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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

作者:w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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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燃燈收大鵬,殷郊起恨仇

第445章 燃燈收大鵬,殷郊起恨仇

那人忙下馬,拜伏在地,口稱:「千歲為何往此白龍山上過?」
……
「大師兄,你在我面前說這個,可是讓小弟好生慚愧羡慕啊!」搖頭苦笑的孔宣,旋即便是目光微閃道:「對了,聽大師兄提到殷洪,我倒是差點兒忘了,殷郊也是時候該出山了。」
羽翼仙遂歸化與燃燈道人,隨之往靈鷲山修行。
「哼!」冷哼一聲的孔宣,不由雙目微眯道:「玉虛門下,實在是無所顧忌!尤其是這燃燈,真以為他是准聖,便沒人奈何得了他嗎?」
「大師兄,您一向在蓬萊仙島靜修,今日怎麼來我這兒了?」寒暄一番之後,孔宣便是忍不住含笑看向青蓮道君問道。
話說殷郊離了三山關,借土遁往西岐前來。正行之間,不覺那遁光飄飄,落在一座高山。怎見得好山,有贊為證,贊曰:衝天佔地,轉日生雲。衝天處尖峰矗矗,佔地處遠脈迢迢。轉日的,乃嶺頭松鬱郁;生雲的,乃崖下石磷磷。松鬱郁,四時八節常青;石磷磷,萬年千載不改。林中每聽夜猿啼,澗內常見妖蟒過。山禽聲咽咽,走獸吼呼呼。山麞山鹿,成雙作對紛紛走;山鴉山雀,打陣攢群密密飛。山草山花看不盡,山桃山果應時斷。雖然崎險不堪行,卻是神仙來往處。
那藍臉的應道:「末將姓溫,名良;那白臉的姓馬,名善。」
心中腹誹的童兒又取十數個來。羽翼仙共吃了一百零八個。正是:妙法無邊藏秘訣,今番捉住大鵬鳥。
燃燈不由道:「你在天皇時便已得道,如何大運也不知,真假也不識,還聽旁人唆使,情真可恨,決難恕饒!」
人馬在路,非止一日,來至西岐,只見有一支人馬打商湯旗號在此駐紮。殷郊令溫良前去營里去問:「看是否是張山將軍的兵馬?」
溫良進營來見張山,躬身施禮。張山問道:「將軍自何處而來?有何見諭?」
羽翼仙一聽頓時大喜,忙道:「承教了。」
大師兄來了?愣了下的彩靈,也是略帶好奇驚喜之色的忙隨後跟上。
那道人點頭恍然,轉而不禁道:「童兒,你看可有面點心否?」
羽翼仙不由忙道:「我吃了些面點心,腹中作疼。」
「師兄,怎麼了?」一旁彩靈見狀忍不住略微意外的忙問道。
這時道人起身,徐徐行至面前,問道:「你方才去吃齋,為何如此?」
話說羽翼仙飛至山洞前,見一道人靠著洞邊默坐。羽翼仙尋思:「不若將此道人抓來吃了,以為充饑,再作道理。」
和_圖_書羽翼仙目光一亮,頓時道:「就是點心也罷,快取將來。」
「羽翼仙,的確是與西方有緣!但此事,燃燈卻是有欺我造化之嫌!」青蓮道君道。
羽翼仙一聽頓時忙道:「若有,還能吃得幾個。」
彩靈聞言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青蓮道君則是笑著道:「三師弟,我原來還擔心你會捨不得殷郊去應劫。如今看來,倒是為兄多慮了。」
「起來!」略微抬手的孔宣,便是淡笑道。
