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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嗎？」看著歐陽格從水手艙過來，艇長室內，一個穿著綠色作訓服的年輕人問道。

「炸藥怎麼引爆？」歐陽格不太關心逃生問道，他就擔心逃生后潛艇里的炸藥不炸，那所做的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先生們，我們現在就在波拉港外，我的長官給我下的命令是潛入波拉港內，擊沉敵艦。」馬上就要行動了，歐陽格如實相告，「我需要兩位站在艦橋上，讓港口外的驅逐艦以為我們是德國潛艇，然後，當我進入港內完成任務后，你們就會被釋放。」

機槍聲、高射炮聲、炸彈聲，無比混亂的軍港內，為了躲避飛機轟炸的UB-68號全速駛向潛艇洞窟。到達洞窟內以後，原本在底艙用潛望鏡觀察的歐陽格和李四站在了艦橋，不斷的張望以確定潛艇的停放地點。

「可我們並沒有那麼多的魚雷。」歐陽格下意識說了一句。

「你不必請求了，」田士捷道：「另一艘潛艇，安排的本就是他。」

「謝謝了。」李四客氣了一句，帶著幾個白人手下往後艙找地方休息去了。出港后，潛艇正在黑夜裡全速前進，艇內顛簸的很，這些旱鴨子早就開始暈船了。

「是，長官！」水兵們齊聲答道。

潛艇逐漸駛向U形左側的泊位，即便用潛望鏡，歐陽格上尉也能看到碼頭上的越來越多的歡迎人群，還有嚴整以待的軍樂隊，那是歡迎UB-68號安全返航的水兵和港勤人員。按照慣例，潛艇上的水兵此時應該在潛艇上列隊，以接受眾人的檢閱。

「中國人這麼多，重名幾個也不無關緊要吧。」這個叫李四的年輕人機械的笑笑，並不想談這個問題。他改問道：「咱們什麼時候能到？」

「先生們，不要掙扎就不會痛苦。」站在樓梯口的歐陽格勸告道。

「我嚴重抗議你們的無禮舉動。」想到這一天經歷，鄧尼茨很是憤怒，所以一開口就是抗議，不過手臂晃動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還帶著手銬。

「行動……」滿頭霧水的德國人不知道這是在說什麼。

「快整好了！」歐陽格上尉敬禮后道：「其實兩軍潛艇的血統都是一樣的，只是細節部分德國人改進了，我們只要焊上幾個部件就行了。」

「那下官就放心了。」歐陽格臉上一喜。不過此時兩人沿著碼頭已經走到U-49潛艇艇組人員近旁，排列成兩排的水兵們正看著他和田士捷上校，而值日官見司令和艇長都來了，開始向他們敬禮報告。

無數烈士的鮮血才造就有了今日之中華，而為了國家能在戰後獲得平等的地位，獲得更多的權益，我們也應該為之奉獻自己的熱血，毫不吝嗇！同志們，司令在看著你們，總理在看著你們，四萬萬國人在看著你們，力戰吧！」

對方的許諾讓鄧尼茨難以置信，不過即便是這樣，他的眼睛里還是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本就不願意進戰俘營，歷史上他被俘后，想盡辦法從戰俘營里逃了出來，現在既然中國人會給他一個重獲自由的機會，他當然要牢牢抓住。

「整得怎麼樣了？」田士捷上校看著正在改裝的潛艇，問向這次任務的執行人歐https://m.ｈeｔuｂｏoｋ•ｃoｍ•cｏｍ陽格上尉。

「天就要亮來，先生們。」歐陽格在與李四一陣商議后，同著幾個身著德國海軍水手服的人出現在兩人面前，「我很榮幸的通知你們，今天你們將獲得自由。」

「他真會不惹麻煩？」作訓服問道：「我們做的可是……」

「我只是答應了前面的，沒有答應後面的。卡緊直布羅陀海峽，對我們是極為重要的。」周思緒不想話題叉開那麼遠，畢竟正事要緊，他接著催促道：「你還是做個決定吧，義大利那邊的行動是不是提前？」

