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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作者:貳零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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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卷 家與國 第74章 還不了

壬卷 家與國

第74章 還不了

即便早就從情報局得知英國人沒安好心,楊銳也還不得不做一回傻瓜,讓英國人佔一些便宜,如同讓朝鮮、日本、中亞三國以及蘇聯佔中國便宜一樣。二戰雖然可以發戰爭財,可再怎麼發財也是便宜了美國,因此,多些時間發展,維持國際均勢是中國最好的選擇。
「先生,按照估計,一旦經濟危機發生,與出口有關的行業都會受挫。因為我們的工業品主要銷往美國,農業品則銷往歐洲、特別是德國,所以估計下來,去年二十八億華元的出口額最少要下降四成甚至更多。大部分家電工廠要停工、汽車廠只能轉產生產時風三輪車……;農產品價格最少要腰斬一半……」
夏末秋初的時節依舊是烈日炎炎,深具江南園林韻味的會客廳讓人心中清涼,但比江南韻味更清涼是空調冷氣,陶守和和張坤此時正在會客廳里舒心等待。他們中只有陶守還在農部掛個閑置,張坤已經不是官員。
當然,這種怨言一時間還傳不到楊銳的耳朵里,只能傳到程莐的耳朵里,不過即使傳到,決策也是無法更改的。在外交部和情報局看來,就像神武十三年發生過的排華浪潮那樣,僑民已是牽動中美關係的重大要素,即便是辜負這些有功之民,國家也不會因七萬僑民和美國人開戰。
「這很正常。」楊銳完全明白陶守和平民主義的立場,他和他父親陶成章是一脈相承的。「陝甘河南的問題其實是社會制度完全靠官僚機構支持的問題,一旦皇權不下鄉,那民間就要大亂不止。立中啊,你看山西如何?」
「可……可人命無價啊。」陶守和支吾了一句,聲音非常輕。
方案很簡單,可工程難度,特別是把湖水提升一千兩百五十米的難度是當下無法解決的,再則是沿途河道的地質情況、提揚湖水所需的電力供應,冬季冰期問題、沿途蒸發問題,這些都是要花時間去解決的。
「嗯。」楊銳點頭,他雖然不再是總理,可上次西北數省連續五年的旱災他記憶猶新,這雖然徹底解決了西域北庭的移民問題,可北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旱災,真是個大麻煩。
「山西……」陶守和當然知道山西和陝甘河南的差別,他道:「山西情況最好,極為有序,熱河再次之、直隸次之、山東再次之。可是陝甘河南百姓倍受旱災之苦啊,當地士紳威信有限,不能有效行使政令……」
「坐吧,坐吧!」帶著陸眉前來的楊銳看著站起來行禮的兩人微笑,揮著扇子讓他們坐下。「這天氣太太熱了,立中,這北七省又要遭旱災了吧?」
「麥克思的說法是錯的?」陸眉咬著鉛筆頭,神情甚為可愛。——她現在相當於是楊銳的秘書,對於一些文件要事前打圈,以提高楊銳的瀏覽速度。
「先生,北水南調確實是一大好事。」不熟水利的張坤也開始插言道,他贊同報紙對公開后彼得堡和約的有關評論,路權換灌溉運河實為不世之功,尤其對連續乾旱的北方而言。
「當然要笑。和圖書布爾什維克越批判,那就是說明被他們批判的東西正好打在他們的軟肋上。」女人的長相雖然不符合楊銳的審美觀,可日子久了也就看習慣了,而且她與程莐不同,白紙暫未被自由民主沾染,屬於可教育的那種。「麥克思對歷史的解釋是生產力水平決定一切,而我對歷史的解釋是人的精神狀態決定一切。兩者是相對的,屬於同一個細分市場上的競爭,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批判,呵呵……」
「貝爾加湖水面海拔只有四百多米,要把水抽過蒙古高原,要抬升一千多米,現在的技術條件是難以實現的;另一個方案是從色楞格河中游取水,這河的年徑流量只有兩百八十多億立方米,中游水量還不到三分之二,即使下游同意調走一半也不會超過一百億立方,對比工程投入,這實在不划算,不要說再造一條黃河,最少也要造一條海河吧。」楊銳沒想到陸眉會說話,倒也無所謂的把話題轉到了北水南調。在他看來,這應該似乎是下個世紀干該乾的事情,現在能做的僅僅是積累數據、制定大致方案。
