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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曠工，從S＆N出來，心情十分坑爹。

沈熹後背的曲線是他眼裡最美的風景線，他不需要看多少，已經能感受到她可愛精緻的蝴蝶骨、柔軟纖細的腰身，以及恰好好處的人魚線……

何之洲看沈熹還算乖的模樣，說明原因：「男人的審美與他第一任女朋友有直接關係。」

夏天哪有不露腿的，沈熹跟何之洲上訴：「其他女孩都這樣穿。」

沈建國再次醒來，就有點睡不著了。他找何之洲說話：「在河之洲，你要好好對熹熹，如果以後你做了讓她擔心的事，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算了，還是C吧。

何之洲聽到陳寒的招呼聲，他睨了她一眼，直接從她身旁騎過去。

何之洲笑了兩聲，認同沈建國的話。

關於這個問題，何之洲還真是有苦難言。

沈熹要理由：「為什麼呢？」

何之洲是中午吃飯時接到沈熹發來的簡訊，他後悔地按了按太陽穴，想了一下沈熹在超市做臨時工的事，一下就明白了緣由——為什麼沈建國要帶沈熹回家。

沈熹哼哼唧唧還算滿意，想到一個經典問題：「何大哥，女孩的臉蛋和身材，你更在乎哪個？」

何之洲把沈熹往自己懷裡帶，沈熹身上的襯衫還開著，他替她扣紐扣時，發現她裏面的胸衣還沒有穿好，他又把紐扣重新解開……這叫什麼事呢！

沈熹無語凝噎，趁著人不注意，跟著沈建國一塊兒吃了起來。

何之洲沉默下來，整個人如鯁在喉。

沈熹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她紅著臉，先拿起床上的一件白襯衫套上，不過拿錯了，拿了何之洲的。襯衫套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大，她沒時間快速扣上紐扣，隨便撩了撩打算去衛生間躲一下。

超市裡，沈熹剛開始還覺得蠻好玩的；和圖書兩個小時過去，她開始感觸賺錢真是太難了。期間，她遇上兩種人，一種矜持不肯試吃，一種是吃個不停。

何之洲不知道壯漢女朋友是誰，沈熹又解釋了一下：「他床上的娃娃啊。」

「小寒，晚上到我家玩，我還有個禮物要送你。」

何之洲騎著自行車穿過大路。陳寒正從豐田車裡下來，她手裡提著兩個購物袋，都是國內一線牌子女裝。陳寒先看到何之洲，羞恥感這東西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會格外強烈。她一陣緊張，退回車裡的時候，又覺得自己過於拘泥和小家子氣，最後她大大方方走出來，與何之洲打了聲招呼。

沈建國哼了兩聲：「是責任和擔當，你現在還年輕，以後面對的事情和誘惑都很多。我知道你長得帥，家裡條件好，能力也不弱，以後主動貼上來的女人肯定很多。」

沈建國喝了半杯水，心裏想起另一件事，猶豫一番還是說出來：「前陣子我了解了一下你的家庭，也聽說了一些你爸媽的事情。」

空氣彷彿熱了起來。

沈熹躺在沙發上問：「如果第四種怎麼辦？」

何之洲：「……還好。」

沈建國十分不屑，同時翻了個身。

何之洲拽回了她，他一時搞不清沈熹心裏想什麼，低低問了句：「去哪？」

沈建國擔心了全天下父親都會擔心的問題，何之洲一時沒說話，良久保證說：「我不會。」

好吧，真是沈建國！沈建國指了指女兒身後大堆試吃餅乾：「不是要吃光才算完成任務嗎？」

「我為什麼罵你？」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后，沈建國來參觀公寓了，後面跟著委委屈屈的沈熹。

「衛生間。」

「你會罵我……」

何之洲只好把這個問題擴展一下，他問沈熹：「什麼ww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m.ｃｏm才算好身材，像你這樣么？」

