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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是啥？

「不，只是看起來像而已，麵粉配上辣椒粉，才加上一點點灰塵，就成了粉塵炸彈，威力不大，死不了人，但絕對找不到證據。」

作為這個公寓的管家，她可沒時間和自己中二病主人浪費時間。

「我可不想變成三隻手、六隻腳的畸形怪物，就算是完好的人形，遲早有問題……」

「您真不愧是『智慧』的巫妖呀，囚犯帶著封魔環，無法釋法，居然還用食堂材料做出手制炸彈。」

「我懂了，請您抓好，我這就轉移魔法跑路！」

看到巫妖自己都不放心自己的生命改造技術，伊麗莎還能說些什麼。

「不是好人，是最可怕的妖魔。」大概是維爾拉所有生物聽到這個名詞的第一感覺。

「……大概，勉強，可能算是家人吧，我現在還記得，那個在絕境的冥河廢墟中依舊不願意就此死去，在絕望的雪夜中獨自狩獵求生的小女孩。撿你回來，算是此世最大的幸運，這輩子唯一做對了的事情。」

「發生了什麼，我大概也能夠猜到。這是硫磺山城最大的幼稚園的聯繫手冊，上面有我精心挑選的名單，應該能夠方便主人完成任務。」

突然，但卻意外的聽到一個系統提示。

「哎，啥時候才能報仇呀。」想起那些無法無天的熊孩子，特別某隻野性未訓的大齡熊孩子，我就恨得牙痒痒。

以為路過的巫妖叔叔只是惡作劇？馬上就會把棒棒糖還給自己。

「好吧，我差不多知道主人又犯病了。硫磺山脈中那頭被譽為貝隆之厄，曾經獨自毀滅了一個帝國的古代紅龍，大概在主人眼中只是溫順的小可愛吧。」

「幹得好！我還以為你期盼我早點掛點，還你的自由，都是我誤會了。太好了，你也是大好人呀。」

「逃避可不是紳士應該的作為，還有，請您不要轉移話題……為什麼拉著我跑，您又做了什麼？」

半惡魔女僕被逗笑了，那傳說只要生命整塊進去，就會零碎出來的生命禁區，居然在自家主人眼中也是好人聚集地。

「哎，啥時候才能再享受美食的滋味，魔力雖然管飽，但實在不美味呀。」

帶著幾千骷髏、憎惡、殭屍遊街的我，實在有些浪費……

一直以來，我對伊麗莎的外貌很滿意，若能改掉這冷麵毒舌的性格，就更好了。

「恭喜宿主一次性被百個女性鄙視，獲得特殊成就『這娃子腦袋到底是進水還是進漿糊了』，獎勵榮譽稱號『弱智兒童』裝備后，一定幾率獲得女性的同情，但女性和_圖_書對裝備者的異性好感降低100。」

「那骨頭看的人發毛，那鬼火一樣的眼睛好嚇人，總覺得在做什麼壞事。」這是普通民眾的看法。

傳說中，每一個打破時間和空間界線的超越者，都會得到一份來自世界的饋贈……嗯，俗稱穿越者必備金手指。

作為飽受熊孩子禍害的受害者，一想起能夠為我被毀掉的魔法捲軸和珍貴典籍報仇雪恨，壞點子創意就一個個冒出來。

「若您還是這麼不正經，您的收藏品是不打算……」

「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吧。先不提那天煞孤星的謠言就是您讓我散播的。在別人婚禮上玩亡靈天災、百鬼夜行，您知道當時就嚇哭了多少女孩。」

我的怒視卻一如既往的被對方無視了，半惡魔少女推了一下眼鏡框，寒光在鏡片上閃爍。

無奈的搖了搖頭，刻意無視了主人口中的可疑組織，伊麗莎繼續問道。

「一群偽君子和戀童癖，伊麗莎，你看，人都是有慾望和需求的，過度壓抑，不是變態也憋成變態了，他們一口一個慾望是原罪，私下肯定都是變態基佬。你看哪些老男人對小正太這麼和藹可親，沒問題才怪。還有那些一路貨色的單細胞聖騎士，都是一群見了我就喊打喊殺的野蠻人！」

