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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

作者:w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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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功過獎罰,血族神殿

第759章 功過獎罰,血族神殿

程咬金聽徐茂公這麼說,頓時回過味來,嘴角露出了笑意:「這牛鼻子,就會這拐彎抹角、故弄玄虛的伎倆。」
「元帥!那蘇錦蓮乃是西涼王妃,蘇寶同的姐姐。此女武藝不弱,更學得邪門道法。前番末將奉命追殺蘇寶同,便是被其率軍來救,與她交過手,」單希牟拱手道。
薛仁貴也不笨,一聽便是有些明白了,但既然徐茂公這麼問了,也不能不讓人說話啊!所以,薛仁貴值得眉頭微皺的點頭道:「算是大功一件!」
「啟稟皇上!仙童自幼失去雙親,與兄長相依為命,后幸得機緣,分別拜在黃花聖母和王禪老祖門下學藝。藝成之後,我們兄妹前去投靠一位遠方伯父。奈何,伯父卻是已經被惡霸所殺,原因是那惡霸看上了我伯父家的堂姐,欲要強霸。伯父不從,那惡賊便勾結官府,害死了伯父,侮辱了堂姐,害得她自殺身亡。我與兄長一時激憤,殺了那惡霸和幫凶的官吏,無奈只得去了棋盤上落草,」竇仙童一番話,頓時聽得眾人都對她的身世同情起來,就是薛仁貴也是神色略微變化了下。
而另一邊的李鸞虎,也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譏諷弧度,暗道:「玩什麼苦肉計?薛仁貴,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知皇上最討厭這些伎倆,你當皇上是笨蛋嗎?」
李治見狀笑了:「呵呵,好一個夫妻情深啊!」
這次,徐茂公卻是撫須沉默,沒有多說什麼。
「桀桀!東方的修士,歡迎來到血族神殿!」枯瘦老者得意一笑。
「什麼?」薛仁貴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竇仙童。
「丁山,我沒事!那寒毒,要不了我的命的,」竇仙童搖頭一笑。
李治卻是一笑:「來人,傳薛夫人、昭陽公主還有竇仙童過來!」
「是,皇上!」愣了下的李鸞虎,不由表情微滯的忙恭敬應了聲。
說著,渾身隱現血色霧氣般能量的枯瘦老者,雙目都泛紅起來,嘴角露出了兩顆散發著森寒光芒的獠牙,慘白的面容也是略顯猙獰起來。
說著,李治直接起身離開,那內侍太監和李鸞虎也是忙隨後跟上。
「高貴?我倒真沒有看出來!」啞然失笑的單希牟,對於老者突然的變化只是略微驚訝了下,旋即便是搖頭冷笑道:「你最多也就是堪比合道修為的修士,這點兒實力想要對付我似乎不太夠啊!我看,你還是將之前來的幾位客人一塊兒請出來吧!」
其他眾將領有得還迷糊著,而有的卻是同樣反應過來。
「薛將軍,剛才朕在外面,好像聽到你說要殺了薛丁山是嗎?」李和圖書治看向薛仁貴。
薛仁貴一聽不禁眉頭微皺:「蘇錦蓮?」
美眸泛紅的竇仙童接著道:「在棋盤山上,我們兄妹雖然是山賊,卻並未傷害過一個好人,沒有劫掠過一個平民百姓,就算對過往的客商,也不會將他們劫掠一空。前些時日,丁山率軍來到棋盤山,和我們有些衝突。我見丁山少年英姿,心生愛慕。兩位兄長為了我,才斗膽威脅丁山,成全我們的姻緣。此皆是因為我,與我兩位兄長無關,更不是丁山的錯。我知道,我一個山賊之女,配不上丁山。皇上和元帥若要知罪,就請治我之罪,我願代丁山一死!」
