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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作者:貳零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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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卷 沉舟 第17章 好自為之

子卷 沉舟

第17章 好自為之

一邊是文明的好學生,一邊是野蠻的壞學生。小個子邀戰當然得不到回應,無奈下他正要回到自己蹲著的那片地時,十字街東側一個學生飛快的跑了過來,他身後還緊追著幾個巡警便衣。
見張惠長又想趕人,劉文島道:「張將軍沒有看命令後面的備註吧。命令要求下官全程監督命令的執行。為不泄露軍事機密計,命令執行完後文件將由下官收回!」
「我不想幹什麼!」張惠長吐了一句,而後對副官道:「馬上草擬一份劉中校車禍受傷昏迷、正在醫院搶救的電文發給京城。另外再準備一份唁電,要是中校不配合,那也適時發出去!」
特別是已被查封的帝國日報還將總參謀部先行轟炸菲律賓美軍機場的計劃刊于報上,認為此計劃若施行,即便美國人修好機場后再來轟炸,那也在幾個月之後,屆時己方的損失絕不會如此慘重。而今,東南諸省臨近菲律賓的機場全數被毀,缺少前線機場支持,要遏制美國飛機轟炸幾若做夢。此文一出,民意洶湧,當日中午帝國日報便以泄露國家機密被國安局查封,社長陸鴻奎、軍事欄目編輯張紹曾俱遭逮捕。
「總理,現在消息暫時被控制,可廣州當地有日本、朝鮮等國的領事館,他們並不在城中,日本人一定搶著把這件事抖出來的。」施承志道。他一看到電報就下令國安局接管各地電信局,可他沒辦法讓國安局人員去接管各地的日本領事館。
「我最喜歡的就是上你們的軍事法庭了!」張惠長終於心平氣和,「你以為你們的日子還有多久?你以為全國民眾會讓你們這麼一直賣國下去?那是做夢!我想抓我的憲兵還沒到,你們這些人就被投到牢里了。」張惠長說完便不再離劉文島,他看著副官帶進來來的衛兵道:「這是京城來的劉中校,為防軍事機密泄露,你們這三天要給我好好看管劉中校!」
「令敵膽寒的紙片轟炸」、「紙片轟炸、以德勝暴、堪稱壯舉」、「人道遠征、紙片轟炸」……,華南空軍轟炸馬尼拉的次日早上,中華時報、大公報、申報、新聞報、泰晤士京津報,這些嘴炮、西化分子云集的報紙全都頭版頭條刊登了空軍轟炸菲律賓的消息。那些不在頭版刊登此則消息的地方報紙,也不得不在二版留出地方把禮部宣傳司電傳來的新聞稿打布丁一樣給打了上去。靠著這洗腦報道,京城內外十數萬蠢蠢欲動的學生終於有了些安靜,而那些拿著電廣播的燕大、輔仁、南開的學生,也終於有了一個說服學生回家的借口。
此時見一個打東北腔的學生朝自己過來,中分頭當即動了動旁邊的巡警,嘴上卻道:「同學要是覺得有道理,就早點領路費回家吧。」
「當然執行!不執行翁賣國不就將不抵抗的責任推給我了嗎。」張惠長給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不過,命令你就不要收回了,命令執行完登在報https://www.hetubook.com.com紙上最好。」
「同學,打人是不文明的行為。美國人是不文明的,我們不能因為美國人不文明自己也變的不文明。」見東北學生似乎真的想打人,中分頭趕進躲到巡警後面,嘴上卻不停,「我們轟炸了菲律賓,美國飛機就會再來轟炸我們,百姓就會有更多死傷……」
「長官,信標出現的時間很短,夜間尋找非常困難,我們要第二天才能清楚這些東西。」艾森豪威爾道。在他說話間,防空警報也恰好響起,他著急道:「長官,為了您的安全,請您馬上到最近的防空洞。」
「同學們,要相信政府,要緊密團結在翁總理為核心的內閣周圍,齊心協力度過這次難關。千萬不要聽任軍閥、聽任戰爭販子們的蠱惑,激起更大的戰事。同學們,總理日理萬機,千方百計在想辦法消弭戰亂、重建和平。我們不是野蠻國家,我們是愛好和平的文明國度,詩書禮樂、仁義道德,這些都是我們寶貴的財富……」
可當天亮后前來的參謀長給他遞上一份東西時,他的嘲笑變得更甚:「中國人全是膽小鬼!我要召開會議,陸航馬上進行第二次轟炸,徹底把那些黃皮猴子打垮!」