往日冰冷的臉頰紅的發燙，紅霞一直延伸在微微顫抖的長耳上。

「亡靈就沒有人權了嗎？上古魔法捲軸被當做塗鴉的畫紙，龍血墨水被當成了顏料，辛辛苦苦製造的鍊金藥劑被當做汽水，甚至連我的肋骨被偷偷拆下來玩拼圖，我才睡了兩個小時，實驗室就變成了廢墟，熊孩子的破壞力太可怕了……」

「不愧是跟我這麼久的小伊麗莎，今天的日常任務是一場華麗的爆炸，你懂的……」

說話的，是我最忠實的狗腿子，我大宅的半惡魔女僕長，銀髮的伊麗莎。

「我看看！」翻開聯繫錄，但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即使那女孩的媽媽拖著熊孩子走，那小女孩似乎還不願意放棄，那水汪汪的大眼盯著我，似乎發現我無法吃食物，在期望什麼。

作為亡靈、黑暗法師們的最終歸屬，只剩骷髏架子的巫妖們，往往名聲的確不佳，但……

「哼，就算沒有日常，讓熊孩子懂點規矩，讓大家避免同樣的厄運，也是吾輩好人的職責。」

「對了，熊孩子不是怕鬼怪嗎？呵呵，是時候重建亡靈大軍了，蘇醒吧，我的亡靈天災！！」

「給！」

知道自家的主人再度發病，銀髮和圖書的半惡魔推了一下眼睛，寒芒在眼睛上一閃，冰冷的話語從牙縫中一字一句的擠了出來。

「沒人誇你……好吧，至少作為一個巫妖，這應該是誇獎吧。」

雖然口中說著不是故意的，但我暗地裡卻很得意。「哼，咱都還沒復活擁有肉身，怎麼會讓你舒舒服服的享受性福生活。」

我大聲抖著狠話，得意的狂笑，心理卻有些慌張。

「不，不，那不夠勁，把枕頭套子變成吃人的魔物吧，讓熊孩子以後看到枕頭就怕。對了，還有艾伐黑觸手，讓你們也享受一下痒痒地獄吧。」

突然，門后探出一張俏臉。

「……那您為什麼還要指望系統給你復活，直接做個身體不就完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坑爹的系統呀，只是弄哭幾個小女孩就給點數，這才是好人應該做的事情呀。」

「按照慣例，弄哭100個有成就的話，弄哭1000個也會有，而且獎勵最少翻倍……」

「謝謝，你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看到突然的成就不由得一陣欣喜，成就系統最次的獎勵都是十個點數，這可抵得上我十天的日常任務了。

銀色的任意門被打開，主僕兩人連忙進入，而隨著短程瞬移的魔法散去后，這裏已經空無一人，而作為背景的，卻是一聲驚天大爆炸，及其其後的火警聲。

在我聯想翩翩的時候，系統提示音居然又來了。

「看下本日的日常……又是這坑爹的兩選一，毀滅任意一座三萬人以上的城鎮，獎勵10000點邪惡點數。搶三個小朋友的棒棒糖，獎勵1點。若兩個都沒有完成，那麼，扣2點。」

「呵呵，主人你真會說笑。嗜血亡靈是好人？那教堂區那些飽受市民好評的聖堂牧師是什麼？他們可是會對市民進行免費治療的。每周日還會發放免費的聖餐救濟窮人。」

「呵呵，你了解我，我就不了解你了嗎？蠢笨的惡婆婆，就是你狡猾到家，也要乖乖欠我人情債，給我做牛做馬到死。」

AD1896年巨龍之夏，三月六日，註定永遠銘刻在硫磺城熊孩子的記憶之中，史稱「棒棒糖狩獵者事件。」「枕頭怪物吃人事件」

「叮，恭喜宿主累積弄哭第一百個小蘿莉/正太，獎勵邪惡點數10點。——看似六歲實則二十多的合法蘿莉？不在統計範圍內，過期的偽蘿莉是邪道！」

但從對方那始終低垂的尾巴來看，似乎心情並不怎麼好。

……

「好吧，好吧，讓在您眼中，我算什麼。」

「htｔps://m•ｈｅｔuｂoｏk•cｏｍ•cｏm叮！」一天之內弄哭一百個熊孩子成就達成！獎勵邪惡點數10點，恭喜宿主獲得榮譽頭銜『熊孩子剋星』，裝備后對十二歲以下蘿莉/正太有天然的威脅感。溫馨提示，一次性弄哭五百個熊孩子，獎勵榮譽稱號『熊孩子殺手』一次性弄哭一千個……

