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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作者:貳零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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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卷 開國 第71章 狼藉

戊卷 開國

第71章 狼藉

楊銳越說陰沉著的臉就越是輕鬆,從客觀上來說,沒有杭州之敗就不會有今天深入鄉村力量無限的復興會,但對於害死鍾枚等人的同盟會他依然痛恨的不得了,現在可以公審孫汶,要能判他個三十年、四十年,甚至終身監禁,那就最好不過了。
「先生……」張承樾有些失聲,這時候,劉伯淵已經帶著秋瑾卻來了。「竟成……」秋瑾遠遠的叫道,她見張承樾在此,只好如此提點一聲,怕耽誤楊銳和張承樾談話,她來的路上劉伯淵已經告訴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劉伯淵悻悻而去,他還沒有找到秋瑾時,張承樾就先找來了。他當時是嚴州根據地的政委,一切和整肅有關的命令都是他下的,現在聽聞有人告狀,便什麼也不顧的跑來了。
「杭州舉義失敗,我就一直認為裏面有問題,查了幾年才知道是有人故意破壞所致,現在抓到了人,提起上訴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楊銳道,臉色開始陰沉,「百姓可以告官,這就是復興會追求的目標,同樣,復興會也可以告民,這也是我們追求的範圍。黨派團結那只是騙人的鬼話而已,站在復興會的立場,國民黨的不幸就是復興會的大幸,這有什麼不妥嗎,行嚴?」
見楊銳居然如此說,劉伯淵大急,「先生,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那民婦會把被告定為您,一定是有人故意指點的。馬上就是大選了,他們這是故意往我們身上潑髒水,先生,您不能對他們妥協啊!」
「留下國民黨那些害人的東西才會讓國家萬劫不復。」楊銳堅決道:「這一次官司,不把同盟會那些人全抓進來,那也要抓一半。不過,行嚴你放心,我一切都看大理寺的判決,你們說有罪,就抓人,你們說無罪,那就不抓人,他們受審的時候也可以請律師為自己辯護嗎,在中國,司法是獨立的,他們竟可放心。」
「哈哈!」楊銳被噁心的情緒忽然歡愉起來,他討厭看到程莐聖母般關心孫汶以及同盟會諸人,但他又最高興看到程莐因為同盟會被打擊而傷心,這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你去牢里幹什麼?你還是做一個熱心觀眾吧,以後可以去牢里看你挂念的忠山先生,黃興先生,還有汪兆銘胡漢民那幾個小白臉,反正我一個一個都會把他們抓到牢里去!哈哈……」
見楊銳如此說,程莐根本就坐不住,她大聲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們?你把我也關進牢里去吧!」
四案的拖延只讓各大報紙吵的更加熱鬧,親復興會的報紙只說同盟會孫汶是個漢奸,勾結滿清屠殺革命將士;另曆數孔教之弊端,倡言要禁絕儒教;最後就是土地國有一案,也大肆撰文抨擊地主之流放田收租,實在是國之蛀蟲,新政府完全應該無償沒收地主土地,再均分給百姓,讓大家吃飽穿暖。
「呵呵……」楊銳只是乾笑,心中什麼味道都有,他笑過之後道:「好啊,好啊,好啊。他們什麼時候來傳喚m.hetubook.com.com,我什麼時候去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之前我也以為可以庭外和解,但現在輿論如此,一旦庭外和解,那我們就要被人是干涉司法公正了。」在其他人都鬆一口氣的時候,楊銳沉聲道。「嚴州那時候為了最快的消弭內部不滿情緒,獲取最大程度的人力物力,期間執行的一些政策確實是粗暴、不人道的。現在人家誤會也好,認定也好,既然已經告上了,那就在法庭上給他們一家一個交代便是,復興會員行得直坐得正,沒什麼好擔心的。」
楊銳把滴著淚的張承樾打發走,而後招呼她坐下道:「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沈家本以一個老成人的身份提點在座的諸人,兩朝為臣,他的心思是極為複雜的,若不是看在司法獨立、廷尉府只對國會負責的份上,他是不會出來做官的。現在廷尉府這邊涉及到兩黨爭鬥,大理寺一旦要有些偏向,那司法獨立之良好局面將毀於一旦,這也是他想召集眾人開會的原因,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徇情枉法。沈家本的心思在座諸人是明白且認同的,但當看見報紙上各方對罵,不忍如此的章士釗終於求見了楊銳。
