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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作者:貳零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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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卷 篳路 第67章 出發

己卷 篳路

第67章 出發

霍爾維格的提議是瘋狂的,他的話一出口就遭到軍方以及其他大臣的反對,皇帝陛下對此也不贊同,而海因里希親王瞬間感覺宰相應該要換人了。也許造艦競賽使得英德兩國交惡,但在造艦之前,英德兩國的關係也不怎麼樣。在德國美國等國崛起之後,英國人在世界市場所獲得的收益開始下降,原本富裕的他們開始變得貧窮,「沒有德國英國人能生活的更好」的言論被很多英國人所接受,這才是英國敵視德國的深層原因;而海軍,那只是誘因而已。
「這些也是楊竟成告訴你的?」朱爾典心中澄凈,生怕漏掉康德說的每一個字。
「霍夫曼先生,如果天上能掉下兩百五十萬發75MM炮彈,那我就能馬上反攻。」齊清源看著德國人打趣道。「我們開戰之後每門炮準備了一千發炮彈,可現在,開戰不到三個月就已經打光了,雖然關內的軍工廠在日夜生產,但運不過來。我記得四十多年前普法戰爭時,貴國軍隊每隻步槍攜帶了兩百發子彈,但六個月的戰爭每隻步槍平均只消耗了五十六發子彈;在日俄戰爭中,兩百發子彈只夠一場戰役,但到現在,即使每隻步槍有一千發子彈,不做限制的射擊,幾個星期之內子彈就會打光。
朱爾典的問題也是日本新組建的直隸派遣軍司令官黑木為楨大將的問題。對支作戰已經有五個月,但陸軍依舊被支那人堵在遼東以及遼東半島以南地區不得寸進。重炮的轟擊、無邊無際的決死衝鋒,都不能撼動支那軍陣地分毫。
李烈祖如此,讓來接他的東北戰區司令部的人無以應對,本來他的行程是安排好的,那就是直接坐從北京來的飛艇飛回北京,不想他去返身北上了。
「也許吧。」朱爾典有些遺憾的道,和歐洲能組建一個反德同盟不同,因為英國在中國的利益太多,無法置身事外,加上歐洲原有的矛盾,他無法在遠東順利組建一個反中同盟,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俄國人以及日本人了,可日本人真的能攻入北京嗎?
士兵作戰不易,前線軍官不易,將軍們也不易,而身居北京總理府的總理更是不易。都是為國而戰,怎麼不能互相體諒呢,這便是李烈祖的想法。想到此,他根本就沒有出火車站,而是找了一輛往北去的火車,直接便上了車。
東北看到的一切,都使得諸人開始相信一句話:那就是當下的戰爭選擇防守是最有利的,特別是對方構築塹壕布置鐵絲網機槍之後的防線更是堅固。要想突破,辦法只有兩個,一是在步炮協同下用精銳步兵分隊進行攻擊,二是集中使用戰車,讓那些鐵傢伙排著密密麻麻的隊列向塹壕駛去——在知道德國的石油產量為十二點一萬噸、奧匈石油產量為一百一十萬噸之後(世界軍事後勤史近代部分下策,P187),楊銳開始竭力向德國人推舉坦克,不過缺憾的時候,這種武器復興軍是用www•hetubook.com•com不上了。
支持俄國再次向東擴張,這是親英的宰相霍爾維格所竭力主張的,當然總參小毛奇也樂見其成,德國陸軍的備戰工作已經完成,海軍念叨的基爾運河擴建工程也已經竣工,趁著俄軍與中國互相宣戰,這是最佳的開戰時刻。
「如果英國宣戰的話,那法國將跟隨。」康德不禮貌的打斷朱爾典,他雖然不是那麼的聰明,但英國的打算他是知道的,英國作為日本的盟友不對中國宣戰,反而挑動俄法對中國宣戰,這根本就是詭計。
當來人把情況彙報給齊清源的時候,他只是一笑,「看來我們的代長官、代司令想通了啊。」
霍夫曼上校對復興軍將一切對自己開放毫無保留極為滿意,他感覺中國其實就是德國的准盟友,如果在德奧兩國對俄作戰中,中國能從東面攻擊俄國,那麼德國取勝的把握將會成倍提高。他這樣想,剛到北京的海因里希親王也是這樣想,不過,和上次他來北京不同,這一次中國人對他極為冷淡,他幾次求見楊銳都被拒絕,而後再次求見復興軍總參謀長威廉·雷奧也被拒絕,在他等待的這幾天里,甚至有消息說楊銳對總參謀長威廉·雷奧很不滿意,有好幾次想撤換他,只是礙於從前的友誼,所以一直保留他的位置。