麥克阿瑟嘲諷中國人的紙片轟炸,早上衝過來的陸航司令安德魯斯少將則拿著一份英國領事發來的電報,他揮拳大叫道:「這群魔鬼!這群魔鬼!!道格拉斯,我們的朋友告訴我們,廣州的中國人並沒有按照日內瓦公約對待跳傘的飛行員,他們處死了他們,還把他們的屍體吊在電線杆上!我們必須狠狠的報復……」
「弟兄們:命令什麼的就不要去想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次任務雖然可恥,但也是一次經驗、一次為日後轟炸菲律賓的經驗。六萬萬民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賣國政府終究要倒台,退隱的楊總理遲早要出來主持大局!弟兄們,我張惠長先干為敬!」
「真有那麼多?!」吳景超瓮聲瓮氣的問,他被黃宗邠抽了一劍,鼻骨骨折,說話很是不適。
「這……,電報上是說十萬之巨,我想真要全城大火,死傷恐怕不止十萬!」蔣百里說得翁文灝吳景超、施承志等人心裏發涼。
「這是總理親自簽發的命令。」看著張惠長衣袖上掛著黑紗,劉文島卻沒有坐下,他遞交完命令后再道:「總理適聞粵省突遭美機空襲,哀痛異常,這次除了讓下官轉遞命令外,還托我代他向羊城百姓致以最深切的哀悼!」
「你!你們……」當著自己的面安排自己的後事,劉文島又驚又怒,他想大聲唾罵卻發現牙關正在打抖,是以什麼也說不出來,很快他就被衛兵架走了。
「下官總理府中校劉文島,見過張將軍!」司令部內,站在司令張惠長少將面前,劉文島這個掛牌中校當即敬禮。他敬禮,隨他而來的徐恩曾也敬禮,雖然和_圖_書他只是民部巡警司的官員。
「中華廣播電台、中華廣播電台:現在插播一則本台剛剛收到消息:今日中午十點三刻,美國空軍再次轟炸廣州,所幸當地政府組織得力,空軍將士誓死抵抗,民眾並未遭受重大損失。中華廣播電台、中華廣播電台:現在插播一則本台剛剛收到……」
「劉中校、徐大人請坐吧。」張惠長少將上上下下打量劉文島徐恩曾幾眼,這才招呼他們坐下。
劉文島這邊婉言相勸,朱家驊的心腹徐恩曾則直言相誘了。「張將軍,現在總參諸將俱已辭職,空軍司令部也沒剩幾個人,總理正在為任命誰做空軍司令頭痛,將軍如果……」
「張將軍說話請客氣些,背後侮辱上官非軍人所為。」劉文島戒備的站了起來,眼睛卻不斷的轉著。來之前他想過種種局面,不想面對的確實最糟糕的。
「哈哈……」張惠長又將命令交換給副官,叮囑兩句后才道:「然後這件事就由我來頂缸是吧?莫不是我張惠長生的瘦小可欺,總理府那幫吃屎拉飯的所以選到我?」
「我沒說你!」不料張惠長根本不給他面子,依舊不依不饒的道:「衛兵!」
鼻子上貼著膏藥的吳景超欲言又止,軍事顧問蔣百里則道:「總理,上次轟炸,廣州就差點釀成大火災,這還是炸黃埔造船廠誤炸所致。這次美國飛機的目標就是廣州城,所以……」
「張將軍……」徐恩曾是朱家驊的心腹,此次來粵省是來接那幾個跳傘倖存的美軍俘虜的——廣州民眾惱恨洋人轟炸民宅,一著地就打死好幾個,屍體全掛在電線杆上——見他被張惠長趕出去,劉文島當即起身想打圓場。
總理批准總參謀部所有將軍辭職、大中專學校學生雲集京城請願、美空軍襲擊造成五千余百姓死傷,財產損失不計其數……,這一切都讓民眾痛斥賣國內閣。
「總理也是不得已啊。」劉文島中校也是梁啟超的學生,算是蔣百里的師弟,在總理府是他的副官,所以掛著中校軍銜。「張將軍千萬不能聽信市井謠言。」
「這群……」翁文灝大怒,他這邊還沒有罵完、氣還沒有發完,另一個電話再次響起,這次還是王雲五接的電話,他聽了一句便把話筒交給翁文灝,低聲道:「是經武先生。」
「背後侮辱?」張惠長大笑,他隨後拍出佩槍,道,「你有本事就讓翁文灝親來,老子一槍就打爛他的腦袋……」
「詠霓啊,你現在辭職,國民黨這幾把老骨頭興許還能保住你。你要不辭職,那……」電話里胡瑛長長嘆了一聲,最後道:「詠霓啊,你好自為之吧。」
一列車隊由北而來,劉文島中校看著熙熙攘攘的竹木市場不由笑了一下,他是從民航白雲機場下的飛機,繞城而過的情況下,並沒有看到城南臨江新關火焚之後的慘狀。
「張將軍,你就直說吧,到底執行不執行命令?」劉文島心中開始打退堂鼓。
和*圖*書「廣州竹木市場的生意沒想到這麼好!」劉文島看著前坐從接機后便一言不發的空軍中校,終於找到個話題,沒想對方只是在後視鏡裡帶著些憎惡的看了自己一眼,依舊一言不發。車裡頓時尷尬起來,好在汽車駛過竹木市場便到了地方——華南空軍司令部。