從頭到尾，她自顧著臉紅，因為過於尷尬，反而一句話也沒有。

何之洲抓住逃往衛生間的沈熹，不明白了。他是那種會因為女朋友胸小罵人的男朋友嗎？何況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尺寸！何之洲真想罵人了，結果低頭就看到沈熹微微促狹的眼睛，無奈勾了勾嘴角，輕拍她腦袋，以示懲戒。

她有她得意洋洋的戰術，他也有他毫無原則的妥協。

何之洲望著天花板，不想說話，只希望這晚快點過去。

他沒有對路邊女人假裝紳士的習慣。

沈熹覺得老爸對她有誤會，解釋起來：「我在體驗生活。」

沈熹眨眨眼，她好想明白了什麼。她越想越甜蜜，最後嘴角忍不住翹啊翹。她假設了一個問題：「何大哥，難道以後你找女朋友，都要參照我的樣子嗎？」如果真是這樣子，她好得意啊！

四級考試成績三天後就要出來了。豆豆打電話通知沈熹三天後一塊查詢。兩人友誼穩定，但豆豆還是明確表示：最好的結果是她們兩個都過；第二好是自己過，沈熹不過；第三是兩人都不過；最糟糕是沈熹過，自己不過。

沈建國問她：「你怎麼混成這樣子？」

何之洲：「沈叔……」

很多時候沈熹就像一個調皮愛做壞事的小孩，被發現總能輕易賣求饒，故作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實際隱藏著膽大妄為。

一米五的床，倆男人躺在一起真有點擁擠。何之洲幾乎貼著床沿睡，他都已經這樣了，沈建國還囂張地伸了一條腿過來。

沈熹咬著蘋果：「好說好說。」

何之洲深深閉上眼睛，用理性告訴自己：他現在最好自覺退出房間，然後將門輕輕合上。只是這樣想，他依舊左手和圖書握著門把，立在門中央移不開腳步，任憑指尖微微發燙。

兩人都沒有吃晚飯，之後兩人又花了三十多分鐘討論晚飯吃什麼。中間撩撩頭髮、捏捏臉、拉拉耳朵……時間不知不覺走得很快，談起戀愛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蜜桃……成熟了……

沈熹只好趁著沈建國不注意，偷偷給何之洲發了一條簡訊：「何大哥，我爸爸來了，他要帶我回家……」

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前面女孩們的長腿又白又直，沈熹挽著何之洲胳膊問他：「前面女孩的腿是不是很漂亮？」

沈熹以為何之洲故意擠兌她，她搗了他一拳，解釋什麼是好身材：「應該是火辣那種，像壯漢女朋友那樣？」

何之洲淡淡來一句：「她們不是我女朋友。」

沈熹忍不住提醒他：「爸，你都快吃了一盒，都不需要購買了！」

何之洲蹙了蹙眉頭，沈熹還在裏面磨蹭，渾然不覺。他覺得沈熹實在太不注意了，想上前「提醒」一下她。

四級這件事，沈熹原本談戀愛談得都快忘掉，現在被豆豆反覆提醒，心理壓力無形增大了。何之洲上班之後，她逛超市的時候看到一個臨時促銷員的工作，無聊報名了。

沈熹在超市正式上任，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何之洲；何之洲剛到S＆N上班，手機嘀嗒一聲，一張照片就進來了。

原來是那個……何之洲牽著沈熹過了馬路，說出了答案：「臉。」

沈建國不聽解釋，沈熹拚命解釋。何之洲不好解釋，他先拿著手機訂餐，不知道這個時間還能不能訂到好的餐廳。

她嗤笑一聲，何之洲這個對女性沒有一點尊重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喜歡。豐田車窗落下來，裏面男人與她說話，他不夠帥身材也不夠好，但是他足夠討好她。

他的女朋友ｗww•h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ｏm正穿著某餅乾的銷售服，胸前掛著一個餅乾盒子，裏面的餅乾是給超市客人試吃。