「可這樣只會國家陷入黨爭而萬劫不復,真要如此,國勢當和前清無益。」章士釗下了定論。他不想一個開明寬厚的楊銳怎麼會變的如此。
「那先請坐吧。」楊銳大約猜到了他是什麼事,笑意收斂了一些卻還是不以為意。
「孫汶是同盟會的總理,胡漢民幾個是同盟會的會員,事情扯到他很正常啊。」楊銳還是微笑,「這就像韓玉秀的案子牽扯到我一樣。都是一會之長,總是要擔些責任的。」
「行嚴,你怎麼來了?」炭火燒的熱騰騰的辦公室里,楊銳看著章士釗笑問,章士釗回國的消息他是知道的,但他一直沒有找自己,今日得見,他還是高興的。
「別可了。去找秋瑾過來,讓她代表我們去看看那個原告吧。」楊銳說道,他現在能使的招數也就只有應訴和庭外和解兩途了,原告既然是浙江人,那就讓浙江人去勸勸。
秋瑾搖著頭道:「只知道現在的事情,不知道以前是怎麼了?」
蔡元培如此,其他諸人也是激動的看向楊銳。楊銳壓抑著心中激憤,冷笑道:「當然是真的。現在殺死趙聲弟弟、也就是那個假傳第九鎮消息趙光的王凱成已經在我們手裡,事情他交代的很清楚,主謀人之一汪汝琪昨日也在滬上被關押,這案子本想等證據在充分些再行立案,如今局勢如此,那就一併提出來吧,看看同盟會那邊人怎麼應對?」
「你錯了!無恥的不是我,而是孫汶黃興之流,就是那宋教仁,現在也開始無恥了,拿著韓玉秀的案子四處宣揚。同盟會那些人我一個高尚的也沒見著,他們除了會搗亂還會幹什麼?每天喊來喊去,無非是想著要上位罷了。你這麼喜歡同盟會那些人,那就和他們去吃年夜飯啊和_圖_書,還賴在這裏幹什麼。滾!」楊銳說完便一把將飯桌掀了,飯廳只餘下一堆狼藉。
「華封先生,你就放心吧,也不是真的要禁孔和土地國有,這隻是一個提案,事後會撤回來的。」楊銳道:「我的習慣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他們要攪合韓玉秀的事情,那我就把更大的事情攪合出來。廢孔禁孔之事,不能由政府強行推動,要不然這些人又要說我們是焚書坑儒了,國有案也不是我們出面提,和我們沒關係。另一件事,就是五年前杭州之事,現在我們懷疑同盟會的胡漢民又勾結清軍……」
參謀們的討論只是讓他們熟悉地理對政治和軍事的影響,在短時間之內,楊銳並不認為他們能想出什麼萬全之策,對於中國而言,擴張就只有這麼幾個方向,能把手插到裏海並和伊朗接壤那已經很不錯了。
「我怎麼妥協了?!」楊銳奇問,「現在不比根據地,全國八成的報紙都辦在租界、洋人公使團正看著我們這些執政,我們要想執政那就要依法辦事。你難道想帶兵去大理寺把人搶回來嗎?真要是這樣,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呢。」
「以前……」楊銳看著她點點頭,道:「杭州失敗后,會內進行了整肅,那時候你剛好牢里,所以不知道這個事情,再後面你又出洋了,那就更不知道這個事情了。」
「你跑來幹什麼?民部難道沒有事情?」楊銳看著他著急的模樣,責怪的道。
「事情當然不會這麼簡單!」楊銳很肯定,「可要是他們認為這樣就可以打倒我們,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們要是怕了,那才是失敗呢,我就要看看看,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竟成,我來是有事相詢的。」和笑意吟吟的楊銳比,章士釗卻是滿臉嚴肅。
杭州之事一直是他心裏的一個陰影,幾年的牢獄生涯雖然不苦,但心靈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有好幾次他都絕食等死,但又被救回來了,到最後妻子黃仲玉親自赴京勸說,他才歇了死志,安安靜靜的把心思投入到學術上。現在聽聞杭州之敗不完全是因為他,而是另有內情,只讓他神情癲狂。
諸人正討論間,剛轉為安全局局長的劉伯淵跑了過來,他一開口就讓楊銳吃驚發笑,那就是自己居然出成為被告了。
楊銳說話的時候目光炯炯,只把在場的諸人看了一遍,再道:「不過宋教仁還有梁啟超那邊,也不能讓他們太得意了,我們也該讓他們忙一忙了。現在我們官司纏身,要想扭轉輿論,那就只能是把水攪渾了。」楊銳說完,李子龍給在座的每一個委員都發了兩份簡報,「這兩份東西,一份是禁孔和土地國有的提案,梁啟超那般臭儒生既然要鬧,那就讓他們鬧得大一些,不就是要尊孔嗎,我們現在向臨時國會提議禁孔,讓他們忙去吧。還有土地國有案,也讓大家鬧一鬧,雖不是當真,但先造造勢,為以後的土改預預熱也好。」