電報從巴黎發送到奧特朗托海峽處的布林的西和馬爾他，上午十點二十分，兩架水上飛機降落在布林的軍港。上面除了飛行員，還裝著兩個頭戴黑罩的德國軍人。這兩人一下飛機，就被港內的憲兵帶走；而在海港一側臨時搭建的潛艇水泥洞窟內，焊接引起的火星象瀑布一樣飛濺，一艘復興軍潛艇正在進行最後的改裝，其艇艏的編號寫的正是UB-68。

「這裏就是我們的目標了。」李四不但拿出了波拉港的地圖，還有義大利飛機拍攝的港口照片，「因為泊位不夠，有不少潛艇停泊在洞窟外面，有消息稱現在潛艇司令部正在召回作戰潛艇，我想我們進去后看到的潛艇會非常多。」

「已經來了，不要激動。」李四隻是擔心潛艇不能進港，但波拉港的警戒如此鬆懈，他已完全進入了工作狀態。「人也很重要，等他們人都到了碼頭上，讓飛機一塊幹掉最好。」

「你們走錯了！」也跳上岸的歐陽格大叫道。

「謝謝長官！」歐陽格答道。「下官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立——正！稍息。」田士捷上校看著全艇官兵，想和他們說些什麼。「同志們，您們將執行一次非常重要的任務，也是九死一生任務。這一次任務關係到陸軍兄弟是否能夠安全到達法國，關係到遠征軍的後勤補給線是否會被切斷。你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完成它，為遠征軍的勝利掃平地中海的敵軍潛艇。

「炸藥將定時起爆，不但接在潛艇的蓄電池上，啟動器還自備了電池。撤離時就啟動，半小時後起爆。」李四道：「其實只要啟動，就沒有破壞的可能，一旦破解，那將會提前引爆。」

「說吧。」田士捷看了他一眼，以為他要提有什麼要求。

最外側的驅逐艦是這樣，進入海港后，兩邊的炮塔和燈塔那就更無懷疑，他們看見潛艇全是揮手歡呼和慶祝安全返航的祝賀，而那兩個臨時客串信號員的情報局特工，旗語打的是手忙腳亂，幸好他們這種不嚴謹的舉動並沒有被興奮的人們懷疑，而那個還在旋轉著的潛望鏡，也沒有人注意。當初以為千難萬難的虎穴，誰也沒想到，招呼都沒打就進來了。

天色發黑的時候，鄧尼茨少尉和他的大副被人重新塞進了一艘潛艇。從昨天半夜失去動力上浮決定投降，他這一天都是昏昏沉沉：先是在驅逐艦上被審問了一番，再是還沒睡醒就被喚醒，強行戴上一個黑布罩被送上飛機，下了飛機還算好些，吃完東西還可以在房www.hetubook.com.com間里休息，不過天黑之後又被強制戴上黑布罩，最後重新送回到潛艇里。這一系列的折騰讓鄧尼茨少尉不明白英國人要幹什麼，不過等他在潛艇里坐定，去掉布罩后，看到卻是中國人。

「真的嗎？」聽著歐陽格嘴中突出的德語單詞，鄧尼茨和穆勒難以置信，他們激動的從鋪位上站起，張口結舌來好一會而才問出來這個問題。

鄧尼茨這三十個小時除了吃飯睡覺，就在和大副穆勒討論這些問題。穆勒的猜測是中國有很多人都對德國存在好感，他們被英國愚弄了才會對帝國宣戰。這樣的解釋雖然不能完全消除鄧尼茨的疑慮，但鄧尼茨本身卻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

謎底終於被揭開了，鄧尼茨和穆勒想堅決說不的時候，他和穆勒就被水兵控制，下巴上劇烈的一疼，然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在後來的回憶錄寫道：「……狡猾的中國人一開始欺騙我們，說要施放我和穆勒，但事實上他們需要我和穆勒站在艦橋上騙過港口外的警戒艇，當我得知這卑鄙的陰謀要反抗時，他們使用了一種類似巫術東西控制住了我和穆勒的下巴，我們變得不能說話，手也被重新拷上，為了迷惑警戒船，我們身上還打上了繃帶，最後被他們抬上了艦橋……」