三山關,總兵府的後院一個清靜的練武場中,一黑袍青年正手持方天畫戟,舞動的虎虎生風,招式極為凌厲。
張山從其言,同李錦出營,來至軍前。溫良先進營回話,對殷郊道:「張山到了。」
李錦在旁道:「只恐是真。元帥可往相見,看其真偽,再做區處。」
羽翼仙展兩翅,用力連扇有七八十扇。他不知此水有三光神水在上面,越扇越漲,不見枯涸。羽翼仙自一更時分直扇到五更時候,那水差不多上漲淹沒金翅大鵬鳥的腳。這一夜將氣力用盡,卻仍然不能成功,羽翼仙不覺大驚暗道:「若再遲延,恐到天明面上不好看!」
「羽翼仙?」略微一愣的孔宣,便是轉而神色微動的忙道:「大師兄是說那金翅大鵬鳥?那廝算起來也是我鳳族一脈,我還曾有意收他為弟子呢!怎麼,他出了事嗎?」
殷郊一聽不由忙道:「令來。」
「哎!」嘆了聲的孔宣,便是搖頭道:「大師兄,殷郊這孩子,道心不足,造化不夠,成不了仙道。封神榜上走一遭,將來天庭任神職,也不失為是一個好去處!」
殷郊聞言不由目中閃過一絲冷意:「吾奉師命歷練,往西岐走一遭。」
那童兒忙把點心拿將來,遞與羽翼仙。羽翼仙一連吃了七八十個。那童兒見狀暗暗咋舌,不禁問道:「老師可吃了?」
話未曾了,又一人帶扇雲盔,淡黃袍,點鋼槍,白龍馬,面如博粉,三綹長髯,也奔上山來,大呼道:「此是何人?」
「這……」羽翼仙一聽不由有些猶豫:「弟子早年在蓬萊仙島聽道,算來也是造化門下,如今怎好改投他門?」
不多時,談笑聲中,孔宣和彩靈便是和青蓮道君一起沖向回到五靈洞內隨意坐下。
欣喜接過的殷郊,不禁忙道:「弟子多謝老師!」
羽翼仙一聽頓時忙哀求道:「大仙大發慈悲,赦宥弟子!弟子一時愚昧,被旁人唆使;從今知過,再不敢正眼窺視西岐。」
童兒不敢怠慢,忙上前hetubook.com.com施禮解釋道:「此位師父來遲了,定要吃齋。哪裡還有?故此閑講。」
羽翼仙再三哀求:「可憐我千年功夫,望大仙憐憫!」
燃燈轉而遂命黃巾力士:「把這孽障吊在大松樹上,只等姜子牙伐了紂,那時再放你不遲!」
說話間,燃燈用手一指,那一百零八個念珠還依舊被羽翼仙吐出腹中。
看著說話間便徑直轉身離去的孔宣,愣了下的洪錦,反應過來不由忙應聲。
說完羽翼仙便是把二翅飛起,霎時而至,即現仙形。只見高高下下,三五一攢,七八一處,都是四海三山道者赴齋,又見一童兒往來捧東西與眾道人吃,羽翼仙不由忙上前:「道童請了!貧道是來赴齋的。」
「嗯?」猛然神色一動的孔宣,不由看向了外面。
雖然疑惑,但張山還是忙傳令:「令來。」
殷郊才看山巔險峻之處,只聽得林內一聲鑼響,見一人面如藍靛,發似硃砂,騎紅砂馬,金甲紅袍,三隻眼,拎兩根狼牙棒,那馬如飛奔上山來,見殷郊大呼道:「爾乃是何人,敢來我山前探望?」
羽翼仙心中正暗驚間,聞言不由忙道:「實不相瞞,我去伐西岐,腹中餓了,借你充饑,不知道友仙術精奇,得罪了!」
「什麼?」面色一變的孔宣,不由微惱的沉聲道:「好個燃燈!羽翼仙怎麼說也算是我造化門下,他竟敢如此!」
側頭看了眼洪錦的孔宣,則是輕吸了口氣道:「錦兒,你還不到離去的時機,以後自有你的去處。」
軍政官出營對來將道:「元帥令將軍相見。」
面帶淡笑的青蓮道君,則是問道:「三師弟,你可知羽翼仙?」
滿意點頭,目送殷郊離去,神色複雜靜靜而立許久的孔宣,不禁轉而挑眉喝道:「錦兒,出來!」
「上了封神榜,他躲不過的!」略微無奈搖頭的孔宣,則是輕嘆道:「應劫,也是一番歷練!而且,他早晚會知道殷洪之死,豈會放下這兄弟被害之仇?」