思考著這些問題,一支煙很快就抽完了,待這時,楊銳才道:「北方缺水的問題就不想了,這是百年大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得了的,還是說現在的情況吧。」
「大人,農部的陶大人、國家銀行的張大人來訪……」楊銳正說著,門被敲響了,有客來訪。
「明年……」中美巴黎條約的本質是花錢買回利權——中國承諾每年在原有基礎上進口美國商品兩億美元以上,美國則在中方擬定的中美新約上簽字。這幾年國內一直在進行大規模基建,每年進口美國商品超兩億美元,但鐵公基的拉動總有一天要停止,明年開始,條約上規定的時間便到了,對美進口額將逐漸回落到正常水平。
「嗯,終於要來了。」楊銳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這麼淡淡的一句,凝神好一會他才道:「前年的時候,商情局不是說我們大量進口美國水泥機器,是在變相幫美國經濟消除泡沫嗎?」
「警惕唯心主義!」楊銳看著簡報上關於真理報對自己文明輪迴的批判,念的時候嚴肅,念過之後卻微笑起來。此文登在真理報頭版,這算是蘇俄布爾什維克對他「反社會主義」「反人民民主」的重大批判。文章根本就是按照麥克思主義來寫,即人類歷史是生產力、生產關係、勞動工具三者決定的,她是按照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共產主義社會發展的順序發展的……文章所體現的水平在楊銳看來連大學馬哲課本還不如,看來布爾什維克的理論水平還有待提高。
「但奴隸有價錢。」他的聲音雖然輕,可楊銳還是聽見了,他的直接反擊讓客廳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陸眉居然出聲了,她笑盈盈的道:「華北西北既然缺水,為何不能開鑿灌溉運河呢?我記得以前我國和蘇俄簽訂彼得堡和www.hetubook.com.com約的時候,曾用海參崴和西伯利亞鐵路路權交換以貝加爾湖為水源地的灌溉運河。」
敲門聲讓坐在男人懷裡的陸眉立刻換了一個位置,臉色也開始泛紅——她剛才坐的姿勢幾乎和歡愛無異,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的……。女人如此,楊銳倒若無其事的站起整了整衣服,待心平氣和才出門去見客,陶守和和張坤早就該來了。
「麥克思主義和自由民主難道一樣有競爭力?」陸眉對男人將麥克思主義提到如此高度,有些不解。國人的心態是能打贏的才是好東西,按照這個邏輯,日本和蘇俄這等手下敗將,其日式個人主義和俄式社會主義都是不好的代表,唯有美國的普世民主和英國的君主立憲還被輿論放在眼裡,那些留美派宣揚的美式民主在年輕人心裏有一定影響。
楊銳想著整個北方糟糕的境況,覺得這些問題只能留個後人解決,他能做的只能是收集數據、做好計劃,以待時機成熟;另一個則是往南遷都——自古皆是逐水而居,既然沒水,越來越龐大的京城就應該遷往有水的地方。
楊銳想著北水南調。雖然有化肥農藥良種,可水土缺失仍然難以解決,特別是北方,若不是糧食年年增產,政府救援有力,真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要徹底解決當下困局,想來想去最有效的辦法還是挖運河,可運河有那麼好挖嗎?按照土部水利司的報告,運河最好的方案是從貝爾加湖西南端海拔四百米處取水,而後經兩百公里左右的伊爾庫特河道,逐步將水提揚至海拔為一千六百五十米的庫蘇古爾湖,而後借用高處勢能,並擴寬原有的一部分河道,使水流入蒙古南部。
見楊銳的口氣好了些,陶守和才算大鬆一口氣。在基本解決灌溉形成的鹽鹼化問題后,作為農部官員,他也是贊成百姓湊錢買大功率抽水機灌溉的,可從未想到黃河會因此斷流。真要如楊銳所說,黃河斷流果真發生,他就是千古罪人。
「伯父,」陶守和本不想一來就提壞事,可既然說起北方旱情他就不得不道:「農會和鄉幹部裁減后,陝甘河南三省政府救災幾乎無力。一些之前建立的灌溉設施也屢遭百姓盜竊破壞,還有就是百姓不顧法令,擅自於黃河引水、擅自挖井抽水、還頻頻為爭水械鬥……,當地駐軍已經出動了,現在陝甘河南幾乎處於軍管治下,宋總理正焦頭爛額……」
楊銳讀著文章微笑,就坐他懷裡的陸眉見此好奇道:「你笑什麼?上面說的都不是好話呀。」
「好了,這些事情自會有稽疑院代表提議的,你就不要費心了,不過你務必要記住一條,農部永遠低於土部,甚至低於運部。土部說不許抽水,那就不許抽水;說不許挖井,那就不許挖井。一旦北方的生態系統惡化,七省兩億人口最少要死一半,他們死了就死了,可這片地很快會變成戈壁,之後再變成沙漠,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地就這麼沒了,誰付得起這個責?!」
