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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流·氓，和人鬥毆被開了瓢，辦手續的時候肖凌見過。

這女的年輕時尚，ＯＬ打扮，身材不錯，相貌也能打8分。跟她比，男的就有點猥瑣了，雖然穿同樣的衣服。眉有點淡，嘴有點歪，十分的人品也去了七分。

白凈凈，嫩生生，長的跟小白兔似的，抿著小嘴，眼淚泫然欲滴，就是不哭的一個小·護士。這是五樓腦外科的實習護士，更年期護士長的小跟班。

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些事，讓他意識到，靠上警校，永遠不可能變成柯南、福爾摩斯什麼的，再加上發生了些別的事，退學辦了偵探事務所，這段孽緣才告結束。不過……仍舊藕斷絲連就是了。

肖凌知道胖子心虛了，暗暗好笑，捅捅他，丟過去一個「怎麼才來」的眼色，虛空比劃了兩下。

胖子原本一臉驚奇，正想開口跟他打招呼，見狀會意，沒有言語。

「看不出來，長成那樣，脾氣倒不小。」胖子看著大餅臉，心有餘悸的嘀咕。

另一個自己出現的時候，似乎還是在現實的，當那什麼天命程序安裝完畢，自己就平行空間了——照主宰的說法。

不過，說話的卻並非肖凌認識的這三位，而是穿天使翅膀情侶衫的一對，當中那個女的。

胖子叫彭帥，是他發小，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再到警校，就沒分開過。

大餅臉嘆了口氣：「既然得到了機會，就珍惜吧。」

「但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不是死亡，是命數耗盡，想做的事沒有能成功的，想擁有的沒有能得到的，財產、名聲、地位https://www.hetubook.com.com、緣分……一點點都消失了，直到淪為街邊的乞丐，沒人管，沒人惦記……明明還活著，在這個世界，好像死了一樣。」

不過最不合理的，是最後的問句。明明讓人選，卻只有同意選項，大大的彈窗佔據了腦海，眼一閉就能看到。頗有郭德綱耍流·氓的風範。

【命運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公，然而命運，又是最公平的。】

第六條，敏銳。8+0.5點。【洞察異常，感知危險的能力。你分辨異常的能力很強，但感知危險的能力，卻一般，不，是比較差……似乎也是訓練？綜合得分超過大部分人類，但有缺陷。】

【一切的概率都並非概率，所有可能都切實發生了，只是在你的宇宙，你所能觀察到的空間，它是以你看到的感受到的形式。但還有其他的可能，在你無法觀察到的地方發生著……】

【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命運太過不公？有的人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為所欲為卻一世富貴，有的人老老實實辛辛苦苦，勞累一輩子卻貧無立錐之地？有的人工作幾十年，買不起一個廁所；有的人什麼都不幹，每天賺的錢夠買一艘航空母艦……】

沿著走廊過來一群人，當先是個十分穿越的男子，穿一身麻衣道袍，胸口袖口綉著八卦圖案，長發綰成了髮髻，一把劍背著，杏黃的劍穗與瀑布般的黑髮披散，要不是長了一張大餅臉，說不出的瀟洒飄逸。

大餅臉冷哼了一聲，麵皮青紫的黃毛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其他人也是同和_圖_書樣。

「好了，下面我再說說屬性的意義。大家注意聽。」

【想要過的更好，唯有戰勝自己，這是真理！】

這什麼時空主宰好沒創意，跟人家買版權了嗎？肖凌本能的吐槽。

兩人拉著手，女的臉色不好看，男的一直陪笑，似乎吵架了。

正腹誹著，好奇的聲音傳來：「又多了一個人？還是怪物？不是說人齊了嗎？」

他的身後，又跟了瑟瑟索索的一大幫，竟然有肖凌認識的，還不止一個。

聽到女情侶衫問，黃毛眉毛一揚，吊著膀子牛逼轟轟的指肖凌：「管他是人是怪，砍了就是了。這不像無限恐怖似的，砍死隊友要扣分吧？」大家聽的臉色就是一變。

「媽的，沒見有警察哥哥嗎？還打啊殺啊的，眼睛瞎了？」拎水果的胖子飛起一腳。

果然是這樣。書寫中的肖凌暗暗點頭。

【現在，被選中的幸運者，你得到了一個改變自己，也可能會改變世界的機會，你可願意，參加這場超凡者的遊戲？】

「那……我們，能退出嗎？」女情侶衫顫抖的舉手問道。

「時空泡是世界隨機出現的，籠罩某一片區域。你們必須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同時滿足被挑選的條件，才會進入這裏。」

彭帥翻個白眼，明顯是說：我現在是有工作的人了，哥哥，你以為想來就能來嗎？明白肖凌的意思，口袋裡翻找一圈，把連著筆的警察筆錄遞給了肖凌。

第五條，感性。5.9點。【對視覺空間、顏色、音樂等等敏感的能力。情緒容易激動的人，就沒有耐心；智力高的人，和_圖_書往往缺乏藝術鑒賞力，跟不上時尚的腳步。很遺憾，你這項屬性不及格。】