於是，我兩眼放光的看向街上的小女孩、小正太……

「……你可以去問問被她們鎮壓的倒霉攤販，我的意見基本和他們一致。呸，一群瘋娘們。我們紳士自由聯盟和她們是天敵。」

「如果您這樣都算好人的話，那城東的那些嗜血亡靈們都算聖人了？」

「……被聽到了呀！絕對被聽到了呀！！！」

「中二了幾百年的重度中二病患者。什麼年代了，還玩勇者討伐魔王拯救世界的老掉牙劇目，活該他單身擼一輩子。」

那天，我終於知道，我們這邊街區總共才不到200個熊孩子……

「呸！當老子是傻的呀，真毀了一個城鎮，保證刷出一個全員史詩的中古聖騎士團來討伐我，到時有的賺，沒的花。」

「我這不是給他婚禮助興嗎？看到那老光棍終於結婚了，大家只是太高興了，來了段百鬼機械舞。誰知道那新娘子小姑娘居然這麼不禁嚇，居然當場尿了。」

「我操，這真不能忍了，該死的系統，這不都是你害的嗎！！本好人跟你拼了！！」

為什麼明明是理智分析，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我感覺眼眶中流出的全是血淚……好吧，我就是個單身了三百年的大魔法師，但此刻，至少，我完成了對宿敵熊孩子的復讎！

「哼。」成功下克上的墮天使哼著小曲，往門外走去。

「棒棒糖狩獵者的美譽已經傳遍整個硫磺城，連我從大宅出門都會被指指點點。為了淑女的名聲著想，我也的確想換份工作。或者，主人您也應該付我那拖欠了十年的薪水了。」

於是，不出意外的收穫了一陣悅耳的哭聲，當時，我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因為，我想起了某個無法無天的熊孩子。

「噢，伊麗莎，你當然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了？我們曾經一同立下征服星辰大海的偉大理想。」

「哈，哈。提錢多傷感情。快走吧，我已經等不及回到我們溫暖的家。」

好吧，為了不辜負對方的期望，我咔吧咔吧的把糖塊咬碎，然後一塊塊的吐到地上。

她把一個厚重的相冊遞給我。

「硫磺城聖光大主教的三個子女的聯繫方式，狩龍者阿姆羅才上幼稚園的小女兒，戰神辛修士ｍ•hetu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的寶貝兒子……你確定是幫我，而不是想送我回歸冥府！」

曾經，它不是叫這個名字，他有一個光輝騎士王養成系統這樣的好名字，但可惜，只從我拋棄聖騎士身份，開始學習黑魔法，他就變成了這個名字。

「怎麼玩比較好了？對了，活化造物，讓熊孩子的玩具到處亂跑的噁心怪物，魔法塗料，把熊海子的棒棒糖變成惡性的屎黃色！」

「老爺，您每次得意，都會叉著手跺腳，現在您的惡意都溢出來了。好吧，不提您的『豐功偉績』了。您那些在亡靈之都西羅的巫妖同類？那些傢伙在各國的通緝令，都是按打來計算的吧，出去一個，世界就會大亂。」