「好吧，是我多慮了。」潛艇歐陽格是懂的，但要說到玩爆破，那他就不怎麼明白了，既然西廠的這麼自信，他也就不再多問自己不懂的問題。回頭看了身邊的水兵一眼，他微笑著道：「任務很簡單，把船開進港，然後跳水爬上幾百米外的U-52，然後轟的一聲……，恭喜大家，雙龍勳章是拿定了。」

眸子狐疑的轉動了幾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以一年的服役經驗，鄧尼茨少尉可以斷定自己是在一艘六百噸級的潛艇上，而自己現在的位置應該是水手艙。他看了看一側同樣迷糊的大副穆勒，點了點頭道：「上尉先生，我們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

「你……」歐陽格大急，他記得之前說的明明是三十分鐘。「快快！」李四一轉眼便不見了蹤影，他只好帶著水兵們沖向洞窟入口，而下巴脫臼、拷著雙手的鄧尼茨和穆勒，則成了水兵們的擋箭牌，趕在隊伍的最前面。

「少尉，你之前遭遇了什麼我並不清楚。我接到的命令是將你們運送至某一個港口，如果你們反抗，那我可以處決你們；但就我個人而言，我喜歡德國人，如果你和你的副官能安靜的獃著這裏不惹麻煩，我願意給予你軍官的待遇。」歐陽格看著這個被俘的德軍艇長，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這裏看出他內心深處的一些想法。

「一定要把潛艇開進洞窟嗎？如果裏面停滿了潛艇，進不去怎麼辦？」艇上的大副問道。

「當然，這是你們最好的選擇。」歐陽格笑道。「如果你們配合我，我可以在某一處海港製造一些機會讓你們逃跑，先生們，如果運氣足夠好，你們將獲自由而不是進戰俘營。」

作戰室里，一副由義大利海軍提供的波拉軍港地圖攤在桌面上，整個軍港就像是一hｔｔps://m.ｈetｕｂoｏk•cｏm•cｏm根表面凹凸不瓶的香蕉插|進了陸地，形成一個並不完整的U形。在香蕉的頭部，是戰列艦、巡洋艦等水面軍艦的泊位，此處還建有配套的修理廠、彈藥庫、煤廠、油料庫，而在戰爭中才崛起的後起之秀潛艇，則被安排在U形底部偏左的位置，這裏已經對著出海口了，可因為之前修築軍港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到潛艇，同時潛艇的數量又不少，因此只能安排在這裏。

「能消滅多少算多少。」李四看了歐陽格一眼，有些責怪他打斷了自己的話。「如果天氣不錯，空軍將會在空中待命，一旦我們呼叫，他們二十分鐘后就能出現並製造一些混亂，但是時間非常重要，因為是從威尼斯起飛，他們滯空時間只有兩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在這兩個小時內，我們要把潛艇開進敵軍潛艇洞窟，然後逃離。

「……啊。」還沒完全從睡夢中醒來，急匆匆的參謀長又只說有一艘德國潛艇被俘獲，他愣了一下才想起這件事情的和某個計劃的牽連，道：「你想把海軍的計劃提前？」

一艘負責港外巡邏的驅逐艦很快發現了這艘孤單回港的潛艇，但它卻沒有絲毫的懷疑，更沒有詢問，它打過來的旗語居然是祝賀你艦安全回港。

「空軍怎麼還不來？」歐陽格放下望遠鏡，不安的看著李四道：「再不來就要穿幫了！」

「他們說襲擊就襲擊，以為打仗是吃豆子啊。」林文潛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了。雖然參戰前已和英法兩國有嚴格的約定，但他到了法國后，英法軍隊的高產還是對他提出了種種要求。也幸好他秉承著防微杜漸的原則，把這些要求都推脫了。

「是的，但這之前，你們將有幾個小時非常難熬。」歐陽格說道。「其實，另一個部門的指揮官認為應該處死你們，可我認為軍官應該有軍官的榮譽，讓你們莫名的死去有違我的準則。不過為了能挽救你們的生命，我已向他保證，你們不會破壞我們的行動。」