「同學,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當拿著電廣播的燕大中分頭換氣休息時,一個帶著東北腔的學生微笑走了上去。
「這是不是說:俺打你一拳,你就扔一張紙片給俺?」小個子邊說袖子便擼了起來,他個頭雖小,但手上肌肉卻不少。
「出去!」徐恩曾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張惠長就怒,他指著門大聲瞪著徐恩曾大喝了一句,劉文島當場就愣了。
黑夜茫茫,炸彈不說晚上,即便是白天也會落到意想不到的地方。不想在勝利前陣亡的麥克阿瑟當即入內更換衣服,帶著妻子僕人一起躲到了防空洞。然而讓他差異的是:儘管防空警報響了足足兩個小時,可他絲毫沒有聽到炸彈爆炸的聲音。看著妻子和艾森豪威爾,他嘲笑道:「中國人空軍一定是把炸彈丟到了海里。」
蔣百里一個三十萬讓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此事真要追查責任完全在總理內閣——總參謀部要求總理授權除了調動軍隊外,還有一個權利就是接管政府,並對一些人口稠密、易發火災的城市進行疏散。現在總理批准總參辭職,卻只要求各地駐軍就地抵抗,並未對這些城市進行疏散,這責任當然在總理府。
「廣州怎麼樣了?」人群中一個學生道,他一說其他學生也附聲相問。
劉文島還想著待會要馬上通知京城做好被張惠長反咬一口的準備,不想張惠長居然要把自己看管起來了,他大怒道:「張惠長,你想幹什麼?!」
「什麼?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麥克阿瑟看著自己的副官,有些難以置信。不說夜間起降的困難,夜間轟炸機根本無法尋找目的。
中午的驕陽略略偏西,大沙頭西側靠近東濠涌的竹木市場便有了些生氣,來買竹木的人絡繹不絕——前幾日洋人大飛機炸省城,說是來炸造船廠的,不想有幾串炸彈被風一吹,居然飄過珠江,飄到南城外的新關來了。木製樓屋經年累月下早就風乾,這那裡經得起火,天乾物燥下火借風、風助火,這幾片街坊全都遭了殃。若不是當年在禮部的強令下,省城的城牆未拆,洶湧的火勢被幾丈厚的城牆隔著,恐怕整座城都要燒光了。
文華殿殿內響著的收音機被翁文灝關了,他摘下眼鏡使勁的抹了幾把臉才道:「廣州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釀成如此巨禍?」
參謀長薩瑟蘭遞給麥克阿瑟是一份白紙傳單,上面用英文寫道:「你國侵略中國,罪惡深重。若繼續侵略,則百萬傳單,將變成千噸炸彈,望你們好自為之。」這一夜,中國空軍的轟炸機就在拋灑這種東西,難怪一夜都沒有聽到炸彈響。
「詠霓https://m•hetubook.com.com啊,事到今日,稽疑院這邊是壓不住了,內閣還是主動辭職吧。」電話里是國民黨元老胡瑛的聲音,顯然,他已經知道廣州火災的事了。
三個小時后,馬尼拉大飯店的電話劇烈響起,麥克阿瑟中將穿好睡衣開門時,副官艾森豪威爾告知他一個不幸的消息——中國空軍的轟炸機離馬尼拉已經不到一百公里。
「同學們!!美國飛機……轟炸廣州……民眾……」學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面的便衣撲到在地,而後在學生涌過去之前把人帶走。為了堵住學生,另外一個便衣站了出來,他大聲道:「各位同學,要相信政府!不要造謠、也不要傳謠。稽疑院剛剛通過法案,戰時造謠傳謠者將判重罪!」
「長官,半個小時前海上和馬尼拉城區都有無線電信標出現。」艾森豪威爾道:「我想他們是通過這些無線電信標導航的。」
「哐當」一聲,盛酒的碗被張惠長怒摔。他如此,執行本次任務的三十名飛行員在一口氣喝乾后怒摔酒碗,瓷片飛舞間,這些人敬完禮便跑向機場開始登機。很快,五架鵬式重型轟炸機的引擎發動起來,在地面燈光和地勤人員的指引下,他們一架接一架的起飛,消失在並不明亮的夜空里。
見中分頭居然躲到巡警後面去了,小個子不由罵了一句:「慫包!有種咱倆干一架,俺要是輸了俺就會回家,咋樣?」