「你不要激動!」楊銳和-圖-書看她的樣子忙勸道:「整肅期間是發生了許多有悖常理的事情,雖說情有可原,但畢竟是有錯,現在雖已給那些因此犧牲的同志正名,可這一家不甘心要告狀,那就告狀吧。之所以找你來,就是想讓你代表復興會去看看她們。」
除夕的爆竹聲中,吃年夜飯之際,程莐這個楊銳最討厭的人又開始噁心楊銳了,飯還沒有吃完她就問,「竟成,你告訴我,杭州一案是不是真的?」
由特科擴大的安全局在上個月徹底和軍事情報局劃分了界限,即一個對內,一個對外。深悉對內重要性的楊銳把劉伯淵調到了安全局,情報局那邊則交給了參謀部,至於特科的穆湘瑤,則轉到民部,專門負責巡警了。
「先生……我……」張承樾那麼冷靜的一個人,現在也是語無倫次了。
「什麼你啊我啊的,都是復興會。」楊銳扶著他的肩,「你們的任何錯誤都是我楊銳的錯誤,便如你們的任何功績都是我楊銳的功績一樣。復興會是一個整體,沒有什麼功勞是我的,罪責卻是你們的道理。真要是這樣,那以後誰還敢做事?」
程莐說話之後楊銳只當作沒有聽見,他早就對這個女人死心了,若不是顧慮著名聲和華僑的人脈和資源,他和這個女人早離了婚。程莐說了兩遍,楊銳才放下筷子,讓寒仙鳳帶著兒子先下去,而後故意說道:「啊,是不是真的啊?杭州之事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要是真的就和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般可笑了。實話告訴你吧,那本來就是假的,這一切都是我讓人安排的!我的打算是要將那孫汶判個終身監禁,你看如何?呵呵,反正我是很滿意的。」
「你們怎麼看?」王小霖彙報完,楊銳轉頭問向一干常委。第三次代表大會選舉了七個常委,為楊銳、徐華封、蔡元培、謝纘泰、虞輝祖、杜亞泉、秋瑾。楊銳本想選的農民委員,因為那一天說的「我才是秋瑾」的故事,六百名代表一致投了秋瑾的票而非原定的農會代表徐貫田的票,這結果只讓人哭笑不得,但木已成舟,也就只能如此了。
果然,上完茶屏退旁人後,章士釗道:「竟成,同盟會的案子可是真的?」
「既然是革命時期發生的事情,那大理寺有何理由接這個案子?」秋瑾眉毛似乎要立起來,女權是她提倡的,但作為復興會員,任何污衊復興會的事情她都絕不容許。
「這是督察院徐錫麟送過來的案子,大理寺不接也得接,你們商議商議吧,看看事情該如何是好?」沈家本一身麻衣,老神在在,他不怕告狀,反正再怎麼告也是別人家的事情,廷尉府這邊秉公執法便是了。之所以叫大家來商議,是因為他見大理寺諸多法官都是留日畢業,怕這些人和同盟會有牽連,想給諸人提個醒,讓大家秉公執法。
打聽到楊銳在鄭親王府給這件事情定了調子,官衙街大理寺內的諸法官終於放了心,十幾個請假回家的人見大理寺沒有被圍,也從和-圖-書第二天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上班了。而報紙上則都在刊這個新聞。報館在北京的,比如京話日報,只是把韓玉秀事情簡要的提點一二,並沒有做太多的評述;而報館在天津租界或是有洋人背景的,則是大幅大幅的報道此事,痛斥復興會草菅人命、強奪民財,最激昂者如大公報、順天時報,已高呼要楊銳辭職以謝天下。
「先生,這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操縱的,不然不會在短時間之內產生這麼大的呼應,而其中出力最大者,是宋教仁的國民黨和梁啟超的民主黨,宋教仁這邊主要是為了大選獲勝,而梁啟超那邊,則主要是為了廢孔一事,那些遺老遺少是想以此讓您下台。」主管輿論控制的王小霖向楊銳報告著當下的輿情,現在幾份影響力大的反對報紙,要麼涉及到洋人,要麼就身處租界,只讓他控制不了,著實是氣人。
會議因為激動亂了一陣,只等大家情緒平歇,楊銳才商議別的事情。臨時會議開完,兩份東西已經安排人送了出去,臨時國會的提案不提,狀告同盟會諸人的狀子一過去,大理寺那邊又是炸開鍋了。沈家本和前幾日一樣,把刑部的許世傑、大理寺的伍廷芳、章士釗、羅文干、江庸等人請過來商議。因為前幾日的韓玉秀案,廷尉府諸人深受輿論好評,說廷尉府諸公不畏強權、為民做主云云。可現在一看居然是復興會的狀子,而且告的是同盟會,所有人心中都咯噔一下,知道這兩會是鬧上了。
沈家本看著不說話的諸人,嘆氣道:「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一步步的走過去了。新朝不以人治,而以法治,兩黨再怎麼打官司,也只會凸顯法律之重要,大家不要忘記了,廷尉府三部只對國會負責,其他諸人、諸事、諸黨就不要去多想了。」