政治方面的和圖書東西楊銳並不想讓陸眉過多涉及,但既然說到了這裏,他又不得不解釋一番——女人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要徹底征服的,程莐是身體被征服了,可美分精神依舊頑抗不已,而沒讀過什麼書的仙鳳,根本就不曾有什麼思想,男人就是她的天,讓楊銳沒有太多征服快|感;現在陸眉背著民國美女的偌大名聲,又是一個有思想的,是以全身心的征服她調|教她,讓楊銳倍有成就感。
「先生,按照中美巴黎條約,雖然我們每年都進口數億美元的美國商品,可我們並不購買消費品,只購買水泥、柏油、礦石、金屬等原料,以及機械車床和一些專利。這確實能幫助美國經濟消除泡沫,可我們對美也出口不少產品,而且歐洲經濟極為虛弱,他們無法購買更多的美國商品。明年如果我們不再大規模購買的話,受此刺|激美國股市一定崩潰。」張坤道。
「差不多吧,它們本質上是一樣的。」楊銳道。「麥克思主義是李寧主義的前身,同時是民主的未來方向,而美式民主與俄式民主僅僅一牆之隔。換而言之,普世民主和民粹只有一牆之隔,民粹又是專制僭主政治的前身,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越是民主,自由就越是無法保障。俄國的例子再明顯不過了:二月革命后,士兵、農民、工人都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完完全全的大民主,可結果又如何?普世民主演化下去就是專制,羅馬共和國的未來就是羅馬帝國,現在的俄國,工人不加班有契卡,士兵不衝鋒有政委,農民不種糧有集體農莊……」
陸眉出聲的時候,之前不敢看她的陶守和和張坤不得不看了她一眼。雖然她說的很不專業,可是新的話題,免得大家的尷尬。
「是,先生。」等了良久的張坤終於開口。「先生,紐約股指已經高達兩百點,每日換手超過五百萬股,我們判斷明年年初紐約股市很可能崩潰,現在各大莊家暗中都在緊急調整,大概是準備藉機撈一筆。」
「不完全錯誤。」十數年的馬哲教育背詠,楊銳很難說馬哲是完全錯誤的,「但不考慮人的因素顯然是種不全面的理論。最重要的不是誰對誰錯,而是文明輪迴論能和麥克思主義在同一個細分市場相互競爭,並且能提出一些麥克斯主義者難以回答的東西,比如歐洲為何會從共和制演變成帝制,最後因為蠻族入侵墮落成封建制?這不是麥克思主義的生產力能夠解釋的,難道說日耳曼這些原始部落的生產力能高過羅馬帝國?」
回到通化新建的公爵府後,只有程莐在持續關注僑民輿論,楊銳每天則按例瀏覽情報局提供的國際動態簡報和科技簡報副本。新過門的陸眉無事可干,天天和男人膩在一起,這就讓程莐很不滿意了,即便知道此女是丈夫強上的,不娶很可能就要吃官司,可程莐依舊認為是陸眉勾引自己丈夫在前,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表達過後自己善意的楊銳一個月後收到了來自英國首相鮑德溫的親筆感謝信——英和_圖_書國人非常感謝中國能參与維護歐洲均勢和世界和平,但這顯然不能改變英國當下醜化華僑的某些做法。與此同時,楊銳的最後一次講演獲得了美國保守勢力的不少好感,可在美華僑對此很不滿意。對他們而言,美國確實不是自己的根,不過這裏每天最少能掙到一美元;而在國內,即便去滬上工廠里當工人,日薪也少有超過三毛錢的。開國時為買債券傾家蕩產,現在總理卻站在美國人的立場說話,怎麼聽都讓人不舒服。
北水南調要調的不是礦泉水,而是農業工業用水。以現在每噸水產糧不到一斤計算,一畝地產量兩百斤,假使灌溉用水只有四分之一需要出錢,田也是種不了的,因為水價高過糧價。(注135)
注133:上海公共租界火電價格1926-1936價格為0.008美元/度,此是工部局監督下的低價。《上海公共租界城市管理研究》,P346。
張坤帶有銀行家的理性,對經濟危機的後果輕描淡寫,可陶守和卻有些激動,張坤說完他便出言道:「伯父,如果經濟危機在明年發生,不少佃農將來不及準備,他們很多人剛剛貸款買了小型拖拉機、三輪車,真要糧食價格減半,貸款肯定就還不上了。」