海因里希親王不被中華總理接見的消息傳到各國公使的耳中,美國公使芮丙恩大大鬆了口氣,英國公使朱爾典只呼可惜,如果中德結盟,那麼法國將會對中國宣戰並出兵中國,以扼殺這個遠東不利因素。只是,看來楊竟成還沒瘋,沒有不顧一切的和文明世界為敵。
「福島君,你認為支那人真的一直在直隸等我們嗎?」黑木為楨說道,和大本營不同,他還是比較重視福島安在意見的。
「我始終認為一旦對中國宣戰,那麼無從選擇之下他一定會和德國結盟。」康德也堅持道:「並且,法國在遠東並沒有太多的兵力,也沒有開戰的借口,即使佔領南方又怎麼樣?中國的軍工生產根本不在南方,而是在長江以北地區,他的預備役士兵同樣來自北中國,戰爭在短時間內,根本不能給中國帶來實質性傷害。」
馬克斯·霍夫曼上校是復興軍的老朋友了,早在日俄戰爭的時候,他就是日方的隨軍觀察員,這一次中俄開戰,他作為俄國軍事專家又跑來東北,想了解改革整頓之後的俄軍各方面情況。中俄宣戰之後,中德的關係比較複雜,他現在不是作為德國總參謀部軍事觀察員來瀋陽,而是作為復興軍的顧問來瀋陽。除他之外,還有上一次日俄戰爭時的俄方觀察員馮·脫夫塔夫中校,以及奧遜總參謀部派來的觀察員菲利普·馮·韋斯特米斯上校。
「是的,閣下。我認為支那軍一直在直隸等我們。」感覺到旁人詫異的目光,福島安正解釋道:「楊氏怎麼看都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和_圖_書,他好像能看透整個世界局勢一樣,每一個動作都踩在節點上,即便是英國對他也無能為力,他這一次對我們對露國宣戰,真的會是那麼簡單嗎?還有海軍對葫蘆島的突襲,這似乎太順利了吧,突襲之後葫蘆島就失去了作戰能力,這怎麼可能?當年對海軍旅順的阻塞作戰可是進行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朱爾典慫恿自己對中國開戰不是一次兩次了,康德不以為意的道:「我已經拿到了中國人保證,並且他們的總參謀長也將在三個月內更換,我想這已經足夠了。爵士,真正的威脅還是在歐洲,還是德國。另外如果我們不制止中俄兩國的戰爭,那麼不要多久中國或許會改變策略和德國結盟,這才是我們最擔心的。」
「閣下,這本來就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戰爭,楊氏不可能進攻東京,我們也難以攻入北京,帝國要做的是馬上和支那和談!」福島安正激動說道。「現在的中華已經不是清國了,他們已經團結了起來……」
霍夫曼也許是好心提醒,但在齊清源看來卻是禍水東引——因為他的級別,總參在給他命令的時候附帶了一句「以等歐洲劇變」。話雖然只有六個字,但聰明如他卻完全明白總參的意思。現在消滅了二十萬俄軍,那惱羞成怒的沙皇就會調來四十萬甚至是一百萬俄軍,這是眼下的中國難以承受的。讓俄軍不斷的有些小勝利,使沙皇感覺有這二十萬人足夠對付中國,這才是對東北戰區最有利的情形。至於「歐洲劇變」,齊清源不敢去想,他只希望俄軍就只有二十萬,而自己能等到最終的反攻時間。
他這邊笑,旁邊參謀長黃福錦卻嘆:「他可終於想通了啊!想通就好,想通就好。」
「哈哈……」藤井少將的話大家是愛聽的,是以說完諸人都是大笑。
「可我們又怎麼知道日本潛艇會在大年三十偷襲葫蘆島呢?」齊清源拍著腦袋,有些難為情的撒謊,其實也就是霍夫曼這種小兵不知道中國潛艇的航程,德國總參的高層是知道克虜伯出售潛艇航程的,葫蘆島即便是被破壞,舟山基地的潛艇也還是可以進入渤海。
「當然。」書獃子康德再次點頭,他根本不知道朱爾典是想從他口中套出更多有關中德邦交的情報。「雖然在我看來楊竟成是一個瘋子,但他的承諾還是極有信用的,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從現實上考慮也是如此,中德兩國隔的太遙遠了,他們如果結盟,那隻會被我們各個擊破,復興軍難道能從遠東打到歐洲?我不相信!」
「前線的好消息就是俄國人已經來了,而我們準備把他們引入瀋陽。」黃福錦德語也是流利的,「部隊缺少槍支和彈藥,我們只能用距離換彈藥,只要關內以及通化兵工廠生產出足夠的步槍和彈藥之後,部隊就會轉入反攻。」