「竟成,這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的啊!」秋瑾的眉毛微微放了下來,她還是擔心那些反對黨們藉此為由,抨擊復興會。
章士釗不說在座諸人也知道這是復興會的反擊,渾水摸魚或許是其目的之一,但最重要的是抹黑國民黨名譽總理孫汶,現在國民黨選舉工作在宋教仁籌劃下開展的有聲有色,這一案子要是定了罪,那孫汶等人的名聲就全毀了。
「你什麼你!」楊銳笑道:「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只是執行我的命令而已。一切後果由我負責。」
「可……」楊銳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只讓章士釗無奈,「竟成,可這事情為何牽扯到了孫忠山先生呢?杭州出事的時候他遠在米國啊。」
他此言一出,旁邊坐著的徐華封道:「竟成……這事情可是鬧大啊!」
「先生,說是有個整肅中自殺會員的家屬遞了狀子到大理寺,要告咱們草菅人命。」劉伯淵不無擔心的道。「現在大理寺那般人已經把狀子接下了,準備擇日開庭審理。還說是要傳喚……傳喚先生。」
「先生……」張承樾似乎被這句話震住,眼眶忽然間紅了,下命令整肅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一m.hetubook.com•com種擔心,那就是以後清算此事的時候,自己估計是要被扔出去抵罪的,現在楊銳既然把責任都攬了過去,不由讓他異常的激動。「先生,嚴州的整肅是我主持的,被告應該是我。」
楊銳話還沒有說完,蔡元培就急的跳了起來,他吃人般的站起來瞪著楊銳,抖著簡報大聲道:「竟成,這可是真的?!這可是真的?!這可是真的?!」
楊銳說完當年杭州之事,在座的幾個委員激烈的就要去天津找宋教仁對質,秋瑾甚至要去日本找孫汶把事情問個清楚,溫和的如徐華封、杜亞泉、虞輝祖等也是感慨不已,而謝纘泰臉色則是數變,喃喃罵過之後又是痛哭起來,他早就猜到當年杭州之敗是有隱情的,現在終於是真相大白,鍾枚那麼好的同志,那麼多的將士原來都是被人算計了!
「那女子只是應著公公的遺囑才來北京告狀的,其實她也不知道丈夫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們家只是聽說自己的兒子被部隊槍斃了,所以對政治部通知的情況很不相信,另外就是當時根據地執行的是戰時經濟,她家正好是富紳,在城裡有店鋪鄉下有田地,也就一起被沒收了……」秋瑾介紹著韓玉秀的情況,她總覺得這官司只是一場誤會。「竟成,我以為這案子是可以私下了結的,韓玉秀要的只是一個交代而已,只要我們把事情和韓玉秀說清楚,那……」
「你!你無恥!」程莐看著大笑的楊銳,實在忍不住罵道。
「可……」楊銳說的句句在理,可劉伯淵心中就不是個滋味,先生成為被告,那復興會就是被告,本是一個革命功臣,現在卻是一個被告,這誰也接受不了。
楊銳好笑,道:「行嚴,這真不真可要你們大理寺說了算,現在王凱成和汪汝琪只是嫌疑犯。」
這邊火力只指三案,弄得原先只報道韓玉秀案的各報不得不迴文辯駁,有說復興會栽贓陷害同盟會的,有說復興會無父無君不顧廉恥不講倫常的、有說復興會違法憲法,橫奪民財以討好百姓的……反正報紙上的輿論開始多元化,不再像之前那般長篇累牘的聲討復興會如何如何。
「這是楊竟成故意為之,他就是要把事情攪渾,好讓……」章士釗早前是贊同接手韓玉秀訴狀的,擔心了幾日不見復興會反應,只佩服楊銳的海量,現在猛一見這個狀子,心頓時涼了半截,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各黨開始殘酷的內鬥。
楊銳的自嘲只讓章士釗以為這他承認此事乃故意為之,當下站起道:「竟成兄,這般做只會讓兩會交惡啊!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大好局面,兩黨交惡,那國家非亂不可。你怎麼能……能如此不顧大局呢?」
1911年的春節就在兩大要案的立案、以及禁孔、土地國有提案的嘈鬧聲中度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臨近年關,大理寺只把兩案的審理放在年後,而國會對於新提交的禁孔、土地國有兩案,也是沒有當即表決,一樣把這兩個提案押后,等年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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