話說羽翼仙吃飽了,謝過齋,復現本像,飛起往西岐來,再從那洞府過,道人還坐在那裡,望著羽翼仙把手一指,羽翼仙跌將下來,「哎呀」的一聲痛叫:「跌斷肚腸了!」
羽翼仙則是哼聲不滿道:「你還揀人布施不成,我偏要吃!」
羽翼仙一聽有些惱了:「偏我來就沒有東西了?」
隨即殷郊便是將前事訴說一番。張山聞言,不覺大悅,忙行禮,口稱:「千歲!」
道人則是目光微閃的道:「想是吃https://www.hetubook•com•com壞了肚子,吐了罷。」
「是,老師!」聞言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洪錦還是恭敬的應聲道。
童兒神色微動忙道:「點心還有;要齋卻沒有了。」
燃燈見狀目光微閃,旋即便是撫須沉吟般的開口道:「你既肯改邪歸正,須當拜我為師,我方可放你。」
『啪啪』的清脆掌聲之中,停下的黑袍青年,轉頭一看便是看到不遠處一身火紅錦袍的孔宣含笑走過來,頓時不敢怠慢的上前單膝跪下行禮:「弟子殷郊,拜見老師!」
這道人乃是靈鷲山元覺洞燃燈道人。燃燈看著羽翼仙不禁喝道:「你這孽障!姜子牙奉玉虛符命,扶助聖主,戡定禍亂,拯溺救焚,弔民伐罪,你為何反起狼心,連我也要吃?你助惡為虐!」
道人則道:「你腹中飢了,問吾一聲,我自然指你去。你如何就來害我?甚是非禮。也罷,我說與你知道:離此二百里,有一山,名為紫雲崖,有三山五嶽,四海道人,俱在那裡赴香齋。你速去,恐遲了不便。」
道童見狀忙賠笑道:「來早就有,來遲了,東西已盡與眾位師父,安能再有?必至明日方可。」
一旁,彩靈也是忍不住秀眉微皺道:「燃燈應該不會不知道這樣做會得罪造化一脈,可是他依舊這樣做了,是不是有什麼緣故?」
張山進營,見殷郊高坐帥位,左右立溫良、馬善,都是三隻眼。張山乃問:「啟殿下:是成湯那支宗派?」
羽翼仙方欲飛身撲來,道人抬頭睜開雙目,只是用手一指,羽翼仙便是撲蹋的狼狽跌將下地來。道人探眉擦目,看著羽翼仙沉聲言道:「你好沒禮!你為何來傷我?」
燃燈不禁淡笑道:「爾在造化門下,無人問津,不過是一個微末修行之輩。既然沒有拜得名師,何必眷戀?如今拜在我門下,方可得聽大道妙法,豈不是好?」
「這事我知道!」點頭的孔宣不由道:「對了,還沒有恭喜大師兄呢!楊蛟的修為,如今只怕我這個做師叔的也沒有勝他的把握。」
藍臉的道:「快來見殷千歲。」
溫良與馬善隨後整酒慶喜。殷郊一面吩咐嘍羅改作商兵,放火燒了寨柵,隨即起兵。殷郊三人同上了馬,離了白龍山,往大路進發,徑奔西岐而來。
揮手攝來一支令箭,將之一折為兩段的殷洪便是飽含殺意的沉聲喝道:「若不殺姜尚,誓與此箭相同!」
「嗯!」略微點頭的孔宣,便是沉吟著翻手取出了一枚散發著厚重玄妙氣息的印、一個散發著五www.hetubook•com•com色光彩的鈴鐺以及一對散發著精純水火氣息的寶劍遞給殷郊道:「為師送你三樣寶物防身!這番天印,乃是攻擊利器,威力極大。五迷鈴,搖一搖,便可迷人心神,使之陷入迷幻之境。水火陰陽劍,乃是為師以一塊吸收了先天水火二氣的奇石煉製,亦有玄妙。」
說到這兒,孔宣還是忍不住有些唏噓感嘆。身為老師,教導弟子,就好比父母對子女,自然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可是,即使孔宣道行通天,卻是也難改命數啊!
