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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考試，有人考一百，有人考八十。考八十的會羡慕一百的，會向考一百的學習，爭取下次也能考一百；可假如一個人考一百，其他人都只考了二十……帶來的不是激勵，而是絕望。」

一幫學園高層先後發言，其實給肖凌升級這事沒有人有異議，關鍵是升到哪級？怎麼升？

「……」

大家聽的也是醉了。剛聽校長開口的時候，還以為這事百分百要按副校長的來了呢，結果副校長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兩個人都轉了一百八十度，還是原地頂牛。

升到哪級現在也不算事兒了，面對這樣實力超強進步飛快，把黑卡都比的無地自容的學生，給一個黑卡是順理成章的，關鍵是怎麼給？

將手裡的提案壓了壓，洪天鈞捋捋鬍子，靜靜的聽南宮亦的說辭。

一陣指摘謾罵，大家應和響應。又有人提議：「還是單獨設立一個級別吧。就彷彿曾經討論過的那樣，七彩卡，混沌灰卡……什麼都好。新生中的懷疑對象都劃分到裏面。修行許可權高涉事許可權低。這樣也可以減少同級卡片許可權不同造成的混亂。」

「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又有人題詞道。

「武俠級的道心種魔大法風險奇高，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是早有定論的。除非是仙俠級的……可仙俠級以咱們時空流的實力……」

學園高層議論紛紛，甚囂塵上。

「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預先防範，將他的事務許可https://m.hetubook.com.com權壓縮在一個比較安全的級別。萬一他將來被人接受了身體接管了記憶，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不僅他，包括凌鵬程以及朴柔，都需要依此處理。」

「同意。可惡的七貪軍。」

沒辦法插嘴，甚至有點啼笑皆非，因為……這正好跟兩人上次會議的主張相反，截然相反！

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啊，議案還沒丟到桌上，就已經看清封面上的內容了。

但同時，地板與牆壁上，又會重新出現許多新的裂縫，重生與毀滅交錯，破壞與修復並存……

「好了，開會！」見人到齊，西裝領帶的洪天鈞點頭宣布開會。「今天的唯一議題就是這個。」他指指中心投影的肖凌，「給他定級的問題。這件事以前討論過，有爭執，就擱置了。現在看來，沒個結果是不行了。」

「嗯，我同意！」一身軍裝的南宮亦第一個點頭，「這小子風頭如此之勁，不做點什麼，顯得咱們沒有作為了。」

而副校長南宮亦覺得，應該對新生宣布，肖凌其實是混沌灰，一種極端稀有的先天特質，因為太過稀有以至於經驗不足的門衛給搞錯了。

直到最終，十五個人全部入座，而會議桌也完美的圈成一個環形，一個人不多一個人不少，一隻桌子不多一隻桌子不少。

校長副校長先後點頭，會議的基調就算定了。

一瞬間，會議室再度人聲大嘩！

「……和-圖-書原來是這樣。」

一錘定音就把事情定了。

榜樣是用來學習的，偶像是用來膜拜的，最強大腦是用來……摧毀自信的。

當所有人現身，不管是本尊實體還是投影。圈的中心，七彩的光暈升騰，將一幕幕畫面投射呈現。正是新生學區天宮山的一幕幕。

「嘖，也沒別的辦法了！」

「根據軍方情報部長達兩個月的調查，雖然某些細節還模糊不清，有一件事卻基本可以確認了。那就是……當日我們並沒有成功擊退七貪軍，他們得逞了！」

所有人沉默無語的聽著兩個人辯解。

洪天鈞抬眼看著向來陰沉，難得如此春風得意的洪天鈞，一聲苦笑：「老夫怎麼還有臉提這份議案……」「啪！」將議案丟在了桌上。

只是當這些離光落上地面、牆壁，並不會像雪花一樣堆積起來，或者融化成水，而是會瞬間無影無蹤。

長嘆一聲，他收起了自己的議題。

沉默中，白髮蒼蒼，一臉老年斑的決策顧問顫巍巍開口：「其實這件事啊……不必那麼較真。我覺得，咱們只管提升等級，至於原因嗎，現在有個新詞兒怎麼說的來著？補，補……」

南宮亦不得不幾次發聲打算了他們的熱議：「諸位，諸位，聽我說，聽我說！情報是確鑿無誤的，我已經多次審查，結果都在你們手上，大家可以仔細看，但是注意結論……」

所以事情討論來討論去，還是依照南宮亦的方案來了。不僅如此，還把hetubook.com.com新生中的優秀者一網打盡了。

「是不是腦補？」有人提醒道。

假如剛才還是高層之間，針對不同政見的正常爭執的話，這句就是純粹噁心人了。人家已經退讓，還揪著不放。

議案幾乎得到了全票通過，這在高層會議上可不多見。都要謝謝軍方情報部啊！南宮亦志得意滿，扭頭看看無奈的洪天鈞，忽然開口：「校長似乎還有別的提議？應該也是關於肖凌的吧？怎麼忽然不提了。」