「別看，快走。」

「……一次性弄哭一千個，獎勵榮譽稱號『這麼大了還和小孩一般計較，你還能更無聊點嗎』哦。宿主，感謝我吧，實際上這才是你現在最適合的頭銜稱號。」

邪惡巫妖系統……就是我那坑爹至極的金手指。

「主人，這次因為搶棒棒糖入獄……下次，會不會因為偷女孩子內衣入獄。到時，我可真不想來接變態了。」

「不不，小紅最近太不注意飲食了，有些胖過頭了。若再瘦個二三十噸，把小肚子減掉，把曲線廋出來，就更可愛了。」

「這是……哦，幹得好，伊麗莎！不愧是我最忠實的狗腿子！」

然後，她就唆的一聲，再次消失在門后。

回憶起那些嚎啕大哭的熊孩子，我得意的笑了，我已經想好了今天的日誌該怎麼寫了。

「那一天，孩子們回想起了，受那傢伙支配的恐怖……被肆意奪走心愛之物的屈辱，被自己的玩具弄一口吞下的絕望，被亡靈們環繞的恐懼……」

「邪惡的終極存在，陰謀家和惡徒！」這是教會聖騎士的看法。

「聖人說不上，大家都是面冷心熱的和平主義者。你看，亡靈多節省糧食呀，又不佔地方，一個墓地可以住一個家族。不吃不喝熱心工作，只奉獻不索取，大家都是大好人呀。」

「污衊，都是偏見！怎麼能夠因為種族而對個體進行判斷！我一直認為，種族、膚色、出身等歧視和偏見是人類愚蠢的標誌。世上只有低賤的歧視和偏見，沒有低賤的種族、膚色、出身。我真的是個好人呀。」

「……冷麵毒舌的鬼婆婆？平胸的少女A？」我當然不會傻的說出口。

黑金眼鏡框、銀色雙馬尾、小虎牙、打著紫色蝴蝶結的小尾巴，巴洛克風格的女僕服把小惡魔俏皮的性格盡顯無疑，也把巫妖的惡趣味暴露無遺…和_圖_書…

「……我又不是故意的，至於記恨這麼久嗎……」

「我們那威名赫赫，維護治安，善於助人的硫磺城暗精靈城管大隊了？您應該和她們很熟了吧，這兩個月，我都去領了你五次了。」

「延時炎爆炸彈嗎？被城管逮捕的囚犯不是會被封魔嗎。」

……反正已經被系統坑習慣了，名聲也臭到了下限，以我那系統承認的負88魅力為證，異性人緣就算再降低100點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結果一樣，都是找不到女友。

「……我們那曾經拯救世界，聲名遠揚的英雄城主？他舉著眾種族平等的旗號，硬是在混亂的地下城世界中，建立了眾種族混居的硫磺山城，讓混戰不停的地下世界，有了一片凈土。」

那天，在城管大隊接到報案抵達現場前，在被一個暗精靈大隊按倒逮進去之前，我已經走遍了這個街區，才弄哭一百六十個……

「……您還真敢說呀，他兩次婚禮都被你攪和了，現在都說他命中孤星。出生克父母，出來混克兄弟，結婚克老婆，搞得明明條件這麼好，長得這麼帥，硫磺城都沒女孩敢接受他的求婚了。」

而直到她走出門外，過了一會，我才想起來了些過去的回憶，於是，我小聲的自言自語。

曾經，他給的日常任務，都是上街扶老太太、幫小女孩找丟失的小貓之類的助人為樂的任務，而不是如今這麼坑爹的展開。

「好的，伊麗莎，我道歉。」想到自己的寶貝們，某巫妖當即服軟了。

順手從路過的牛頭人小蘿莉抽過她的棒棒糖，看著小女孩哭著被她媽媽拉走，剛放入口中，卻聽到了棒棒糖和骨頭撞擊的脆響，才想起自己已經沒有了味覺。

「嗚嗚嗚！！媽媽。怪叔叔搶了我的糖。」

系統提示音到了此刻，居然頓了一下，我不由得有些期待了，雖然是惡搞的頭銜，但若能讓熊孩子自此遠離我，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而在得知我召喚亡靈大軍是為了報復熊孩子的時候，城管們那混雜哭笑不得和鄙視的表情，也成為了我新的黑歷史。

「在您實現你的星辰之夢之前，是不是先記得付清可憐小孤女拖欠了十年多的工資？」

「……其實大家對我們有點誤解，生和死輪迴一體，我們研究生命的奧妙，不就是為了世人能夠活得更好嗎？我們其實也很擅長治療的，論療效，論後遺症，比牧師的聖光好多了，他們那聖光看似方便，實際上是對生命壽命的透支，我們的生命改造技術，無毒無害無污染，一次性從根本上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