「是的，現在就要執行！」周思緒道。「我收到電報后，已經去電英軍，要求他們嚴密封鎖消息，他們對此沒有異議；而且這支船隊是開往英國的，只要知道這事情的水手們不靠岸，或者靠岸后不大肆宣揚，那麼事情短時間不可能被德國情報部門發現。不過英國人希望我們在亞得里亞海行動完，派一個潛艇分隊去直布羅陀海峽執勤，以杜絕大西洋潛艇突入地中海；另外就是要我們制定另一個襲擊計劃，以對付大西洋上的德國潛艇基地。」

「我希望這次能派胡琴齋少校與我搭檔。」歐陽格道：「我和他從德國開始就在一個組，他為人細心，而我很多時候較為粗心……」

……不要擔心自己會被敵人阻攔，你們到時候將換上德國海軍的軍服，你們跳入水中，敵人只會以為你們是慌不擇路，這才跳下水躲避空襲，到時候軍港上空全是飛機，沒人會在乎你們。只要游出五百米，爬上U-52那你們就安全了。」

「按照預定時間是後天早上。」歐陽格道。「你和你的人可以好好休息，現在潛艇上的人只有平時的一半，床位是多m.ｈeｔｕｂｏok.ｃｏm•cｏｍ餘的。有事我會叫你們的，但想來這一路不會有什麼事。」

「你好啊，鄧尼茨少尉。」一個中國人在他面前笑了笑，用流利的德語問候，剛剛去除黑布罩的鄧尼茨眼睛有些不適應潛艇內的燈光，他眼睛眨了好幾下才看清眼前的是一個黃種人，再看肩章和軍服，他應該是一個復興軍海軍上尉，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這艘潛艇的艇長。

「就停在那！」李四指向一個地方，那裡靠近油庫，而且正在整個潛艇洞窟出口的幹道上，潛艇內的幾十噸炸藥一旦爆炸，不但將引燃油庫，還能毀壞整個洞窟。

「只要到時候他和那個大副在艦橋上露個臉就好了，港口外的巡邏艇確認是自己人後，那就不會起疑心。」歐陽格說罷看向猶在思考的年輕人，接著道：「前幾次的偵察結果都是這樣，只要他們確認了是自己人，那看都不再看一眼。」

「威尼斯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還有義大利人，他們也想加入這次行動，算是給你們助威。」田士捷上校看了歐陽格一眼。本來這樣危險的任務他是希望能有一個細緻的艇長來執行而不是歐陽格這樣的悍勇之輩，可後來翻看歐陽格以往的檔案，發覺此人也並非全是悍勇，很多關鍵時刻，他所做的一些判斷事後證明大部分都是正確的。

田士捷一番話說得諸人熱血沸騰，雖然在這陰森森的洞窟，不說遠在萬里之外的總理和國人都看不到，就是不遠處的林文潛中將也看不到，但年輕人的血總是容易熱，想到國家深刻的變化、國人特別是家人的殷切期盼，這些人頓時就起了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任務的念頭。死有何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巴黎克里龍飯店的套房內，林文潛中將在睡夢中被自己的副官喚醒，最先進來的人是周思緒，他拿著一封電報說道：「洲髓，地中海那邊護航艦隊剛剛俘獲了一艘德國潛艇！」

李四話音剛落，軍港內凄厲的警報聲便刺耳的向起，碼頭上人們看著空中極速飛來的小黑點，驚慌失措的逃回掩體，不過人的速度還是沒有飛機快，已經飛得很近的飛機，機槍上猛然吐出火舌，將那些奔跑的人們一一掃倒，然後呼嘯的從潛艇碼頭上掠過，去對付軍港里側的目標。