愣了下,旋即目光一亮的殷郊便是驚喜忙道:「弟子願意!」
「承蒙殿下看重,我兄弟二人願隨殿下!」溫良、馬善相視一眼,便是都應聲道。
「老師!」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洪錦,不由忙來到孔宣面前恭敬施禮道。
羽翼仙跌的滿地打滾,一個勁的叫道:「痛殺我也!」
輕點頭的青蓮道君,便是緩緩開口道:「他被申公豹說服,去為難西岐。結果,被那燃燈道人設計擒住,如今已經拜入燃燈門下。」
……
殷郊聽罷,大叫一聲,渾身一顫的癱坐在帥座上,轉而雙手緊握的咬牙恨聲道:「我那可憐的兄弟,果然死於惡人之手!」
羽翼仙一聽不由目光微閃的心動忙道:「弟子願拜老爺為師,修歸正果。」
羽翼仙自覺慚愧,不好進商營來見張山,一怒飛起來,須臾間至一座山洞,甚是清奇。怎見得,有贊為證,贊曰:高峰掩映,怪石嵯峨。奇花瑤草馨香,紅杏碧桃艷麗。崖前古樹,霜皮溜雨四十圍;門外蒼松,黛色參天三千尺。雙雙野鶴,常來洞口舞清風;對對山禽,每向枝頭啼白晝。簇簇黃藤如掛索,行行煙柳似垂金。方塘積水,深穴依山。方塘積水,隱千年未變的蛟龍;深穴依山,生萬載得道之仙子。果然不亞玄都府,真是神仙出入門。
燃燈心中暗喜,不禁點頭笑道:「既然如此,待我放你。」
「郊兒,你隨為師多年,如今早已成人。為師有意讓你出去歷練一番,你意如何?」聞言回過神來的孔宣,不禁問道。
三人步行至山寨,進了中堂。二人將殷郊扶在正中交椅上,納頭便拜。殷郊忙扶起,問道:「二位高姓大名?」
殷郊忍不住起身忙問道:「你可知道二殿下殷洪的事?」
殷郊答道:「吾非別人,乃紂王太子殷郊是也。」
話說張山自羽翼仙當晚去后,兩日不見回來;差人打探,不得實信。正納悶間,忽軍政官來報:「營外有一大將,口稱『請元帥接千歲大駕』,hetubook.com.com不知何故,請元帥定奪。」
「嗯!」輕點頭的孔宣,便是意興闌珊的擺手道:「去吧!為師準備閉關一段時間,你幫為師處理下三山關的事務吧!」
溫良答道:「吾奉殷郊千歲令旨,令將軍相見。」
殷郊忙道:「吾乃當今長殿下殷郊是也。」
……
那人也是三隻眼,滾鞍下馬,拜伏在地行禮。轉而二人便是都忙道:「且請千歲上山,至寨中相見。」
那童兒聽說,頓時不好意思的答道:「老師來早些方好,如今沒有東西了。」
羽翼仙當真的去吐,不覺一吐而出,有雞子大,白光光的,連綿不斷,就象一條銀索子,將羽翼仙的心肝鎖住。羽翼仙覺得異樣,及至扯時,又扯得心疼。羽翼仙甚是驚駭,暗道不妙,欲待轉身,只見這道人把臉一抹,變了樣貌大喝一聲:「我把你這孽障!你認得我么?」
天塹山,五靈洞,彩靈和孔宣夫妻二人正相對而坐,品茶閑聊。
青蓮道君不禁擺手道:「楊蛟雖然不錯,但終究還是需要歷練。此次,殷洪的死,對他打擊不小。當年,他便是親眼看到自己父親楊天佑死去。這是他的心魔!唯有過了這個坎,他才能真正道心更進一步!」
青蓮道君則是雙目輕眯的淡笑道:「那燃燈道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早已與西方二聖有所牽連。不過,玉虛門下,一的確是不堪了些。前些時候,玉虛門下為了對付殷洪,竟然派出了赤精|子、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天尊三人!」
殷郊不由道:「吾看二位一表非俗,俱負英雄之志,何不隨我往西岐走一遭,助我殷商,滅那西岐!將來功成,也可得個富貴榮耀!」
聽孔宣這麼說,一旁彩靈不由面色微變忙道:「師兄,你要讓殷郊去應劫?」
二人嚷將起來。只見一位穿黃的道人向前問道:「你等為何事在此爭論?」
金翅大鵬鳥羽翼仙飛在空中望下一看,只見西岐城已被北海水罩住。羽翼仙不覺失聲笑道:「姜尚可謂腐朽,不知我的利害。我欲稍用些須之力,連四海頃刻扇干,豈在此一海之水!」
張山不禁皺眉對李錦道:「殿下久已失亡,如何此處反有殿下?」
張山聞報,不知其故,沉思:「殿下久已失亡,此處是那裡來的?」
應聲起身的殷郊,見孔宣看著自己不說話,不由小心開口:「老師!」
「大師兄來了!」說話間,孔宣便是含笑起身向外走去:「走,隨我前去相迎!」
張山答道:「二千歲因伐西岐,被姜尚用太極圖化作飛灰多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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