在眾人的恭送下,眼看要出門的李治,卻是突然停下,轉而微微皺眉的看向李鸞虎:「鸞虎,你乃是軍中將領,薛元帥聚將,你跟著朕幹什麼?」
單希牟啞然失笑的搖頭道:「老先生不想問問我來幹什麼,就攆我走?」
李治聽了當即點頭:「徐愛卿言之有理!薛元帥,你看能否看在朕的面子上,不殺薛丁山呢?關於他陣前招妻的事情,他也跟朕說了,情有可原嘛!也不是有心犯過。況且,丁山他也的確是娶了個好妻子,也是薛家之幸。」
「好了!薛元帥,你們一家人團圓,誤會已經解開,丁山還娶了這麼好的妻子,乃是大喜之事嘛!」李治笑說道:「行,朕便不打擾你們,先回行宮了。」
不多時,得到傳召的三女便是一起來到了銀安殿內。
薛仁貴忙上前恭敬道:「是的,皇上!」
「想買棺材的話,自個兒挑一個,錢留下,棺材抗走!」那低沉沙啞的聲音不耐道。
不過,眾人之中,李鸞虎卻是有些咬牙暗恨,就這麼便宜了薛丁山。
李鸞虎和內侍太監好生兩個金剛般站在李治兩側,下方薛仁貴一人當先,也是帶著眾將領恭敬而立。
「皇上!臣憑一己偏見便對兒媳苛責不滿,實在慚愧!」薛仁貴對李治拱手施禮,旋即便是轉而對竇仙童慚愧道:「仙童!是我錯怪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李治不置可否,側頭看了眼徐茂公,隨即道:「薛元帥不認同朕的話?」
「臣不敢!」薛仁貴慌忙道:「只是,那竇仙童實在是傲慢無禮!」
恭送李治離開后,薛仁貴才直起身來,元帥的威嚴氣勢盡顯,目光掃了眼眾人才低喝道:「來人!薛丁山陣前招妻,雖有緣由、亦有功勞,但畢竟觸犯軍法,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將薛丁山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監禁三月,以示懲戒!」
看著竇仙童緊張慌亂的樣子,薛仁貴卻是臉和圖書上發燒的心中更加慚愧。
「皇上,薛丁山功勞甚大,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若處死了他,則朝廷少了一個棟樑之才,與征西大業也是大大的損失!」徐茂公進言道。
雙目輕眯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破舊院落,單希牟徑直上前敲了敲有些腐朽的院門。
立刻有人拿來兩個座椅。柳銀環和昭陽謝恩之後,這才小心的坐了下來。
「元帥,我並不是要為薛丁山求情!」徐茂公隨口來了一句,卻是讓身後的程咬金瞪眼咬牙,讓其他將領也是一時間一頭霧水。
枯瘦老者冷漠的看著單希牟沒有說話,而他身後的空間卻是扭曲起來,原本看起來破舊簡陋的屋子消失不見,轉而化作了一個光幕昏暗的漆黑大殿。單希牟和枯瘦老者,正站在這神秘大殿的兩邊。
「那丁山率軍攻克三關,沒有損失多少,算不算又是一個功勞呢?」徐茂公接著道。
大殿內,有著浮雕和玄妙的血色紋路,其中最顯眼的一個浮雕便是一個背生羽翼的人類,一雙血色眼眸妖異的好似血色寶石般,透著嗜血陰冷味道,讓人心寒。
感受著老者身上若有如無的陰冷氣息波動,單希牟卻是不答反問:「你又是什麼東西?怎麼看,你都不像是一個人,也不想陰魂殭屍之類,真是奇怪。」
李治身旁的內侍太監聽得嘴角輕抽,心中咋舌:「好個狠心的父親!」
「報!」焦急的傳報之聲響起,傳令兵快步跑了進來,面對眾將的目光,對薛仁貴單膝跪地稟報道:「啟稟大元帥!西涼王后蘇錦蓮率軍前來,在西門之外紮下營盤,約莫足有三四十萬大軍。」
