麼也沒帶就跑了,可惜的是清軍的牲口全帶走了,要把這麼多炮和輜重拉回嚴州,只能靠那些俘虜了。
「我守的雞公橋一失,西路軍就再無屏障了。四周山頂又早被革命黨佔據,這全軍盡墨只是早晚的問題。現在革命黨拖著我們,怕也是要把東路軍吃了。蔡軍統你再不撤軍,全軍幾萬將士可就要命喪於此了。」福喜死裡逃生,恨不得現在就離開此地,只是他也知道一個人還是跑不了,最好是跟著大軍一起南撤,這樣才保險。
「按照情報明日中午就到金華,是第十鎮,鎮統是許崇智,就是前年我們在場口那邊放走的那個。」周思緒道,還介紹了鎮統許崇智,這人被捕后和革命軍作了一筆交易,於是張承樾便做主把他放走了,對外就是說他逃脫了,還殺了革命黨不少人。
說到炮隊,再想到要涉水過江,蔡鍔也就沒有下文了。人可以涉水,那炮可不能涉水,看來這一百多門火炮大半都要丟在這裏了,而且為了防止革命黨警覺,連破壞都不能破壞。他嘆氣道:「馬上去安排吧。越快越好,讓馬隊的張培榮一定要趕在革命黨之前搶佔火車站。」
孫宗先認為現在可以依靠的就是杭州來的援軍和手上的氯氣炮了,不過他這麼一說,旁邊的福喜卻大聲道:「別說氯氣炮了!革命黨根本就不怕這東西。要是氯氣炮有用,西路軍能敗的這麼慘么?一定是那樣人給了次貨,打出去那東西根本沒用,要不然就是革命黨請了高人做法,保了那些亂黨。蔡軍統,你可千萬別信那東西有用啊。」
「嗯!」孫宗先也道。「估計是撤不出來。松坡兄,此地不可久留,待會還是要撤到金華才保險些。明日中午杭州那邊的第十鎮便要到了。他們到了,我們才安全些。」
林文潛看了笑著的張承樾一眼,道:「既然是許崇智來了,那就不要追了。他的作用沒必要用在這兩個鎮身上吧。」
林文潛這邊也是半夜兩點才接到清軍全軍撤退報告的,革命軍在大路上都設置了觀察哨,但清軍不走大路,只等第3鎮從橫山鎮撤退才知道清軍已經開溜了。張恭雖然有兩個旅分守蘭溪和龍游,但那兩個地方到游埠鎮都比橫山鎮遠一些,而且從兩個地方到游埠的路極為難走,等趕到游埠鎮的時候,第3鎮早過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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