「開戰借口什麼時候成為過戰爭的問題?」朱爾典不屑的笑道:「即使戰爭和*圖*書不能在短時間威脅北京,但如果整個文明世界都對中國宣戰,那麼中國的士氣就會低落……」
「當然。」康德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東西,但又有什麼關係呢,「中國人從來都不想和德國結盟,去年海因里希來中國的時候,德國人就提議結盟,但被楊竟成委婉的拒絕了,他們只是商談了軍工貿易,並不是軍事協同。這一次德國支持俄國出兵遠東,已經使得中德關係無可挽回了。」
眼看著登陸馬上就要開始,福島安正中將不得不進行最後一次勸解,但依舊是無果的。不說那些冷眼旁觀的參謀,就是黑木為楨也開始出聲反對:「福島君,五個多月了,遼東沒有絲毫進展,如果要打到奉天、或者錦州,那傷亡必定十倍于爾靈山高地,而且此時楊氏依然不會投降,帝國的軍費、帝國的士兵都將消耗殆盡,你想帝國戰敗嗎?」
「你會看到支那投降的,因為我們將佔領北京。」黑木為楨打斷道,而後便不再看他,只命令參謀長藤井茂太道:「通知海軍,出發!」
貝壽同無法說服李烈祖,最後只得由楊銳親自來說服了,是以,當天晚上李烈祖就被命令立即赴京——諸事繁雜,楊銳只能讓他親來北京,不過這是公務,而不是解除其職務。
「黃將軍,其實貴國部隊應該提前進入反攻,特別是對俄國人,如果不趁現在俄國部隊不多的時候殲滅他們,那麼俄國軍隊會越來越多。十年前,日本人就是這樣打敗他們的,當時戰爭如果拖到第三年,那麼等西部的俄軍趕到,一切都已經晚了。」對於俄國最為了解的霍夫曼上校嚴肅的說道,他對上一次日俄戰爭記憶猶新。
法國在中國雖然有勢力範圍,但那是在和越南交界的雲貴廣西,這些地方美國人想來也來不了,真正要讓出利益的是英國,可英國能讓嗎?他話說完朱爾典沉默良久,康德的建議他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只是堅持道:「我認為最關鍵的還是要摧毀楊竟成政府,不管歐洲怎麼樣,他始終是一個威脅。」
「如果海軍能順利趕到天津,第一時間順利擊潰支那炮兵,那我們就能順利威脅直隸。」關東州總督、前陸軍參謀部二廳廳長福島安正中將雖然連用三個「順利」,話怎麼聽都是刺耳的。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這個昔日情報主將一直認為登陸直隸是支那人的陰謀,竭力反對登陸。
齊清源一直在談笑風生,對俄軍不屑一顧,他的輕鬆很輕易就感染了霍夫曼等人。在幾人關注俄軍之前,日軍的進攻他們是仔細研究過的。遼東的山嶺使得日軍最擅長的側翼攻擊無效,進攻部隊難以逾越那些無法通行的山嶺,即便通過,也只是小股部隊,可他們對突破整個防線並不能帶來多大作用,並且在穿插的時候,這些部隊很有可能被地雷、神出鬼沒的狙擊手嚇退。
「真是狡詐的日本人。」霍夫曼上校說道。「齊將和_圖_書軍,我們現在能去看看鋼鐵戰車嗎?我聽說東北已經有一個戰車師。」
他的反駁只讓朱爾典一怔,不過康德也不想得罪英國,說完又圓著場子道:「日本人馬上就要登陸直隸了,也許,不需要幾個月,北京就會被佔領,我們誰也不要宣戰。」
軍人想著趁機開戰,可在宰相霍爾維格看來,應該讓中俄兩國全面交惡,如同上一次日俄戰爭之後,虛弱的俄軍在幾年內都無法再行作戰,而有著幾年緩衝時間的德國,可以改善與英國的關係,甚至,為了消除英國的敵意,他還提議將德國海軍艦隊交給英國海軍管轄。
「或許真的是這樣。」朱爾典不置可否,「但站在文明世界的立場,中國始終都是一個威脅,而且這種威脅是巨大的,看到城外軍營里的那些士兵嗎?雖然缺少武器,但中國從來不缺少士兵,他們可以二十個師二十個師的把部隊派往前線,整個中國有多少個預備役師我們不知道,但我想那一定是天文數字。」
康德所說的中國人的保證,是朱爾典未曾聽說的,他欣喜道:「這是楊竟成給你保證的?」
兩個中國人嘰里咕嚕,正在一邊的德國總參謀部觀察員馬克斯·霍夫曼上校有些莫名,他看著明顯是如釋重負的兩人說道:「將軍們,前線有什麼好消息嗎?」
「戰前為什麼沒考慮到要在承德修建第二條鐵路呢?」脫夫塔夫中校說道:「這樣的話,湖北和山西的炮彈就可以運過來了。」