陶守和被楊銳嚇的半死,陸眉則偷偷拉著楊銳的衣袖。如此楊銳才放下恨鐵不成鋼的心思,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道:「北水南調,六十年之內是指望不上的,六十年之後應該不成問題。即便俄國寧失去西伯利亞鐵路也不願意讓我們調水,那我們就從松花江、從黑龍江調。不過在這六十年內只能靠坎兒井收集雨水、節水灌溉,還有耐旱作物支撐了。人家波斯一樣旱的厲害,可靠坎兒井幾千年就這麼撐過來了。
「從客觀上說,死掉那些亂鬨哄的人也許是一個好的結果。」楊銳不動聲色的道,話語讓在坐的三人驚愕,「上次旱災我就說過,在危機中不能快速團結起來、人與人之間不能達成高度互信,反而爾虞我詐,這樣的人真沒有什麼好救的,畢竟就得了一次救不了兩次。」
除了這個,人頭稅也要加倍,越窮越生、越生越窮,這麼下去怎麼不會出荒山、怎麼不會有乾旱?少生、種樹、節水農業,這三條是絕不能少的,再就是這幾個省務必要軍管十年,不這樣根本就沒有組織,什麼事情也幹不成。」
注134:《工部局董事會會議錄》,P557-558。
注135:《農村水環境管理研究》,P95。2000年每噸水產量0.66,推算1928每噸水產量0.5公斤。
楊銳說起這個有些驕傲,西方的沒落他是抄斯賓格勒的,但文明輪迴則是他在研究世界幾大文明后思考的結果。這不但能抵禦麥克思主義的侵蝕,還能抵擋西方中心論和全盤西化論的威脅。到此時,大中華國在意識形態上才算真的穩固,這使她能理直氣壯的保持國粹、弘揚民族文化,而不是全身心投入西化浪潮。
「確實如此,華爾街也和-圖-書有這樣的聲音。」張坤點頭,「可不管國內的水泥、機車、鋼鐵產量有沒有也上來,基礎工程建設也有完成的一天……」
「華北的問題,還是只能從三個方面想辦法,第一是種植耐旱作物,第二是建立坎兒井積蓄雨水系統,第三是施行節水灌溉。引黃河水和打井抽水都是歪門邪道,不說一旦排水不好會土地鹽鹼化,萬一黃河斷流怎麼辦?」楊銳語重心長,「四千年以來,黃河斷流共十三次,最早是夏朝帝癸十年時斷了一次,再是紂王四十三年斷了一次、周幽王二年斷了一次、西晉懷帝永嘉三年斷了一次,四次斷流都逢亡國之君,可以說黃河斷流確實是國滅之兆。
「想來美國第三十一屆總統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華訪問吧。」楊銳笑道。
但即便這些問題都解決了,成本也極為高昂:不計算固定成本折舊、同時假定運河沿途蒸發量與庫蘇古爾湖及以沿河流域匯入的水量相等,每噸水提升一千二百五十米最少也需要八度電。以每度電零點零一六元計算(注133),一立方米水需一毛二分八厘,比滬上租界的自來水還貴——滬上公共租界1905年定的水價,市政工程用水每立方為零點零四四兩,新用戶非生活用水,每立方價格零點零六六至零點零八八兩,最高者摺合華元也不超過一毛二。(注134)
楊銳神情嚴肅,冷峻的語言說的陶守和面色由白變紅,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滴下,衣服前胸後背已經全濕。不過楊銳沒有看他,只是嘆道:「北方連續數年乾旱,還是因為人口|暴漲、工農業發展毫無節制、大肆用水所致,看來北水南調不管花多大代價也是要做的。」
「是,大人……」陶守和剛喊大人就被楊銳制止了,他道:「我比你父親痴長一歲,既然是在家裡,就不要大人大人的,太見外。」他說罷又看向張坤,道:「你也別叫什麼大人。」
「美國就先不管了,」楊銳道:「說說一旦經濟危機我們將會遭受什麼樣的損失吧,那些行業會得益,那些行業又會損失慘重,都有哪些對策?」
「是,伯父。」張坤微微一笑,陶守和則點頭答應著。父親陶成章逝后,楊銳對陶家頗為照顧,現在兄弟倆都在政府做官。「北七省確實有旱災的跡象,早春的時候雨水就不足,幸好一些地方進行了人工降雨,但更多的地方還是遭了旱。」
「伯父!」陶守和被楊銳最後一句話驚的跳了起來,臉色發白,滿頭是汗,這可是誅心之語。
再往後一直到明洪武五年,又才斷了一次,這次還好,可崇禎九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黃河連續斷流四次;而滿清的時候,也是開朝之初,康熙年間斷了兩次,接來下就是光緒二年和光緒三年連續斷流兩次,那時候正是丁戊奇荒,最少餓死一千余萬人。現在黃河沿岸百姓為了省錢只願意合夥買抽水機,水泥管道不說,即便最簡單的用麥稈覆蓋減少蒸發都不做,挖坎兒井就更不提了,他們這是要滅大中華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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