中華門外,堵在內城的兩萬多名大中專學生全聚在這裏,這還是因為內外城城門關的早,不然整個京城都要被這些學生塞滿。驕陽似火下,必須不斷對著電廣播說話的燕大學生早就精疲力竭了,但勸退這些請願學生關係到新內閣的存續,在校長陸志韋的親自命令下,他們這些人一直在裂日下苦苦堅持。
十五分鐘后,副官拿著解密的文件悄然入內,張惠長看過這些解密文件后,氣息又粗了起來,他抖著這份命令不怒反笑:「劉中校千里迢迢就帶來這種撲街玩意?」
「我當然不會抗命不遵。」張惠長還是笑,他在命令簽收狀上簽字並讓副官交給劉文島。「好了,命令我收到了。我現在公務繁忙,劉中校請自便吧。」
「總理,看來不對美國……」吳景超忍著劇痛說話,不料電話卻叮鈴鈴的響起。王雲五拿起電話沒說兩句便臉色大變,待翁文灝看著他時,他才道:「總理,孔庸之……」
張惠長不給面子,徐恩曾臉色赤紅卻無可奈何,他當即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為什麼不馬上派人清除這些信標?」麥克阿瑟不高興道。菲律賓靠近中國,雖然大部分中國人都被關了起來,可還是有不少間諜漏網。
當夜,廣東韶關機場。
「廣州再次被美國飛機轟炸,具體情況可以看明日報紙,聽收音機也行。」便衣說話的目的只是堵住學生,此時見學生都在問廣州如何而不去追剛才帶著的那個學生,他一轉身就走了。
即便在文部部長蔣夢麟看來,東北和圖書學生也是最沒有家教最邪惡的,最先入城的那一批已經被關了數百人,可問題是這些學生根本不怕關,他們全跑到巡警廳自首。巡警廳幾百名學生關得下,可幾萬名學生如何關得下?即便將這幾萬名學生關到城外軍營,可十幾萬、幾十萬學生又要關到哪裡?所以內閣最擔心就是東北學生鬧事。
惡毒的洋人、慘死的百姓、賣國的朝廷、不利的流年……,這一切都變成竹木市場的紅火生意。一根根木頭被卡車裝走,一疊疊票子交到老闆手裡。恭喜發財已經沒人說了,買賣雙方都隱晦的不提前幾日發生在羊城的慘事,唯有買主麻木的冷淡和貨主易於平常的熱情,才能讓人感覺到這些生意非比尋常。
身為湖北人的劉文島當然不知道『撲街』的意思,但見張惠長忍怒不發的表情,他還是笑著道:「下官只是傳遞總理府的命令。總參謀部取消后,一切軍隊指揮權蓋由總理府負責,張將軍不會抗命不遵吧?」
「這……該怎麼辦?」翁文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話開始結巴。
在他走後張惠長才坐了下來。他雖然沒說劉文島什麼,但顯然劉文島極力想營造的和諧氣氛被破壞無疑。
「可俺就是不明白,人家的飛機扔炸彈,咱們的飛機扔紙片,這到底是啥意思?」北人南相素來不好對方,這個個子不高的東北學生一句話就讓中華門附近的所有學生鼓掌叫好。
劉文島說的客氣,張惠長將他遞給的密匣交給副官拿去解碼后,卻並不領情的道:「哀悼就不必了,我一直在想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奈何……」
……
「廣州全是木製樓房,街道因為是老城,所以極為狹窄,而其常住人口又超過一百萬。總參謀部之前就評估過,一旦用燃燒彈轟炸,死傷將超過三十萬!」
「我讓你滾出去!」張惠長本是廣東人,華僑出身。這次美國陸航炸黃埔造船廠,不想雲層阻隔,炸彈居然扔到南城外釀成火宅,一時民眾死傷無數。華南空軍雖然擊落數架轟炸機,可他整個空軍司令還是覺得無顏面對家鄉父老。他本就對京城來的人不喜,現在見這個身著警服的京官用官位直言相誘,當即就怒了。
「孔庸之跑了!」王雲五手中的電話沒拿穩砸到了地上,可他已經麻木,他道:「宋子文也跑了,他們都留下了請辭書信……」
「你敢!」劉文島大驚。他目光尋找那道命令,卻想起張惠長的副官剛剛將其帶出去。「把軍事命令登報,將軍就不怕上軍事法庭?」
「大概會有多少人傷亡?!」翁文灝又將單片眼鏡戴了回去,問道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
「孔庸之怎麼了?」見王雲五如此,翁文灝忍不住大聲喝問。
「經武先生,事情絕不能半途而廢啊!」伸手揮退旁人後,翁文灝方才帶著哀求說話。這一年來胡瑛對他的支持可謂是不遺餘力,黨內很多反對的聲音都被他壓下了,沒想到他也會讓自己主動辭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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