……

更直觀的證據是，發出這麼多動靜，沒有一個人出來看。

掏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信號，一摸兜才想起來，自己的諾基亞壞掉了啊。

參加任務的人，都是從醫院選出來的嗎？這麼看，所謂的幸運者，也沒多幸運嗎？說的好像滿地球挑中的一樣……肖凌心道。

怪不得剛才護士長訓另一個自己的時候她不在呢……

肖凌扭頭看向聲音來的方向。

這兩個人，基本已經到了交流不必說話的境界了。

主宰不愧是主宰，一眼看穿了肖凌的虛實。

接過筆錄，肖凌低頭奮筆疾書起來。胖子湊到他邊上看，瞅了兩句眼有點發直。

「但是結局，跟任務失敗一樣。」

他這顯然是跑來看自己啊，沒想到也被拉進來了。

第四條，智力。8.9+0.4點。【智力是相當複雜的屬性，包含了語言、長短期記憶、數理邏輯以及各種自然智能。恭喜你，擁有超過絕大多數人類的綜合智力，這種人我們通常稱之為天才。不過你，似乎經過訓練？】

他早注意到，這裏雖然還是醫院，四周圍的光線，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鴉雀無聲。

【吾乃時空之主宰，自從創世以來，專司分配宇宙能量，執掌時空興衰。】

不過並沒有中，因為在那之前，黃毛已經飛了，被麻衣大餅臉一拳錘飛。

那樣的結局，的確比死還難受！

【因為你，不是一個人，是分散在許多時空中的很多人。】

黃毛緩緩從牆上滑落，看看和-圖-書他再看看胖子，麻衣大餅臉神情不爽：「沒錯，這裏不是無限恐怖，殺自己人不扣分……甚至不會死人。因為大家都是精神體，死了，就是醒了，好像做了場夢，只是什麼都記不住。」

第三條，耐力。8.2點。【耐力決定你承受痛苦的能力，抵抗攻擊的能力，持續作戰的能力。是遊戲中的生命值與體力。恭喜你，擁有超過大部分人類的耐力。】

「噗通！」猛然黃毛倒飛出去，撞的走廊牆面都凹進去了。

眾人面色一喜。

又有穿紅T恤，帶著手指頭粗的金鏈子，晃著鑲鑽表，腦袋上纏了一圈繃帶，正色迷迷打量小·護士的黃毛。

從小時候，肖凌的偶像就是柯南，後來長大了，依次換成了福爾摩斯、波洛這些，但大方向從沒有變過，他也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都被主宰看出來了。

【根據量子力學的哥本哈根解釋，有科學家大胆推斷，宇宙不是單一的，它分裂成了無窮無盡的并行時空。一個硬幣落地，正面朝上是一個時空；正面朝下就是另一個時空。】

這設定，似乎跟功夫皇帝的某個電影有點相似……而讓被選者，必須加入到某個遊戲，按照系統提示完成任務的模式，又跟看過的一類網路小說雷同。

肖凌本能的壓壓眉心，消化著極不合理的一切。

【以上，是事實。簡單的說，不同的時空里，有很多個你。有的空間里你富貴了，必然有的空間里，你窮的要死。這個空間的你刻苦努力，改天換命，必然有另一個空間，你倒霉破落諸事不順……所有空間，每個人的命數總值wｗｗ.ｈｅtｕｂｏoｋ•ｃom.ｃｏｍ加起來，總是相等的。這就是宇宙的公平。】

大餅臉拍手：「好了好了，剛才被打斷了，我重說一遍。我是你們的新手教官，叫林子涵。這裡是時空泡，臨時的平行空間。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除了通關者，連記憶都不會帶回現實。」

「所以機會是很珍貴的，多少人一輩子都輪不到一次……當然了，也可能輪到過，沒通關，忘記了。總之，大家要珍惜機會。現在，跟我一起默想屬性欄……」

此外還有個微黑的胖子，1.76的個頭，穿著兩道杠的警服，拎著大袋的水果……一臉扮豬吃虎的熟悉憨相。

「你們以為，這場遊戲隨便什麼人都能參加的嗎？那是拿命數做賭注的，如果失敗了……命數耗盡，生不如死就是你們的下場！」

「可以。」

默念屬性欄，腦海中，猛然出現了遊戲界面般的光幕，並不佔據視野，就是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條，力量，可憐的4.5點。【不是肉體的力量，是心靈的力量，情緒的力量，慾望的力量……很遺憾，你性情淡泊，意念缺乏爆發力，嚴重不及格。PS：所有基礎屬性滿值10，及格6。】

第二條，反射，7.5點。【反射影響思維的敏銳程度，攻擊的效率，以及對意念控制的精度。你的反射算不上出類拔萃，但也相當不錯了。】

這一位，肖凌就更熟了。不過……情況暫時不明，肖凌向他眨眨眼睛。

不，仔細想想，彭帥是先來，自己才是後到的。

大餅臉的話，自然有一種侵入人心的力度，讓人情不自禁的幻想出那種時候的場面，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