沈熹不是渾然不覺，是低頭調整充氣內衣大小，因為太過投入都不知道何之洲過來了。她在C和D之間來回糾結，她想調整成D，又怕何之洲會誤會她……

沈建國越說越興奮，最後從床上起來，他對何之洲說：「那個……我有點口渴。」

沈建國不相信，他心中對何之洲有氣，好好的女兒交到他手裡，都變成了打工小妹了。總之沈建國很生氣，態度也很堅決——他要帶沈熹回家。

何之洲圈住沈熹，手心又開始發燙，然後他一雙修長的手直接探進了沈熹襯衫裡頭。

外頭還有點熱，沈熹想穿著短褲和小弔帶出門，這些都屬於年輕女孩很正常的穿衣配置，但何之洲不喜歡，非要她回房間換掉。

何之洲不發表意見，還算謙遜：「您說。」

何之洲「嗯」了一聲。

晚上，明天才回H市的沈建國賴著不走，他自然跟何之洲一塊兒睡，沈熹一個人抱著枕頭睡小房間的彈簧床。

何之洲：「……」

是遇上什麼問題了？

什麼？

外頭華燈初上，繁華喧鬧，裏面有著另有一個天地。

沈熹充氣又放氣，放到一半，抬頭就看到何之洲，以及他一張快要僵硬的臉。何之洲眼眸沉沉，裏面翻滾著各種不良情緒。

好吧，沈熹妥協，回房換了一身長裙。何之洲順手還給她捎上一條米色小披肩。

沈熹：「爸……」

豆豆：「你必須請我吃飯，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何之洲看都沒看一眼：「不知道。」

何之洲還算鎮定地招呼了准岳父。沈建國視線不停地打轉，最後看到小房間的床，在沙發坐下來，第一句話就是：「在河之洲，你怎麼能讓我女兒到超市做臨時和圖書工呢！」

何之洲起床倒水，路過客廳，沈熹從小房間探出一個腦袋，對他「嘿嘿」笑了兩聲，他伸手將沈熹按推回小房間。然後到廚房倒了一杯水過來，端給沈建國。

她膚白，白膩如同凝脂。後背的黑色胸衣帶子鬆鬆地掛著，還沒有扣上……

沈建國又說：「你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什麼最重要？」

一方面她要找點事情轉移重點，另一方面，她覺得自己還是要工作的。

何之洲氣得不想說話，隨便她了。

何之洲那麼言簡意賅，沈建國嘆著氣說：「你別覺得我煩，以後你生了女兒就知道了。」

何之洲依舊是：「不知道。」

沈熹：「比如……」算了，她幹嘛要假設這種問題。

何之洲回到公寓，第一件事整理出小房間的彈簧床，然後把沈熹的衣服全部搬到了小房間，營造出一種他和沈熹「清清白白」的假象。

陳寒望著車窗裡頭的男人，笑著點點頭：「好呀。」

此時，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他就不希望馬馬虎虎結束。

「我胸小。」

何之洲終於知道沈熹的睡相遺傳了誰。他翻了個身，沈建國醒過來，老男人幽幽嘆了口氣：「跟我睡，你睡不著是吧？」

兩秒，何之洲從她身邊騎過去，彷彿一陣風穿過。陳寒立在車旁，心裏靜默又慘淡。突然她覺得自己前幾秒反反覆復糾結的情緒變得毫無意義。

男性和女性思維的差異，讓何之洲實在無法理解沈熹的提問，他反問她：「為什麼我還要再找個女朋友？」

比如現在這個大叔，已經吃上好久了，還沒有停下來地樣子。

這一扣一解，沈熹一張臉燒成了紅蘋果，她把臉往何之洲懷裡埋，嬌怯地吐出一句：「嗚嗚……太丟人了……」

「必須選一個。」沈熹撓何之洲，「你再想一想。」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