「所以一定要孤立他,讓他不和德國結盟也不和美國結盟。」康德說道:「這兩個國家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把中國徹底武裝起來。我們要做的,是使美國站在我們這邊,而德國則要儘力消滅他。」康德說到美國,看了朱爾典一眼再道:「也許,我們應該讓出部分利益給美國。」
這還是子彈,炮彈的數量更為驚人,日俄戰爭時俄軍每門炮平均消耗了七百三十發炮彈——我們也是按照這個標準,也就是每門炮一千發炮彈儲備的,但是這個標準即使是節省,四個月之後也儲備見底了。如果不力行節省,我想開戰一個半月這一千發炮彈就會打光。總的來看,武器越先進,消耗彈藥就越龐大,我們對此雖有考慮,但還是考慮的少了。」
「也許這隻是中國人的策略。」朱爾典吞雲吐霧,他對東方還是不太放心。「如果法俄和德國開戰的時候,中國忽然再次進攻俄國,那麼……」
聽到這個消息,李烈祖有些發愣,明白當今戰局的他可不像路人一樣以為這幾位是來慰問的,若是慰問,總理夫人和兒子來瀋陽幹嘛,這根本就是要與瀋陽共存亡的意思。李烈祖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震顫,茫然間他開始不知所措,只等副官再三告訴他要出火車站的時候,他卻忽然道:「還是回去吧。」
李烈祖收到命令的當天就從扶余坐運輸物資的火車南下,當他第二天趕到瀋陽時,卻看見鐵路附屬地的https://m•hetubook•com.com上空一個巨大的飛艇正在降落,上白下黑的艇身上,清晰印著代表政府的龍虎獸標記,他忽然記起這好像是總理的飛艇。正當他以為楊銳人到了瀋陽時,卻聽見旁人說道是「太上皇」、「總理家室來了」,他讓副官細問才知道是朱訪緒和程莐以及總理唯一的兒子楊無名來了瀋陽。
「當然。」齊清源笑道:「下午黃參謀長就將和你們去,裝甲師現在的位置正在長春,如果俄國人突破松花江航線,那麼他們就將反擊。不過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俄國人到現在都還沒學會應對塹壕戰,閣下可以先去松花江前線看一看,俄國人比想象的虛弱多了。」
幾經擴建的大連港內航船密布,龐大的船隊甚至一直延伸到港外幾十公里,密密麻麻如蝗蟲般的船隊,無數煙囪吐出的黑煙已把太陽遮住,整片天空看起來是黑的。看著如此壯觀的景象,參謀長藤井茂太少將感嘆道:「如果我是支那人,看到這個船隊就要投降了。」
齊清源說著的數據,霍夫曼等人用心默計,不知道為什麼,對俄軍的了解,復興軍似乎永遠比他知道的多。
幾個洋人從關內過來是知道復興軍彈藥情況的,從一個國家的角度來說,中國缺步槍但不缺彈藥,可站在東北軍區的角度,步槍和彈藥都很缺,南面的蓋州防線,炮兵已經要求限制使用炮彈了,幸好迫擊炮、擲彈筒、手榴彈這三種是不缺的,要不然真的只能白刃戰了。
銃劍道高手山田虎夫被支那軍一個營長擊敗,他臨終時的遺言並沒有引起大本營的注意,但當支那軍彈藥稀缺,開始和己方大規模白刃戰時,兩軍白刃戰訓練水平立顯高下,支那軍的三人拼刺小組彷彿是一個惡夢,戰場上他們很快就能擊殺落單的、毫無配合的帝國士兵,並且隨著對方不斷勝利士氣越來越高,己方不斷失敗士氣越來越弱,已有士兵不願意白刃突擊了。一支崇尚武士道的軍隊居然害怕白刃戰,這簡直是帝國陸軍的悲劇。要快速的擊敗支那,要徹底的擊敗支那,只能登陸直隸平原,佔領北京。
「我說過,中國人是不會和德國結盟的,特別是這一次,德國人已經出賣了中國,楊竟成只會惱恨德國而不是他交善。」英國公使館內,法國公使康德先生高興的說道,任何一個國家和德國交好他都悲哀,任何一個國家和德國交惡他都高興,在聽到海因里希連續求見楊銳被拒絕後,他由衷的高興。
因此,和那些親英妥協派不同,親王不認為把原本要在歐洲發生的戰爭,轉移到東方就能解決所有問題,這隻是一種拖延,真正要解決德國「被包圍」的問題,還是要通過戰爭解決法國;由中國在東面牽制俄國,德國快速擊敗法國,最後逼迫俄國認輸,這才是帝國的最佳選擇。抱著這樣的想法,海因里希親王再一次來到遠東,他認為這一次中國不會再拒絕與中國結盟,不想連楊銳的面都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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