出了銀安殿,走了不遠的單希牟突然神色微動的對竇一虎道:「一虎,你先回去,我有些事要先去處理一下。」
薛仁貴忙離了帥座,迎上去去恭敬單膝跪地:「臣參見皇上!」
「皇上,山賊之女,是什麼好妻子?」薛仁貴搖頭道。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些讓人牙酸的開門聲響起,一個穿著破爛的枯瘦老者出現在了屋子門口,一雙隱約泛著一絲淡淡血色的冷厲眼眸死死的盯著單希牟,皮包骨的身子都是緊繃了起來。
薛仁貴正容道:「啟稟皇上!這逆子陣前招妻,觸犯軍法,且身為主帥不知以身作則還明知故犯,罪不可赦。臣依軍法處置,無任何偏頗之處。」
「娘!仙童!你們不必為我說情了,」薛丁山很是平靜的道:「父親已經法外開恩!有過不罰,何以服人心?軍法威嚴何在?丁山有錯在先,甘願受罰!」
「平身!」李治說著和_圖_書含笑道:「來人,為薛夫人和昭陽公主看座!」
竇仙童見薛仁貴這樣,頓時慌了神,忙道:「公公千萬莫要如此,折殺仙童了。」
薛仁貴面對徐茂公自然是不敢怠慢,忙拱手還禮:「徐軍師!這逆子大胆放肆,肆無忌憚,您就不必為他求情了。」
「薛元帥是否對她有些誤會呢?」李治卻是搖頭道:「朕倒是覺得,這竇仙童乃是難得的巾幗奇女子,讓人欽佩啊!」
薛仁貴點頭沉吟了下才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著番婆接下來有何動作,再做應對不遲。傳令下去,三軍早些造飯,全軍戒備,加派崗哨,嚴守城池,防止蘇軍前來攻城。」
「有客臨門!老先生避而不見,似乎不是待客知道吧?」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單希牟目光一閃的看向了那兩間破舊簡陋的屋舍。
「軍師究竟想說什麼?」薛仁貴無奈睜開雙目看向徐茂公道。
「仁貴!」「公公!」柳銀環、竇仙童等都是慌忙開口。
「元帥!丁山帥二路大軍西行救駕,路過棋盤山,招降了單希牟、竇一虎、竇仙童等大將和數萬落草的山賊,是否大功一件?」徐茂公不答反問道。
眼看著薛丁山被兵士拉出去,聽著那隱約傳來的鈍器砸在身上的聲音,銀安殿內沉默的眾將,不禁都是心中凜然,對薛仁貴更多了幾分敬畏和欽佩。薛仁貴這個大元帥,能夠讓軍士盡皆臣服,可不是白給的!
「我……」薛仁貴老臉一紅,頓時說不出話來。徐茂公一張嘴,死人都能說活了,薛仁貴哪裡說得過他?
「參見皇上!」徐茂公、程咬金等也都是隨後單膝跪地行禮。
「是,元帥!」眾將領恭敬應命,然後一個個各自散去。
「嘿嘿!老頭子一個人,可用不了這麼多棺材,我不介意分你一個,」神秘老者聞言不怒反笑,但說出的話卻是透著一股陰冷味道。
「薛元帥,你看這該如何處置啊?」說著李治便是轉而看向了薛仁貴。
「桀桀!」枯瘦老者目中厲芒一閃的低沉一笑:「我當然不是卑賤的人類,更不是什麼陰鬼殭屍,我是高貴的血族!」
「大哥,番後到來,不知何時便要開展,你這時候離開……」竇一虎眉頭微皺。
買棺材?單希牟嘴角輕抽了下,隨即語氣微冷的道:「老東西,棺材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能用得著了。」
徐茂公卻是毫不在意的繼續道:「鎖陽城解圍救駕,殺得蘇寶同數十萬大軍丟盔棄甲、獲得全勝,又算不算一件潑天之功呢?」
薛仁貴雙目微閉的點和-圖-書頭,卻是連開口也懶得開口了。
薛仁貴一愣,隨即忙道:「皇上,逆子不可姑息啊!」
院子不小,不過卻是被五六口黑漆漆的棺材佔據了大半的面積,透著一股陰森氣息。
嘴角輕翹的單希牟,身影一幻便是從門外消失,下一刻已是身影凝滯的出現在了院中。區區一個小院子,豈能攔得住單希牟?