「普通學員假如不是成為幹部，通常是接觸不到後者的。而鑽石或者黑卡，由於先天資質不俗，通常新生階段就給他們開啟了涉事許可權，因為他們毫無疑問將成為天宮的重要力量。提早知道這些有利於快速成長，可這個肖凌……大家還記得兩個月之前的事故吧？」

「哦，對對，就是這個詞兒。那些想努力的，自然會想辦法追查事情真相，以此找到努力的動力；那些不努力的，也可以用資質不如的借口，避免被打擊到。正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

不過事情還沒完。這樁定了，洪天鈞剛想開口宣布下一個議題，南宮亦忽然舉手，提出了新的議題——鑒於肖凌不管年級還是資歷都太低，他的黑卡資格要進行限權，不能等同於普通黑卡。同時，還要強化對他的監督。

天宮學園，通天玉柱，五重天。

也就是說，肖凌表現的太優異了，反而不能夠如實的揭示他的厲害之處了？

「確實聽ｈeｔuｂｏｏｋ.com.com說魔種寄身有脫胎換骨，重塑屬性的功效。不過七貪軍是從哪兒搞到道心種魔大法的？」

校長洪天鈞覺得，應該從灰卡提起，表彰他不怕等級低，不斷突破極限，超越自己的，最終達到眼下成就的奮鬥精神。

「你是說……這個肖凌極可能是魔種寄身的爐鼎，所以他的進步才這麼快？表現這麼出眾？」

上一次，洪天鈞提議向外宣布，肖凌是等級測錯了，他本身擁有極端罕見的先天特質。而南宮亦，希望將肖凌塑造成一個白手起家，從灰卡混起的新生典型。

一瞬間，南宮亦得意的表情便凝固了。

《關於與學園合營海賊王世界A級兌換系統的提議》

「道心種魔大法的魔種？」一片驚呼聲。

爭執一會兒，洪天鈞忍不住了：「給所有新生分級，讓他們意識到等級的差距，現實的殘酷，由此激勵他們奮發向上……這不正是你強化分級的初衷嗎？肖凌的表現，正可以說明你的策略生效了啊！」

眾人點頭。兩個月之前的事故，也就是天都結界一事了。

「咻！咻！咻！」徒然房間里光芒綻放，一道一道人影閃爍現身。弧形的會議桌，隨著一個個人傳送出現，也一節節的具現，連桌子帶椅子還有桌上的銘牌——

「大家都知道，天宮學園的許可權是精心分成兩部分的。一部分是修行許可權，根據學生等級的增長不斷開啟，某些事等級還低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不僅不好可能反而有害；另一部分m.hetubook.com.com是涉事許可權，涉及到學園事務運轉，以及某些需要高度保密的情報信息……」

但並非消失，而是融進了地板與牆壁中。因為當它們消失地板與牆壁上那些密密麻麻如同蛛網紋般的裂隙，便會瞬間得到一定程度的修復。

「無法確認肖凌是不是寄身爐鼎。目前還沒有技術手段能檢測出魔種，被寄生的本人也無法察覺。」

「他們的本來目的，就不是將這批新生儘可能的轉化成七貪軍，雖然他們表面上確實是這麼做的，而且還成功了……他們的目的，是在某個新生身上種下魔種！」

對此洪天鈞也沒什麼可說，事實上，這也是最合乎情理的處理方式了。沒辦法，可惡的七貪軍！

不過正所謂，得意不可再往呀！

乍聽著荒謬，但仔細想想，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這裡是時空流的極深處，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然而表面看上去，不過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罷了。

「哦，對對。」老頭兒雖然老了，甚至說話都有點顛三倒四，但沒有一個人笑。這可是昔日一方大帝，時空流的始創者之一。當然關鍵是，詞用的雖然不對，主意卻著實不賴。

校長洪天鈞、副校長南宮亦、總務主任趙遂洋、教導主任洛幽民、後勤主任丁不漏、教研主任邊莫言，此外還有安全主管、財務主管、網路主管、決策顧問兩位，董事監察三位。

絲絲、道道、簇簇、縷縷……形態各異美輪美奐的離光在房間中飄蕩著，彷彿雪花鋪滿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