「搞定了。」歐陽格自信的點頭，「我跟他說只要不惹麻煩，那到了地方就放了他。」

李四的命令被得知執行，潛艇被停在洞窟主幹道一側，潛水艙內的高壓空氣被排空，潛艇沉到一半的時候，歐陽格下令艇員棄艇逃生。

「可防潛網和水雷怎麼辦？雖然前幾次的偵察……」作訓服還是很不放心這次行動，畢竟這次任務是滲透進波拉港內。

「是，長官！！」這一次的聲音轟隆隆的，不說整艘潛艇，便是跟著它的U-52也聽到了。而還在水兵船上安睡的鄧尼茨和穆勒也被驚醒了，這一天兩夜他們一直心存疑慮：比如這名中國潛艇軍官為什麼要放了自己？潛艇空間狹小，所以除了艇長等少數軍官，其餘士官和水兵睡的都是熱床，作為俘虜的自己為何能獨睡一床？為什麼英國人會把自己送上這艘潛艇，這艘潛艇要帶自己去哪裡？

「大www.hetubook.com.com聲些！」剛才水手們的聲音已經夠大，但歐陽格還不滿意，希望他們的聲音能更大些，好把心中的恐懼和不安都發泄出來。

李四說的那麼嚴肅，而艇長卻說的這麼輕鬆，一時間官兵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不出的怪異。水手長忽然怪叫了一聲，「他娘的，怕死就不是復興會會員！保證把那狗洞給端了！」他這麼一喊，其他有些失措的水兵勁氣也上來了，都喊著要端了那狗洞。

「開進洞窟是為了躲避飛機轟炸，裏面沒有泊位但進出的航道還是有的，我們把潛艇停在進出的航道上即可。」李四道。

隨風飄揚的德意志海軍旗下，鄧尼茨和穆勒一前一後，被拷在艦橋上，幾個穿德國海軍軍官服的白種人前呼後擁，一邊用望遠鏡裝模作樣，一邊把他們包圍在中間，動彈不得。帶著腥味的海風吹著兩人的臉龐，換在以前，看到這無比熟悉的波拉海岸、吹著海風，那是人生中最美妙的時刻，但現在隨著潛艇的前行，兩個人臉上全是痛苦。

「沒有走錯！」李四快速說道：「快帶你的人離開，時間只定了十五分鐘！」

正如歐陽格判斷的那樣，在亞得里亞海的整個航程無比順利，自成被德奧潛艇擊沉過數艘軍艦后，義大利和法國人都不敢再派軍艦進入這片海域。潛艇晚上在水面上航行，白天一樣在水面上航行，唯有遇見軍艦的時候才會緊急下沉，二十八個小時后，潛艇已在波拉港外圍。

「好了，各就各位吧。記得要有犧牲的準備，任何情況下都要聽指揮不得慌亂。現在馬上換上衣服，水性不好的，最好看好自己的救生圈，待會游快一些。」歐陽格命令道：「個人的物品，除了手槍以外，全部都丟棄。聽見了沒有？」

「好！」周思緒拿著早就起草好的電報讓林文潛簽名，而後便讓人立即發報。

「任務就是這樣，各位聽清楚了嗎？」李四看了歐陽格一眼，而後再看了圍著的艇上官兵一眼，最終問道。

「我們是上浮到水面上，大搖大擺的進去，防潛不需擔心；水雷也是針對大艦的，我們這幾百噸的潛艇，根本就不是個事兒。」歐陽格說道，為了不讓對方太過擔心，他又笑著道：「你們西廠的，怎麼出來一個是叫李四，再出來一個還是叫李四，就沒別的名字了嗎？」

「啵啵……」幾聲，消音手槍下，水兵還有他身側的幾個人應聲而倒。李四帶著自己的小隊跨步跳上了岸，卻沒有跑往出口，去的是洞窟深處。

幾百米的距離兩分鐘即到，外面飛機還在盤旋肆虐，港口高射炮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威脅，而一些迎敵的奧匈空軍，則被那些飛機毫無費力的打了下來，燃燒的機體掉到水面，激起大片水花。歐陽格沒看空中，他只看著跟著自己進來，此時正半潛于港口水面的U-52號，那是逃生的唯一希望。

「嗯，我同意提前！」林文潛點頭道：「你趕緊通知義大利吧。」

「感謝上帝，你們居然進來了！」一個水兵以為這艘潛艇是從敵人空襲下逃進來的戰友，不由得高聲感謝上帝。可當他看到潛艇艙口爬出來的都是矮小的黃種人時，臉上頓時變得非常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