李治徑直走到帥案之後坐在了帥座之上,笑看向眾人擺手道:「眾位愛卿平身!」
李治見狀不由開口道:「薛愛卿,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竇仙童雖然是山賊出身,卻是深明大義、孝敬公婆、襄助夫君,實在是難得啊!丁山能夠娶到這樣的好女子,是他的運氣,也是薛家的福氣啊!」
聽著薛丁山的話,板著臉的薛仁貴,這才神色微緩的目中露出滿意之色。
薛仁貴卻是一擺手道:「好了!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蘇錦蓮的確不容易對付!不過,她也奈何不得我,」單希牟搖頭自通道。
「哼!」屋內傳出一聲冷哼聲,隨即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來者不善之人,可不算什麼客人。閣下還是自個兒離開的好,免得老頭子我動手攆人。」
單希牟則是淡然道:「放心,我不會出城,很快就會回來。」
「說得好!」清朗的笑聲響起,話音剛落,一身龍袍的李治便是在李鸞虎和貼身太監內侍的跟隨下走了進來。
單希牟搖頭淡然道:「我就算了!還是為之前來的幾位客人預留著吧!」
程咬金欲言又止,猶豫了下,只得瞪了眼薛仁貴悶聲不語起來。
薛仁貴同樣是意外了下,隨即皺眉道:「那軍師這是?」
「皇上!」聽李治如此讚賞竇仙童,薛仁貴不禁有些驚訝愣神了。
李治似乎來了興趣,不由笑問道:「哦?竇仙童,你有何錯?」
薛仁貴眉頭一掀的看向單希牟:「哦?單將軍是吧?你也奈何不得那蘇錦蓮?」
「仙童!」薛丁山一聽頓時急了,忙上前跪下道:「皇上!是丁山色迷心竅,貪戀美色,是我私心作祟,與仙童無關!請皇上不要怪責仙童!」
同時,黑色神殿內空間微微波動,幾道身影便是憑空出現,和枯瘦老者一起隱隱將單希牟圍在了中間。
竇一虎見誤會解開,連薛仁貴都向自己妹妹道歉了,倒也心中釋然了。
「哦?那為何不念丁山之功呢?」李治面上笑容微微淡了些,冷聲問道。
說著,單希牟便是獨自一人離開,不多時便是換了身便服出了元帥行轅,順著人流涌動的繁鬧大街,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處於城內偏僻處的破舊院落外。
和*圖*書沒錯!的確是仙童將她老師賜予護身的九陽神珠給你救命的,」徐茂公點頭道。
「薛仁貴,我看你昏迷這麼多天,躺糊塗了!」程咬金看不下去了,忙跳出來指著薛仁貴道:「你可知道,是誰拿出了九陽神珠救了你的性命?是仙童!她本來身有寒毒,全仗著九陽神珠壓制。如今九陽神珠為了救你用了,無法壓制寒毒,你知道仙童體內的寒毒爆發會有多痛苦嗎?」
「哦?為何?」李治挑眉問道:「薛丁山他解圍救駕、敗敵有功,何罪之有,竟讓薛元帥絲毫不念父子之情,欲要殺了他呢?」
「好吧!大哥,小心些!」竇一虎沒有多問什麼,但也明白單希牟這麼看重的事情,只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說不準還會有危險。
略微失神的薛仁貴,轉而反應過來不禁神色不太自然的看向徐茂公:「徐軍師……」
「誰啊?今天不做生意了!」院門沒有打開,裏面卻是響起了一聲不耐煩的蒼老沙啞聲音,隨即帶著一陣低沉的咳嗽聲。
徐茂公正色開口:「元帥,有功當獎、有過當罰!丁山是有錯,可更立了大功。元帥只講其錯,不說其功,如此處置有功之臣,如何讓眾將領信服,又讓軍士們如何想?試想,他們的主帥帶領他們立了功,結果卻要被殺,那他們不免要想他們一心為國到底是對是錯。到時候,恐怕不少人都會認為元帥是無情無義、嫉賢妒能的奸佞之臣了。如此,元帥當如何自處啊?」
聽著徐茂公確定的話,薛仁貴不由感到臉上一陣發燒,有些汗顏無地。
薛丁山也是神色一動的似乎想到什麼,忙看向竇仙童緊張道:「仙童,你為何不說啊?之前在房中,你…… 你是不是寒毒發作了?」
薛仁貴卻是正色道:「皇上,逆子已經認罪,理當依軍法處置!這竇仙童居心不良、引誘我兒,也不可輕饒。但念她有功與朝廷,便將她逐出軍中吧!」
單希牟拍了拍竇一虎的肩膀,對他側頭一笑:「安心做你的事。」
雙目輕眯,目光閃爍的單希牟,卻是神色微正的多看了眼薛仁貴,微不可查的點頭。
「民女向皇上請罪!」竇仙童出人意料的道。
對她們和善點頭的李治,轉而看向了扶著柳銀環做好后無聲上前跪下的竇仙童:「竇仙童,朕不是讓你平身了嗎,為何又跪?」
竇仙童和昭陽公主一左一右扶著柳銀環,一起上前拜見了李治。
看著竇仙童那渾不在意的樣子,薛丁山是又心疼又感激。如果說之前他因為被逼多少有些不情願娶竇仙童的話,現在卻是真正認可了這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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